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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bl 暮日蓝涛终有悔 穿越时空+虐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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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白云几朵,清风徐拂,屋内传来唤人的声音,他一时兴起,自己转著轮椅进去。 

吃饭,吃饭。 

(120) 

「远爹,今天感觉怎麽样?」司律端盆温水,轻敲房门後迳自入室,他预支了连续一个月的特休,全天候待在家里──照顾澄远。 

远爹…怕是连一刻都不肯多留了… 

「还不错。」接过递来的热毛巾,他缓慢的擦拭著脸。 

「是麽。」司律对他过份精神的语调虑起双眉,此景似曾相似…远爹归来後又过了三年,他身子一向硬朗,少有病痛,比起年轻时毫不逊色,半年前却突然开始每况愈下,胃口也慢慢变差,近来更是只能躺著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将届满五十年… 

「瞒不过你啊。」澄远轻笑,移身下床,在衣柜里东翻西找,拉出压在箱底的扁平长方木盒,启盖,是一套月牙白浅红边的丝袍,下摆还绣有丛丛青竹的浮案,典雅清逸。「这件衣袍跟我很搭配吧,来帮我穿上。」他理理单衣,回头说道。 

「是。」那套衣服…跟御爹走时候穿的…是同一样式啊…司律别过脸,悄悄揩去水渍,端起平日的笑容,辅助他穿衣系带,将银发一丝一丝齐束在颈後。 

「律儿,我想去一个地方。」澄远看著铜镜中英姿飒飒的自己,颇有股谪仙的飘灵,他笑意更深,满心雀跃。 

「好。」什麽都好,司律此时终於明了,当年远爹是怀著怎样的心情送走御爹的,希望他快乐,希望他无後顾之忧,希望他此生想要的,通通都得到满足。 

「那要快一点,我怕有点赶。」澄远步出门房,足下功夫一施展,便往东方跃去,忽上忽下,穿梭在房舍林梢,轻快掠过泥地,却不留半点蛛丝马迹。司律追在後面,看著远爹的背影就像是一个迫不及待的少年,兴奋地遨翔飞舞,追寻著什麽,渴求著什麽,即将如愿以偿。 

一前一後追逐半个天日,过了午夜,还不止歇,晦暗阻挡不住他的步伐,阴冷和惊惧侵袭不了他的心,随时可能扑哮而出的野兽也不在他眼中,宛若一团熊熊火焰,往日升之处烧去。 

繁华终有落尽之时,再绚烂的火花,也只存於长古一瞬,澄远力竭了。 

「律儿…背我…差一点点…再翻过这个山…」他扶著巨木,努力支撑著自己,气力好像在一瞬间都被抽离了,刚才还这麽明显的风景,还这麽清新的空气,却在下一秒模糊、稀薄,这就是…濒临死亡。 

「远爹你撑住,我们很快就到了。」绝不能在这里结束,绝不能让远爹抱憾而终,走!腿断了,心脏炸裂了,也得走!司律负起澄远,下颚全挂著咸珠,落了一滴,又流下更多,眼睛被落入的汗水弄得刺疼,他咬牙加快速度狂奔。 

山头那端,是什麽? 

──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在夜色中曳著浪涛之律,沈静若婴儿摇篮。司律呆了,他从未看过海,随即立刻领悟远爹要来的理由,因为…御爹像海。 

「远爹,远爹,我们到了。」司律小心拣了一处平地放下,拍拍他的脸颊,一手按著心脏,还有…还有心跳。 

澄远幽幽地转醒,一睁开眼,就看见一片纯粹的辽阔深蓝,还有迎面的盐潮香,阵阵白涛,他陶醉地痴痴望著。「律儿…我很认真的对不对…这五十年…我有很努力的生活对不对…」原来昂非说的真的,五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嗯,远爹很认真,远爹做什麽都好认真,一旦远爹决定要做,您总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努力再努力,做的比别人更好。」别扭的远爹,嘴硬的远爹,六亲不认的远爹,浓情意深的远爹,不论爱恨情仇,他都百分之百的认真,性格分明,活得精彩。 

