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夺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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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说你很厉害,可以猜中小舞的心思。皇奶奶别生气,孙儿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阎天邈佯装想要把责任全部撇清的紧张模样。
“什么没有别的意思?我看你明明就很有那个意思!”皇太后的注意力完全只集中在责备阎天邈将她形容成蛔虫上头。
“真的没有啊。”阎天邈无辜得要命。
无论阎天邈怎么辩解,皇太后都不放过他,一直碎碎念、碎碎念,念到最后,根本就忘了她要把阎天邈带到段水舞身边——
***************
夜静人静,没有阎天邈的体温,段水舞翻来复去许久,好不容易才进人熟睡状态。
而此时,床畔站着一位颀长高大的男人——
没错,就是阎天邈。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天天都来凝视着入睡之后的她,而皇太后说她想他的这件事,他其实心里早已经有底——
她连在睡梦里都会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薄唇泛扬起淡笑,他得意着自己初步的计划成功。她总算真正地知觉到他的存在。
不想在皇奶奶面前表现出欣喜的姿态,是怕皇奶奶一旦知悉他对小舞的情意,将会多此一举地想要更努力地撮合他们,而事情若是被皇奶奶插手,通常就会变得乱七八糟,所以他宁愿保持沉默。
至于之后他要如何做——
薄唇仍是漾着浅笑,阎天邈轻抚着她滑若凝脂的面颊,心里已经有了腹案,就等着她自投罗网了。
第七章
王爷府邸
“我说,你该不会真的想娶那个大理国公主吧?”阎天邈唇边泛扬着轻浅的笑容,看着与他年龄相近,却应该称为是皇叔的男人,阎涛。
“你专程到这里来,就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心爱的女人跑了,阎涛此时的心情差至极点,根本就没心思搭理满面春风的阎天邈。
“我想你应该不是真的想娶大理国的公主,是皇奶奶硬塞给你的,不是吗?”阎天邈唇畔仍凝着微笑,一副从容的模样。
阎涛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我是真的想娶她。”真的吗?他明明就为一个女人魂牵梦索啊……
口是心非。阎天邈的眸子里浮现出明显的笑意。“是真的吗?你一点都不顾念阙相天那个可爱的表妹?”
“我一点都不在意她。”阎涛眸子里射出冰冷的亮芒。“我要娶大理国的公主。一定会娶她。”
“那就请你一定要将她娶回去。我就等着瞧了。”阎天邈没有丝毫的不愉快,薄唇依旧泛扬着微笑。
阎涛忘记了一件事。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最了解阎涛的人。依他看来,阎涛根本就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的女人。
而他,就只是要更确定这件事而已。
让阎涛娶小舞,再让小舞领悟她究竟爱的是谁,也同时敲醒这个执迷不悟的阎涛,应该是一石二乌的好计策吧。
照理说一般的男人都无法接受让别的男人娶自己的女人,但是,他很期待。非常非常期待。
因为他太明白,他们绝对会撞击出分离的火花,下定决心去寻找真正的另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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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你在说什么?你到了这时候还想要问涛娶小舞?”虽然登基大典就要到了,可是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件事。而她今天来到御书房找人,就听到孙子请她让儿子娶段水舞,她气得眼珠子差点当场就跳出来。“你究竟有没有喜欢上小舞?”
她这个孙子真的是令她摸不透。看来明明应该是喜欢小舞的,可是提到小舞的问题时他总是不愠不火的,连小舞都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他还是不置可否……他究竟在想什么啊?
“我喜不喜欢小舞,皇奶奶日后就会知道。”阎天邈淡然一笑。
“反正你要让阎涛娶小舞就是了。只有让他娶小舞,他才会去找小舞,而小舞也才能够面对现实。”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太后实在不太懂阔天邈在打什么哑谜。
“你还欠我一个要求对不对?照做就是了。”阎天邈轻扬浅笑。“但是记得,千万不要让他们拜堂。”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让他们拜堂,又要让他们成亲?”这样要叫她怎么安排啊?
“反正你有得是办法,孙儿知道你办得到。记得,拜堂免了,洞房花烛夜则一定要,我要他们见到面。”阎天邈出他的要求。
“你……”皇太后还是不懂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只要照做就是,我包准阎涛和小舞都会很幸福的。”阎天邈唇边挂着自信的微笑。
不让他们拜堂,是因为小舞只能跟他拜堂。至于洞房花烛夜——反正他们根本不可能过,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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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的日子愈来愈接近,她好像很久没有真正跟他好好地说过话了。即使碰见他,也都是匆匆一瞥之后,他就又要去办什么国家大事……段水舞心不在焉地听着太监的报告,直到太监似乎提到了与他有关的事。
“筵席?”段水舞眨了眨美眸,终于回过神来。“什么筵席?太子要办什么筵席!”
不会是婚宴吧?为什么一想到可能是婚宴,她的心会突然揪紧,痛得仿佛被剜挖开来呢?
