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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坊间异闻奇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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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谁都没有瞎猜,等着宋清风说结果。

    宋清风吊足了我们的胃口,才缓缓的道:“赵连才说了和那个老太太一模一样的话,说不用捞,根本就什么都捞不到,我再深问,他也只是摇头,似乎对这件事避讳莫深。”

    “为什么?你没调查过?”我的好奇心空前膨胀了起来。

    “我当初和你一样好奇,赵连才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跟我讲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说实话,我当时吓了一身冷汗。”

    随着宋清风的讲述,我了解了这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荷花池的形成历史似乎可以追溯到四百多年前,那时是明朝末年,战争纷乱,据说荷花池的前身是一片刑场,整个水泽县服役的死囚被累死或杀死都在这里集体土葬,所以阴气很重,这些冤死之人的怨气无法疏散,就祸害这里的老百姓,后来当地村长请来了一位风水先生,看到这片地后,那位风水先生当即就尿了裤子,衣冠不整的落荒而逃,村长没有办法,只好请来了本地最有名望的白鹰道长。

    白鹰道长是青衣观的观长,在当地似乎名望很盛,受邀来到这里后只看了一眼就脸色惨白,似乎吓得不轻,但他似乎比那位风水先生要强很多,只是脸色不好而已,还不至于被吓得尿了裤子,当时的村长看到白鹰道长紧皱眉头,当即就跪下了,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整村两百三十二条人的性命。

    白鹰道长摇了摇头,只是不断的说造孽啊!还劝村长搬迁,说这里的怨气只能锁,不能疏,一疏方圆百里鸡犬不留,村长磕头求情,说兵荒马乱的,能有个居所那是老祖宗的恩泽,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啊!

    白鹰道长百般劝解,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大可不必因此丢了性命,但转念一想,这兵荒马乱的,没个安定的居所,只能死得更快点儿而已,所以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让村长找来十二属性也可以说十二生肖对应的动物,以大猫代虎、以蟒蛇代龙,分别雕刻十二生肖石雕,以十二星宿方位相应摆放,放十二属性动物血于对应石雕上,以司镇守之效。

    白鹰道长还命人将这片土地挖成一片池塘,栽种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在古代是高洁、正气的象徵,外有十二天罡锁魔阵,内有浩然正气,这些怨气,最终会被慢慢的蚕食掉。

    这个白鹰道长,还是有着两把刷子的,这一手做得很漂亮,怨气出不来,只能被慢慢的消耗掉,但荷花毕竟一年只有三个月是盛开的,这么强大的怨气,根本就不可能一时半会儿被蚕食掉的,所以怨气与正气也就此展开了拉锯战。

    自此之后村落也算太平了,再也没有出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当地村民口口相传,这些石雕,永远都不能动,一动就会出大事。

    一直到新中国成立,文革开始,在那段动荡混乱时期,是不允许封建迷信的,这些石雕被半大小子红卫兵当四旧给砸了,四百多年过去了,所剩的怨气也成不了气候了,当地人对这个古老传说也当荒诞故事来听着,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最近这十年,这股怨气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村里又开始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

    于是村里人这才想起了老祖宗留下的遗训—永远不要动那些石像。

    赵连才想再次邀请青衣观现任观长苍鹭道长来驱邪,但苍鹭道长却是置之不理,推托说没有祖师爷的能耐,希望另请高明。

    据赵连才的猜测,当年的白鹰道长,应该是留下了什么遗训,才令苍鹭道长置之不理的。

    荷花池水深鱼肥,当然,并不是人为养的,没人敢在荷花池养鱼,在本地人眼中,在那里养鱼,那是嫌自己的命长了,荷花池的鱼也没有人敢吃,******之后的三年饥荒,饿死了太多的人,有些眼睛饿绿了的家伙,曾经捞荷花池的鱼吃,结果一个个都是诡异的死去,死时还面带诡异的微笑。

    自此之后,荷花池成为了本地的禁区,没有人敢靠近,更没有人敢打那里的主意。

    被淹死的小女孩一家本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是外来户,据说是当年知青下乡**时留下的知青后代,知识分子对这些四旧东西本就嗤之以鼻,在他们眼中,这些封建化的东西,本就是新中国的毒瘤。

    小女孩的爷爷就是当年下乡知青中的一员,对这些神鬼之说自然也是深恶痛绝,平日里对两个孩子的教育也是如此,什么神鬼之说,纯属放屁。

    山村的家里都会养猫狗,当然并不只是宠物,村子里的狗是用来起警示作用的,据说倒退七八十年,这里还有狼的活动痕迹,狗的存在,多多少少起到一些护院的作用。

    小女孩家养了一个黑背,大型犬,平日里吃得比较多,也比较馋,小女孩和小男孩为了给狗解馋,跑到荷花池凿被冰冰冻的鱼,结果冰塌了下来,小男孩掉进了冰窟窿。

    小女孩当即就傻了,为了救弟弟,她伸手去拉弟弟的胳膊,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相互转换中,小男孩被拉了上来,小女孩却脚滑溜进了冰窟窿。

