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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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想干点儿什么,也得等到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霜白娶进门儿才行!
这几日倒是没怎么见慕容瑄往雅霜苑里跑,慕容衡琢磨着,似乎也应该带霜白去瞧瞧某些事了。
用过了晚膳,安顿好了梁氏,慕容衡便央着霜白出去走走。
夏沫原是不肯的,但是在慕容衡百般哀求下,终究没耐住这萌物的死缠烂打,于是乎,两个人便撑着一把伞出了雅霜苑,沈青则是远远的在后头跟着。
春雨淅淅,细雨蒙蒙,慕容衡很是体贴,伞大部分遮在夏沫的身上,而他自己则只占了很小一块,偶尔有那么几滴雨丝滴落在慕容衡的脸上,让这人的眉眼生出来几分春花秋月的味道,瞬间便浸润了夏沫的心。
无声的把伞往慕容衡跟前推了推,却又被他无声的推回来。
夏沫担心他旧伤未癒,便想同他说两句,却见夏红芒被家丁抬着正从云月居的正门要进去。
这才短短几天时间,这夏红芒就能下地走路了?
看她的样子,像是刚从外头回来,伤成这样还跑出府去,该是多么重大的事啊!
白荷扶着夏红芒下了步辇,叫人把步辇抬下去,那夏红芒大约是累了,赖在白荷的肩头上,半天没有移动一下。
夏沫正疑惑,却见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朝着夏红芒薄施一礼,声音软软糯糯,“姐姐…”
“天儿下着雨还出去那?您这身子怕是还没好利索吧?”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夏沫抬眼望过去,借着纸灯仔细瞧了瞧,不是陈芙蓉是谁!
不过,看她这身打扮已然不是姑娘家的打扮那,之前一直蓄着长发的姑娘,如今竟然挽起了髻,连额前的刘海也梳了上去。
似乎是成了家的女子的打扮。
杜鹃是夏沫的贴身侍女,同夏沫说过不少事,在这东临国,女子一旦成了婚,就不能再梳姑娘家的发型了,婚后的女子是要把头发悉数盘上去的,梳做髻,有各式各样的髻,时下最流行的是荷包髻,就是把所有的头发都卷成一个圈,再用网丝将头发固定住,配上各样的头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荷包的形状,因而得名荷包髻。
当然,未成亲的女子也可以梳荷包髻,只不过这梳法上又有不同,未成亲的女子是需要留一些头发垂下来的,而已成亲的女子则需要全数挽上去。
如今陈芙蓉的这发型不是结了婚的妇人才用的么?
就连那头饰也和夏沫初见她的时候不一样了,单是那枝金步摇就价值非凡,一看便是宫里头的东西,怎么也到她的头上来了?
夏沫正疑惑,却见夏红芒扶着白荷上前,直接甩了陈芙蓉一记耳光,“贱人!”
“什么姐姐?就凭你也配叫我姐姐?”
“先拿镜子照照你这张狐狸精似的脸吧!”
陈芙蓉被打,一脸委曲,扁着嘴就要掉眼泪,却听着慕容瑄的声音传过来,“红儿,你怎么又打人?”
陈芙蓉当下眼泪便掉了下来,也不顾还有夏红芒在场,立刻就钻进了慕容瑄的怀里,“殿下…”
“姐姐她受了伤,伤口疼,大约是觉得看我不顺眼,这才发泄一下吧…”
夏沫瞧着,突然就笑了。
原来是新欢和旧爱的故事。
想不到夏红芒处心积虑想攥住慕容瑄的心,得到的也不过是如此…
夏红芒气势凌人,虽然是受了伤,中气却是足的很,大着嗓子就吵开了,“陈芙蓉,你那点儿小把戏当我不知道啊?”
“明明没事却假装晕倒,然后就睡上了瑄的床,你以为你的手段好,上了床就能得到他的心了么?”
“本姑娘今天告诉你,哪怕你上了他的床,睡了他,他也还是我夏红芒的人!”
“不信,当着他的面儿,你问问他!”
那陈芙蓉咽不下这口气,立时看向慕容瑄,“二殿下,你看看她,当着您的面儿都如此嚣张!”
“这往后的日子可叫芙蓉怎么活?”
“当初殿下要我身子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楚,不做侍妾,不做下等良人的…”
“如今,我竟连个丫环都不如…”
说着,已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慕容瑄急忙去哄她,“芙蓉,别哭,我是答应了给你名份,可这事儿不是要通过红芒嘛,再说了,红芒也没说不给你名份嘛…”
“你看看你,这一哭啊,就不好看了…”
夏红芒一手扶着白荷稳住身子,一面扬起另一只手来,还要往陈芙蓉的脸上打,“贱人!敢跟我抢男人,就算你把身子给了他,我也让你白给!”
慕容瑄急忙上前,挡下那一巴掌,一脸不悦的看向夏红芒,“红儿,你身子不好,芙蓉替你来伺侯我,你竟然还打她!”
第124章 我们都辜负了彼此
那夏红芒也上了火,丝毫不畏惧慕容瑄的身份,“我打的就是她,怎么了?你心疼?”
“心疼你怎么不把她带回你的王爷府去啊?那里没有我,也没有人跟你闹,岂不清静?!”
慕容瑄却是沉了脸,冷冰冰的望着夏红芒,“红芒,闹也要有个度!”
