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男后 猫十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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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漂亮的脸,这具性感的身子,这股淡淡的青草味……
都是她的。
她改变主意了,她明晚就会去见西梁王,而且,绝对不会带上昊飞云。
怕只怕这一去,她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不要紧,不要紧的……
只要顺利攻占宛城,她就可以随便派个将军代替昊飞云,驻守在那里。
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把飞云带回京城,大夫瞧不出来,她就亲自给他开刀,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不能生养。
只要他能生养了,她便会立即和他生三个、五个、十个几十个孩子。
她这一辈子,除了他,谁都不会娶,谁的孩子,都不会要。
但是……
但是倘若他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能生养……
她能不能把举国兵力统统交付在他手中,教那些大臣们就算想反对,也没办法撼动他的地位……?
没错,她要让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反对他当皇后。
握紧双拳,死死地咬住下唇,抬头一瞬不瞬地凝望着飞云英俊的侧脸,闭了闭眼睛,凤飞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他,她愿意冒这个险,哪怕失掉了江山,哪怕失掉了天下,她也要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守住东都三个月……”
“只要撑过三个月……撑过三个月,就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我……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三个月……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守住东都……”
“我……我舍不得你……我实在……很舍不得你……”
咬破舌头,抓住飞云的头发,舔吻着他的嘴唇,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一大口鲜血使劲喂进飞云口中,全身剧烈颤抖着,双手不停抚摸着飞云的腰背,偏了偏脑袋,凤飞竟突然就在飞云怀里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皇上……?”
身体一僵,额头上的冷汗一道一道不停往下滑落着,抬起瞬间变得冰凉的右手,凑到凤飞鼻子底下,轻轻一摇,这一摇之下,飞云红红黑黑,闪烁不定的眸子,竟霎时间变成了血一样的赤红。
呆立在原地,双手死死抓着怀里毫无声息的凤飞,一直到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就这么站着、站着,当李傲雪照着凤飞的吩咐,匆匆赶来的时候,她却只看到了飞云紧紧抱着凤飞,全身僵硬地矗立在皑皑白雪中,全身上下覆满冰霜,几乎已经冻成一个雪人的背影。
奇怪……
皇上难道没有告诉昊将军,她是故意吞下三日绝,放出自己驾崩的消息,来放松西梁王警惕的么?
哦……是了……
皇上向她要三日绝的时候,确实这么说过——
不能告诉昊飞云,只有昊飞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在装死,因为他活该。
这两个人又怎么了?昊飞云又怎么惹到皇上了?
不管他又怎么惹到皇上了,不赶快把皇上带回去的话,皇上恐怕真会冻死在这儿。
“把她给我……”
“把皇上给我……昊飞云……昊飞云!!!!”
伸出右手,先是试探性地推了推飞云的肩膀,见飞云依然呆立在原地毫无反应,李傲雪不由得心中一急,手指搭上凤飞的手臂,就想将她硬从飞云怀里拉出来。
然而这一拉之下,凤飞脸颊上滴滴滑落,血一样赤红冰冷的水珠,却突然将李傲雪吓了一大跳,全身一颤,便立即蹲下了身子,从下往上,一瞬不瞬地盯上了飞云一片煞白,布满红纹的脸。
他……他……他他他……
他哭了么?
昊家长子,不是向来流血不流泪的么?
确实……
那些滴滴答答,不停从他红眸中流出来的东西,确实不是眼泪,而是真真正正的——血。
他到底站在这里……流了多久血了……?
