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女神天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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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被丈夫赶出来时候的场景，梅洛普眼神一暗，腹部又开始阵痛起来。快要……生了！
　　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似乎就是一家教堂，梅洛普咬了咬牙，直起身子又拼命往前走去。一定要……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终于用尽最后的力气敲响了教堂的大门，虽然不信这些耶稣啊什么的，但是只要能救她的孩子，她都……
　　眼神微闪，看到教堂的大门微微开启一道缝，梅洛普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下一秒，人就晕了过去。
　　“啊！死人啊！！！”可怜的梅洛普没有看到，那人大叫一声，又干脆地把门关上了。
　　啧啧，天这么冷，还是赶紧回去烤火吧！哆哆嗦嗦地搓着手，负责看门的人完全把刚才见到受难妇人的场景抛在脑后，似乎看起来是与基督教义宣扬的相悖的，总之，在这个新年之夜里，他对一个即将生产需要援助的妇女视而不见确实是事实。
　　就在看门人残忍的把希望大门关上的时候，从不远处的巷子里面走出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大衣里的少女，那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黑发红眸大名鼎鼎的青骑士伯爵——亲自受到女王接见并册封的首任女伯爵风默言！
　　“唉……”少女微微叹了口气，看到晕迷在雪地里不省人事的女人时，眼底似乎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却最终……轻声念了一个咒语，女子的身体轻轻飘浮起来。扶着梅洛普？冈特沉重的腰肢，风默言没有使用幻影移形而是召唤了精灵来到他们离开。
　　比起巫师的幻影移形，她还是更青睐妖精的瞬间移动呢。
　　回到城堡的风默言第一时间叫来早就找好的产婆，然后就把所有事情交给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鸡毛蒜皮都懂得的万能管家汤姆金斯，自己跑去从知道妈妈的身份就一直爱去的曾经的青骑士伯爵居住过的房间里坐着，这一坐，就是一晚上。
　　早就知道伯爵有爱在书房呆上一整天什么都不做的习惯，汤姆金斯收到命令后也没有觉得奇怪，立即自觉地去安排组织她们给梅洛普接生，然后把偌大的空荡荡的书房留给了伯爵。
　　当风默言终于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刚好是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
　　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古老摆钟，那厚重回响在城堡里的声音仿佛敲击在人的胸口上，风默言不由得微微一声叹息。
　　出生在新年之夜，还正好是这个时间，可真是……抬起头，风默言意味不明地勾起一抹笑容。该说不愧是未来BOSS伏地魔大人吗？连出生都这么与众不同。不过总算有些明白亚拉为什么要设计自己来的原因了，说到底，她还是对自己有所图吧。不然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对自己这么好，不管是让她占便宜获得时空之力还是保住心宿的性命让他转生为麒麟。
　　她的认知里，完全没有关系的人是不可能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的。那么……只能说是有所图谋。
　　不过她现在也差不过知道亚拉想干什么了，而她也没那个美国时间却管，只要……能找到妈妈，去见见父亲大人……就好。
　　“伯爵！伯爵！”这些年汤姆金斯已经稳重了很多，所以风默言也放心的开始把一些事情交给他去做。但是这次汤姆金斯真是急坏了，不禁额头上全部都是汗珠，有些肥肥的身材急促喘息着挪动，还不停在口中远远就喊道，“伯爵——不好了！那个女人要死了！”
　　伯爵前两年突然说自己有个亲戚流落在外，然后叫手下人去找，找到了却又不行动，只是派人保护着监视那人的行动。在汤姆金斯看来，伯爵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不是无条件对别人好的圣人。那么难道是……真的是伯爵的亲戚？
　　想想刚才看到的那女人鹰钩鼻子蜡黄面色的容颜，汤姆金斯用力甩了甩头，不再考虑这么奇怪的事情。大概是……变异了吧。
　　“伯爵！您快来看看吧，那位夫人……快不行了，不过小少爷很健康，长得很漂亮呢！”提到那个刚生下来就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家伙，汤姆金斯两只眯眯眼几乎要流露出笑意来，那不加掩饰的温情让风默言不由得咋舌。
　　说起来的话，汤姆金斯对自己一直都像是长辈。虽说人鱼的后代寿命要比人类长一些，但自己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年龄汤姆金斯一定也是知道的，却总是一副老人家长辈的姿态来教育自己，虽然……不是那么讨厌就是了。
　　微微勾起一抹笑容，风默言随手一挥叫女仆扶住汤姆金斯在旁边坐下，自己也慢条斯理地给他沏了一杯茶，然后问道，“不能救了吗？实在不行，就顺其自然吧。能保住孩子就行。还有，今天晚上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那几个叫来岛上的女人你去安排吧，多给她们一些钱，就‘请’她们永远留在岛上好了。反正小少爷刚生下来也需要照顾，你找个机灵点儿的照顾汤姆……嗯……奥格尔吧。”
　　打定主意要让汤姆和命定的悲剧诀别，风默言在说到“汤姆”这个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略微一思索，就想出了一个新名字。
　　“奥格尔？小少爷的名字吗？伯爵，您……”汤姆金斯惊奇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风默言，满脸的不敢相信，“伯爵，那个女人不是您的亲戚吗？为什么您要……”
