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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7部分

小说: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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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风,很柔。
    青鸢的心,又苦涩起来,卫长风真好,但她却配不上了。

  ☆、63

丑时刚过,君鸿镇酒醒了,连夜要起驾回宫。
    卫长风是星宿宫人,不得走御道,随着百官走官道回城。
    青鸢站在人群后,看着他带着伤跪于人群中,无奈地接受二人再一次咫尺天涯。
    她当初选择独自承受,代嫁天烬,就是不想连累卫长风,可现在她还是得连累他。卫长风突然抬眸看来,清瘦的脸颊上带着鼓励的笑。
    青鸢笑不出来,他伤得可真重啊,才半夜,他眼睛就深凹了下去。
    他二人旁若无人地对视着,突然她感受到了一阵敌意,扭头一看,思莹正目光如冰,盯着卫长风看着。
    青鸢不解,难道因为她,思莹连卫长风也恨上了?
    “莹贵嫔上前伴驾。”大太临权雁从帝驾前过来,扬声高呼。
    思莹来天烬不过数日,直接封了贵嫔,可见得宠程度。
    思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鸢,眼神里全是复杂的情绪。她先给秦兰行了个大礼,得她恩准之后,迈着中规中矩的步子往前走。
    “倾华跟着本宫。”秦兰面不改色心不跳,扶着宫婢的手上了凤辇。銮驾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前。
    青鸢随婢奴步行,走在皇后凤辇旁边。
    “哈,想不到宫婢之中还有此绝色。”有马儿从她身边经过,马上的人勒住缰绳,看着青鸢的眼睛发直。
    青鸢抬眸,那日在城外接君博奕的宏王与一名陌生男子正停于她的身边。
    宏王看她一眼,眼角轻扬,笑道:“这是曼海国的公主,倾华。”
    “这就是倾华?”那男子眼睛发亮,从马上跳下来,拦住了继续往前走的青鸢。
    “大人请让开。”青鸢拧眉,如今狗胆包天的东西越发多了!
    “卫王快别逗她了,她是太子殿下的人。”宏王下马,拉住了那人。
    青鸢懒得解释,向宏王微微福身,拔腿就走。
    “太美了。”卫王一双细长的眸子紧盯着青鸢,压低声音:“太子真看中了?那为何在宫中为婢?”
    “哦,父皇与母王还未应允。”宏王耸耸肩,随口道。
    卫王眼睛又亮,上了马,马鞭顶在下巴处,若有所思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宏王狐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走,继续喝酒去。”卫王拍了一下他的肩,上马就走。
    走了足足两个时辰,青鸢才回到园子。
    天已大亮,权和已经开始带着众人在园子里干活了,见她一身疲惫地回来,挥挥手让她下去休息。
    青鸢才换了衣裳,便听到前面有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权公公,不好了,小雁闯祸了。”
    “没规矩,大呼小叫,到底什么事?”权和上前去,厉声斥责。
    “小雁去给莹贵嫔送今日熏香用的花瓣时,把思莹贵嫔的锦袍给弄坏了。”
    “什么?”权和的声音顿时一紧。

