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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332部分

小说: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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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匆匆扭头,愕然地看着他,慌慌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相公……相公……”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胖胖的,皮肤微黑,只是个普通的妇人。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家娘子。”
    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粗
    壮大汉举着一把沾满油腥的杀猪刀跑过来了,恶狠狠地冲着焱殇大吼。
    焱殇慢慢松手,失望地转过了身。
    “相公……”妇人捧着肚子躲去壮汉的身边。
    “孩儿她娘,你没事吧。”壮汉把杀猪刀往腰带后面一别,扶住了妇人的手臂,夫妻二人慢慢地往前走去。
    四周围观的人指着焱殇议论纷纷。
    “这是疯子吗?”
    “看他胡子都长成啥样了。”
    “哎,可能也是一个在打仗时弄丢了妻子的可怜人吧。”
    焱殇步子沉重,每走一步,都感觉踩到了生命的尽头。他从来没有这样灰心过,这么多的地方,这么多的人去找,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路边的古董小店大门上挂着一面八卦镜,他抬头看去,八卦镜里映出他的脸。胡子密布刚毅的下巴,双眼凹陷,神情颓废。
    这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元之王吗?
    青鸢的离开,把他的威风和活力全抽走了。
    他握紧双拳,高大的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他都不敢想像最坏的那一幕,他不敢想像青鸢和孩子现在是否还活着,是否活得好好的。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过有菩萨神仙的存在,他宁可用自己的所有来换回她们母子的安好。
    唱曲的姑娘抱着琵琶过来了,推了推他,把包袱递给他。
    “公子,拿好东西,差点被人偷了。”她小声而且温柔地对他说。
    焱殇接过包袱,往肩上一挂,大步往客栈走去。
    只要一天没有她离世的消息,他就会一直找下去。或者,或者就是明天,他就能在这茫茫尘世里与她再相遇……
    抱着琵琶的姑娘咬了咬唇,盯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肯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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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一觉醒来,已是暮色之时。
    她脑中混沌了一会儿,猛地打了个激棱,坐了起来。她手边空空的,孩子不在身边!她一身热血急速往头顶涌去,眼前发黑。拼命咽了咽口水,慌慌地大叫了一声,“小十……”
    咔咔……
    小十的咳嗽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青鸢吓得快疯掉了,飞跃起来,疾步往外冲。暮色之下,木桩人之间挂了一张鱼网做成的吊床,小十就在上面躺着,手舞足蹈地看晚霞。小胳膊小腿都完好无损,就是小脸有点脏,身上臭臭的。
    小珍珠站在木桩人上,盯着高陵熠看。
    高陵熠抱着双臂站在鱼网边,神情狰狞,活像要立刻把小十吃掉似的。他一头长发披散,纠缠打结,白色衣袍上染得黄黄白白,散发着一股子臭味儿。在他腿边,放着一盆水,丢着两条脏兮兮的帕子。
    原来是小十拉在他的身上了!
    “自己来弄,她再不安静,就把她煮了吃掉。”他扭头看青鸢,语气凶狠。
    青鸢赶紧过去,抽掉小十的尿片,打来水,给她洗干净,再换上干净的。
    这时候的院子里,已经有小蚊蝇了,在小十的腿上叮了好几个红红小包。她忍不住抱怨道:“你是疯了吗,把她抱在这里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想把她煮了吃掉。”高陵熠冷笑,眼中杀机闪闪。
    见他满脸杀气腾腾,青鸢不敢再出声
    ,抿紧唇,抱着小十匆匆回屋。
    “你睡了两天。”小珍珠飞进来,绕着她转了两圈,停在桌子上。
    “什么?两天?”青鸢楞住,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吓死小珍珠了,小珍珠以为你死了……”小珍珠歪歪脑袋,同情地说:“你看你,好丑好丑。”
    “那孩子吃什么?”她摸摸发干的脸,低眼看小十,担忧地问:“不会饿了两天吧?”
    “臭蝎子把小十放在你怀里,小十自己吃。”小珍珠拍拍翅膀,不满地说:“臭蝎子还亲你的嘴巴,你应该打他的嘴巴。”
    “我怎么打得过他。”青鸢摸摸嘴,感觉头皮发麻。
    若她真睡了两天,那臭疯子有没有得手?她愁容满面,把小珍珠捧到面前,轻声问:“他还对我做什么了?”
    “还打你……你应该杀了他。”小珍珠愤愤不平地说:“让笨鸥来,给他身上拉
    屎,埋了他,臭死他……”
    “那你去吧!”青鸢嘴角轻抽。
    海鸥这种鸟很难驯,它爱偷东西,还爱吹牛皮,狡滑,很不听话。小珍珠在这里没少吃海鸥的苦头。
    小珍珠果然用翅膀掩住了脸,喳喳地叫:“保护小珍珠,保护小珍珠。”
    青鸢笑了起来,手指抚过它的羽,小声说:“放心,我会保护你。”
    “阿九好可怜,海鸥不肯带信过大海,阿九回不了家了。”小珍珠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同情地看着她。
    青鸢笑容浅了浅,随即捏住了它的嘴,“不用你天天提醒我,还有,我一定会回去的!”
    “你打不过臭蝎子。”小珍珠跳了两下,飞走了。
    青鸢拍着小十的小身子,小声说:“打不过,就学着打。毒不过,就学着毒。我是无敌铁金刚,我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门被重重推开,高陵熠手里拎着外袍,慢步进来了。靠近地垫的时候,他扭过头,盯了她一眼,冷冷地一笑。
    “你笑什么?”青鸢想着他的嘴贴上过自己的唇,立刻就抬手,往唇上用力抹了几下。
    “再昏睡一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把外袍往地垫上一丢,仰头倒了下去。
    扑地一声闷响,砸得地垫往下凹陷。
    “高陵熠,你会在这里躲一辈子?”青鸢小声问:“你就不想夺回云罗?”
