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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原始社会的春天-第32部分

小说: 原始社会的春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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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慕兰族的六位长老之首的囚牛伯。
  囚牛伯看到场面终于控制下来,刚要说话,却剧烈的咳嗽起来,拄着长矛的身子也随着咳嗽在颤抖。
  苏衍连忙上前去,拍着囚牛伯的后背。这位老人是慕兰族辈分最高的,在部落中威望很高。
  囚牛伯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轻轻推开了苏衍,撑着长矛颤颤巍巍地挺直身子,目光慢慢扫一了圈,在每一个人脸上都停留片刻,恍若实质的压迫感让所有人都难以自制的低下脑袋。
  中间摁着桐的几个人也悻悻地退到一边,榛走过来扶住囚牛伯的臂膀。
  桐翻身坐起,却也不再冲动,呆坐了片刻后,突然捏紧拳头昂起头猛的一声长啸,这声呐喊中透着无尽的伤痛与悲愤,直刺人心。
  桐的呐喊终于衰竭,满脸涨得通红,布满血丝的双眼高高凸起,却也没做出什么举动,坐在地上默不作声,只是肩膀难以察觉的轻轻颤抖让人知道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能放过他们!”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上一次羚琅族强占我们狩猎的地方,这次直接跑到我们部落来抢夺,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闹嚷起来,群情激愤,一个个唾骂着羚琅族的无耻和贪婪。清醒着的俘虏们都瑟缩起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囚牛伯朝苏衍那边瞥了一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羚琅族伤我族人,抢我牲畜兽皮,理应受到惩罚!天神要让他们变成奴隶!”
  苏衍浑身一震,羚琅族的所作所为确实该死,可是他们不是野兽,而是同我们一样外表的人类,处死的话太过残忍了。他实在想不到囚牛伯会说出这样前卫的神棍语言,特别是‘奴隶’两字,是否预示着奴隶社会就要到了!
  听到囚牛伯的这句话,原本安静的人群又炸开了锅,大家都不知道‘奴隶’这两个字的意思,但也听出这些俘虏不会抵命,都嚷嚷着不满这个决定。
  囚牛伯顿了顿,再次看了看苏衍,抬起长矛指着俘虏中最凶悍的一个道:“这个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天神说不能原谅。”
  此话一出,众人都愕然地看着囚牛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衍转过身,嘴角抽了抽,实在没想到囚牛伯的神棍天赋这么高,这种一张一弛的心理战术很快就会把大家说服的。
  人群又激动起来,期待地等着囚牛伯继续说下去。
  山洞里再次鸦雀无声,只有火偶尔发出两声噼啪的爆响。
  囚牛伯把目光从那个俘虏的身上挪开,缓缓扫视一周,才说道:“他杀害了纳鹿,应该让纳鹿的家人处置。”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按照平日的规矩,这些俘虏可以作为交换物与友好部落交换物资或女子,当然,如果己方死了人,也可以把俘虏作为人祭。从来没有把俘虏交给死者家属处置的道理。
  桐听到这话,一个打挺翻身站起来,从地上捡起长矛,转身欲刺。
  “等等!”囚牛伯开口阻止道,指着纳鹿伯的尸体,“抬到祭坛去。”
  说完囚牛伯就拄着长矛朝洞外去了。
  榛、布谷他们压着所有的俘虏,抬着纳鹿伯的尸体,一个个都跟着出去了,山洞里只剩下几个伤重昏迷的。
  苏衍扶着柚,悄悄问道:“他们要做什么?”
