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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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芒听他说这话,当即就笑了,“四殿下说的对,人生再世,对酒当歌,图得就是个惬意和快乐二字,得快乐时且快乐,何必去为一些不值当的人伤心烦恼?”
她原是不擅咬文嚼字的,知道慕容琰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为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也拽了点文绉绉的字。
时才慕容瑄把她拉进房里,两人又是一通大吵,慕容瑄吵不过她,也不顾这外头的大雨,板着一张脸便出去了,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又冷清又寂寞的房间里。
吵架不可怕,吵架至少表示两个人还在意着对方,如果连吵架都不想吵了,只能说明一件事,大家对这段感情都觉得累了,想解脱了。
坦白说,慕容瑄不是个好男人,她也知道他和她之间利用大于感情,可就是这么点利用价值让她有恃无恐,她夏红芒可是现代女性,断没有吊死在慕容瑄这颗歪脖子树上的道理,所以,她不在房间里呆着养伤,出来转转,准备捕捉她的下一个目标了。
不诚想,一出门,就瞧见慕容琰站在那里,失手打翻了手中的碗。
那房间里住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能让慕容琰这样失态的人,也唯有那个女人,这个时候,她应该做一朵解语花,替这位四殿下消愁解闷,没准儿还能博个好彩头呢。
慕容琰淡淡的笑笑,“二小姐说的甚是有道理,琰也这么认为。”
听他认同自己的话,夏红芒心中暗暗窃喜,这第一步算是跨出来了,总算是博得了慕容琰的好感,接下来就是慢慢把他抓到自己手心里来了。呆共妖巴。
“既然四殿下心中烦闷,不如…红芒请你喝几杯?”
慕容琰却是摇了摇头,“多谢二小姐一片美意,只是琰还要去父皇那里走一趟,着实不方便,待我得了空再饮吧…”
男女有别,更何况她是二哥的女人,实在不宜走的太近,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夏红芒却是笑了,伸长了脖子到他身侧,压低了声音道:“四殿下心系霜白妹妹,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红芒瞧着,替四殿下心疼哟,只是要想得到妹妹的心,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就知道一说这些,但凡是与夏霜白有关的,他必然是要回头的,果不其然,慕容琰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站在那里看着她,“你有法子让霜白喜欢上我?”
夏红芒神秘一笑,“那是自然,我和霜白都是女人,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四殿下,您说是不是?”
慕容琰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二小姐有什么好主意,还请赐教!”
夏红芒见他果然上钩,一颗芳心激动不已,只朝着慕容琰挤了挤眼睛,“这样秘密的事,自然不能让旁人听见的,不如…四殿下请我到你房间坐坐,细细说一说…”
她并没有表现出多么轻浮的举动,只用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盯着慕容琰的眼。
既然想要吃到兔子,那这大尾巴狼就得多装一装,不仅要装的像,还是装的好,瞅准机会把这兔子吃进嘴里才是正事!
不过,当下还不能和慕容瑄撕破脸,也不能让慕容琰讨厌自己,所以还是矜持一些的好。
慕容琰听她说有办法让霜白喜欢上自己,自然是高兴无比的,如今又听她说要去自己的房间,当下还是摇了摇头,他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又怎么会让二哥的女人进自己的房间?倘若传出去,还不知道外头要怎么说呢,这办法,他不听也罢!
“那倒不必,琰还有事,改日再谈吧,这就走了…”
歉意的朝着夏红芒笑了笑,便立刻走了。
夏红芒站在原地,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嘴上却还是挂着笑容道:“四殿下,我这法子可是最直接管用的法子…”
说完,便也傲气的转身走了,只留一个背影给慕容琰。
慕容琰被他吊足了胃口,心痒痒的,想追上去问问,人家却已经走远了。
只得摇头叹息。
汤婆子和冷毛巾都上了,药也服了下去,可慕容瑄仍旧在高热中,只是这身体抽搐打摆子的情况稍许缓和了一些,人倒是平静许多,脸上两团胭脂般的红,只让这张脸又多了几分花一般的粉灼,如玉一般的肌肤硬是被那两团红色染成了桃花。
夏沫不由得叹息,何为妖孽?大抵就是慕容衡这样的人,即便是生病,也病得这么美,美得惊心动魄。
他这烧越是不退,夏沫越是担心,先前那太医到底是太过仓促还是太过害怕,竟然没想到用冷水敷额头这一招?
若说太医是因为太过害怕而忘了用这一招,夏沫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宫里头的勾心斗角那么多,当初慕容衡装傻就是被逼无奈,难保这太医不是想对他下手。
人烧成这样,那太医竟然不用想法子降温,怎么都让夏沫觉得不对劲。
打开窗子,让新鲜空气进来,顺便瞧瞧沈青来了没有,赶巧了,一推窗便瞧见了洛伏苓。
洛伏苓听说霜白要来织秀镇,早早的就回了织秀镇,心里就盼着能在这织秀镇上见她一面,可倒好,他正在街上买药材,突然下起了雨,便躲在镇口的牌坊下避雨,不知怎地,就瞧见了策马疾弛的沈青,而沈青也瞧见了他。
一说慕容衡的情况,洛伏苓二话没说,带着新购的药材就来了客栈。
当然,沈青做的非常隐密,只说这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上来送药材给三小姐,那把守的暗卫瞧着是沈青带过来的人,也就没有多问。
夏沫一瞧见洛伏苓,立时就精神了许多,把洛伏苓和沈青让进门里来,立刻又掩上了门,对着沈青努努嘴,“沈青,你且在外面守着,无论谁来都不要让他进来,我瞧着阿衡这病没那么简单!”
