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刀白凤 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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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卢从怀里抽出张大红名帖恭敬的双手递给蓝哥儿,道:“禀护法,昨日收到两个聋哑汉子送来的名帖,属下不敢惊动护法,眼下才敢奉上,请护法过目。”
话小卢,以前不过是矩州城里的名小乞丐,矩州城地势偏僻,哪怕是丐帮的势力也不大,因而城里的乞丐大多倒不是丐帮中人,生活没个着落。后来五毒教骤然兴盛起来,他便抱着混口饭吃的念头加入五毒教。
五毒教不像别的帮派,收弟子还需教孝敬钱,是来人就收的。小卢初初听闻的时候还嘀咕呢,进来才知道,原来五毒教不像别处,只靠薄田地租过日,因而不得不仰仗门下弟子孝敬。也不知谁那样聪明,竟然想出个方儿来,将门下教众均分派到教中的各处产业干活,有医馆,有酒楼,有药方,甚至还有镖局,给不少人口饭吃。些人做的事倒跟普通商人之家差不多,只每人多学医护的基础,遇上头疼脑热的小病,都不需去看大夫,自己就能抓药。
而教中还有人专门负责挑人,只有那些聪慧的,才只需干半年的活,剩下半年就去学五毒教的本事。算是初初摸到五毒教的门槛。而若是有人资质的确上乘,便连那半年的小厮杂务都不需做,直接就能穿上教中弟子的衣服,有青有蓝有紫有白还有花色的,据等级不同,衣服颜色也不同。
当然,若是教中长老护法圣类,那却已经不需按服□分。
小卢还小的时候,家里就遭灾,乞讨好多年,机灵劲儿是有的,因而只帮着在药房里打个多月的杂,便被矩州分坛的坛主看上,提拔起来,虽然眼下还处于半工半读的试用期,但因为他长得讨喜,坛主便将他派来照顾圣和护法。小卢得个方便,才穿上青色的衣服,算是五毒教的最低级弟子。
因而,初入江湖的小卢不认识聪辩先生门下,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若是旁的武林人士见送信之人的特异之处,只怕立时就能看出来。比如蓝哥儿,听小卢法,便变脸色。
小卢察觉气氛不对,赶紧低头不再话。
蓝哥儿面无表情的接过大红名帖,翻开,便见行甚是雅致的小楷,写着:苏星河奉请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驾临河南擂鼓山聋弈棋。
蓝哥儿冷笑声,道:“他倒消息灵通,咱们五毒教不过成立不到年,他便知道没甚名头的人,还知道眼下就在矩州。”
小卢心想:青竹公子的名头近年来如日中,只怕江湖上没几个人不知道。
但他听得蓝哥儿语气有异,不敢捋他的胡须,只低头不言。
就听蓝哥儿又问:“送信的人呢?”
小卢小心翼翼答:“属下护法眼下不方便,送信之人便让属下转交。”
蓝哥儿无可无不可的头,小卢想想,道:“敢问护法,圣前些救下的那个人,烧伤已经好多,不知道可需换药方?”
蓝哥儿看他眼,不曾作答,小卢心头咯噔声,知道自己本想卖个乖,却不知道哪里反而触霉头。就听房门吱嘎声开又合,小卢偷偷抬眼去瞧,恰好从立马就关上的门缝里瞧见个迎面飞来的茶杯子。
小卢抖抖,飞快的跑开。
热水浴桶很快准备好,三个粗壮的仆妇抬进来。
蓝哥儿挥手让人退下,才将刀白凤抱着放进水里。
刀白凤被欺负得狠,眼下让热水浸,登时抖下,站都站不稳,皮肤上更泛起层细嫩的粉红。
蓝哥儿神色几番变换,终于沉静下来,伸手摸摸的脑袋,瞥眼瞧见手腕上的红色绑痕,终于叹息声,轻声道:“对不住。”
刀白凤眼皮子半睁,本来是要狠狠的报复蓝哥儿两欺负的仇,可见蓝哥儿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头便先软,于是嘟囔道:“再有下次,绝对不放过。”
蓝哥儿抱着的肩,抱好会儿,才抬手除去衣衫,跨入浴桶中。桶中的水立刻便漫出来。
蓝哥儿将软绵绵的刀白凤抱在怀里,细细的替搓洗,道:“好,再有下次,定任惩罚。”
他轻轻的替刀白凤搓着肩头手臂,半晌,忽的轻声道:“小妹,老实告诉,为什么,不想要的孩子?”
