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天才阿纲的成长史(1-60)-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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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有机会做那样的事吗……他完全没有把握。
「对我家蠢纲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还记得把人送回来啊。」
儘管入夜,里包恩还是戴着那顶帽子,靠在宿舍的门边斜眼看着归来的两人。
「我才没有做什麽禽兽不如的事,虽然我很想。亏你还这麽轻鬆呢,里包恩……现在的情况可是很危险的。」把泽田纲吉交到里包恩手上,六道骸眩拥乜醋爬锇骱岜ё诺纳倌昵垦棺虐讶讼衷谇阑乩吹哪钔罚剩骸噶粼谡庋e真的有用吗?就凭那些破钢琴有用吗?」
「蠢纲不会有事的,除了这没有别的办法了…你看你怎麽这副表情,人家云守可是乐在其中。」看到六道骸的样子里包恩有种想窃笑的冲动,没想到他这麽不冷静。
「……哦呀,这下能很好地证明我看得纲吉比他重要了。」听到六道骸这样说里包恩微哼一声,看着熟睡的人才微微露出些许暖色,又说道:「云雀他是一直相信着蠢纲。话说回来,你还是及早回去吧,这边你不能留太久,对身体不好。」
「唔哼哼,又不是对你的身体不好,这麽急着赶人啊,里包恩。」
「我只是代替蠢纲说而已。」不然谁会关心一个水果。
珍视地抚摸着那张许久不见的睡颜,蓝色的眸子在夜里沉绽成深黑色,他说:「要乖乖等我……彭哥列。」他亲了少年的额头一下,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恶梦将会由我为你驱走。
因为这是身为骑士的应该为你而做的不对麽。
「在我面前亲蠢纲,胆子不少嘛六道骸……」摇摇头,里包恩又把纲吉抱紧了一点,像是要揉入他的血肉中,走回睡房时又边自说自话。
「蠢纲…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在你死期来临之前。
08。
「阿纲快起床!要迟到了啊!」山本拍打着泽田纲吉紧闭的房门,听到迟到两个字旁边的狱寺也显得有点着急起来,毕竟他以前在学院时是最守时的学生啊,虽然不忍让十代目离开美梦但他还是不得不狠心地跟山本武一起开始拍门。
泽田纲吉准备好上学时走到自己房门前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敢肯定他的门受到严重内伤了。
「早,我早已经起床的说……」看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纲吉拍门中的两人明显有点愣住,一副明明房间里没有人出来过的表情,纲吉又接着抛出很有爆炸性的解释:「昨晚我不知怎麽的在里包恩的房间睡着了,可能是回来时太累了吧,怎麽回来也不记得了…」
十代目你绝对是被人下药了啊啊──
「怎怎怎麽回事你们两个,山本你的表情有点恐怖啊──」要说的话还没说完泽田纲吉就被强大的冲力给扑倒在地上,眼前只有狱寺那张后悔莫及的脸耳边也只听到十代目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的贞操从今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一步了这样的话。
「阿纲…」
为什麽连你也面色沉重啊山本──泽田纲吉无奈地想着,说道:「虽然你们好像误会了什麽的样子…但是再不上学就真的要迟到了……」
***
「云雀老师早安!」
「早安,云雀老师!」
「云雀老师,早安!」
走进学院内部,到处都是洋溢着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学生们都分散地走着,看到那个穿着西装却怪异地披着外套的人会义正词严地说早安不敢怠慢,然后又急急地走远,避如蛇蝎。他们三人走到路中心时却被其他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
「你们……在群聚吗?」身后传来一把平静却令人不寒而慄的声音。
当泽田纲吉回头看时,他不禁想擦擦眼睛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然而当他擦了一下眼睛后,终于重返现实,看到还是一身男式和服的云雀恭弥,刚刚像幻觉一样的穿着并盛制服身披风纪外套的云雀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敢肯定在外套的遮掩下的绝对是拐子。
「草食动物,你很有精神的样子呢。」本来以为云雀一定开口就会说咬杀,没想到是有点近乎关切的话语,这使纲吉有点诧异,于是他有点怯怯地开口:「都是托你的福……」
「以后也这麽有精神就好了。」
他伸出手,却没有泽田纲吉一直恐惧的恐怖拐子出现。
云雀恭弥右手的食指抚上褐髮少年的额心,泽田纲吉下意识地闭上眼。他细细地描那个曾经燃烧死气之火的地方,曾经令他着迷的火,还有曾经与他了解彼此很深的草食动物都暂时不在。
纲吉只感觉到额心缱绻的温柔在跟他说话,虽然留恋在那位置的指尖是冰凉的,但就像在跟他诉说着很深很深的思念……不过这九成只是他多想了吧。泽田纲吉睁开眼睛,同时云雀已经收回手。
「云雀学…老师,为什麽?」
他实在很想知道云雀摸自己额头的动机是什麽,感觉有样很重要的东西蕴藉在这个动作中。
──使他不捨得那人的手离开。
「你这傢伙对十代目做什麽!」从刚才起就一直对十代目做奇怪又莫名其妙看起来很亲密的事,狱寺不禁感到愈来愈不爽,然后就理所当然般化不爽为吼声…只是对方看起来好像没有反应。那个身披黑外套的人转过身背向泽田纲吉说:「当你想起一切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拥有完整记忆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即使你想起了那些不愿回想的事而痛苦。
「想起一切…吗?」
看着云雀走远的身影,泽田纲吉为句话而变得惆怅。这个世界很不对劲,简直像是有数不完的错误一样,仔细一想很多地方有矛盾之处。首先是钢琴,他明明没有学琴,但也许只是想不起来而已…
连教自己钢琴的老师都想不起来吗?太诡异了吧。
没有上课,那你为什麽会弹呢?
