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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佛堂春色-第39部分

小说: 佛堂春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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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隅柳眉紧皱,眼露嫌恶地道:“打打杀杀,没什么好看的。”

    “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宋箬溪拿着筷子挥动了两下。

    “静尘,江湖有数不清的狰狞,充满了血腥和眼泪,血是败者的血,泪是弱者的泪,不是什么值得流连的地方。”安隅是养在深闺里的名门淑女,她的武功是在机缘巧合下学会的,她并不是真正的江湖人,遇到陆修齐后,才与江湖有了联系,可因为有了这个联系,令她饱受惊吓。这也是草莽出身的婆婆喜爱的原因,是以,她并不愿意让陆綮颜娶一个江湖女子,她希望宋箬溪能让陆綮颜远离江湖,但是宋箬溪对江湖的向往,令她大吃一惊,出言告诫。

    看到安隅变了脸色,宋箬溪道:“安姨,我知道江湖险恶。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又不会武功,行走江湖一定死得很惨。”

    安隅口颂佛号,道:“我只希望颜儿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不需要他去当什么英雄。”

    宋箬溪听懂了安隅的意思,给陆綮颜的回信上,对江湖事一笔带过,细细问他一些琐事,什么各地的小吃,什么人情风俗之类的。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立冬过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铅云低垂,阴沉沉的,大雪将至。黄昏,豆大的雪粒子密集地打了下来,足足下了一刻钟,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了下来,象撕碎的朵朵棉桃,整整下了一夜,到天明,方渐渐小去。

    宋箬溪洗漱完毕,裹着厚厚的粗布棉衣,揣着暖暖的手炉,出来看雪,白茫茫一片,屋顶、树梢都铺着厚厚的雪,冷冷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花香,这大雪天的,哪里来得清幽的花香?诧异地环顾四周,看到在墙角边插着一枝嫩黄色的腊梅花。

    宋箬溪走过去,拨出那枝腊梅,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好香,这送花来的人在哪呢?她抬头往屋顶上看去,没有看到上官墨询,嫣然一笑,这人跟小孩似的,玩起躲猫猫来了,扬声道:“墨询,谢谢你的花,改日你有空,我请你喝酒。”

    院外,上官墨询听到这句话,想起去年,与宋箬溪对饮一事,眸光微闪,勾唇浅笑,转身飘然离去。

    宋箬溪将腊梅拿进屋内,寻了个粗土陶瓶供着。天气寒冷,关门闭窗,屋中又放着炭盆,那花香被暖气熏得幽香四溢。

    午后,慧谨突然过来了,看到瓶里的花,眸光闪了闪,问道:“你上哪里得来这枝腊梅花?”

    “别人送的。”

    “何人送与你的?”

    宋箬溪见慧谨问得着急,心中一紧,片刻迟疑,道:“是墨询送的。”

    慧谨眉梢微动,神色未改,淡然道:“你取《妙法莲华经》第三卷来给为师。”

    “师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腊梅放在院子里的,我没见着他。”宋箬溪不想听经文,苦着小脸解释。

    “你取经来就是了,怎么学着这般啰嗦起来?”慧谨在蒲团盘腿坐下。

    宋箬溪见状,知道今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乖乖去书格上取来经书,在慧谨对面坐下,“师父,经书取来了。”

    “念。”慧谨垂下眼皮,拨弄着念珠。

    宋箬溪嘟了嘟嘴,无奈地翻开经书,念道:“尔时舍利弗踊跃欢喜……”

    《妙法莲华经》这第三卷,篇幅长,字数多,念得宋箬溪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念完,低着头道:“师父,弟子要是做错什么事了,请您直说,弟子改了就是,您这样拐弯抹角的,弟子太过愚钝,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为师何曾说你做错什么了?”慧谨问道。

    “那您好好的让我念这么一卷长经做什么?”宋箬溪不解抬头看着她。

    “你身居佛门当中,不该诵经吗?”慧谨唇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师父,您闲着无事,要来逗我玩,也别挑下雪天呀,万一在路上滑倒摔伤了,可怎么办?”宋箬溪又好恼又好笑地道。

    “为师刚收到静余从京中送来的信,太后日前下旨,命各府选出年满十三岁到十七岁,才貌双全的女子于明年二月送往京城,充盈后宫。”

    听此言,宋箬溪倒吸了口冷气,“师父,您不会是想送我去参选吧?”

