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SS-崩坏的救世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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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我知道你在。”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般地静默了几秒。而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白发白须的老巫师带着一脸哈利最最熟悉的温和笑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哈利。”白巫师叹息般地唤道。
“……邓布利多校长，”犹豫了一下，虽然刚刚直呼了老巫师的名字，但是这一次却选择了用敬语称呼对方的哈利微微一笑，将老巫师略带探寻却并不含丝毫怀疑的眼神直直迎进自己的视线当中，“我想……您或许想要和我谈谈？要知道我最近实在是有很多烦恼，急切地需要一位像您这样睿智可靠的长者，来适时地给予我一些意见和建议呢。”
邓布利多眸光微闪，脸上的笑意却是加深了几分：“哦哈利我的孩子，你能这样说可真让我高兴！你知道现在的孩子可都不怎么喜欢陪一个像我这样的老头子聊天了。”
“怎么会？能陪您聊天是我的荣幸。”哈利假笑着，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跟上他的脚步，不出所料地在短短几分钟内到达了位于城堡八楼的校长办公室——虽然他明明记得在这之前，自己的行进路线通往的最终目的地，应该是位于地下的斯莱特林公休室。
旋转着的雕像将两人送进校长室以后，哈利假装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室内那些他其实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的布置，这才在邓布利多含笑的纵容目光中坐进了老巫师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银绿色扶手椅中。
“哈利，要来点蜂蜜柠檬糖吗？”老巫师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花花绿绿的糖罐子，献宝般地将它递向带着一脸腼腆羞涩（？）笑容的绿眼睛救世主。
“好的，谢谢您，校长先生。”哈利从善如流，礼貌地道过谢后随手摸出一颗糖果拆掉包装放进嘴里，然后顿时被酸到眼眶泛红……
“很……奇特的味道。”细细品味了一下，救世主少年一脸中肯地评价，换来同样被酸皱了一张老脸的白胡子巫师赞同般的轻笑。
“好吧，我的孩子，”两人借品尝糖果为由相对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邓布利多出言打破了室内的一片安静，“在来到这里之前，你似乎说过你有一些不太适合独自一人解决的小烦恼？那么……如果不会让你感觉我很失礼的话，愿意对我说说吗？”
哈利闻言抬眼看向邓布利多，发现老人隐藏在半圆眼镜之后的那双天蓝色眸子沉静而盛满了温暖和煦的光芒，带着一股子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
绿眼睛男孩儿不由暗暗地叹息。
“校长先生，我想您一定会是一个最合适的倾听者，而我也足够信任您。”哈利想了想，开口说道，“但是在我说出自己的烦恼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当然，”邓布利多颔首，应允了哈利小小的疑问，“哈利，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任何问题的答案——包括那些或许我不能回答你，但却绝对不会选择欺骗你的问题。”
“……好吧。”哈利咬了下嘴唇，故作不安，“校长——我是说，邓布利多教授，您……为什么都不问我呢？”
“问你什么？我的孩子。”
“问我……我为什么会从姨妈家莫名其妙地失踪，为什么又会在五年之后莫名其妙地出现，这五年之间我究竟身在哪里，遇见了谁，有着怎样的遭遇，回归魔法界的意图……之类的？”
“哈利，放轻松，孩子，”邓布利多注视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小巫师，天蓝色的眼眸中笑意一闪而逝，“好了，别那么紧张，哈利。首先我得承认，对你刚刚所说的那些问题……我并不是不好奇的。”
哈利安静下来，专注地回视着眼前一脸微笑的白胡子老巫师，等待着他的下文。
“但是哈利，你要知道，在对这些好奇之前，我首先应该做的，是对你表示抱歉——虽然我知道，我的歉意对你来说或许是不必要的。”
说到这里，老巫师不由深深地叹息。
“我想你对你六岁之前在你姨妈家里时的经历……还是有记忆的，对么？”
哈利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想说，哈利，我真的非常抱歉。”邓布利多语气有些沉重地说，“如果不是我太相信费格太太……不，如果不是我太不了解麻瓜们的生存状况和你姨妈一家人的为人处世方式和道德水准的话，或许你也不会……”
“邓布利多教授，这并不是您的错。”哈利不太忍心看到这位曾经一直引导自己、鼓励自己，直到死亡也在为自己谋划如何生存下去的老巫师如此自责的样子，于是出言制止，“我想，我的姨妈一家平时隐藏得实在太好，以至于即使经过您的观察也依然完全没有找到他们行为上的任何污点——我想，您在送我过去之前是做过短暂的观察的，是么？”
邓布利多点头，“但是尽管如此，哈利，我却明白我或许早就已经失去了质问你的资格和立场了——毕竟，让你遭受到那种残忍的对待，甚至让你无故失踪的罪魁祸首，我也算是一个……”
“不，先生，请别这么说。”哈利确定，面前的这个老巫师绝对不是在演戏。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歉意和自责是那么真挚——而以哈利对这位老人的了解而言，他也绝对不会是那种需要利用演技来欺骗一个未成年小巫师的类型。