平常看着乐谱,音乐就像自然而然地在指间倾泻而出。不对,是手指自己有意识地在动作,自己只要看着谱子…那自己是真的吗?…他是什麽?为什麽会在这裡?
来维也纳之前你在做什麽啊?
「我……」
『十代目!你怎麽了!』
『阿纲、阿纲!……』耳边隐约传来了两名友人的声音。
在战斗。
你在跟同伴一起战斗。
但是,大家都死了。
「诶,怎麽了?我只是在发呆而已啦…不用担心啦……」摆摆手,他用着急速的步伐走着,没有目的地,只是想逃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一下。本来想追上前的狱寺隼人却被山本阻止了,本来嬉皮笑脸的脸上,现在是不可违背的坚决。
「让阿纲,从梦中醒过来吧。」
那个褐髮少年还是用一贯柔软的语气
说着谎。
泽田纲吉的眼中满出的泪水却在源源不绝地揭穿他欺骗自己的谎言。
固执地拒绝相信脑海中迴盪的声音,他自己的声音。
「你骗人……」
09。
曲毕,手起。
馀音消逝。
泽田纲吉轻吁一口气,低下头,手捏紧了裤子。他心中隐约是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得过且过,在这裡什麽都不知道迷迷煳煳地活着是不行的。他想知晓一切,就算以后他会感到后悔,这一刻他只想把所有问题的谜底解开。旁边的六道骸貌似心情很好地吹了几声口哨。
「今天的表现有进步了喔,纲吉君,就像是排除了迷茫呢。」直觉告诉他六道骸是知道些什麽的,但泽田纲吉不知从何问起,只见那海蓝色的眸子看起来友善但有点令他不寒而慄,却令不会使他不舒服,相反看着蓝色的眼睛他认为是种享受…噢不,差点忘了该做的事了。
「…那个,骸先生,请你告诉我,我的事…」
闻言六道骸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摊手答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啊,彭哥列。」
话虽如此他眼中还是不禁闪过了希冀的光看着泽田纲吉,他就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来临。
又来了。每次听到六道骸说出『彭哥列』三个字,纲吉都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在心中泛起,很怀念又熟悉的感觉,虽然每每想问但最后还是无意识地忽略这词。
「总之…没有觉悟的话是不行的哟…来,再弹一遍!」
默契的眼神交流下,充满轻快节奏的乐章再次合拍地响起,一来一往准确无比,只是心中有烦恼的事泽田纲吉始终无法集中在弹奏上,一不留神就又弹错了一两个音。
难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病人?
这也不是不可能。幻听,幻觉都齐全地出现了,用着真实无比的姿态佔据他的脑袋。似乎这十八年平平无奇可以说是无聊的人生在狱寺出现时,连带某些改变也一起发生了。改变了他的世界轨道,奇怪的感觉,人和事,突然的醒觉发现自己没有记忆,还有脑海不时浮现的那些凌乱的画面。
喂喂喂怎麽荒唐他泽田纲吉再再怎麽废材也不至于人生无聊到什麽事都没有做过吧啊啊愈想愈觉得是他一定是被外星人掳走过的并且改造了记忆对啊一定是这样。
「我说你啊……算了,那今天就练到这裡吧。」
不知什麽时候起六道骸停下了弹奏。
无奈地摇摇头,果然现在就想把以前的彭哥列完整地唤醒还是言之尚早,他不该着急的,欲速则不达,到时候害死了纲吉他可是会内疚的。其实要是认真说嘛,害死了彭哥列他也会到地狱屁颤屁颤地跟着彭哥列转世的,所以根本不怕。
「对不起…」
我果然,只是一介精神有问题的疯子。
『呐,如果有来世,你不要做黑手党好不好。』六道骸走前这样问泽田纲吉。
不知不觉间,六道骸在纲吉心中的位置由偶像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微妙关係,就像传说中的灵魂伴侣那样,彼此心灵相通。什麽时候开始的呢,明明相处时没有什麽特别的事发生过。(谜:有,只是你忘了而已。其中请参阅第七话。)黑手党。泽田纲吉在认识狱寺隼人以前一直认为这是绝对与他一辈子无缘的职业。所以听说狱寺就是他脑海中幻想的地下社会黑手党,他当时还是吃惊不小的。
如果说跟狱寺的相遇是偶然的话,那麽他跟云雀学长的重遇还是偶然吗?云雀对他所做的那些奇怪的事和说奇怪的话都是偶然吗?如果上述的事都是偶然,那他跟六道骸的所有都是偶然了。
但一个人会偶然地把一个不熟悉的人当成灵魂伴侣吗?
泽田纲吉失笑,他知道很多事都不是偶然。随着这样的『偶然』接二连三地发生,真相会慢慢地在雾气消失后原形毕露吧。老实说他有点害怕,对于未知的事,直觉告诉他不该知道那些事。
只是,他该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用自己的手挖出真相,然后证实自己是谁,这是他目前的信念。他想知道自己是泽田纲吉,单单是这样而已,别的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