皇上的衣襟都已经是一片赤红了……更加古怪的是……
更加古怪的是,她居然看到一股股雪白的浓烟,顺着他紧贴在皇上后背的掌心,不停地冒了出来。
怪不得他的脸色白成了这样,额头的冷汗也都结成了冰,把他的整张脸,除去眼睛和鼻子,冻得冰雕也似的,看来他这一次,是连给自己御寒的内力,都统统传给了皇上。
真是活造孽,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一次两次,次次都闹成这样……
摇了摇头,低头长叹了一声,拍了拍飞云发心的积雪,虽然凤飞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自己,不可以将她装死的事情告诉飞云,李傲雪还是推了推冻得雪人也似的昊飞云,凑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句:“把皇上给我,你若是真的不想让皇上死,最好现在就把她给我……”
话还没有说完,伴随着喀拉几声冰块碎裂的脆响,飞云冻得跟冰块一样的双臂,立即松了一松,小心翼翼捧着凤飞炙热流汗的身体,就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将她轻轻递进了李傲雪怀里。
好热啊……
皇上的身子,热得就像要烧起来一样……
真是个傻子,既然已经看到皇上在流汗了,就应该知道皇上没有死,干什么还要抖成这个样子……
话说回来,没想到他也会发抖。
没想到他也会哭。
这下可好,被他不顾死活地输入了那么多内力,三日绝的药性,看来马上就要解了。
不光是三日绝的药性,从今往后,皇上恐怕再也装不成死了。
他根本硬是用自己的内力,冲开了皇上全身上下所有的穴道。
我走了
好热啊……
热死她了……
一脚将被子蹬到地上,刚刚感觉到一丝怡人的凉意,凤飞却立即又是全身一热,被人压着肩膀,牢牢地捂进了被窝里。
“热……热得很……”
再一次将被子蹬到地上,双手胡乱挥舞着,挥了老半天,一双冰块一样的大手,终于犹犹豫豫、慢慢腾腾的掀开了被子。
抱起在床上扭个不停地凤飞,抬起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往自己胸口一靠,飞云立即脱下了身上的狐皮大衣,将凤飞从头到脚整个裹了进去。
“闷……闷死了……”
皱着眉头,一边不住捶打着身下的男人,一边小声咳嗽着,这一咳嗽,那件温暖的狐皮大衣立即又被人手忙脚乱地从凤飞身上脱了下来。
“冷……不要你抱……冷死了……”
撅着嘴巴,不停地抱怨着,不管凤飞如何地无理取闹,一会嫌热,一会嫌冷,一会要抱,一会又要喝牛奶,除了顺着她的意思、事事依着她,跪在她床下不停忙活着,不一会儿就又是满头冷汗的飞云,从头到尾竟然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她嫌热,他便会把她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口躺一会儿;她嫌冷,他就立即又把她抱回了床上;她要喝牛奶,他便拿了个小水壶,煮沸了一桌子的牛奶,围在炉子旁边不停地煨着。
扭了扭身子,将脑袋埋在被窝里,手指紧紧地抓着棉被,凤飞其实早在飞云第一次抱起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他真是太好骗了,随便吞颗药,他就以为她要死了,毫不犹豫地将一身的功力又传回了她身上。
叫他去热牛奶,他便去热牛奶,热到一半的时候,她在被窝里蚊子叫一样喊了声热,他居然也能听到……
他不仅听到了,还立即急匆匆地赶回了她身边,把牛奶罐子都摔到了地上,一掀被子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总觉得他的身子冷得很,像块冰……
他从前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身上从来都是暖融融的……
他是不是生病了……?
转过头去,将双眼悄悄眯开两条细缝,偷偷看着跪在床头替自己热牛奶的飞云,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凤飞竟立即吓得手脚冰凉,连心脏都差一点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他流血了!
他的耳朵,嘴角,眼眶,甚至鼻子里,都挂着一丝丝、一道道来不及抹净的鲜血。
这……这莫非就是所谓的七窍出血???
他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七窍出血了?
怪不得他刚刚抱着她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脸色那么白,额头上又挂满了冷汗,她甚至清清楚楚看到,他端着牛奶的右手一直在轻轻颤抖着。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竖直了身子,从床上跳到地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把飞云的脸颊捂进胸口这么仔细一看,凤飞的额头,立即像飞云一样,滴滴答答不停往下滑落起了冷汗。
了不得!!!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瘦,连眼眶都凹进去了……
他全身上下都冷得像块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了,他的身子,一直在她的怀里轻轻颤抖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从没见过他变成这样……
莫……莫非他的内力……其实是不可以随便给人的?
是了,他第一次把内力给她的时候,马上就晕了过去,连呼吸都停止了……那一次……那一次他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会把内力统统传给了她……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怎么就没事先想到,内力这种东西,决非儿戏,决不是说给就能给,说还就能还的……
双手捂住飞云的脸颊,眼眶通红地看着他流血的瞳孔,一低头,凤飞立即伸出了舌头,小心翼翼,一寸一寸舔上了飞云的脸。
推了推凤飞,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早已内力全失的飞云,如何拉得动真气乱窜,全身炙热的凤飞?
舌头勾着飞云的舌头,使劲吮吸着他嘴角的鲜血,吸着吸着,凤飞抱住飞云的双臂,不知不觉竟越收越紧,越抱越用力,眯起双眼稍一用力,出乎凤飞的意料,飞云绵软无力,满是冷汗的身体,竟轻而易举就被她抱了起来。
还好……
除了身子太虚,内力全失,流了一点血,没什么大碍……
真是太好了,幸亏他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好……
不还给他了……
这一次,说什么她也不会再把内力还给他。
松开紧紧搭在飞云脉搏上的手指,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去西梁,接下来会有整整三个月再也见不到他,凤飞的胸口就像爬着千百只蚂蚁,又酸又痒,难受极了。
“我不在,你要好好听李总管的话……”
“要每天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给我呆在屋子里面,好好学刺绣跳舞什么的……”
“要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