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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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琰有心想找霜白说一句话,悠悠踏着小碎步而来,却见慕容衡抱着胳膊嘴里叨着一根狗尾巴草倚在青墙上。
当下心中一紧,有心想躲开,慕容衡已经瞧见他了,“四哥…”
慕容琰躲不过,只好朝着慕容衡呵呵一笑,“六弟…”
“四哥也要上茅厕?”
他本就是一副小儿心性,再加上又有些痴傻,问这样令人尴尬的问题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慕容琰脸上一红,却还是端着最和善的微笑,“非也…”
“那四哥是来找我的?”慕容衡眨巴着一又乌溜溜的大眼睛,对着慕容琰猛瞧。
这一瞧,倒让慕容琰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沉吟半天,“我是来找霜白的…”
慕容衡指了指茅厕方向,“白白在里面,我进去帮你叫她出来?”一脸无辜的就往里走,边走边叫,“白白,四哥找你…”
慕容琰的脸更加红了,急忙拉住他,“不必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不说也无妨?”
慕容衡眨着无辜的眼睛问他:“真的不要紧?”
“要不,等白白出来了,我们一起去找你?”
“也好。”慕容琰说完,便转身走了。
慕容衡盯着他的背影,眼睛里闪露出一抹得意的光芒:再跟我抢白白,我让你更尴尬!
此时,霜白恰好从里头皱着鼻子出来,这古代的茅厕真心臭,不行,得想个法子改变一下,对于她这种用惯了抽水马桶的女士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见她出来,慕容衡急忙递上毛巾,“白白,擦擦手吧…”
霜白看他一眼,接过毛巾擦手,“刚才好像有人找我?”
慕容衡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
趁机在她嘴上啄了一下,然后接过她擦过手的毛巾,微微一笑,“热了吧?这里日头毒,咱们到那边小溪边坐着去。”
可怜慕容琰,只能远远的望着他拉着霜白的手,一路往其他地方去了。
夏红芒自然是见缝插针的,这会儿子她正想找机会接近慕容琰,一瞧他落了单,便立刻过来了,“四殿下又在为霜白闷闷不乐了?”
慕容琰被人说中心事,面上表情一变,“与你何干?”
“霜白她是六弟的人,我怎么会为六弟的女人闷闷不乐不?”
后面这一句大有被人踩中了尾巴跳脚的意思。
夏红芒也不生气,只是端着一脸笑意,“是是是,您不会为了六爷的女人闷闷不乐,可是您这心酸嫉妒都写在了脸上,要是让老爷瞧见了,可不得了啊…”
听她这么说,慕容琰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夏红芒却是掩着嘴笑了起来,“倒是没有那么明显,不过,我瞧着殿下神情不好,特意来瞧 瞧您。”
“怎么样,那天我说的那个让你快些得到霜白的法子…”
话未说完,便被慕容琰打断了,“不行!这样卑鄙下流的法子我是绝计不会用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夏红芒咬牙,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好你个慕容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正在气头上,一转脸就瞧见了慕容瑄,他今儿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长衫,腰间系着牙白色的腰带,手中拿着一柄牙骨扇,扇子捻开,轻轻摇动,但见上头写了四个字“风月无边”,倒也有那么股子儒雅的感觉,只不过,同慕容琰一比,他立刻便成了附庸风雅。
这几日,他在那窑子里刚弄了一个窑姐儿回来,整日寻欢作乐,根本没拿正眼瞧过夏红芒。
现下,他正抱着那窑姐儿的腰,一路往夏红芒这边走过来,两人边走边调笑,慕容瑄毫不顾忌还是大白天,就在那窑姐儿脸上猛亲了一口,“小心肝儿,你可真是善解人意。”
那窑儿姐叫小芍药,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只不过这身上一股子风尘味道,连走路都恨不得把腰扭折了,她并不知道慕容瑄的真实身份,只知道这位爷是个有钱的主儿,带了一位夫人打此地路过。
那夫人虽生得花容月貌,却脾气十分不好,整日介给二爷气受,所以,二爷就跑出来玩儿了。
前两日都是在房间里,怎么放荡形骸都不打紧,今儿出了房间,瞧见夏红芒的时候,这小芍药就多了几分挖苦,“爷,人家不善解人意,奴家善解人衣…”
“不像有些人,长着一副女人身子,却连衣裳也不会解…”
她的眼神偏偏落在夏红芒身上,夏红芒一听这话,立刻就火了,冲上前来,指着小芍药的鼻子,“贱人,你说什么?!”
第176章 暗怀鬼胎
小芍药不知轻重,只以爲这位姓夏的夫人不得二爷的宠爱,大约以后也不会受到二爷的疼爱了。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对夏红芒一直看不顺眼,如今照了面儿,自然是要给她些颜色瞧瞧的,这样才能竖立起自己的威风来嘛!
要知道,她这清白身子可都是给了二爺了,又是新来的,二爷稀罕的紧,拿她当宝贝似的供着。大白天在外头也不避讳,又是亲又是摸的,这会儿瞧见了那不受宠的夫人,自然是要端一端架子的。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二爷心目中有多重要!
这幾天,她可是受够了那姓夏的白眼,若不趁着这个时候治一治她,只怕往后还要吃她的虧!
“说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连二爷的脾性都不摸摸清楚,天天给二爷找不痛快,你说你犯不犯賤?”
