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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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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皱了皱眉头,恍然大惊,“彭格列的——”

“第十任夜之守护者。”

我轻笑。接下他的话。

同时,瞬间闪到他后面,一脚劈头。鲜血如同喷泉般撒出,金属质感的墙壁与机械瞬间染红。

随即放出那只水母,周遭的人在几秒钟之内便倒下了。

好厉害……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从黑市上淘出来的触‘手系,比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的多。不过……我果然还是更适合袋獾那种生物啊。

无奈地收回它。我踩着这一路的鲜血走到这个指挥部的屏幕前……

那个他们所言的不明家族……果然。
是政府方面的别动队。

数量,能目测得到的至少也有……三万以上。

再加上之前我们所提供的关于匣子的构造以及资料,抑制力,应该已经研究出来了吧?

苦笑。

黑手党,最终还是自己毁灭了……自己。

当全世界都在背叛时,倒不如想想是不是有人先背叛了全世界。

“哟,这不是彭格列的人吗?一不小心让美丽的小姐进来了呢……”悠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不由得一愣。

被发现了么?

不过,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吧……

转身,望到的是一名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子,虽说是悠哉,但是在我转身的那一霎那,眼角所释放出的杀气……

那是一股足以刺骨的寒气,最起码在那一霎那,我觉得我也许真的就要被杀掉了。

无疑,这是一名强者,棘手的人物。

“其实晴……根本就不适合上战场啊……”脑子里突然回想起里包恩的声音,“与其让这种人上战场倒不如给她一些危险得多的暗杀偷袭什么任务要合算,蠢纲。而且夜守,本来就不是要从正面拿出来的人物啊。”

的确。

因为我在技巧上可以说是完全不达标……但是,在技术上,我想我还不至于会输吧……

“虽然不知道您是哪位,但是我想我可以把您当作抑制我的人物吗?先生。”我微张那被口红涂得鲜艳的嘴唇,缓缓地吐出了这句话。

最起码,不能输。

16、血浴

有一条路人以为正,至终成为死亡之路。
There is a way that seems right to a person; but its end is the way to death。

++++++++++

该死……

我紧捂着胸口,有些踉踉跄跄地冲出这个家族的基地,把口中涌上的那股血腥狠狠地咽了回去……

一个人竟然浪费了这么多力气……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

真他妈的想骂人。

回头望了望已经丝毫没有生气的建筑,天空的颜色,似乎都是血红血红的,像死了一般。

郊区的树木并没有对这空气中的血腥味起到半点的净化作用。远处隐隐地还可以听到厮杀的声音……

我轻扶着一棵树站下。对于我们来说,今天,只要是黑手党,都要格杀勿论吧……

痛……

我咬了咬下唇,死一般的空气中似乎有着微妙的波动……

有人来了,但绝不会是这个刚刚被我毁掉的家族中人。

我皱了皱眉,抬眼,果然、半空中的人影有些眼熟……

“如今这幅样子,还真是狼狈啊,彭格列的夜守。”这身衣服……密鲁菲奥雷家族。可笑的是我竟然叫不上名字来。

“如果您的到来仅是来看笑话的话,那么请回。”我挺直腰,冷冷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仰视他们,我做不到。

脚下用力,和他来到了一个水平线上。

“不、老实说你们几个所策划的一切还真是让人惊讶呢,夜守小姐。”他有些恐怖地笑着,发声说道。

“是么?能让你们觉得恐怖的,我们可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哪……”回予他一个同样的笑容,“更让我在意的是,您究竟要说些什么?”

“啊啊,只是感叹而已,为什么彭格列每届夜守的行为总是这么的令人莫名其妙~”他一手挠挠头,全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

隐隐地我似乎感到了这其中的蹊跷,关于曾经的夜守们,这也许会是一段段精彩的故事,但是,现在的我没有时间去理会。

——后面!

该死的,因为思考而忽略了防守。

我猛然躲开,发端却染上了一丝艳红的岚之炎。属性:分解吗?

望着燃烧着发丝而不断接近我火焰,我甚至能够感到它那份炽热映得我的脸生疼。当机立断,我掏出匕首,切断脖子后面的所有头发,看着它们从空中坠落,燃烧,最后消失殆尽,连一丝都没有留下。

如此强烈的岚之炎……这个人,绝对非同小可。

为什么我总是遇上难缠的人?还是说我本身太弱了?

抬手轻轻放出那只水母,宝蓝色的死气之炎与灰蒙蒙的天空显得意外的和谐。

身体已经都是这种情况了,就连我自己都可以打包票……我只能拼死一搏。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然而就算逃,也不确定能逃得出去。

++++++++++

“那么女人你……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不许出事。”

++++++++++

抱歉,恐怕是……不可以了。狱寺君。

我轻轻笑着,望着对面的人。看不到他的匣兵器,但是刚才却感受到了攻击。要小心一点……

用力把匕首向他扔去,在不知对手深浅的时候,也许我不该这样,但此时我也估计不了那么多。

对于我的行为他明显是愣了一下,那把匕首并没有直冲着他,而是从他的耳边轻轻滑过。
在匕首出手的瞬间我也紧跟着冲了出去,在匕首划过他耳边时到达他的面前。突如其来的这种速度令胸口疼痛得难忍,我咬了咬牙,坚持住……只要抓住了这一瞬的空隙就好……