  ☆、我若想当主子64

“权公公,赶紧救小雁吧,这可不是小事。卫王昨日赢了宫里所有的棋手,独思莹贵嫔赢了卫王。这衣裳是皇帝赏的棋子裙,上用金丝绣成棋盘,黑白珍珠为棋,昨晚皇上就是让她穿着这身衣裳,一面在与她在裙子上下棋,一面临幸思莹贵嫔的。”
    青鸢听到这里,忍不住嘴角一抽,君老头儿倒挺讲情|趣,这种招式也使得出来。
    “倾华姑娘不是与思莹贵妃同为曼海人吗?不然让她去求个情?只要思莹贵嫔肯瞒下此事,我们求绣工局连夜修补好,那不就成了?”众人都看向小屋。
    青鸢好想化成一阵青烟消失掉啊!让她前去,思莹不拿针戳她一百个窟窿,那才叫出人意料!
    众人已走近来了,权和略一沉吟,便上前来给她抱拳行礼。
    “倾华姑娘,洒家知道姑娘**劳累,还请姑娘给个面子,怜惜这些孩子,走上这一趟。”
    青鸢很为难,她知道思莹只会抓住机会,狠整她一回。但她也知道,这是她的机会,若她在最短的时间里和这些人拉近关系,将最大限度地为自己打开出宫的路。
    去?不去?
    正犹豫时,众婢子已跪下,连连磕头求情。
    权和又说:“求公主去求个情,宫中规矩森严,若报上尚宫局,小雁会被剁去十指,园子里的姐妹各打十大板,且七天不能吃饭。求公主帮帮忙,您贵为公主,她多少会给您几分薄面。”
    青鸢转念又想,权和待她还算不错,日后还得多多仰仗他。她当下就打定主意,扶起了跪在最前面的几人,小声说:“我一定竭尽全力,带小雁回来。”
    权和亲自陪她前往。
    思莹赐住锦琉宫,享从五品俸。昨天她能同行,完全是秦兰的手段。她最喜欢隔段时间就推荐几名新人去皇帝面前,谁也不可能专宠。
    层层通传进去,很快就有宫婢出来,引着二人进去。
    满殿妖娆暖香,思莹只披着长发,一副慵懒模样,斜歪在花梨木的贵妃榻上。两名婢女捧着果盘,正服侍她享用。
    思莹见她进来,轻抬眼皮,冷冷看向她。
    “见过贵嫔娘娘。”青鸢跪下去给她行礼。
    思莹久久地笑,赤着足慢慢走近她,弯了腰,一手勾起她的下颌,眸色轻蔑,“你居然跪在本妃的面前。”
    “如今你是主,我是奴,当跪则跪。今日前来,请贵嫔娘娘放过婢女小雁。”青鸢平静地说。
    思莹绕着她走了几圈,笑着问:“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那锦裙已坏了,莫非由你来赔?”
    “赔不起,请贵嫔娘娘高抬贵手,让我补好它。”青鸢拍拍裙子,站了起来。
    “放肆,娘娘未让你起,你如何敢起?”侍婢在一边呵斥。
    青鸢看她一眼,淡淡说:“我若想为主,你们猜,此事成不成?”

  ☆、焱殇的心意65

“好大的口气,你不过残花败柳,污脏之人罢了。”思莹顿时动怒。
    她只冷静地看着思莹,轻声说:“思莹,整个天烬皇宫只你和我两个是从曼海而来,相煎何急?一旦曼海国被天烬踏平,你无娘家之人可依靠,你觉得能在深宫里走上多久?你父亲或者早就为你打点了这里的官员,但你要明白,你父亲人都死了,那些人还会信守承诺吗?别锋芒太露的,让人捉了把柄。青春虽好,总会流逝,美人多的是,不多你一个,也不少你一个。”
    “你……你父亲才死了!”思莹气塞,无力回了一句。
    “恭贺你做了贵嫔,我无意当这里的主子,你也别来刁难我。若你非要与我为敌,我也会拼死一争,你问你自己,真敢与我争吗?”青鸢薄薄的唇角缓缓上扬,自信地笑。
    思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恨恨看她许久,一挥手,匆匆说:“并非我要为难你,实在是衣裳破了,我没办法向皇上交待,你若能补好,我就不计较了。”
    “谢贵嫔娘娘。”青鸢福身,一人退一步,也就暂且相安无事了。
    侍婢捧上了衣裳,思莹又冷冷地说:“这衣裳是皇上所赐,不能拿走,你就留在我这里补吧。记着,就你补,不然我就捧到皇上那里去。”
    她说完,一甩袖,进了内堂。
    有婢女上前来,引着青鸢出去,穿过回廊,到了一间光线昏暗的偏殿中。青鸢生气,她眼睛不好,在这地方如何看得清?
    但气归气,补好衣裳才最重要。
    各色绣线拿来,青鸢仔细看了衣裳,再分股劈线。她的绣工很好,师承宫中大绣师,温嬷嬷又秘传她家乡的针法。这些事倒难不倒她,只是费神费眼,是极精细的活。
    渐渐天黑,宫婢拿上了几根高烛,熏得满屋子的黑烟,她的眼睛开始模糊,越发地痛。她拿出豹奶小瓶,用力摇了好几下,才摇出几滴来。
    “皇上快来了,你补好没?”宫婢故意在外面催促。
    青鸢不理她,沉心敛气,她要补得看不出半点破绽,让思莹无机可寻。
    “姑娘,你再不补好,我们可都要倒霉了。”宫婢又喊。
    青鸢冷笑,把衣裳往她身上一丢,“看,你又弄坏了。”
    宫婢脸色刷地就白了,捧着衣裳直接跪了下去。
    青鸢把绣针往发上擦了擦,丢回绣箩里,起身就走,“我补完了,皇上看出来是你们倒霉,看不出,是你们幸运。记着,拖了一天才报上去,那可是欺君。”
    宫婢脸色更白,看着她的背影小声议论,这主子真难惹啊。
    青鸢全身放松,饿得浑身发软,眼睛又痛得不行,回了屋子,赶紧找清水洗眼睛。
    一只黑鹰从窗子掠进,落到桌上。鹰脚上系着一只小玉瓶,她愣了一下,解下一小瓶,拔开塞子,里面飘出豹奶的香。