    慧谨摇头,道:“静尘,为师知你的心意,怎么会让你去参选,但是宋家的人却有可能会送你进京。”

    “师父,我不要去。”宋箬溪急了,她可不愿去那人间地狱。

    “你莫心急,为师来告诉你这事,就是让你及早想办法,你只要不随他们回去,就躲过此事。”慧谨安抚她道。

    “我那有什么好法子。”宋箬溪愁眉苦脸,瘪着嘴道。

    “天寒地冻的,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慧谨说反话指点她。

    宋箬溪眸中一亮,“师父,您是要我装病?”

    慧谨双手合十,口颂佛号,说了两声善哉,起身出门自去。宋箬溪对慧谨这种欲盖弥彰的作法,哭笑不得。过了四五日,瓶中的腊梅渐渐凋谢,墙角又出现了一枝腊梅,却依旧不见上官墨询。

    宋箬溪没怎么太过在意,高人做事自有高人的道理,普通人没办法了解,扬声对着空气道了谢。

    过了十几天,算着宋家人差不多要来了,宋箬溪就开始装病。腊月十一的午后,珠圆和刘四娘她们几个才抵达净莲寺。两人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药味熏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连忙用手帕掩住口鼻,跪下道:“奴婢无礼,请姑娘恕罪。”

    “都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们无礼,是这屋子里的药味太呛人。”宋箬溪靠在床头,微眯着眼,声音虚弱。

    “姑娘,你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刘四娘心疼地眼眶都红了。

    “你们是怎么照顾姑娘的?怎么会让姑娘生病?”珠圆低声训斥香绣和香草。

    “珠妈妈,不怪她们,是我淘气,大冷的非要去看冰松雪景,着了凉,才病倒的。这几日喝了师父开的药,病已好多了,再过几日,也就能痊愈。”宋箬溪故意拿起帕子掩着嘴,用力地咳了几声。

    “姑娘,喝口水润润。”刘四娘一手端起床边的杯子,一手扶起宋箬溪,喂了她两口茶水。

    宋箬溪推开杯子,问道:“珠妈妈,老爷、太太和少爷他们可都安好?”。

    珠圆满脸谄笑,道:“回姑娘的话,老爷太太和少爷都好着呢,就是时时挂念姑娘,想着姑娘。太太是天天数着手指头盼着姑娘回去,为了让姑娘回去住得舒服,早把院子翻修一新,收拾好了,只等姑娘回家呢!”

    听了这话,宋箬溪知道宋绥和纪芸并没有要把她送去京中参加选秀的意思,松了口气,这时觉得这场病装得没必要,道:“我生病的事,你们回去后不许告诉老爷和太太,就说我一切安好。”

    珠圆满口答应,又讨好道:“姑娘,等到明年九月,老爷太太会亲自来寺中接姑娘回家。”

    刘四娘虽然不同意把宋箬溪在寺中再次病到的事,瞒着宋绥和纪芸,可是她拗不过宋箬溪的意思,只得答应不提。

    第二天,珠圆等人就离开净莲寺,回广陵府,也带回了宋箬溪送给宋绥等人的礼物。她们一走,宋箬溪的病,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

    只是这年还没过,京中就传来不幸的消息,皇后娘娘于腊月二十七日在储宁宫薨逝,年仅二十八岁,无子,谥号:孝穆皇后。

    皇上下旨,昭告天下,朝廷缀朝三日致哀,停宴止乐半年,民间半年内禁办婚嫁喜事,宫中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准备的种种庆贺活动,全部取消,就连小皇子周岁宴会,亦取消。

    因国母突丧,年前那道选秀的懿旨,就成了空纸一张,同时也打破了许多人的计划和美梦。旁人且不说,身在广陵府的宋箬湖已是伤心欲绝,她原想让柳姨娘劝说宋绥送她入京参选,认定凭着她的容貌,必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一吐被嫡母压抑这么多年的怨气,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命也?运也?

