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 BY AC.E-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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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两个月了,一直都没有和Harry好好谈一次——他准备好了提神剂,自动填充墨水的羽毛笔,一大卷羊皮纸,还有些施加了保温咒的夜宵。
明天是星期六,晚点睡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魔法闪现的莹绿色时间缓缓跳动着,Draco在脑海里闪现了无数种和Harry打招呼的方式,“嗨,Harry,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听上去蠢透了;“Harry!明天是星期六,上次你答应教我的简易保密咒我还没学呢……”——谁记得两个月前Harry要教他什么来着;“Harry,外面很冷,先进来再说……”——啧,太矫情了。哪天晚上不冷?
突然,寝室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Draco跳了起来大步上前,打开了嘴巴却愣在那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Harry只有半截身体出现在空气中——不过随即Draco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Harry细长的手不知为何诡异地在Draco眼里放大了一般充满了骨感,仿佛没有肉一般呈现一种灰败的色彩,那只手一把掀掉了一件斗篷——一件隐形衣。
Harry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了一团黑暗的雾气中,只有一双手阴惨惨地伸在外边,他跌跌撞撞地进来靠在墙上,Draco刚想伸手去扶他——
“滚、离我远点!”一个嘶哑低沉的闷吼从Harry喉咙里滚出,Harry低低地低着头,看上去随时可能会倒下。他的呼吸并不算急促——反而可以说是绵长的,只不过随着他的呼吸,屋子里的温度就像是全部被吸走了似的,不一会儿便降到了Draco瑟瑟发抖的地步。
他呆呆地看着Hary,“Harry……我……你,我去找教父来……你,你等等,Harry,你要等着我。”他颤抖着拿出魔杖给了壁炉几个火焰熊熊,又接连放了几个保温咒,不放心地看了Harry一眼,咬了咬牙向外冲。
Draco一把门关上,Harry就跌坐了下来,抬手一挥——他的手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变成了腐败的灰色,然后他才敢深呼吸——
刚刚有些回暖的屋子立刻跌至极低的温度,连火焰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不再燃烧,灯,床柱,窗户上都结起了霜。Harry闭上眼睛靠着墙边坐了一会儿,才挣扎着起来重新让屋子恢复了供热。而他的手也才慢慢变回来原来光华白嫩的模样。
施加了几个咒语将屋子里的霜祛除变回原样,他跌坐在四柱床里。
他一定,要宰了那个白胡子!
圣诞节未到他就收到了一些来自陌生人的礼物——有些还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寄过来的。而其中属于佩弗利尔三兄弟的隐形衣更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好好使用。”
哈,他老早就被Potter家的先祖大骂为叛徒了,怎么可能有资格继承Potter家的宝贝——他没想到居然是那三兄弟的东西就是了。想Alexander这么朝气蓬勃一个人,手里怎么会有死亡圣器——所以他才降临到Potter家吗?
这种讽刺的因果循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和Draco冷战之后他去了几次四楼禁区,在小院长的帮助下顺利“闯关”——可惜了,最后啥都没有。万圣节在大厅里他才从Voldemort的魂片处得知原来白胡子放在禁区的是魔法石。
给他隐形衣大概是要让他去探索得到魔法石的钥匙。——当然了,因为和Draco吵架而将几条不听话的小蛇彻彻底底送进校医院的事情已经让小院长那边疲于应付而抱怨不断,如果再不乖乖听从白胡子的安排他那平静的日子可是要到头——所以,他很听话地披着隐形衣出去了。
仿佛隐形衣还不够似的,Dumbledore是有意要挑战Harry的忍耐极限。
居然——居然是厄里斯魔镜(THE MIRROR OF ERISED)!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
好极了,炼金产品——当然,当然!对人类当然无害——也许有害,对那些沉溺于欲望中的白痴来说。但那是炼金产品,而且它该死的对他有害!
——也不是有害,但不是现在!
糟糕透顶。别的炼金产品也就算了,怎么会是这个东西——真该死。倒霉到家了。白胡子从哪里弄来的……
提供者也该死——他一定——一定要——
Harry对着天花板哀号一声。要不是Hogwarts帮了忙,他恐怕现在就该在白胡子的审讯中了。
怎么会——小院长会把他给骂地狗血淋头的。
——他记得Draco是去找小院长去了——真好,新张旧账一起算。明天是伟大的礼拜六,不是礼拜日——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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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听着自己教子语无伦次的描述已经到了爆棚的临界点——什么叫看上去随时可能会晕倒——他才不相信Hogwarts——目前的这个白痴巫师界有什么动西能让蛇祖晕倒——除非蛇祖自愿的——不就算是自愿的他也不会承认。
但是,报信的是Draco。同寝者,友人,他的教子。
他咬牙切齿,来不及细想最让Draco恐惧那双灰败的手,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寝室——反正这两个月一直如此。他在校医院,校长办公室和地窖三点一线。
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如果蛇祖再来一次他就甩手不干——现在倒好了,本人出事儿了。
不管?Snape在内心对自己冷笑,你不管的了吗?嗯?Snape,喜欢自虐的家伙?
