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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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风眉头紧锁,转头看向窗外,君漠宸的身影已经出了御书院的大院,太后的人就在外面守着,迎着君漠宸去惜福宫。
“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你说,他为什么会想着带阿九出征?真因为是喜欢?”君博奕也看到了这一幕,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卫长风的眉,却拧越紧了。
风卷着雪花往窗子里飞,满院梅花正在风雪中轻颤,在这种天气里出征,并不是件舒服的事,何况是连夜疾行,不眠不休。卫长风也十分清楚,依着倾华现在身体状况,走不到底,也不可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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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莲正带着人等君漠宸和君耀然,见二人一前一后地过来了,立刻笑吟吟地迎着众婢上前迎接。
君漠宸刚踏上台阶,一道娇小的身影从高墙后冲出来,拦住了他。
“宸王。”青鸢眉头紧拧,脆生生地问:“到底是谁出的这馊主意,她病成这样,只怕走到半路就不行了,你确定要带她去?”
满场皆静,君漠宸脸色黯沉,双瞳里冷光缓缓亮起,轻轻点头。
青鸢冷笑,转头看向他身后跟的那些人,小声说:“若真想找个诱饵,找谁都可以,你们甚至可以找个会武功的女人,更为保险。为什么偏是她?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打不赢,就拿着女人去当诱饵。”
青鸢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些人只怕都已经知晓代嫁一事,上官薇对“萍儿”的态度已能说明一切,何蕊嬷嬷还被他们捉去拷打过。所以,无论真假,他们是决定把真正的倾华推出去了。他们是想焱殇死,所以倾华也逃不掉。
“王爷?”她仰头看着君漠宸,小声央求道:“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她这一路疾奔过来,汗水把头发都汗透了,粘在她的额头上,嘴唇却有些青紫色,心脏隐隐地痛。她还笑话倾华弱不经风,但看看她自己吧,曾经的她,奔跑如风的她,现在也成了个病秧子了,不过跑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喘得像破风箱。
“顾尚宫,天烬如今正面临危机之时,你不要如此使小性子。既然宸王中意你,又有萍姑娘自愿替你,你就好好惜福,在宫里等宸王凯旋。”秦兰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转头,只见秦兰带着金色面纱,扶着佩莲和一位小公公的手,慢步走出了门槛。金步摇长长的流苏垂至她的肩上,明艳艳地晃着亮光。
“是你的主意吗?”青鸢看了看秦兰,又看君漠宸,小声问。
“你先回嫦曦宫。”君漠宸拧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你不带我去?”青鸢拉住他的袖子,盯着他的眼睛问。
君漠宸的目光落到她乌紫的嘴唇上,沉声问:“你觉得你可以去吗?”
“我可以。”青鸢挺了挺胸膛,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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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yuan,鹰科,俗称老鹰。我给青鸢取这名字,是希望她能强大,有一双有力的翅膀,能高飞,不怕被恶人欺凌。啊,亲爱的姑娘们,不是青鸟,青鸾,青戈,青鸳……不要叫着这些名字来敲我的门,她吐了三升血,正在我怀里悲伤的哭泣嘞。】
☆、上了他的船110
“回去。”君漠宸收回视线,淡淡二字,不带半点温度,霸道得要命。
青鸢长吸一口气,看他一眼,掉头就走。她现在只能强忍着脱了鞋过去狠敲他后脑勺的冲动,在这里生气没用,去找君博奕或许更可行。
可正气得要爆炸呢,他又一句话飘来了。
“收好要穿的衣物,一个时辰之后随本王出宫。妲”
场面极静,大家都悄悄看秦兰。她神色蕴怒,柳眉轻竖,正盯着从她面前走过去的君漠宸看。
君漠宸在天烬国的威风,人尽皆知。他手握重权,兵马强悍,若真想发难争当主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君鸿镇为袖时,他一直很收敛,很少与人冲撞,而他最近的举动越来越让有心之人心慌,甚至有些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些人忌惮他、不敢惹他,讨厌他的目中无人,但是,更没人敢去招惹他。
“顾尚宫,走吧。”太监小声催促青鸢。
青鸢收回视线,双手往下摁,做了个气沉丹田的手势。她得镇定些,才不至于被面瘫君给弄疯掉。她都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了,虽然知道面瘫君脾气古怪,但像他这样一惊一乍,她的小心脏如何受得了窀?
她为什么要爱上脾气古怪的面瘫君?
难道她有受|虐狂?