但——

我惊讶地看着他握着我正要劈下去的脚,因为冲击力的缘故我只是觉得整个人都痛得要死……

再也抑制不住口中的那股腥甜,我轻咳一下,半口鲜血把衬衫染红了大片……

“真是没想到您会用这么原始的战斗方式呢,小姐。”那表情依旧,语气依然。

只见他活动手腕,用力的一甩……

啊……
我失声尖叫。

速度即力量——这句话绝不是白扯。胸口的疼痛因着压力变得更加强烈,以至于我的下唇已被自己咬得出血,头也有些发晕……

“唔……”似乎是撞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面,阻止了我那痛苦的抛物线式坠落。

微微睁眼,是那只水母吗?那是连名字还都没有来得及起的家伙。

“谢……”音还没有发出一半,伴随着手起刀落的声音,身后的柔软骤然消失。

刚要下坠的我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碎骨般的疼痛……那男人只是轻而易举地拿着我的右腕,把我吊在空中……

“混蛋……”我无法动弹,只得开口开骂,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弱得可怕。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是小姐您有伤在先,但是结果就是您输了。”

……

有谁会这么甘心呢?
我冷笑。

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他不是那个什么真•;六吊花,但是凭着实力,应该也是A级的成员了吧。

感到他的手在用力,随之而来的是骨头碎掉的声音……

他以为我会让他如此掌控我么?我不想让自己这么痛下去,当然,我,也不想死。

左手从鞋跟边缘把那锋利的刀片卸下,狠狠地砍向自己的右肘。一下并不会碰到骨头,但足以鲜血淋漓。

“你疯了。”那男人并没有放轻力道,依旧用他那事不关已的语调说着话。

“不、我没有……”我咬牙说着,我能够感到我口腔中无疑全部都是血水,已经分辨不出那是因为忍痛而咬出来的还是从内脏反上来的了……

胳膊上的血溅到我的脸上,最后一下后,因为身体的重力我明显听到自己皮肉撕裂的声音,随后,下坠。

“疯子!”他明显是不甘心,迅速向下冲。

疯子?!我?
我都说了我很清醒。
疼……已经麻木了……

我看到他冲到我的面前,朝我的肚子抬腿。

“哼,你以为我会死在你手里吗?别做梦了!”
在被他踢飞前我听到我自己尖锐的声音早已压过耳边呼呼的风声。随着他的那一下很踹,一大口血涌到嘴里,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仍然在飞。

会死吗?

不过,如果是这样……

比他先前一步见到首领,狱寺君会不会生气呢?

17、结束???

义人享福,合城喜乐;恶人灭亡,人都欢呼。
When it goes well with the righteous; the city rejoices; and when the wicked perish; there is jubilation。

++++++++++

这哥们的力气够大的。

恍惚中似乎自己“飞”了有一段时间了,我勉强睁开眼睛,自己此刻似乎已经开始下落了,而下面,似乎是一个硝烟频起……的战场。

还真会选地方,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是却发现牵扯到嘴里的伤口根本笑不出来。

这么下去,死的会很难看。况且……要真这么死了,岂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

几乎是用了自己此时全部的力气,在距离地面还差大概十米的地方,夜之炎从鞋底反方向射出,一个缓冲之后,虽然摔得轻些,但也算是成功落地。

算我幸运,这似乎是一个已经杀戮到没有人烟的地带了,我靠坐在废墟的一个角落处。刚才的冲击在平静下来之后立刻奏效,咳出来的除了浓浓的血浆之外……似乎还有着什么血味浓重的粘稠的东西……

讽刺的是……我已经头晕到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眼前模糊地只能看到那殷红的形状。果然是……失血有些过多。
到了这番田地都还活着,仅仅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是不是有些荒谬?

我的意识明显清醒于我的感觉。

用仅有的那只左手从裤脚扯下一块布,有些粗鲁地绑到右臂的关节处,止血……是现在的关键。

想想自己还真是变态……刚刚竟然就这么简单地……几乎把整个小臂都给砍掉了。

感觉神经在此时清醒了一些。少半条胳膊果然不是闹着玩的……
这种疼痛与平常的不同,是整片的……像是在燃烧一般……

无从可去的血液也许也算是稍稍止住了一些。我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左手扶着废墟艰难地站起,没有知觉的右臂给人体的平衡带来了不少的困扰呢……
不、好像还不止这些……

双脚似乎已经无法以那细细的鞋跟来支撑整个身体,像是要被穿透般的疼痛隐隐袭来。我能听到双脚发抖的声音——因为那伴随了骨头的断裂声响……

我希望它仅仅是骨裂而已,不然我就真的废了。

有些懊恼地一屁股坐回地上,左手狠狠地脱掉那双高跟鞋,我不敢去看自己的脚,天知道它现在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唔……”我用手捂住嘴,接住那口腥味十足的流体,本来只是想抹掉的,却发现无奈之中自己好像给自己抹了一脸……

哼……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啊……

抬头,天空,依旧是灰白灰白的。看不出太阳,也懒得去判定时间。这里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活着的真实并没有改变。

只要还能感到疼痛,就是在活着。只要践踏到了生命,就能证明活。

都说在生死之间才会感到活着的实感,可惜的是我连“死”都感觉不到。

思绪莫名地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里包恩说黑手党……就是要苟且地活着。看来无非于此。似乎自己事到如今才能理解那时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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