「我想…昂非当年走得不难过…他应该是很幸福的…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人呐…当有一个很想见很想见的人…只有在死後才见得到的话…就不会…害怕死亡…」咚咚咚的心跳听起来是这麽珍贵,生命的声音,不要轻易剥夺它…要疼它到最後一刻… 

「远爹…」 

「律儿…不要伤心…你跟枭要快乐地…好好地生活…」原来这就是昂非的心情…亡者希望生者安心…生者希望亡者安息…「我这麽努力…没有愧对昂非吧…?」他微微挪动头颅,仰头期待的瞧向司律。 

「没有,远爹你没有愧对任何人,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去见御爹。」司律纵使泪眼晶莹,但没有溢落,他咧开大朵笑靥,保证说道。 

澄远听闻,喜若稚子纯真,缓缓看回蓝海,生命一点一滴的流失,他却不觉恐慌,世间的景致在视线漫漫涣散失焦,另一个身影的轮廓却越来越加鲜明清楚,温柔的男人,温柔的蓝眸,穿著自己为他裁的衣装,伸出手来… 

小远,你看的见我了麽? 

「律儿…昂非来接我了…」他含著一抹幸福的微笑,喃喃念道,那声音虚弱地掩於潮声之中,司律听不真切,却知怀中的爹爹身体渐渐酥软、面色潮红,眼嘴轻轻阂上… 

日暮西山,蓝涛似锦,回首往事,但求人生一遭,无愧、无悔。 

黎明第一道光,澄远静静的睡去。 

「…别哭,爹他们会在一起的。」不知何时出现的枭紧紧搂著无声哭泣的律,不舍。 

「我知道…」司律返手回拥著枭,把脸埋在他胸膛,咽然颔首。 

命有尽,情无亘。 

天上地下,连理连枝。 

全文完 


暮日蓝涛终有悔──圣诞庆贺番外篇 

(时间:律儿八岁的时候) 

「远爹爹?」司律惊呼,通常不是在此时回来的人,怎突然出现? 

「呵呵,律儿半蹲在这里,是干了什麽坏事啊。」啧啧,头顶锅盆,手持水桶,左右膝盖上还端著两根燃烧中的蜡烛,要是乱动,肯定给烫得哇哇叫。 

「……我把厨房里面粉掺水和筋粉揉成球玩,被御爹爹骂了…」小脸扁扁嘴,更惨的是不小心还把面球丢中了御爹爹,小腿当场遭殃,挨抽了好几条子。 

「远爹爹不在就不乖厚,确实该罚。」昂非这个时候通常是带律儿采买去了,小家伙爱上街,可以趁机讨糖吃,这次不乖,才会被留在家里。 

「远爹爹今天怎麽这麽早回来?」司律不敢跟澄远求情,只得换了个问题问。御爹爹管教虽严,但其实心很软,舍不得重罚,远爹爹看起来好像很好讲话,实则不然,一旦做错事,落在他手里,肯定会哀嚎的刻骨铭心。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所以早回来了。」澄远从屋内走出,将事先备好的闪亮饰品一一挂在家门前的槐树上,有星星、有月亮、有红红的橘子、有铃铛、有红绿相间的…袜子??? 

「哪里特别?」司律好奇,左膝不小心晃了一下,吓得他心惊胆跳,赶紧专注定好下盘。抖落蜡滴烫伤事小,要给御爹爹知道自己练了半年,扎马竟还不够稳,肯定会大发雷霆。 

「平安夜。」澄远动作俐落,没一炷香就把庭院装饰好了,树上树下缤纷灿烂,金银红绿黄澄,各种颜色点缀出节庆的气氛。 

「平安夜???」司律不懂,不过看著花花绿绿的饰品,心情不禁也飞扬起来了。 

「你可以把它成一个温馨的节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大餐,交换礼物,交换一年来的喜怒哀乐,并表达自己祝福与爱。」拍拍双手,好笑得看小家伙听到礼物,眼睛就霎时绽放光彩。 

流浪的孩子从来没有、不知道、也不敢奢望,一种叫『礼物』的东西,有能活命的食物就不错了,馊食也当珍馔一样下肚。 

「乖乖蹲在这里受罚,等你御爹爹回来赶紧求他原谅,不然今晚你就歹在寒风中看我们吃大餐了。」澄远坏心提醒他还是带罪之身,没昂非谅解,是没法解除『武装』的。 

笑笑,进屋内去。 

过了四刻左右,昂非回到家门口,发现烟囱上冉冉白烟,心下觉得奇怪,该不会律儿顽皮,又跑去厨房糟蹋食物了吧?他快快移入院内,被眼前妆点得欢乐喜气的景致给呆住了,难道他走错路了? 