“太子登基当晚,会在御花园举办盛大的筵席,宴请文武百官,太子请公主别忘了赴宴。”太监把方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次。
“喔。”她的心突然又不痛了。段水舞露出了解的笑容,“下去吧。我会记得过去的。”
幸好……
段水舞松了一口气之后,才诧异地发觉自己竟然在庆幸他不是要举办婚宴。
问题是,他是不是要举办婚宴,跟她根本就没有关系。她要在意的应该是她与阎涛的婚事。
可是,说真的,从他不在她身边开始,她想念他的次数,早已远远超过她想要成亲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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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筵席上,段水舞静默地看着阎天邈站在文武百官面前说着话。
说真的,平常她都说他恶劣,说他卑鄙,并且将他当成禽兽,但她今天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尊贵的王者之风。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皇帝了。
这样的他,应该是会受众人爱戴才对。就从他一开口,众人的喧闹声立刻停止这一点看来,他的确是有着君临天下的风范。
段水舞灿灿发亮的盈盈水眸瞅着他出神,直到似乎所进了什么刺耳的语词。
好像是……纳后?
她眨了眨水亮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瞅着他,继续听着他发表的言论,差点尖叫出声。
他真的说他要纳后?
她有没有听错?
芳心突然阵阵揪紧,传来莫名的痛楚。
不该这样的……她怎么会心痛呢?
她一定不是因为他要成亲而心痛。她一定是因为怕别的女子遭他的魔掌凌虐而心痛……
对,一定是这样。
段水舞不停地这么告诉自己,心却没有办法克制住痛楚,酒于是一杯接着一杯落喉,直到完全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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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水舞醉倒在筵席上,阎天邈立刻安排人把她送到他的寝宫,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赶至。
“我没醉!我一点儿都没有醉……”醉得一塌胡涂的段水舞此时正趴在阎天邈身上,说着所有醉了的人都会说的话。
“好好好,你没醉,你一点都没有醉。”阎天邈无奈地安抚着她,双手抚顺着她柔软的发丝,心里有着说不尽的疼惜宠爱。
“那你刚刚怎么说我醉了,还说要带我回房?”段水舞打了一个酒嗝,双眸瞪得圆大。“咦,你长得好像阎天邈喔……”
“是吗?”废话,他就是本人,要能不像他自己,那也真是厉害。
“对啊。”段水舞拚命点头。“老天怎么会派一个那么像他的人在我面前呢?喂,你今晚当一下阎天邈好不好?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都遇不到忙得要命的他……他现在应该还在跟文武百官把酒言欢,没有空理我。”
谁说的?他明明就是丢下了满朝文武,就为了已经醉了的她。
阎天邈在心里反驳着,但表面上仍是微笑地凝视着她。“你要我假装是阎天邈吗?可是他是皇帝,我要假装他可是犯了滔天大罪耶。”他故意将事态说得很严重。
“唉啊,有什么关系?”段水舞当场一个如来神掌往他胸膛打下去。“反正这里只有你跟我,又没有别人知道,所以没有人会处罚你……你要不要帮我这个忙嘛?!”
“你真的很希望我帮你?”阎天邈装出一脸为难。
“当然啊。”段水舞再次将头点得快要垂到地上去。“很难得有人可以长得和阎天邈那么像,所以当然要请你帮我。我想就连阎涛也没有长得那么像阎天邈……咦,我今天好像忘记看阎涛长得什么样子了……你是阎涛吗?”她纳闷地直盯着他。
“我不是阎涛。”阎天邈摇摇头。其实今夜阎涛根本就没有来,因为他已经下江南寻找他的小奴婢去了。
“你既然不是阎涛,又长得那么像阔天邈,那就更是难能可贵了。你一定要帮我,好不好?”段水舞醉醺醺的双眸巴巴地瞧着他。
“好。”阎天邈淡淡一笑。“你现在就可以把我当做阎天邈,把想说的事情告诉我了。”
要不是对象是她,他才不会无聊到要假装就是自己呢。
“好。”段水舞猛点头,突然又赏他一个降龙十八掌。“阎天邈,你好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老实实,要不是她现在酒醉挥不准,她的掌力其实还满有潜力的。
“你都不理我,都不来看我。”段水舞扁扁嘴,眼眶里头迅速积满了泪水。
“你很希望我去看你吗?”阎天邈眸光闪烁着,专注地瞅着泫然欲泣的她。
“很希望、很希望。”段水舞拚命地点头。“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好想你吗?”
“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阎天邈故意这么说,其实他内心比谁都清楚她的思念。因为他每晚都守在她的床前。
“你自己不会感觉喔?笨蛋!”段水舞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阎天邈微微浅笑。“当然不知道。”老实说,听她酒后吐真言的感觉真的不是普通的好。
段水舞气闷地瞪了他一眼。“笨蛋!”突然之间目光又转为怜悯。“其实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因为我好努力隐藏,生怕被别人看出来……你知道吗?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嗯?”阎天邈挑高俊眉,静待她往下说。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段水舞陡地将全身放得软趴趴地黏附在他身上,像是渴求温暖的小婴儿。“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我是阎涛的未婚妻,我怎么可以喜欢你呢?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连自己都假装不知道……这样别人就一定不知道了。”
“你真是辛苦。”阎天邈揉抚着她乌亮柔软的发丝,墨黑色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的笑意。
“我也觉得自己好辛苦。”段水舞用力地点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