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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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昨天虽然大夫人和红芒都曾经与他一同用饭,碰过他衣裳的人却唯有金氏,大夫人那里根本不知道梁氏病重的事,正是因为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都没有来探望梁氏,就是这一点不知道,便让夏向魁确认了大夫人的无辜。
而金氏一向与梁氏交情不好,听说梁氏生病,竟突然来探望,这不是令人匪夷所思么?
换成是你,一个平日里你讨厌至极的人病重,只怕你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来看她?
只怕她来看梁氏是假,探虚实才是真吧?
二夫人围着夏向魁绕了大半天,见他仍旧不说一句话,索性也不绕了,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来,兀自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衣裳整理完了,也没见夏向魁说一句话,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右眼皮突突跳得厉害,莫不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心中一虚,这态度上便立刻又服了软,偎在夏向魁的肩膀上,眨着一双明媚无辜的眼睛望着他,“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人家到底做错了什么?都这般的伏低做小了,您也不理人家…”
见夏向魁脸上一片冰冷,大着胆子伸出手来,扯了扯他的衣裳,“老爷…”
这一声老爷叫的又委曲又让人心软,夏向魁虽然恨她,可也着实真心喜欢过她,当下轻叹一口气,转过脸来看向她,“我只问你,梁氏中的那毒,是不是你下的?”
“这…”金氏一惊,立刻拾了裙摆朝着夏向魁就跪了下去,“老爷,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我承认平日里和三妹妹多有矛盾,也讨厌她,经常巴着她受委曲吃亏,可这害人的事却是从未想过的,我便是再讨厌她,却也从未想过要她死,这下毒之事就更无从说起了!”
夏向魁早就打定了主意,如今听她这般委曲求全的为自己辩解,只觉得好笑。
“金氏,我再问你一遍,梁氏身中金箭蛙之毒,是不是你下的?”
二夫人听他这口气,知道要坏事,不过,她对付夏向魁一向是有一套的,所以也不惧他,挺直了腰身,抬起头来盯着他,“老爷,我金多媚虽然出身青楼,却也知道这杀人是要偿命的,哪怕我和梁氏再有矛盾,再恨她,也断断不会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来!”
“呵呵…”
夏向魁冷笑两声,仰头望天,“金氏,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先前我就想着,若是你肯承认伏罪,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如今你这般说,就休怪我翻脸无情!”呆乐住弟。
把先前那套衣裳拿过来,扔在金氏跟前,“这套衣裳的袖口内侧沾了剧毒,正是那金箭蛙之毒,我的这件衣裳,只有你一个人碰过,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金氏大惊,把那衣裳拿过来,又去找了银针来,对着夏向魁说的袖口刺下去,果见那银针成了黑色。
“这…这怎么可能?”
“妾身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夏向魁却是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死死勒着,“你不知道?”
“我昨夜里可是一下歇在你这里的,昨天白天是你替我穿上的这件衣裳,怎么?你不记得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一想?”
二夫人竟然一口咬死不承认,这让夏向魁心头的火气更重。
倘若她肯认个错,好好向梁氏道个歉,再吃点皮肉之苦,他倒也不是不能原谅她,尔今她竟然矢口否认,这才是让夏向魁最头疼的地方。
金氏被他捏的手腕子又痛又麻,挣扎几下,又挣扎不开,只好低声求饶,“老爷,我真的没做过这样的事,您的这件衣裳是我替您穿上的,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呀?”
“兴许大夫人也碰过您这件衣裳呢…”
夏向魁深吸一口气,狠狠甩开她的手,“贱人!你以为死不承认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实话告诉你,这一次,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我都救不得你,因为,你得罪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梁氏,而是皇上!”
金氏手腕痛得厉害,如今被夏向魁猛的推开,急忙去摸自己的手腕子,“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生这么大的气?还给我扣一顶那么大的帽子?”
她说着,便又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夫妻数十载,我为你生儿育女,伴你左右,你不开心,我便逗你开心,你事业不顺,我便想着法子帮你,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连一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我,便定了我的罪,夏向魁,你有什么资格定我的罪?”
“你说我在你衣裳上抹毒,那你把证据拿来给我瞧瞧?”
“我什么时候在你衣裳上抹的毒?又有谁瞧见了?叫他来指证我!”
二夫人说着,已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仍旧絮絮叨叨骂个不停,“你这该天杀的呀,这么多年我伴着你,你竟如此待我,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么?”
“那梁氏本就是个破鞋,嫁给你的时候就不是清白身子,如今又和皇上眉来眼去的,你不去怪她的罪,反来诬陷我,你安的什么心?”
她这么一闹,可是把皇帝都扯了进来,夏向魁被她气得头痛,又听她这般侮辱皇帝,立刻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贱人!”
“作死么?竟敢侮辱圣上,你活腻外了?”
二夫人也不怕他,捂着火辣辣被打过的半边脸,恨恨的瞪着夏向魁,“身为一朝天子,他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说不得?”
“你瞧不出来么?他和那梁氏眉目传情,小日子过得舒服的紧,要不然他怎么死赖在夏府不肯离开?不就是为梁氏那个婊子么?”