    “大姑娘,时逢国丧,不能入宫,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柳姨娘坐在宋箬湖身边,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柔声相劝。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宋箬湖双手捏着拳头,往锦被上用力地砸,“错过这次选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参加下一次,我明年就十六岁了。”

    闽国的女子及笄前后议亲,十八岁左右就要出嫁,可宋绥忙着公务,宅内之事全由纪芸打理。纪芸为人宽厚,并不苛待庶女,这两年,也帮着相看了好几户人家,可是宋箬湖心气高,百般挑不中。

    恰逢京中来道选秀懿旨,宋箬湖就愈发的娇纵起来。纪芸恼了,索性冷上她些日子。先前,宋箬湖和柳姨娘并不在意,谁想到选秀一事出了变故,宋箬湖这才着急,要拖延两年,她就才老姑娘了。

    “姑娘莫急,放宽心,你是老爷的长女,老爷必有好的安排,到时候给姑娘找个如意郎君,欢欢喜喜出了阁,当个正房主母,一样威风八面。”柳姨娘扶起宋箬溪,拿着丝帕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昨儿,听老爷身边的长贵说,老爷这几日会见城中的几位少年才俊,看这架势,应该就是在为姑娘选婿。”

    宋箬湖抽了抽鼻子,“你说的是真的?”

    “姨娘怎么会骗你呢?”柳姨娘笑,“好姑娘,听姨娘的话,别担心,好好养身,安心等出嫁那天吧!”

    宋箬湖转忧为喜,柳姨娘又哄了她几句,吩咐她身边的婢女好生伺候,就摇摇摆摆的出门回房。

    走到瑰丽园附近,柳姨娘看到玫姨娘身边的婆子送出个郎中打扮的人,眼珠子转了转,回到院子,就吩咐身边的心腹丫头,“九露,你去打听打听是什么事。”

    “是。”九露答应,退了出去,自去找相熟的人的打听这事。

    大约半个时辰,九露就回来禀报:“玫姨娘这几日吃不下饭,闻着油腥犯呕,就以为怀孕了,禀明太太,请来郎中把脉,谁知道,闹了个大笑话,不过是胃胀气。”

    柳姨娘嗤笑,骂道:“不要脸的狐媚子,哄着老爷往她房里去,以为得了意,她也不瞧瞧就她那死样子,能怀上孩子,我呸!”

    另一间院子里,许姨娘也再说差不多的话,语气充满了嫉妒和怒气。

    原来十一月初,纪芸出门作客,回府下车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不能伺候宋绥。宋绥也怕打扰到纪芸养伤,就去玫姨娘那儿歇了一夜,要了两回水,去书房住了两日后,又去玫姨娘房里歇了一夜,又要了两回水。

    纪芸是嫡妻,宋绥常宿在她房里,不容柳姨娘和许姨娘置喙,可玫姨娘与她们是一样的身份,凭什么霸占老爷?是以两人在纪芸面前挑拨了数次,谁知纪芸专心养伤,根本就不理会,两人心中不平,遇上玫姨娘就拿话挤兑她。玫姨娘不动声色,假装没听懂,不与她们起冲突,这后宅内,到还算平静。

    因为皇后的丧事,过年变得冷冷清清,方外之人不过年,这寺中的情况到是与往年一样,没什么变化。雪一连下了数日,滴水成冰,上山的路上人迹罕至。

    “天气寒冷,你别出四处走动,在房把这些佛珠串好,供在菩萨面前,等九月,你回家,把佛珠送给她们,算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会保佑她们的。”慧谨将一盒雕着“卍”字的檀木珠放在宋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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