罢了,只要能出宫去,一切都好说。到时候用美人计,让他放了上官薇和倾华,从此生活美好,阳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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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走吗?”梅玉芬有些不舍地看着她。
“嗯,玉芬姑姑,如果你有机会,也离开这里吧。”青鸢点头,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往外走。
梅玉芬苦笑,送她到了嫦曦宫大门口,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那你保重。”
“好。”青鸢点头,笑眯眯地抱了抱她,“玉芬姑姑,你放心,我会让人送好吃的东西进来给你。”
“那就先谢了……你先等等……”梅玉芬想了想,跑回屋子,又拿了一只银袋儿回来,塞到她的手里,“出门在外,有点银子傍身的好。”
“谢谢,我会还你。”青鸢大方地把银子收好,笑着道谢。
“走吧。”梅玉芬轻轻推了推她,笑着挥手。
青鸢跑下了台阶,扭头看看,她双手拢在兔皮暖手套里,正微笑着看她。青鸢觉得自己出了曼海之后,运气还不算太坏,起码遇上了几个好人,比如梅玉芬,浮灯……不像以前在暗宫那样,所见所闻,皆是阴冷无情。
这世间的人,本来就不全是坏的啊。
君漠宸是骑马进宫,所以她得跟着他骑马回去。她抱着小包袱,站在宫门口等他。天正下着雪,她靠着墙站在屋檐下,安静又期待地看着他将走来的方向。
时光漫长,仿佛怎么也用不完。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人终于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过来了,她抿唇一笑,想了想,故意缩到了墙角下,准备他出来的时候,吓他一吓。
当你爱着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坏脾气也会跟着可爱起来,尤其是刚刚爱上的时候,你甚至会有雄心壮志,把那只大老虎变成温柔的猫。
青鸢就是这样,她快活地笑着,仰着头,看渐走渐近的他。正要跳出去时,有一行人快步过来了,领头的是洛老太妃宫里的海山公公。
他给君漠宸行了个礼,急匆匆地说:“宸王,老太妃派奴才来传话。老太妃早上派人去看惜夫人,回来说惜夫人病得厉害,已经有两天粒米未进了,老太妃说,知道宸王晚上要出征,但从这里去庙里用不了多少时间,宸王去看看她,别送了惜夫人的性命。娇花虽好,哪有糟糠贴心真情?宸王不要留遗憾。”
青鸢缩回脚,悄悄看君漠宸的反应。他神色不变,冷漠淡然,只轻轻点头,沉声道:“知道了。”
“奴才告退。”海山公公行礼,退开一边。
“还躲着干什么?”君漠宸接过侍从手里的伞,慢步走向她藏身的地方。
她只好出来,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怎么站在这里?让我的人在嫦曦宫扑了个空。”君漠宸轻轻拧眉,拍了拍她头顶的雪花。
“离大门近啊,我迫不及待离开这鬼地方了。”青鸢揉鼻头,大步往往宫门外走,“我们快点走,这里冷死了。”
君漠宸的随从们互相看了看,慢慢跟上前来。
外面没马车,黑色骏马踢着地上的白雪,慢慢走到二人面前。
“上来。”他抱着她的腰,往马背上一搁,自己也利落地上来,拉开披风,把她包了进来。
青鸢身上一暖,忍不住又往他的怀里蹭了一些。
“要去庙里吗?”她仰头问他。
他点头,双手用力一抖缰绳,骏马踏雪而飞,把她又往他的怀里掀紧了一些。她惊呼了一声,扭过了身子,伸臂抱紧他的腰。
“你不像胆小之人。”他突然低笑,速度更快了。
青鸢的手指在他的腰上轻掐两把,把脑袋从他的披风里探出来,深深地吸气——皇城渐远,她总算远离那牢笼了。
“啊,没向四哥道别。”她突然用力掀开他的披风,满脸不安。
“是该道别,我派人去,今后不许再见他。”他神色冷竣,把她摁回披风。
青鸢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让她和卫长风不相见,这太霸道了,况且她有交朋友的权利,又不是卖身给他……
她把这些不愉快压进心底,好男人和好鸟儿一样,是驯出来的,她会用温柔和美人计让他为她柔成水……
啊,不行,不能成水啊!男人当勇猛……她被自己的荒唐念头呛到了,在他怀里猛地咳,为什么她总想占他便宜呢?
“怎么了?”他掀开披风,眉头微锁。
“没事。”她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转开了头,和他开玩笑:“你不会把我丢到半路上吧?”
“看你表现。”他淡淡地回了句。
青鸢觉得这话挺耳熟,他带她去屋顶上看雪的时候,她不是才这样说过他吗?
挺心塞的!
他要赶路,所以没回王府,令副将崔珉带着人先行出发,他会去与大军会合。出城之后,他换了辆七匹马拉的马车,一路疾行,直奔荣行庙。
青鸢生平第一回坐这样“豪华”的马车!有固定好的小碳炉,有厚软的锦垫,有琉璃灯照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着。
他还没上马车,与侍卫在马车外商议事情。青鸢注意到了,每次他出现,身边都是这七名护卫,个头都差不多高,冷眉冷眼的,和他的一个德性。而且,真的都姓冷!
她烤了烤手,把梅玉芬给她的银袋子拿出来,碎银子倒在面前,清点一下。并不多,只有七两而已。
梅玉芬是二等大宫女,她的月例有一千个大子,外加偶尔会有主子的赏赐,也算不错。但她为人心善,总是接济境况不好的宫婢,谁有头疼脑热,她也会主动拿钱出来,所以她能攒下七两碎银已经很不容易了。
马车门推开,他弯腰钻了进来。
青鸢来不及收好银子,颇有些尴尬,感觉自己这模样挺小气财迷的。但又转念一想,谁不爱财?又不是偷来抢来,数数自己的钱怕什么?于是她笑笑,把银子收回钱袋,放回自己的小包袱。
他也不出声,脱了长靴,盘腿坐到了小碳炉边。
“你聊完了?赶车的侍卫会好冷的。”青鸢托着腮,靠在小桌上看他。
君漠宸笑笑,从一边拿起地形图看。若不是青鸢,他也不会坐马车,寒夜奔袭,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一口烈暖身,便是最好的享受了,这还是他第一回出征时选择坐马车。
“我要进庙里去吗?惜夫人看到我,可能更不想吃饭了。”她凑过去了一些,用手肘碰他,小声说:“不然我在庙外面等你。”
“我没想要带你进去。”他眼皮子也不抬,凝神看地形图。
青鸢坐了会儿,抓耳挠腮地焦灼起来,这样太尴尬了,他不出声,她又满肚子的话想说。
“问吧。”他突然开口了。
青鸢眼睛一亮,又趴过去,凑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