    据小男孩事后说,他姐姐掉进冰窟窿后,一转眼就不见了,他想拉一把都来不及。

    据小女孩的母亲说,小女孩在出事前一天,把自己的作业本全都剪碎了,撒满了一地,还笑嘻嘻的说很漂亮,以后用得到,满地的琐碎白纸像极了出殡的纸钱,本地老人说,这是小女孩在为自己送行。

    据本地老人说,自从十二天罡锁魔阵被毁了后,每三年,就会有一对童男童女死在荷花池附近,前年死了一个小男孩,这次那些冤魂不要男孩了,要女孩,这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命。

    以前也有小孩掉进荷花池,只要是掉进去的,基本就没有能活着的,任你翻遍整个荷花池,根本就找不到尸体,只能等到第二年夏天,荷花盛开之际,才能找到,所以之后再有小孩掉进荷花池,根本就不用找了,找也找不到。

    说实话,宋清风说的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根本就超出常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鬼的存在?

    就在我思考的空当,噗通,一声重物掉进水中的声音传来,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都能跳出来。

    今晚的夜格外的宁静,这声噗通,是如此的真切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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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宅上吊鬼影
    我望了望他们三个人,脸色很难看,我估计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叫唤得很凶的小周此刻脸色也很难看,看他们的神情,我估计宋清风应该没有和他们俩讲过这件事情。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颤抖的问道:“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侯斌的胆色似乎格外强大,他一个箭步窜到窗前,就要拉开窗户看个究竟。

    宋清风摁住了侯斌的手,他低低的道:“别管外面发生什么,在晚上,千万别看,更不能靠近荷花池。”

    “可是,现在不是七月份吗?荷花正在盛开才对,怎么这个时候会……”周传雄欲言又止道。

    宋清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来这里之前,我也不信神鬼之说,但好奇心害死猫,甭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管,尤其是在晚上。”

    说实话,我总觉得这里有些蹊跷,说不上来的诡异感,但我觉得冥冥之中是没有鬼的,否则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根本就不能建立起有效的社会秩序。

    我带着自己的疑问问道:“风哥,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在搞鬼?”

    宋清风摇了摇头,不确信的道:“不管到底有没有鬼,大家都要记住一句话,咱们只是打工的,不要多管闲事,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所以,咱们现在只管喝酒聊天,外面就是天破了,还有个高的人顶着呢!”

    宋清风说得很对,我们只是三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这个村子发生的任何事,只要不是落在我们头上,我们就只是打酱油的。

    不是我的好奇心不重,相反,我的好奇心空前膨胀,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选择视而不见,这个社会的风气就是这样,扪心自问,遇到这种事谁不是我这种做法?

    我们继续喝酒打屁,宋清风和周传雄为我详细的介绍了将来我要负责的业务,侯斌似乎不胜酒力,早早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将近中午了,说实话,我现在的这份工作还真的不错,不需要到点儿准时打卡上班,没人帮我记考勤,负责这个项目的经理自己单独住,一些建筑工也是临时招聘的,住在规划区附近,公司其他的人也各有分内事,轻易不会来这片楼附近,我们四个人被分配的工作也是很多同事眼中的美差,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唯一让他们心理平衡的是,我们住在了打死他们他们都不愿意靠近的荷花池附近。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去,小周三人已经不在了,估计出去工作了,在这里我要先介绍一下我的美差,这份差事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美差,没有暴土飞扬,没有头顶钢筋水泥,更没有办公室整日里枯燥的面对图纸,而是丈量勘测员。

    这个丈量勘测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拍着有些痛的头,努力地回想宋清风和周传雄给我做的介绍,这个丈量勘测员隶属于公司土地规划科,在很多企业中也叫土地规划员,但我们公司很变态,硬生生说土地规划员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像是国企建筑局的人,以如今中国豆腐渣工程臭遍街的名声,一把手说什么也不想和国家建筑局沾上一丁点儿关系,唯恐惹一身骚,所以将公司各个部门的名称全给改了,据说令当年负责改名称的那个文案愁得差点儿谢了顶,我听后差点儿笑死。

    这个丈量勘测员其实是一个很体面的工种,拿着一些丈量工具测一下度假城所占的土地面积、房屋面积,拍照记录数据,估算房屋建筑年龄,属于哪个等级房屋等等。

    我刷牙洗脸,整理好自己后直奔村落。

    今天的村落似乎格外的宁静,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的缘故,街上的人很少,只有街边梧桐树上的知了声嘶力竭的叫着。

    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小周他们,他们和村长赵连才在一起抽着烟、啃着西瓜,小周看到我后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却听到他们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还抓着你不放?”

    “死了人了,他们家里人能善罢甘休吗?唉,乡里乡亲的,我也不想搞成这样。”

    “这地儿怎么还这么封建,都什么年代了,还土葬,这么热的天,不火化,肯定得出事。”

    ……

    我啃着西瓜,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我估摸着,那个老太太是死了,尤其是,当我看到赵连才血红的双眼后更加坚信了我的猜测。

    宋清风看了看表,瞟了一眼和赵连才聊得热火朝天的小周,道:“十点半了,咱们抓紧点儿,再量最后一家。”

    我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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