他见那名帖,眼下心情正是激荡,竟然忽的想起段寿辉,差问出句,是不是还喜欢着段寿辉?可他已经出家啊!
他如今想来,竟然还记得刀白凤对段寿辉的那儿好感。
他与刀白凤从小起长大,从来都知道,刀白凤是个迷迷糊糊的人,若不是被逼着被迫着,感情上总有些畏畏缩缩,分不清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但对于段寿辉,他敢保证,刀白凤的确是有好感的。若不是那人姓段,若不是那人没向刀白凤求亲,指不定……
指不定如今抱着的人就不是他。
虽然不明白刀白凤对姓段的为什么如今反感,但那是他第次庆幸种反感。
刀白凤闻言个激灵,待要回头,却被蓝哥儿锁在怀里,动都动不得,于是只感觉到蓝哥儿的下巴搁在肩膀上,就再也没动作。
刀白凤抿抿唇,斟酌着道:“怎么会不想要的孩子?”
蓝哥儿轻轻的嗯声,刀白凤想想,忽的撒泼,拧着蓝哥儿抱在胸口的手臂气呼呼的道:“是老公,不想要的孩子想要谁的?呀,放到外面,也是个顶出色的大夫啦,自己,眼下不过也才十五六岁,真要是怀孕,对身体的伤害、对胎儿的伤害大不大?真是的,就算想要小孩儿,也可以等等呀!……给用的避孕药又没什么副作用。食疗什么的,最好最方便。”
刀白凤脸红,掰着手指小声嘟囔:“瞧呀,眼下事情又多,的大仇呢,也还没报,哪里有时间好好的养个孩子呢?可别以为养小孩儿就容易,光生不用养似地,啊,得负责他吃,负责他穿,还得负责他的教养,不然,不小心教出个不孝子,哎哟,当父母的,得悲摧辈子呢!老来无所依呢!那谁的,要是有个仇人,就养个儿,教得顶坏顶坏的,然后嫁给他儿子,绝对能帮报仇。瞧,祸害力不小吧?”
刀白凤越想,越是深有体会般摇摇头,忽听身后那人闷笑起来,越笑越厉害。
刀白凤唬跳,转头去看,蓝哥儿却已禁不住,低头便在嘴角吻吻,摇着头轻声道:“是,就是自己吓自己。”
刀白凤白他眼。
蓝哥儿转念想,想到那还躺在床上的段延庆,心头阵不爽,于是道:“小妹,刚收到苏星河的名帖。”
蓝哥儿人性格很是古怪,苏星河为师傅,抛弃他和他的母亲,他便真的不认苏星河个爹,言语里没半分尊敬。若是让旁人知道,指不定要骂蓝哥儿不忠不孝呢。
刀白凤嗖的回头,蓝哥儿收手将抱在怀中,抬手,桌上的大红名帖便对直的飞到他的手中。
刀白凤啪啪鼓掌,赞道:“好手龙爪功!可真是方便!”
蓝哥儿笑看,就见刀白凤翻开名帖看两眼,撇嘴:“他可真急性,到二月初八还有好几个月呢。”既然蓝哥儿不认个爹,刀白凤自然也没兴趣叫个陌生人做爹,不习惯不是?