  柚靠在苏衍肩膀上,低声道:“只有在死者面前杀死俘虏,死者的灵魂才会离开,否则就只能困在尸体里。”
  苏衍恍然大悟,这种灵魂的说法竟然在原始社会就出现了。不过,想到后世流传的山海经这些神怪志也是从现在流传下去的,就算出现什么炎黄、神农、蚩尤也不足为怪才是。
  祭坛其实就是一个圆形的石台,他们把纳鹿伯的尸体平放在石台中央,头朝南面,并把他的双手交叠在胸前。
  至于那些个俘虏,全被强行按在祭台之前的空地上跪着,那个最凶悍的排在最前面。
  也许知道自己即将被‘人祭’,这个俘虏双眼睁得老大,在地上剧烈挣扎着。俘虏被抓回来的时候不仅捆得像个粽子,嘴上也被勒上了一根藤条,所以现在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号,在地上拼命地扭动,看上去如同毛毛虫。
  苏衍和柚到的时候,囚牛伯已经让榛他们升起了几个火堆,火光映亮了俘虏们一张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面孔,才看清那个凶悍的俘虏满脸都渗出冷汗,汗珠反射出点点火光,那张脸愈发可怖。
  桐、桔,还有纳鹿伯的亲属都跪在了祭坛两边。
  囚牛伯开始踩着有规律步伐绕着尸体转圈,嘴里念念有词,气氛顿时变得肃穆,夜风吹过,呜呜作响,仿佛和老头的语调融在了一起。
  约莫跳了一顿饭工夫,囚牛伯才停下来,站在尸体脚边,拍了拍桐的肩膀。
  桐撑在地上慢慢站起来,抓起旁边放着的长矛,一步步朝着挣扎不已的那个俘虏走去。
  那个俘虏看到充满杀意的桐朝他走去,更加剧烈地扭动起来,被捆在一起的双脚在地上乱蹬,蹭得碎草四散,呜呜的哀鸣也越发急促。
  看到桐毫不犹豫地挺起长矛朝俘虏的胸口刺去,苏衍不由地偏过头去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扑哧”一声,长矛没体,鲜血四溅,那个俘虏被长矛刺了个对穿,剧烈抖动了两下,身体就瘫软下来,不再动弹。
  桐一脚踏上俘虏的胸口,用力拔出长矛,然后转身走到囚牛伯的面前,跪到在地,双手把手中的长矛举过头顶。
  囚牛伯伸出手接过长矛,拉开尸体交叉在胸前的手,把长矛夹在里面,长矛尖正抵在下颚的位置,上面暗红的血迹和尸体发青的脸色映在一起,颜色的反差让人不寒而栗。
  本以为祭祀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囚牛伯放下长矛后,又走到那个俘虏的尸体旁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朝俘虏胸前狠狠的刺下去,如同割肉一样划拉开来。
  借着火光,勉强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个贝壳,狠狠的划拉了几下后,把手伸向尸体血肉模糊的胸膛,插进伤口里面,抓着什么东西使劲往外拽。
  “喀”的一声脆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囚牛伯的手抓着什么慢慢地从那个俘虏胸膛往外拉。
  苏衍定睛一看,那是一截红白交杂的肋骨。
  囚牛伯把肋骨折到竖直朝天才松手,然后又把两手深深插进俘虏的胸膛,摸索了一阵,抓出一个拳头大的东西。
  苏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子干呕起来,可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光了,吐无可吐,可还是一直干呕。
  剖心,原来在原始社会就出现了,本来还一直以为是纣王的首创呢!
  柚轻轻拍打着苏衍的胸口,担心地观察着苏衍的脸色。
  囚牛伯双手捧着心脏,缓步走到纳鹿伯尸体旁边,轻轻掰过矛尖,将手上鲜血淋漓的心脏插到矛尖上,重新摆正后,才慢慢站直身子。
  囚牛伯和桐两个人早就是满脸鲜血,可这两人都没擦掉血迹。
  跪在祭坛两侧的人都从地上站起来,在尸体周围站成一圈,又念起了古怪的语调,肃穆中带着哀伤,冷风一阵阵吹过,却吹不散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
  好一场残忍肃杀的‘人祭’!
  