他们赶到时屋子里已经恢复了正常,Harry正坐在床边脸色不是很好地等着他们。他的绿眼睛下面出现一片阴影。
“怎么回事儿?Ha——Potter先生。我假定你不是因为无聊的——梦游症,诸如此类,而让两个人陪你——”
“我很不好。”Harry轻轻地说,“Almost be killed。”
现在并非解释的时候,KILL是他想出来的唯一能控诉白胡子“暴行”的词语。
Snape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第一,Draco在场,Harry却多说了好几个词语,这两个月他还没和Draco开口说过一个词儿。第二,蛇祖从不说谎,这是真的。
谁能差点把蛇祖给杀了?他皱起眉头,上前一语不发地横抱起Harry,Harry没有放抗,反而彻底瘫倒在Snape怀里,Snape注意到Harry全身都在轻轻颤抖着,而那藤蔓——居然是死寂一片没半点儿动静。
不对头,很不对劲儿。
“Draco,你先睡。”他僵硬地对Draco下令,Draco担忧地看着Harry,咬了咬下嘴唇,缓缓点头,“Harry——我,我等你回来。”
Harry微微点了点头。Draco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看着两人出去。
Stage fourteen
Snape接连几个检查的咒语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肉体上的损伤,他停下来思索了一会儿,试探性的用了几个灵魂咒语,也没有发现异常。
他抬起头,望着见此状况无奈苦笑的Harry,“呵,不是伤害,只是——”
“接近于死亡——”Snape缓缓接口,一边回味着这句话中的意味,“我不明白。”
“正常,我们接触到的理论就不一样。”Harry的颤抖已经慢慢平复下来,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以外,他看上去并无大碍,“我只是需要一个以防万一的场所而已。”
“你的意思是Draco可能因你当时的状况受到损害?”Snape突然尖酸地陈述。
“呵,你可是他的教父。”Harry意有所指淡淡地提醒,“——话说回来,你们巫师怎么——啊,啧——也受洗?”
Snape为了Harry话语中明显的失误而正准备欢欣鼓舞,脑子里迅速转过十几个讽刺的方法,可惜不幸的是,他自己也是蛇祖口中“你们巫师”的一员,他觉得自己先应该表示一下不满。
Harry一看就知道Snape在纠结什么,“好了好了,你又不问我。先给我说说,为什么会有圣诞庆祝?”
千年前死对头教廷才会庆祝的节日,切,倒不如说是丧日——请不要告诉他巫师难得有脑子发现了——
“我不知道。我生下来时巫师界就有庆祝的传统。”Snape的理智告诉他Harry的选择是对的,如果蛇祖判断一个情况对孩子有危险,避免让孩子受到危险是在正常不过的举动——他有什么好气愤的。这种当受气包的差事,他还干的少吗?况且,比起前两任主子,Harry给了他更多的自由——
“不要叫我主子。”Harry冷冰冰地呵斥。他几乎很少用到强命令的句式。
啊,刚说到这里呢——除了神出鬼没地读他的心以外。Snape一点也不知道是心灵上的自由重要还是肉体上的自由重要一点。
“我不会读到你不想我知道的东西。”Harry讥讽地哼了一声,“不是教了你反咒术吗?这么点防御应该难不倒你才对。”
Snape罕见地尴尬了起来。的确,除了戏谑地调侃,蛇祖从来没有——至少没有在他面前提取过他心灵最深处的东西,每次都是他接受范围内的探入。为什么不防御呢……?
“您,今天有点急躁。”Snape调整了一下脸部的表情,继续维持着僵硬的神色。
“没有暴起伤人很不错了。”Harry阴沉沉地说,“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一股阴森的寒气随着Harry音调骤然的变化开始蔓延在地窖中,Snape打了个冷战——是的,Salazar·Slytherin,他都差点忘了——该死的他的警惕心怎么会在蛇祖面前反而日益降低?
我……“我不知道。”他恭恭敬敬地低头。
“没用的东西。”Harry眉头皱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在骂谁。Snape内心瞬间划过一丝恐惧——还有一点懊恼。恐惧是因为Harry低沉的语调和闪烁着幽绿光芒的眼睛让他不知不觉想起了黑魔王,而懊恼——也许是懊恼蛇祖这样评价自己。或者又是,懊恼自己在名为Harry·Potter的男孩面前居然卑躬屈膝。
“不是在说你。”Harry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期间还有几丝挣扎,“抱歉,小院长,你说的对,今天我的情绪有点不稳定——不要介意。”
他似乎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但是依旧有点语无伦次——看来,蛇祖今天的情绪受到了极大地影响。
Snape摇了摇头,情绪一旦埋在心底,要祛除并不容易——他不像对黑魔王和Dumbledore那样,对蛇祖那些任性的举动——强迫他干这个干那个的举动感到恶心,所以他对自己的情绪很诚实。Harry叹息了一声,“我真的——并不是要利用你,我知道,这样说很无耻。”他闭上眼睛,——
“不过,只是太害怕了。想要,找个坚强的人而已。我不认为Draco能担当这一职责。”
“你是对的,小院长——您不应该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在Harry·Potter面前,实在是不值得。”Harry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东西,难得地情绪外露,露出一丝脆弱的神色来,“请你——从此以后,不要再将这个卑鄙怯懦的男孩放在心上,既然他都已经——”
说到最后,Harry的语调越来越趋近于平时的温柔,“死了。”
Harry摘下了眼镜,第一次长时间静静地看着Snape。
Harry的右眼看上去毫无生气。就像Snape第一次见到的那样,“这个愚蠢的男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