「御爹爹──律儿知错了──以後不敢再拿面粉当球玩,可不可以原谅律儿──」司律看到他急急大喊,他闻到好香的味道,他才不要在外面看爹爹吃! 

「这是什麽回事?」先不怀疑小家伙啥时变得这麽憨厚,竟然没闹别扭的坦率道歉,家里怎麽会布置成这样? 

「远爹爹说今天是平安夜,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所以提早回来了,他正在厨房。」司律话才刚说完,御昂非已经驶入室内去了,原不原谅也没留个说法,司律嘴嘟得可挂三斤猪肉,哀怨的继续蹲在外头数树上有几颗星星、几双袜子。 

「小远?」他在市集采买了食物,可小远也买了,厨房里堆砌著各种材料,而伊人围著自己的围裙,在大展身手。 

「平日都你下厨,今日该换我表现,你去外头待著,别在这碍手碍脚。」澄远不容分说的把人推出去,在他唇边落下一吻,随即又关回厨房。 

御昂非想想,缓缓笑开了脸,既然如此,他就宽心等待成果吧,话说回来…自己好像只看过他烤鱼耶……???小远会料理麽??? 

「小远,你要帮忙麽?」可别把厨房给烧了。 

「不用,你去随便晃晃,半时辰後就好了。」里头传来切切剁剁的声音,似乎是忙得不亦乐乎。 

御昂非由著他,怀著期待的心情随手拿了本读物翻阅,又忍不住频频望向厨房。平安夜?应该是祈求平安的节日吧。他早习惯了小远常说要庆祝一些奇奇怪怪的节日,譬如说…情人节,还有它的孪生节日──白色情人节。他虽不知道巧克力是什麽东西,但简单来说,情人节就是送给心上人甜甜的食物、表白心意的日子,所以他做了一大碗香浓软滑的杏仁豆腐送给小远,他那时吃得可开心呢。 

过了半时辰,夜幕垂帘,屋外渐渐昏暗,澄远满意的端出他精心烹调的大餐,虽然素材都是昂非熟悉的,但料理手法和菜式显有相当的出入。 

「好香──」他微歛双眼,醉心於刺激食欲的迷人香味。 

「我以前懒,没学会怎麽煮菜,就对甜食点心还有点研究,这几道主菜味道应该还能入口,至於这些甜糕饼乾,你一定要嚐嚐看,昂非。」他素手拣了一块核桃饼,送进昂非嘴中,坏昂非吃饼就吃饼,竟连指头一起啃了进去… 

「真好吃。」他故意重吮了一下澄远食指,意有所指的说道,呵呵看他红霞覆颈,魅态可人。 

「…可以开动了啦,你去叫律儿进来。」飞快抽回食指,那濡湿的触感彷佛还留在指尖,让他又羞又窘。 

「好。」他嘴上这麽说,猝不及防一拉,澄远没防备跌在昂非怀里,还没来及抗议,就遭色狼袭击,不但唇齿被掠夺,敏感部位又叫人握在掌心,男人有些蛮横又十分温柔,沙哑轻道:「今晚…我、想、吃、你…」 

澄远最不堪他这样挑逗,连忙要推开,无奈对方双臂若钳,文风不动,还在他耳边要求:「你要答应让我吃掉你,我才放开,不然晚饭後你肯定跑得不见人影。」自己不能玩你跑我追的游戏,只得取得承诺,才能确保晚上会”幸福美满”。 

这种事叫他怎麽说得出口!澄远搵怒,挣扎更厉害,他才不会说这麽可耻的话呢! 

「说嘛,说嘛,反正这里又没别人,你小小声在应我就好。」昂非笑眯眯,效法牛皮糖黏住鞋底的精神,死缠烂打。 

澄远没办法,只得屈服的凑在他耳边,细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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