　　“汤姆，你知道的太多了。”淡定地放下空茶杯，风默言睁着那双骇人的红眸，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望着汤姆金斯，“在这个世上，聪明人才能活得更久。汤姆，从现在起，奥格尔，也就是那个孩子，是我风默言——青骑士伯爵的孩子！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是！是！……”汤姆金斯被风默言那一眼看得浑身打冷战，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立刻毕恭毕敬地领命去办事了。
　　这些年他跟伯爵最亲近，却始终弄不清她在想什么。可以说，在汤姆金斯眼中，这位伯爵远比父辈祖辈传下来的侍奉过的青骑士伯爵更加难产，甚至是多变而且善变的。
　　她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大手笔的赏赐给手下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有一次甚至把男爵送给她的大珍珠都赏赐给了自己，仿佛那些在她眼珠就如同粪土一样不值一提。然而，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虽然不会随意鞭笞手下，却几乎能噬人的眼光却令人退避三舍。
　　但不管怎样，她都还是他的伯爵啊……他发誓一生要侍奉效忠的伯爵。
　　微微叹了口气，汤姆金斯脚下步伐加快，叫来几个仆人一起去做事了。
　　伯爵的命令无条件遵从，就算有所疑惑，只要伯爵没有意愿告诉自己，也要守口如瓶绝口不问。这是作为管家最基本的准则，对内要侍奉主人，对外却要管理数百名下人甚至是作为使者帮伯爵管理公司。还真是……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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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洛普？冈特在离开家之前就多次受到丈夫的殴打虐待，怀孕的时候又一直忙着赶路没有安定的环境好好养胎，所以在生下奥格尔（也就是小汤姆）没多久后就去世了。
　　虽然风默言叫来最好的医生给她诊治，却终究敌不过天命所归，最终看着她撒手人寰。
　　临死前，梅洛普拉着这名少女同时也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手，命悬一线瘦得只剩皮包骨声音细弱蚊蝇地说，“伯爵……请您……好好……照顾……咳咳……咳……咳咳……”
　　话才说到一半，梅洛普就剧烈的咳嗽出来，咳着咳着都咳出血来。看样子，已经离死不远了。
　　风默言表情淡漠地任由梅洛普牵着自己的手，看着梅洛普眼里闪烁着对刚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孩子的担忧，眼底蓦地滑过一丝惆怅和不忍。
　　天下的母亲……没有不为孩子着想的。即使不喜欢这个为爱使用迷情剂对付麻瓜甚至还设计他生下他的孩子的女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爱情很悲哀，母爱却很伟大。
　　作为一个女人，她看不起梅洛普；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佩服梅洛普的意志！能在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果断选择离开现在虐待自己的丈夫，甚至为了找个安稳的地方生下孩子不断过着逃亡的生活。
　　巫师界容不下她，作为一个人类，她又没有基本的生存能力。这个女人能带着小奥格尔逃到教堂那种地方，风默言已经赞叹梅洛普至少还有基本的常识了。
　　确实，在这个时候，就算所有地方都不收留可能会为自己生存带来负担的来路不明的婴儿，宣扬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教堂也必须做做表面的工作。虽然……那个看门人可能是因为饮了酒所以连表面的工作都没有做就是了。
　　“你放心，我会像对自己孩子一样对待奥格尔的。梅洛普，你还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在小奥格尔长大以后告诉他你的存在吗？老实说，我并不赞同你这么做。”
　　对待外人，风默言可以说是相当冷血的。因为梅洛普的存在对于伏地魔来说是一个催化剂，从自己的记忆中得知，当年的汤姆进入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巫师母亲是麻瓜，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是巫师，而且用迷情剂迷惑了自己的父亲，这才生下了他。
　　这件事情是汤姆一生的耻辱，他拒绝承认自己身上流着卑贱的麻瓜的血，甚至想出分裂自己这样的方法来彻底清洗身上不属于斯莱特林后人的血。
　　唉……极端的做法啊，最终终是毁了自己。风默言微微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了梅洛普的手，“请放心，如果是你的愿望，我会……告诉小奥格尔你的存在。”
　　没有再说汤姆这个名字，早在小汤姆刚生下来的时候，对着刚醒过来还正迷糊的梅洛普，风默言就连哄带骗的让她答应了奥格尔这个名字。总比……汤姆这个名字好听多了。
　　不自觉地，风默言看向站在一边的管家汤姆金斯，见他正一脸严肃加同情可怜地抱着怀里的小奥格尔，风默言几乎要控制不住当场笑出声来。
　　身为梅洛欧的后代，他们出生的方式自然和人类不同。即使现在和人类同化久了也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他们生下来却是半人半鱼的形态，所以在满月之前都必须活在……澡盆里。
　　想起当初去岛上视察居民生活情况时看到的场面，风默言不由得感慨万千，小奥格尔的存在不但让她脑海深处尘封的记忆产生松动，就连万年老好人内里却是什么黑暗事都做得出来的汤姆金斯都软化了表情，看来真是……BOSS的年幼风采啊！
　　“不……谢谢您，不过……不用了……”留恋地看了孩子一眼，梅洛普早就干涸的心不知何时又挣扎着产生一丝求生的意念，然而……“伯爵，谢谢您的收留，虽然您说是因为自己无法生育所以收养这个孩子，但我可以从您身上感觉到属于巫师的魔力波动。不管您和冈特家有什么关系，我都在这里肯定您，让这个孩子……远离冈特家！远离巫师界！！！”
　　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竭尽全力地嘶吼出这句话，喊完这句话后梅洛普就油尽灯枯，挣扎了一下手臂便死去了。
　　风默言冷眼旁观这一幕，结果汤姆金斯怀里安静睡着的小奥格尔，把他放在自己亲生母亲的怀里挨着，轻声在梅洛普耳边说了句：“我会的，以我之力，护他成年前的绝对周全。”
　　梅洛普的眼角流出最后一滴眼泪，断了呼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