    高陵熠眸子眯了眯,唇角勾起一丝狠意地笑,“你说呢?”
    “你是想利用我去要挟焱殇?”青鸢又问。
    高陵熠冷笑出声,“他还没那资格让我这么高看他。”
    “什么意思?”青鸢不满地瞪他。
    “我说,他不配做我的对手。”高陵熠狂傲地说。
    “你都被赶到岛上来了,还好意思说这个?他再不配,还有大元国,你呢?”青鸢气极反笑。
    “怎么,你也想杀了我,给他扫清一个障碍?”高陵熠盘腿坐起,阴恻恻地盯着她。
    青鸢抿唇,她想不出这人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总不能是想摆着她看,当玩具解闷吧?
    “我给你机会,你尽管动手。当然,若我不死,你的小十就得死了。”高陵熠手指一弹,一枚叶片弹了过来,正打在桌子上,居然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切进了木桌。
    青鸢惊出一声冷汗,这人的武功还叫废了一半?
    “再看着我,我可要过去了。”他眯了眯眼睛,像充满了侵占yu的狼一样看着她。
    青鸢立刻把衣物都堆到木桌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与狼同在屋檐下,确实是一件危险的事。
    不过,高陵熠没趁这两天对她和小十下手,让她又不安,又奇怪。
    高陵熠,他并不是个好人啊!
    烛光轻轻摇晃,昏暗的光投在高陵熠脸上。狠戾的神情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寂寞。、他要在岛上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失去了大半功力的他,感觉自己对一切都不自信,对一切都不信任了。练成血咒,他用了十年。难道他还要用另一个十年来重新修炼?不,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而且练血咒的时候,是不可以有女人的。青鸢就在他的面前,他也只能硬忍着成熟男人的冲
    动。闻着她身上的香,看着她俏丽的脸,让自己的心肠像以前一样冷硬。
    总会回去的。
    若是十年,有这丫头在身边十年,也算不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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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后。
    无沧海迎来了又一个酷夏。
    青鸢把小鱼干挂在绳子上,扭头看正拉着男仆的衣角摇摇晃晃走来的小十。
    小十学走路很早,十一个月就能蹒跚数步了,现在能走得很稳。她越长越像青鸢,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她。大大的
    眼睛,漂亮的嘴巴,粉扑扑的小脸,她很爱笑,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咯咯咯地不停。
    她一岁时牙牙学语,能说简单的句子,会喊……爹……
    青鸢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先会的居然是“爹”。而不是娘,或者是因为“娘”字发音难一些,又或者是因为她每晚和小十讲她爹的故事吧。
    小十停在了腌鱼的竹箩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捏住了一条。
    “小十,别碰这个,这个不能吃。”她握住小十的小胖手,拿走她掌心的小鱼干,拿起一边的浆果,用干净的湿帕子擦了擦,放到她的手心,“吃这个。”
    小十捧着浆果,拉着男仆的衣角,摇摇晃晃地往在木盆边走。木盆里是男仆给她用木头做的玩偶,有木头削成的小猫,小狗,小鱼,小鸟,有的用绳子拴着,让她可以拖着走。
    小十蹲在木盆边,没一会儿,跌坐到了地上。她也不哭,捧着浆果吃得津津有味。
    “阿忠,岛上什么时候会再有渔民来?米要吃光了。”她把鱼干晒好,放下高挽的袖子,坐到小十身边,开始剥蒜。
    这些蒜是她和阿忠一起种的,她还种了些小菜,养了五只鸡,一直没舍得杀,专门下蛋给小十吃。
    木桩人现在不用来练功,全用来挂海带和鱼干了。她已经在这里过了个冬天了,第一个冬天太熬,第二年就有了经验,在冬季到来之前,她必须储备好足够的食物,不然很难熬。
    她抹了把汗,爬上了一个木桩人,手搭在眉前,往后面张望。
    高陵熠在另一边的大殿里练功,他已经闭关十多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成效。她其实有些矛盾,希望他早点练好,杀回陆上去。又害怕他练好之后,回去给焱殇添麻烦。
    这一年多来,她没敢尝试去弄死他,毕竟她没把握,小十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还要忍多久。”她跳下来,小声嘟囔。
    阿忠帮着她把鱼干往木桩人上挂,满院子鱼的腥味儿乱窜。她捏了捏鼻子,歪着头想,高陵熠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就没被臭死?反正小珍珠在晒鱼的时候是不想回来的,和它的海鸥朋友去海滩上啄小螃蟹去了。
    “爹。”小十突然抬头,咧着红嘟嘟的嘴叫。
    青鸢温柔地低头,小声说:“什么时候叫声娘啊?”
    小十咧咧嘴,又叫,“爹。”
    青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高陵熠一身大汗地进来了,神态一惯的狂傲,眼中一惯的冒着狠狠的光。
    “小十,不能乱叫。”青鸢捏住小十的嘴巴,小声说:“你的爹爹在海的那边。”
    “也对,千万不能乱叫。”高陵熠把外袍往一边的椅子上一丢,接过了阿忠递上的茶,慢吞吞地说:“我可是等着你给我生一个的那一天,我自己的孩子才能叫我爹,这小东西么,我心情好,就留着她给我儿子当丫头。心情不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是练功练久了,脑袋练傻了吧,她给他生儿子?青鸢腹诽,她已大致明白这人为什么不碰她了。练血咒,是得禁女
    色的。他一天不练成,她就多安全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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