蓝哥儿随意道:“他要派人四下送贴,又要人家留出时间来跟他下棋,自然要提前准备着。”
刀白凤将蓝哥儿手臂抬,放在浴桶边沿,才趴上去,道:“他么年复年的找人下棋,真是闲的慌。”
蓝哥儿道:“们边事,便去会他会吧。早想会会他。”着,露出笑容来。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决定要修一修《重拳出击》那文,总觉得那文写得太拖沓了点。
第 44 章
刀白凤外强中干的在五毒教教众暧昧的目光中强撑着脸皮修养了几天,这才又去替段延庆诊治了两回,开了三服药单。刀白凤细细交代了教中弟子如何煎药,遇到何种情况该用哪一服药,待前来服侍的弟子重复了一遍,她确认无误了,这才放弟子下去。
刀白凤估摸着,等这三服药单吃完了,段延庆脸上的烧伤也该结疤脱落了,到时候是否还需诊治,还得依情况再定。
说实话,刀白凤对整容这事儿还是稍微有点心虚的,毕竟,理论上知道是一回事,可没经过临床试验,难免没多少底气呀!
想想自己的临床试验对象竟然是一国太子,刀白凤忽的觉得,这至少说明,自己怎么都得是国手级别呀!于是很是飘飘然。
蓝哥儿趁她飘着,对段延庆弯唇一笑,伸手作势为段延庆拉被子,实际上却贴着段延庆耳边轻声道:“一国太子,沦落至此,仰赖于妇人之手,可悲可叹。”
段延庆双眼一瞪,上身猛然弹起,劈手拉住蓝哥儿的衣袖,喉咙中发出嗬嗬之声,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刀白凤端了药碗进来,恰好看到这幅模样,讶了一瞬,立刻偏头去看蓝哥儿,却见蓝哥儿正敛目低眉温顺无比的轻轻将被子为段延庆盖好,然后毫不在意的去拂段延庆的手指。
段延庆正是动怒的时候,蓝哥儿一拂之下不曾拂动,眉头微皱,指尖一划,便将半截袖子切了下来。
段延庆半撑起身子,捏着半截袖子死死瞪着蓝哥儿,蓝哥儿却看也不看,只侧身走开。
刀白凤一眼看去,只觉段延庆那张缠满绷带的脸上仅露出来的两只眼睛,怨恨、羞辱、忿怒,种种犹如饿狼,登时哆嗦了一下。
但刀白凤这种人,向来是外强中干的,哪怕是张纸,她也会撑成老虎。
刀白凤将药碗咔哒一放,眼睛瞄到段延庆仍是一副不便动弹的模样,立时底气充足的叉腰道:“你这病人如何这般不听医嘱?不是说了切忌动怒切忌动怒的么?你脸上伤还未好全,若是动了肝火,引起痘变,可是要人命的事!还不给我躺下!”
她伸手去按段延庆的肩膀,段延庆肩膀一抖会开,就听一道极是怪异的声音忽的响起,那声音仿佛极近,直直钻入耳朵,却难听得好比钢刀刮锅,沙哑低沉:“不劳两位费心,段延庆虽然身残,呵,也不至于落到任人奚落的地步。就此告辞。”
刀白凤怔了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段延庆是在用腹语术说话,也不知道他是才学会还是怎的。
刀白凤伸手去扶他,却被段延庆侧身避开。
蓝哥儿拉住刀白凤,略略勾唇道:“既然是人家自己乐意走的,我们还勉强人家做什么?”
刀白凤看看段延庆,再看看蓝哥儿,伸手端起桌上的汤药递到段延庆手边,柔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走,但这碗药总归已经煎好了,便不要浪费了可好?你眼下已恢复了五六成,想来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你的药方我待会儿替你再写一份,你好生收起来,想必用得着的。若是日后病情再有复发,你便通过五毒教弟子寻我就是。你吃了我半个月的药了,不至于怀疑我会害你吧?”
段延庆撑着桌子看她一眼,刀白凤对他一笑,段延庆默默接过药碗,一口饮尽,这才以腹语术道:“多谢,妙手观音的大恩段延庆永世不忘。”
刀白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