  处死了一个俘虏,大家又都回到了山洞里。
  那钞人祭’仿佛安抚住了所有人的心神,剩下的俘虏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场混乱,慕兰族就只死了一个纳鹿伯,剩余的几个重伤还在昏迷中,有没有生命危险还很难说。
  苏衍忙得脚不沾地,照顾柚和包子,为伤者煎药、包扎还有在人体上缝针。等他稍微歇下来喝口水,囚牛伯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带着其他四个长老站在了他的面前。
  “苏,请继承纳鹿的权杖。”囚牛伯弯下腰把双手托到苏衍的面前。
  苏衍站起身,看到两只手托着的一柄贝壳刀,慌乱地摇着手,脑海中还残留着贝壳划拉俘虏胸口的一幕,他怎么可能会去拿那个什么‘权杖’。
  “你是大家公认的祭祀,纳鹿已经死了,你必须继承纳鹿的权杖。”囚牛伯上前一步再次把双手托到苏衍的面前。
  “请继承纳鹿的权杖。”
  苏衍还没来得及开口推辞,其他四个长老右手搭在心口朝苏衍弯腰鞠躬。
  “我……”苏衍求助地看向柚,却见柚对着他颔首,推辞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浑浑噩噩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接过那把贝壳刀的。 

作者有话要说:苏衍还是有点权力的好,啊,有权利好办事儿啊!
呃(⊙o⊙)…贝争来更新了!


38

38、第三十八章 及时雨 。。。 
 
 
  祭祀升为长老,是各部落都遵循的古老习俗。长老们认为苏衍既然挂名祭祀,编织、制陶方面又是纳鹿伯一手教导,接任纳鹿伯的权杖再合适不过了。
  囚牛伯拉着苏衍坐在山洞中央的火堆边,其余四位长老以及榛、布谷也都围坐在一起。
  “慕兰族驻扎在这儿已有三十多个春秋,一直与沧蓝、白羽、明雪、卫启四族婚姻,五年前大衍和羚琅相继迁徙到这里,我们的日子越渐艰难……”囚牛伯缓缓道来,他把周边部族的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
  这片连绵的丘陵山区,当然不止这几个部族,除了羚琅族是真正的敌人外,其他的一些部落与慕兰族的关系仅止于交换。大衍和羚琅都是从北面迁徙过来的,大衍比较不幸,迁徙途中遭遇兽袭,丢失不少食物和物质,最后不得不拿人口去交换;而羚琅迁徙时一帆风顺,仗着青壮年比较多,强占了一个弱小部族的营寨,那个部族的人全都沦为奴隶,羚琅的势力越发壮大,逐渐征服弱小的部落,逼迫这些部落成为附属,每个季节都要上交供奉,奴隶社会的雏形已基本成型。
  不过,在群山之中,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部族叫做岐山,底下臣服的部落更多,青壮年的战斗力不如羚琅,但数量却远远超过羚琅。双方交锋数次,去年年底的时候更是大规模交战,两败俱伤后都珍惜羽毛起来,爪牙都伸向周边的弱小部族了。
  苏衍认真地听着,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慕兰的同盟不少,羚琅与岐山大战后实力大损;忧的是周边强大的部族比比皆是,慕兰族的生存随时都会受到威胁,特别是羚琅虎视眈眈,这次的抢夺损失了不少青壮,肯定会卷土重来的。
  这样的现状,让苏衍意识到,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将慕兰族的势力发展起来,越强大越好。慕兰族的人口太少了,要是能把沧蓝、白羽等部落联合起来就好了,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捆筷子就不那么容易了。
  “明天派人去联络沧蓝、白羽这些部落,羚琅族这次没讨着好处,肯定会卷土重来的。”苏衍考虑良久才开口说出建议。
  几个长老纷纷点头,他们以前也是与这些友好部落守望相助的。山林的夜晚,猛兽出没,联络部族也不急在一时,何必现在冒险。
  “那些俘虏怎么办?”榛转头看向洞口处,那些俘虏全都被扔在了外面,由守夜巡视的人顺便看守。
  囚牛伯看向苏衍,明显有考校苏衍的意思。
  八个俘虏,肯定是不可能放了的,如何处置却成了难题。留在部落作苦力的话,大家也都不放心,没有镣铐、必须派人看守,只能浪费粮食和人力。
  “先关着,饿上两天。然后让他们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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