当然，如果这个未成年小巫师的名字叫做汤姆？里德尔的话，或许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为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批加了一个小小的注释，哈利抬起头，满眼释然地望向眼前这个让自己信赖但同时也让自己防备的白胡子老人——
“邓布利多教授，我从来没有因为在我姨妈家里遭受到的虐待怨恨过任何一个除了他们以外的人——从来没有。”
“我知道我父亲一脉的亲戚在黑魔王开始肆虐魔法界之前便已经全部与本家失去了联系，而波特庄园更是在我父亲毕业之前就被祖父母封闭了起来，到现在也依然无法开启。在无法为我在魔法界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容身之所的情况下，将我送去我母亲的姐姐家里无疑是您当时能够做出的最好的一个选择——考虑到我母亲以生命为代价献祭在我身上的那个古老魔咒的话。”
救世主少年绿色的眼睛清澈足可见底，即使说到了他早亡的父母，也依然不带一丝怨恨。
邓布利多看着的哈利，脸上不知何时收敛起来的笑容，也慢慢再度挂了回来。
而显然，两人却都没有谈及哈利为什么会知道莉莉以生命献祭换来了对哈利的爱之守护魔法这件事。
“哈利，詹姆斯和莉莉会为你骄傲的，我保证。”老校长脸上的表情既感慨又欣慰，好像是在怀念自己曾经的爱徒，又好像是在为哈利表现出的成熟懂事感到自豪。
哈利顿时笑眯了眼，“我想他们也会的，先生。”
两人又相对无言了一会儿，哈利决定还是尽快结束这种无意义的彼此试探，早些结束谈话回去找他家蛇王寻求安慰的抱抱和摸摸（＝＝），于是率先开口：“邓布利多教授，我还有些话，想要对您说。”
“当然，哈利。”
“但是在那之前，我想我需要您的保证和一些小小约束——或许，一个赤胆忠心咒？”
邓布利多的眼神瞬间锐利地闪烁了一下，而后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出乎哈利意料地，没有任何发作。
“好吧，哈利，如果这能让你更加信任我的话。”老人叹息。
哈利不由微囧，他之前也没有很不信任邓布利多好吧？
但是尽管如此，他却也依然没有拒绝老人伸来准备施咒的手……
……
这一天的校长办公室里，灯光一直点亮到很晚才被主人熄灭。
邓布利多沉默地注视着那个带着一脸轻松释然笑容向自己道过晚安的碧眸少年步履轻盈地转身离开，心中恍然一片苦涩……
盖勒特，如果我现在感到后悔，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重来？
龙和小龙和重返禁林？
自从与邓布利多小范围地摊了一下牌以后——当然，哈利选择对校长先生坦白的部分绝对要比他对斯内普坦白的部分少得多（但是也足够睿智的老巫师从中窥见所有端倪的了）——哈利的校园生活就再度回归了之前的平静祥和。
与伙伴们一起度过大多数没有课程的下午和傍晚，宵禁之前去地窖蛇窟与蛇王联络感情，假日里多半将时间耗在斯莱特林私人套间——不是陪霍利菲斯和四大巨头怀旧聊天，就是和斯内普一起阅读各类珍藏孤本或者熬煮魔药……
哈利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充实又舒心极了——直到不可扭转的剧情君再次显示它那无与伦比的魅力……
当某一天哈利被晶亮着双眼的铂金友人堵住去路，看着站在对方身后同样带着一脸无奈表情的其他几位伙伴，活下来的男孩儿忽然发觉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什么……
“嗨，德拉科～嗨，大家！”笑眯眯地打过招呼，抬手不由分说地揉乱眼前铂金小龙闪亮亮的柔软短发，哈利扬起一个狐狸味十足的小混蛋式笑容，“找我有事？——啊，等等，我记得我们中午时在礼堂才刚刚见过……”
哈利自认没有因为与斯内普之间恋人关系的最终确定或者是霍利菲斯的回归而忽视疏远任何一位友人——事实上他真的有很努力地在让自己做到，即使有再多的事要忙，也依然要每天抽出适量的时间，和友人们一起在图书馆小小地聚会一下。
哈利不认为这个习惯有被打破的必要，而他本人也显然没有想过要因为任何原因而去疏忽怠慢自己认可的几位好友。
所以……德拉科他们拦住自己应该并不是因为不满于自己最近总是来去匆匆——鉴于他充分考虑到了友人们的心情。
哈利颇有些漫无边际地思考着，眼神再度落回依然带着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神色的铂金小龙身上：“难道说……德拉科，你……恋爱了？”
“噗……”这是除了德拉科以外的其他五名小巫师。
“胡说什么呢你！”德拉科依然保持着脸颊晕红的姿态，灰蓝色的杏眼却因为哈利这句天外来言猛然瞪大，带着一丝并不能算作认真的怒气，“是龙！龙！海格他居然偷偷养了一条龙！！！”
哈利顿时恍然——原来许久不曾出场的剧情君又不甘寂寞地出来打酱油了啊！
“嘿！你这是什么反应？！那可是一条龙啊！！”德拉科看到哈利过于平淡的反应不由有些炸毛了——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魁地奇也是这样淡淡的，难道他喜欢的东西在哈利眼中都那么平淡无奇？！
——小龙，你傲娇了＝＝
“好了，别生气，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嘛。”哈利赔着笑，“所以……你们看到海格在图书馆偷偷翻阅和龙有关的书籍，并且……在他的小屋里发现了一颗孵化中的龙蛋？”
“是的！”布莱斯总算看不过德拉科过于狂热的表现，走上前来将已经满脸梦幻的铂金小巫师推到了一边，“哈利，我想这件事应该第一时间让你知道，所以……”
所以我们不是有意要占用你和院长之间的甜蜜独处时光的！
想到自家院长最近似乎看自己很是不顺眼——原因据说是上半学期自己与某位救世主少年交往过密——花花公子布雷斯少年不由泪流满面。
院长，我对哈利没有什么不良企图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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