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天才阿纲的成长史(1-60)-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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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低垂着眼帘冷冷反击。居然还真有人把他当成普通宿舍长。他抬眼看着泽田纲吉问:「怎麽样,有没有想到什麽?」
那个褐髮男孩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也不动的站着,口中有点模煳地说:「一直以来……我每次弹琴的时候情不自禁想的都全是以前的事……虽然,半点美好的回忆也想不起来,但是总能感觉到好温暖的感觉在胸口处,只是好像很遥不可及……」
「好了,废话少说。校长叫我向你转达一件事,校庆那天你要跟六道骸合作演奏,也就是你们今天所做的四手联弹,本来我只是来传讯没想到却听到这麽惨不忍睹的琴声呢,呵。」黑髮男子嘴边挂着一丝嘲笑。
「那里包恩先生…刚才弹琴的时候,在想什麽呢?」那双褐眸泛起涟漪。
「我在想……怎麽折磨你。」
本来以为会得到一些很难懂的答桉,没想到里包恩竟然说是…在想怎麽折磨他,这令纲吉汗颜。
「开玩笑而已。不要只想着配合,像你往常那样弹就行了,过些日子六道骸会来找你的,蠢纲。」他似乎很满意泽田纲吉的表情,压低了帽沿遮住了眼中的笑意扬长而去。
「里包恩先生…我明白了,晚安。」
「你这傢伙……!」听见『蠢纲』这个羞辱人的名字狱寺本来想帮纲吉向里包恩出一口气却被山本用眼神阻止了,他这才发现纲吉的样子很古怪,担心地问:「十代目你没事吗?」只见褐髮少年勉强地笑了笑摇头,道了晚安后就一声不吭地走回房间。
像往常一样吗…我到底在琴声、在音乐中追寻什麽……
纲吉走后,山本有点黯然地对狱寺说:「尽量…不要让阿纲他孤单一个人…」
平常总是轻鬆笑着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孤单?十代目觉得孤单吗?完全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嘛──今天他弹的并不是他真正的琴声,所以你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山本摆摆手,苦笑着,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喂喂喂!你干嘛说得你自己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样啊少把人当笨蛋耍啊!」
「啊哈哈哈,冷静点嘛狱寺君,你听到他的独奏就会懂了…啊咧狱寺你手上拿着的是炸弹吗?」
「………」点烟。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诶,也给我几个玩玩嘛!」
「#$&@*!可恶!我回房间了!」最后他被神经比水管粗有时又比头髮细的山本给气跑了。
「啊?哦,晚安。」
太好了呢,阿纲交到这麽好的朋友。
他傻笑了一会也走回自己的房间,期待接下来的日子。
TBC。
07。
已经过了多久了呢,由泽田纲吉说着你们可以先回去然后走进琴室后,大概已经一天了吧。加上今天明明是假期,看来他是想练一整天的琴。狱寺隼人说什麽死也不肯跟山本单独在一起,此刻正躺在某处树下的草地望着天空发呆,而山本也正好要出去街上买琴弦于是两人便暂时的分开了。
「那个笨蛋说得没错呢。十代目的钢琴,的确是很哀伤…」他这样想的同时的眼睛好像也柒上了一层烟霞,一头乱蓬蓬的银髮正映射着他有点苍白的肌肤。事实上泽田纲吉走进琴室和山本走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去,他坐在琴室外面的沙发静静地等待,本来打算等到泽田纲吉不再练习,但是当他听到钢琴声开始响起后连口中叼着的烟掉下来了。
那是一首童谣,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泽田纲吉会练这种小孩子的歌,但这首歌对他来说是特别的。至少在他记得这首歌曾被人低声温柔地在他耳边每晚唱着哄他入眠,儘管他早已经忘了这件事,但现在他又想起来了。然而明明是首节奏轻快旋律美好的歌曲,在泽田纲吉的弹奏间却变成了漫天飞舞的哨烟尘埃,注入了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那一刻他是窒息的,但胸口中的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着提示他还活着就该呼吸。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即逃离了那裡,还在门口看到了正准备进来的六道骸。
「…到底为什麽呢……」
想着想着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在树下沉沉睡去。
***
「彭哥列,我来了喔──」
门突然被打开吓了泽田纲吉一跳,手指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连带着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撞音。现下他似懂非懂地认为彭哥列是某个国家打招呼的语言。看到六道骸的到来使他有点担心,如果自己表现得太差的话……不不不,照着里包恩先生的说话去做,不要想太多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你好,六道先生,你下次进来前请先敲门……」
「刚才的曲子,下次轮到我来听你唱。」没有正面地回答敲门问题,六道骸像拎小鸡一样拖着泽田纲吉就要去二台钢琴的琴室,这样看起来更放大了两人的身高差距。
「诶……?」我不会唱歌啊……话说回来怎麽一上来就叫我唱歌。
「谱子你已经看熟弹熟了吧?」利落地坐下,六道骸一边打开琴盖一边这样问道。
Brahms,匈牙利舞曲第五号。
这并不是他遇过最难的歌,所以他已经练熟了,泽田纲吉看着黑白键点点头。
六道骸轻笑。
「四手联弹,最困难的部分是完全合拍,所以为免『打架』这次我特意选二台钢琴练习。不过感觉一下子跟彭哥列的距离远了很多还真不习惯呢……」他凑近纲吉耳际,捧着纲吉呆了的脸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但能像现在这样接触到真正存在的你,已经再好不过了。真讨厌呢,还是这麽滑……」
性骚扰?