“全夏府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你不知道,戴着绿帽子还对人家感恩戴德,夏向魁,你凭什么不去问梁氏的罪?”
第192章 请君入瓮
夏向魁扬起手来,又赏了她一记耳光,“你这贱妇!当今圣上岂是你能侮辱的?”
“你是不是想我整个夏家为你陪葬?”
“辱骂圣上。这罪名莫说是你,便是整个夏家都担不起,别忘了,你女儿也是夏家人!”
这泼妇越说越让人生气,竟然还把梁氏和皇上扯到一起,分明是不想活了。
“我就要说!”
“你不让我说,我偏还要说!”
二夫人撒起泼来便是满地打滚,丝毫不顾形象,“夏向魁,你这没良心的。梁冬含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你都不管,却来管我这没做错事的,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哪一点对不住你?”
说着骂着,又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男人,你自己没出息也就罢了。忍气吞声不说,还想让我背这黑锅,实话告诉你,那毒不是我下的。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就是不认!”
金氏一向温婉,如今这副泼妇相让夏向魁着实头疼,忿忿的瞪她一眼,“你要证据是吧?我这就给你找!”
打开房门,叫了管家进来,“你…”
“带几个人给我好好搜搜二夫人的房间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务必把那毒药给我搜出来!”
二夫人自打进府那一天起,从未受过这等侮辱。如今见夏向魁竟然这般待自己,更是气到浑身颤抖,不能自已,“夏向魁,你敢?”
正准备动手的管家立刻怔住,看看老爷,又看看二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夏向魁却是不怕她的。往她跟前一站,“你试试我敢不敢?!”
“给我仔细的搜!”
得了老爷的指示,管家当然不敢松懈,带着几个人进来,把每一处地方都细细的搜查,连金氏的梳妆盒都没放过。
管家忌怕二夫人,所以搜东西非常小心,许多东西只是移开原位,查看过之后又移了回去,所以屋中的摆设基本上没怎么动过,也没有打碎东西。
这让二夫人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搜查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搜到,只有几包上好的茶叶摆放在夏向魁的跟前,这上夏向魁心生疑虑。
管家见老爷脸上的神情不对,又搜查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这才大着胆子来到盛怒中的夏向魁跟前,“回老爷话,都搜过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夏向魁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毒药只会准备的多,用不完便存放起来,以备下次使用,可这金氏的房间里却并不曾找到那毒药,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二夫人的气焰倒更是涨了几分,直起腰来,面对夏向魁,“你个老不死的,凭空诬陷我,如今什么都没搜到,你还有何话说?!”
“夏向魁,今儿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绝不依你!”
当下往夏向魁脚上一坐,便放声痛哭起来。
“我的命好苦啊…”
她哭的声音很大,夏向魁恨恨的朝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带着下人们下去,他自己则是有些迷茫的看着坐地大哭的金氏。
“你这么大声,是想把皇帝引过来吗?”
金氏受了委曲,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让夏向魁痛快,“来就来,我怕他啊?你冤枉我,让我背黑锅,我连哭都不能哭一声么?”
夏向魁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再加上他只是凭霜白的猜测,如今这般结局并不在他意料之中,一时之间倒没有对策,只能向金氏说好话,并扬言会找到真凶,给她一个说法,又许诺给她几盒上好的胭脂水粉,再给她置办几套像样的首饰,金氏这才敛了哭声。
杜鹃在窗外把这些情况听得清清楚楚,立刻便回雅霜苑禀告了夏霜白。呆央尤划。
夏沫听了这些,倒也并不吃惊,想那二夫人既然敢如此算计娘,必然想好了退路,夏向魁找不到证据也在情理之中。
早听洛伏苓说了,这毒取自那罕见的金箭蛙身上,且这东西非要是活物,取下来的毒才有用,倘若那东西一死,便是废物一个。
她先前叮嘱夏向魁在房间里找,是觉得这样不为人所知的东西,金氏一定会养在房间里,方便自己取毒用的,哪里想到夏向魁会扑了个空?
不过,这金氏的手脚也着实够快的,不过这么会儿子工夫,便把那毒物送出府了,实在是太快了。
忙又令杜鹃去叫了守门的护院来,问他今天有什么人出府,那护院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都是些后院做粗活的人,并没有一个前院夫人或者小姐出府的,连她们的丫环也没有。
夏沫怕他没记清楚,特意又问了一遍,“那丁香和白荷可曾出府?”
护院拿着府人员记录的册子,递到夏沫跟前,“三小姐请看,这是今儿出府人员的名单,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夏沫翻了半天,也没瞧见一个自己想见的名字,便让那护院下去了。
册子留在夏沫这里,她漫无头绪的翻着,昏昏欲睡。
其实吧,这看册子上的名单实在是件乏味的事,不大会儿,她便打起了哈欠。
杜鹃见状,上前问她:“小姐可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夏沫摇头,“我不困…”
杜鹃正要再劝,却见小姐拿着那名册立刻就上了心,对着那一页猛看,便生生打住了要叫她的想法。
夏沫把那入府人员名单细细翻了一遍拍手叫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