  ☆、你敢叫吗66

焱殇居然给她送来了豹奶!
    那鹰扑扇着翅膀飞了,青鸢怔怔地看着那只小瓶,满脸震惊,“难道他对倾华的感情是认真的?小珍珠……”
    小珍珠从房梁里躲藏的地方飞出来,落到她的肩上,小嘴一张,一枚葵花子落在她的掌心,它在心疼她一天没吃东西。
    “小宝贝儿,只有你疼我。Jian商疼的是倾华,我只有你。小彩儿都没了……”她用鼻子和小珍珠的嘴巴轻蹭。
    小珍珠张翅,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拂动,啾啾轻鸣,催着她快往眼睛里上豹奶。她的眼睛,比兔子还红,似是要淌出血来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仰起头往眼睛里滴。
    凉凉的,微刺之后,眼睛舒坦了。长长的睫翕动几下,再睁开时,那豹奶从大眼中淌下,淌了满脸。
    别浪费,可以保养保养自己的小脸,她在这悲苦的破园子里,只能自寻乐趣。带着满脸的豹奶,她直接倒在了榻上。
    太累了,眼睛才合上,便发出了细细的鼾声。
    脑子里杂七杂八的画面不停闪过,车流熙攘挤进大脑狭窄的沟壑,一张张面孔陌生又冷漠,她站在街头,仰头看到了大楼上的红十字。一道白光猛地击中了她,纤小的身体飘起来,升到了顶层窗边。几名护士看着躺在病床中脸色惨白的女子,轻声议论,真惨,心脏被*取出,活不成了……
    她往那女孩脸上看,整个人被冰冻住。
    心脏就在此时锐痛起来,好像有双手正在用力往外掏她的心。
    “不要!”她一声尖叫,顶着满头冷汗,猛地坐了起来。
    屋里未燃烛,她的眼睛再也经不起烛烟熏炙。她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揉着肚子穿鞋,摸了小铜镜去月下看自己的眼睛。
    镜中人的模样映入眼中,她手一抖,把镜子丢出老远,“鬼啊!”
    汗水把凝在脸上的豹奶冲花了,一条又一条的,眼睛又有些浮肿,头发汗水粘在脸上,模样可怖。
    “你乱叫什么?”平静无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青鸢又是一抖,猛地转过身。
    “君漠宸你是鬼吗?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你敲门没有?”
    那人坐在桌边,淡淡回她,“你正打鼾,能听到本王敲门吗?”
    “你才打鼾,半夜溜进姑娘的闺房,没礼貌,没教养。”青鸢拽回被他吓的小魂儿,忿忿瞪他。
    “把脸洗干净再与本王说话。”君漠宸拧眉。
    恶心死你——青鸢咧嘴笑,快步过来,一弯腰,把脸凑到了他的眼前,“我爱这样。”
    君漠宸面不改色心不跳,声音僵直,“姑娘不管在哪个男人面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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