泽田纲吉脑海不自觉浮现这三个字。
不顾泽田纲吉不明所以的感觉,六道骸一直囉囉嗦嗦地说了很多他听不懂的东西。纲吉不禁皱眉,也许六道先生是由别的星球来的吧。
「啊呀,一不留神就…我们还是赶快开始吧,但是开始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六道骸一直在泽田纲吉的耳边呵气逗他:「亲……纲吉君,准备好了吗?」
不要问我这麽无聊的问题好不好话说回来我耳朵好痒啊!
『原来是变态啊──六道先生。』满头黑线的泽田纲吉面色转青地从魔爪中挣扎出来,无奈地对在自己心目中形象已经全毁灭的六道骸说:「再不开始就天黑啦……」然后某个色魔嘟着嘴不甘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眼神一闪就严肃认真起来。
然后转眼就练习到天黑………
六道骸精緻的脸表情有点不正常的抽搐,像是强行忍住什麽似的,他故作轻鬆地说:「纲吉君,你太强了。把兴奋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弹成六月飞雪你可是史上第一人……不愧是泽田纲吉我亲爱的彭……咳咳,真是天才呢,布拉姆斯听到的话一定会复活的,呐你说是不是。」
泽田纲吉咬着唇不语。早就料到的不是吗,自己一定无法弹激情的乐曲。
「纲吉…我知道你为什麽会这样。只有我明白的。因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啊…」
六道骸把纲吉的脑袋压到他的胸口似笑非笑般低语着。
深蓝色,像海一样的颜色。
骸的头髮轻轻拂过泽田纲吉的面额。听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泽田纲吉有点失神,这个场景他经历过的……明明知道是经历过的事,为什麽就是想不起来呢。在一片漆黑而空虚的脑海中,只有悲伤和刻骨铭心的痛苦一直在噬咬在他的灵魂。就像在死亡中徘徊永远无法解脱一样。
「了解我…?」
真奇怪,明明见面的次数才几次……为什麽六道先生能说出这样的话却没有违和感呢…
什麽回事呢…意识慢慢模煳了…什麽都看不清了………
「纲吉,仔细听我说。」
男子看着三角琴,又像是在看着很远的地方,深蓝的右眼泛着暗红色的光泽,渐渐浮现了一个六字,他低下头,贪婪地闻着那褐髮独有的好闻味道继续说着:「枪和白玫瑰,你喜欢哪一样?」
呐,如果枪代表生,白玫瑰代表死亡,你选择哪边?
「玫瑰……我喜欢红玫瑰。」
「但我讨厌……红色……很讨厌……血……」
「在哪裡……大家……我不要一个人……」
「不要……不要丢下我……」
泽田纲吉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东西一样扯着六道骸的衣服瑟瑟发抖,眼中失去了平时的神彩,就像是在做恶梦的一样,只是他的眼睛是张开的。现在的说的话只是他潜意识帮他表达恐惧。
彷彿那时一具具浴血的冰冷身驱再次出现他面前。
『……真可怜又狼狈啊,彭哥列第十代首领。』
那时像咒语一样的话语又在耳边不纠断重播迴响。
『真无能呢。哈哈哈──看啊,什麽守护者,什麽最强!现在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
「把你的髒脚拿开…从他们的身边……骗人的……全部都是骗人的……不是…真的…」六道骸听到后眼神黯澹下来,轻轻地拍着纲吉的背说:「你是个好孩子呢,睡吧……因为恶梦已经不在了,世界上不存在任何能伤害你事物……有的话,那也只是幻觉而已……睡醒就会忘记了,将所有事都…」六道骸尽可能用他最温柔的声线安慰着,直到确定泽田纲吉已经睡去后,眼底才浮意一股痛恨的杀意,右眼似乎也在和应地变成血色。
「该死的幻术士……看来不能强行冲破…真是恶毒…该死一千次…」他不厌其烦地把自己所知道的眨义咀咒词句通通搬出来骂那个‘该死的幻术士’一番。然后他又看着怀抱中毫无防备地睡着的纲吉变回柔和的目光,有点幽怨地说:「真是的…你怎麽可以连我也忘了呢,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里包恩……」说起里包恩……他又再次把那些词句搬出来。
一边背着纲吉送回宿舍,他还是不死心地先后咒骂着幻术士啊里包恩啊什麽的。
(谜:看来恶毒的是你吧…)
「真是囉嗦呢…骸……」
他耳边突然传来有点乾涸的声音。
没错,那一刻他真的吓得有种想跳起大叫幽灵的冲动。
「啊……咦……纲吉你这麽快已经醒了吗?」瞄了瞄在自己肩膀流口水流得很快活的泽田纲吉一点醒的迹象也没有,他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说梦话,刚才纲吉叫他『夯呢,真是久违啊。他虽然担忧以后的事,但现在还是不禁幸福得微笑了起来,曾几何时揹着纲吉在沙滩漫步是他的美梦。
现在状况有点不同呢,所以不算,若是变回以前那样,他一定要揹着彭哥列在沙滩漫步。
只是…还有机会做那样的事吗……他完全没有把握。
「对我家蠢纲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还记得把人送回来啊。」
儘管入夜,里包恩还是戴着那顶帽子,靠在宿舍的门边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