“我闹?你怎么不管好你的小三?如果不是她跳到我跟前来给我骂,我会这么激动?”夏红芒也怒了,声音不自觉的就提高了不少。
夏红芒大约也是气坏了,竟然把“小三”这么现代的词也骂了出来。
很可惜,慕容瑄没听懂,连陈芙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潜意识里,却也听得出来,这不是个好词。
陈芙蓉听了这话,却是哭的更凶了,“呜呜…”
“殿下,我想出门走走,哪想到还没走出这云月居的门儿就碰上了二小姐,她一见我就觉得不顺眼,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总之她就是要打我…”
她的声音本就尖细,如今又带了哭腔在里头,听得慕容瑄的心一阵阵发软,其实这陈芙蓉也没什么不好的,性情温柔,一不哭二不闹的,一门心思只想着好好伺侯自己,当然,不得不说,陈芙蓉的床上功夫还是不错的。
女人嘛,听话最好,之前他喜欢夏红芒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听话,如今,见她这么凶神恶煞的对待陈芙蓉,不免有些生气,“夏红芒,你搞搞清楚,连我父皇都不管我怎么玩儿女人,你凭什么管!”
玩!?
夏红芒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字眼。
“慕容瑄,你说什么?!”
慕容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怀里的陈芙蓉又往里带了带,当即往陈芙蓉的脸上就亲了一口,“芙蓉,你不要怕,打今儿起,你就是我的慕容瑄的庶妃,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混蛋!”夏红芒当下顾不得背上的伤口疼,脱下一只绣鞋朝着慕容瑄的头就砸了过去,“渣男!贱男!”
慕容瑄躲得过,那鞋从他肩头直接飞了出去。
如果说之前的那句“渣男”慕容瑄没听懂的话,那么这一句“贱男”他却是听懂了的,原本和陈芙蓉还在调笑的脸突然就失了颜色,黑唆唆的眸子里溢出一道冷光,当下便推开了怀里的陈芙蓉,“你说什么?”
一字一顿,你上尽是狰狞的颜色。
陈芙蓉没见过这样的慕容瑄,就连夏红芒也没见过这样的慕容瑄,不由得打个冷颤。
“怎么?想打女人?”
夏红芒是不怕他的,不过这个时候,她却是瞧清楚了慕容瑄眼底的阴鸷,这个男人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欲望,而他想要杀的那个目标,恰恰就是她夏红芒自己。
慕容瑄的手缓缓抬起来,眼看就要掐上夏红芒的脖子,他朝着夏红芒笑,那笑却不带丝毫温度,根本未达眼底,“红儿,我觉得你该反省反省自己了…”
说着,手便伸向了夏红芒的咽喉,用力掐住,“红芒,我一直宠你,大约是把你宠坏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说“你好”“吃了没有”这样寻常的问候一般,而他指尖传达过来的冷意只有夏红芒清楚。
好女不吃眼前亏啊,再怎么样也不能被打,夏红芒当下便软了身子,“瑄,别这样,我背上还有伤呢,就算是闹着玩儿也不能这么闹着玩啊…”
当然,夏红芒说这话的目的不仅仅是求饶,还有一点,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阵上沟划。
慕容瑄的手停住,缓缓收拢,却并没有用力。
夏红芒松了一口气,刻意压低了声音又道:“瑄,全福楼的那笔生意…”
剩下来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慕容瑄却是心知肚明,当下便收了手回来,朝着她微微一笑,“不闹了,瞧你吓得,这小脸儿白的跟鬼似的!”
当即把视线转向了陈芙蓉,“平日里姐姐的叫着,亲切的紧,这会儿怎么不见你上前伺候红儿?!”
陈芙蓉没想到事情来了个这么大的大转折,又不敢得罪慕容瑄,当下忿忿的瞪夏红芒一眼,上前去扶了她,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姐姐,让芙蓉扶您回屋吧…”
夏红芒则是冷冷一笑,把全身的重量都偏到了陈芙蓉身上,小贱人,姑奶奶我还治不了你一个封建女子?
等会儿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
夏红芒和陈芙蓉一走,慕容瑄便瞧见了站在夜雨中的慕容衡和夏沫,顿时眼眸一沉。
不过,他还是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他们过来了,一脸温和的笑意,“六弟,霜儿,下雨天过来看我也不说一声…”
见夏沫和慕容衡共用一把伞,心底一阵不悦,当下又转了身去,对着常风道:“常风,还不快去再取一把伞过来给三小姐?!”
“是。”常风应着,将手中的伞留给慕容瑄,而他自己则是转身迈入夜雨里。
夏沫万万没有想到慕容瑄会走过来,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幕,这人还能笑的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见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先前因为离的远,夏沫并未听清楚慕容瑄说了些什么,但见他一副温和有加的模样,就知道他有求于夏红芒。
不过夏红芒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能让慕容瑄这么护着,即便打了他的新欢也不生气的原因,夏沫还真想不出来。
一旁的慕容衡却是嘴角向上弯了弯。
霜白啊霜白,瞧清楚没有,这就是你之前一直爱着的男人,事到如今,你可还中意他?
慕容衡哪里知道,夏霜白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个夏霜白了,如今替夏霜白活着的人,是夏沫!
夏沫最讨厌一脚踏两船的男人,如今见识到慕容瑄的这一面,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有陈芙蓉缠着他,不然,若是这么讨厌的人再来纠缠自己,可要烦死她了!
“多谢二殿下关心,霜白有伞,就不必麻烦常侍卫了。”夏沫说着,盈盈拜了下去。
慕容衡倒是不必行礼,只是咧着嘴朝慕容瑄笑,“二哥…”
慕容瑄原是想去亲自扶夏沫起来的,哪想到慕容衡一个转身就把夏沫拉了起来,“白白,二哥不是外人,不需要行礼的…”
不是外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在慕容瑄的耳朵里,越发的不是个滋味儿,难道说…他们已经…
夏沫被慕容衡拉起来,手还在慕容衡的手里攥着,原是想挣脱慕容衡的拑制的,谁知道那人蛮力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