沈青会意,二话不说,便把住了门口。
洛伏苓一身湿漉漉的,夏沫急忙拿了毛巾给他,接过他手中的药材和油伞放到一旁,趁他擦身上雨水的时候,把慕容衡的情况简单说了下。
她口口声声叫的都是“阿衡”,只这样一个简单的称呼,洛伏苓便知道:她这一辈子都认准慕容衡了。
如果他早些开口,说喜欢她,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种结局?
心口闷得发疼,可他又什么也不能说,只得忍着,听着她字里行间对慕容衡的担心,他才知道:其实不管认识她有多早,又或者有多晚,她注定是慕容衡的。
霜白,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倘若你真的喜欢一个人,说到他的时候,眼睛是黑亮黑亮的,一如那美丽的黑曜石,闪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既然慕容衡是你爱的人,便也是我要保护的人,如果有些事情只能埋在心底的话,我希望我对你的喜欢永远尘封在心底,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取出诊脉的软包,放在慕容衡的手腕下,坐下来,静静的号着他的脉,视线却总是还会飘忽到霜白身上。
再看一眼吧,多看一眼,心里就不会那么空。
号完了脉,洛伏苓一脸沉重,不停的摇头。
夏沫不明所以,急忙上前来询问:“怎么样?”
洛伏苓把软包放进随身带的药箱里,连连摇头,“真是奇怪,瞧他这模样,明明是寒伤之症,可他这体内似乎还有一种剧毒,两者一冷一热,交替发作,可他却为什么还能活着?”
“洛伏苓,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明白一点!”夏沫急得要死,先前就觉得那太医有问题,如今听洛伏苓这么一说,便知道事情严重。
关心则乱,越急就越是慌乱,又听洛伏苓神神叨叨的一直在嘀咕,更加着急起来,索性就去扯了一下洛伏苓的衣裳,“到底怎么样?”
洛伏苓看他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直视她的双眼,“很不好!”
第173章 却原来都是你
急火攻心,夏沫只觉得心口痛得像是针紮一般,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摇摇晃晃,整个人便往地面上倒去。
诶…
好在洛伏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不至于使她摔倒在地,扶着夏沫坐下,他在她对面也跟关坐下来,才道:“事情比我相像中要复杂的多,他身上这毒怕不是一年两年了…”
夏沫听这话,扶着桌角才算是稳住了身子。“你说什么?阿衡他中了毒?怎么可能?”
不过就是吵了一架他跑出去,身上又没有傷口,怎么会中毒?
难道说有人行刺?
想到那次出城遇到刺客的那一幕,夏沫不寒而栗。
不过,她更多的则是一种愧疚,那个时候,慕容衡不顾自己性命,拼了命的在保护她,她是怎么对他的?連一句哄他开心的话都没说过,相较之下,心中越发觉得对不起慕容衡。
愧疚、悔恨、伤心、难过、心疼这几种滋味儿在心頭绕来绕去,紧紧缠着她,像是一张无形的網,而她就在那网里挣扎。越挣扎网就勒的越紧。几乎快要勒得她不能呼吸。
就是在这样的慌乱中,她还是捕捉到了什么,“你说,他这毒不是一年兩年?”
“什么意思?”
关心则乱,现下的夏沫就像一只没头苍蝇,凡是跟慕容衡有关的事,她便通通乱了起来,见洛伏苓这样凝重的表情,只觉得大事不好,原本好不容易缝起来的一颗心。突然又裂开来。
洛伏苓皱着眉。取出银针,“从他的脉相看,明明是立刻就致人于死地的剧毒,可他为什么还活着?”
夏沫摇头,“我不知道…”
中毒多年…
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那尖锐的痛意传过来,才让夏沫清醒了两分,“你说中毒多年?”
洛伏苓一边取银针,一边拿药材,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相较于洛伏苓的平淡如常,夏沫则显得情绪激动,言辞不清,甚至连神智都有些恍惚了,她突然又朝着门外大叫:“沈青!”
“沈青,你进来!”
沈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立刻就推门进来,见床上的慕容衡仍旧好好的躺着,才松了一口气,“三小姐…”
夏沫此时六神无主,见到沈青的那一刻,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沈青,阿衡他什么时候中毒的?”
慕容衡再三叮嘱过,他中毒的事切切不可让霜白知道,沈青自然是要听主子吩咐的,当下跟夏沫装起了傻,“什么毒?”
当初主子中这毒的时候还小,只知道疼,而且不能受寒凉,一旦受了寒气,发作起来更是变本加厉,不仅疼得死去活来,秒有差池,连命都要搭进去。
听他这么说,夏沫也知道大抵是慕容衡有意让他瞒着自己。
这个傻瓜,难道她夏沫是只可共甘不同苦的人?
知道沈青有心不说,可是她又不能硬来,只得深吸一口气,幽幽的道:“沈青,你不用瞒我,伏苓他已经瞧出来端倪来了…”
沈青有些心虚的看一下洛伏苓,把头垂了下去,却是咬紧了唇,一声不吭。
洛伏苓已然准备好了银针,正拿着那药材碾碎了抹在银针上,他手脚麻利,动作很是轻快,先前替慕容衡诊脉的时候就觉得这人脉相好生奇怪,明明是实火旺盛之症,可这人竟然毫无反应,既没有厚痰,舌苔也不厚重,如今才明白,只怕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见沈青迟迟不说话,夏沫也是急了,当下朝着他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