夏红芒没想到这小芍药竟然是这么个货色,倒是长的比自己漂亮些。连气场也比自己强一些,趁着慕容瑄在身旁,把这架子端了个十足十。
觉得她夏红芒失寵了?往后没好日子过了?这小芍药大抵是眼睛瞎了。
啪…
脆生生一记声响,在三个人之间就传开来。
“你…你竟然打我!”那小芍药捂着半边脸,浑身颤抖,好不伤心的瞪着夏红芒,扬起手来,便朝着夏红芒的脸就要打过来。
夏红芒瞧得准,一扬手便捏了她的手腕子,于是,两个女人就撕打在了一起。
慕容瑄乐得轻松自在。看两个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打架,这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看着两个女人在地上滚成一团,一会儿是夏红芒占上风。一会是小芍药占上风,他便摇了摇怀中的骨扇,自自在在的寻了处干净的石头坐下来,静观其变。
嘴里时不进哼两声时下新传出来的曲儿,好不惬意。
从来都是夏红芒骂别人的份儿,除了在夏霜白那里没讨到过便宜,如今竟然被一个妓女这样骂,这几攒下来的一肚子火便全发小芍药身上了。
撕打抓挠全部用上了,不大会儿便把小芍药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不过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裳也破了好几个口子,不过,这一仗她却是打赢了,站起来,叉腰看着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小芍药,“贱人!再敢惹我,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当下抬起她高傲的头,从慕容瑄身边擦身而过,却连一个眼神儿都没给他。
其实,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慕容瑄,当初不过是为了和夏霜白置这一口气,如今清白身子没了,气也置过了,到头来,却并不快乐。
人家夏霜白根本不拿慕容瑄当盘儿菜,她是不是也改转移阵地了?
至于订亲这件事嘛…
总有办法解决的!
已经打慕容瑄身边儿走过去了,她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瑄,“慕容瑄,我要退亲!”
“你说什么?!”慕容瑄惊愕不已,手中的骨扇险些掉在地上,他急忙把紧那牙扇,而夏红芒就在此时,高傲的昂起头,打他身边经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夏红芒已然离他好几丈远了,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拳头,“我要退亲!”
“退亲?”慕容瑄觉得好笑,“皇家亲事,岂容你说退就退?”也不当一回事,只朝着远处冷笑,夏红芒想退亲?这个亲,只怕是退不掉吧?
“爷,您还有心情笑,瞧瞧人家这身上?”那小芍药被夏红芒一顿打,又委曲又难过,哭哭泣泣的跑到慕容瑄跟前,扑进他怀里就闹。
慕容瑄被夏红芒刚才那一出弄得心间烦闷,坦白说,夏红芒这么聪明,恰恰是他所要倚仗的,若不是她,只怕今日自己的实力不会那么雄厚,可她这脾性实在太差,动不动就给他脸色看,不就是玩儿了几个女人嘛,至于这样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吗?
原本皇帝对自己还是有些喜爱的,如今被她搅和的连半分喜爱都没有了,这让要争夺大位的他可如何是好?
几个女人而已,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反正他最看重的还不是她?
现在她竟然还要退亲,若是真的退了,不仅自己面子上不好看,只怕父皇那里也不好交待,还有夏向魁那里,将来登基,少不得要他这把守咽喉位置的人出力,真的得罪了他,只怕将来难办啊…
这个亲是万万不能退的!
打定主意,看一眼怀里已然瞧不清面容的美人儿,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塞给她,“小芍药,你我的缘分结束了,这锭银子若是不够,可以再来找我要!”
扔下那小芍药便要去追夏红芒。
小芍药满心满眼的以为这位爷是个能带自己出牢笼的恩客,哪知道他竟这般待自己,说什么也不肯让慕容瑄走,死死抱着他的大腿,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爷,奴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请您明说呀…”
“就是刚才挑衅夫人那事儿,也是您吩咐我做的,您怎么这么狠的心,说不要奴家就不要奴家了…”
“奴家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可都是给了您,这往后,您让奴家怎么活呀?”
大约是怀念那温柔乡里的淫靡之气,又或许是记起了美人儿第一夜时的无限青涩,还有那嫩芽一般的身子,慕容瑄有些动容。
叹了一口气,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那夫人是顶要紧的人,你得罪了她,我自然是要去哄一哄的,你先回客栈等我,待我把她哄好了,一定为你赎身!”
又好生安慰了几句,便朝着夏红芒走的方向追去了。
等到慕容瑄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了,他回到客房里,夏红芒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的东西安安静静的躺在房间里。
夏红芒走了。
一个人走的,他的东西她一样没带,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这么走了。
慕容瑄找遍了客栈,任谁也不知道夏红芒去了哪里。
他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那冰冷的床上,看着整整齐齐的被褥,这心也不知道怎地,就觉得少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空得厉害。
常风不在,随行并没有带他自己的人过来,又不敢动用皇帝的暗卫,只好一个人偷偷的找。
夏红芒一回客栈就去找了慕容琰,说两个失意的人在这里呆着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早些回去,各自找些事做,还心理上平静些。
慕容琰见她执意要走,又是一个弱女子,又与自己同命相怜,便向暗卫告了一声,陪着夏红芒回夏府了。
慕容衡则是这一行人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