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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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似是说过“我知道你不喜我过来,也不喜欢我碰你,你放心,大婚前我都由着你便是。”,他这话当是承诺不再夜半偷偷往她香闺中跑,也不再对她动手动脚的意思。
倘若是这样,他这些时日都没个人影倒是可以解释了。只是这也说明秦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说了大婚,那便要先令她和迟璟奕退亲才成,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已经付诸行动了。
璎珞这边焦躁难安,那边老夫人马氏的病总算是有了些起色,又恢复了姑娘们的晨昏定省。
这日一早璎珞和苏瑛紫相携着到了福禄园,到了花厅,却见大夫人正站在老夫人身边亲自伺候茶水,而老夫人竟然拉着大夫人的手说笑着,一派好婆媳的模样。
这令璎珞惊地险些以为眼花了,要知道老夫人一向不喜欢大夫人,平日里在老夫人面前讨好卖乖的都是四夫人的。今日老夫人和大夫人突然这么亲如母女,这种违和感立马便让璎珞确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果然见过礼后,老夫人见人都到了,便笑着道:“后日大国寺里慈安大师布道讲经,这等盛会,我定安侯府却是不能错过的。再来,这些时日侯府时运不济,连番出事,也合该全府都往大国寺去烧烧香,驱驱晦气。你们都回去准备一下,等后日二夫人留在家中照看,其她人都跟着我往大国寺上香。”
老夫人言罢,四夫人便应了一声,道:“慈安大师不仅是得道高僧,更是我大丰有名的国医圣手,练就的一手好脉息。听闻从前每次慈安大师出关讲经,大嫂娘家母亲都能得个机会上前让大师给把脉诊病。母亲这些时日一直身子不好,这回得亏了大嫂也托了娘家周全,这才让母亲也有了机会得慈安大师把脉开方,大嫂这份儿孝心可真真是难得的很呢。”
慈安大师并不常给人看病,而白氏的父亲和慈安大师有些交情的,故此白氏的生母倒是得了三两回慈安大师的脉息,今年白氏托了娘家央了慈安大师被婆母马氏看病,慈安大师已经答应了,故此才有了方才老夫人于大夫人婆媳一家亲的一幕。
可此刻经小刘氏一言,老夫人脸色却不大好了,由不得松开了白氏的手,心中却有些个不是滋味。
花厅中的气氛变化璎珞却没多注意,她这会子还在想,大夫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到自己的事,毕竟大夫人的宝贝女儿苏瑛莺刚被自己收拾了一番,大夫人的任何反常,璎珞都觉得有必要重视。
119 闹剧
苏瑛紫很快便被带到了花厅,进屋时她面上还带着迷茫之色,她前脚到了花厅,还没来得及给老夫人等人请安,地上跪着的春水和春花便扑了过去,抱着苏瑛紫的腿哭着道:“七姑娘救救奴婢二人,奴婢们都是听七姑娘的这才污蔑的五姑娘,七姑娘可不能不管奴婢们啊。”
饶是苏瑛紫再笨,此刻也明白出了事儿,更何况她一向不是个愚笨的,一时间面色大变,满是惊异震怒地盯着春水二人,道:“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和五姐姐一向姐妹情深,又怎么会吩咐你们污蔑五姐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是谁!祖母,我不知道这两个丫鬟在说什么,万望祖母替我做主!”
苏瑛紫说着推开两个丫鬟跪了下来,马氏目光沉沉盯着苏瑛紫,道:“你的丫鬟蔷薇呢?”
苏瑛紫闻言一诧,还没回答,外头两个婆子便拧着个穿红色比甲的丫鬟进来,正是蔷薇,禀道:“老夫人,这个小蹄子想偷偷摸摸地跑出去,被奴婢二人拦了下来。”
说话间将蔷薇按在了地上,蔷薇面色苍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夫人瞧着苏瑛紫,指着蔷薇道:“春水和春花供认是蔷薇给她们银财指使她们污蔑五丫头,这丫鬟可是蔷薇?这般慌不择路,偷偷摸摸,看来是心虚了?七丫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蔷薇闻言顿时面露震惊,磕头道:“老夫人,奴婢实在不知老夫人所言何意,奴婢不曾指使这两个小丫鬟做任何事儿,方才奴婢是听屋中动静不对,怕七姑娘出事儿,这才想着偷偷给姨娘送个信儿,奴婢冤枉。”
老夫人闻言却目露凶光,道:“主子没问话,倒敢强辩,果然不是个好的,先掌嘴二十!”
婆子顿时便左右开弓对着蔷薇的脸扇动了起来,待打完,蔷薇顿时便若一滩烂泥软在了地上,原先一张俏丽的脸蛋一下子便肿的不成样子。
苏瑛紫跪在旁边脸色惨白,磕头道:“祖母要定孙女的罪名,总要让孙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要给孙女一个自辩的机会啊!”
老夫人这才冲大夫人看了眼,大夫人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一时间苏瑛紫和蔷薇面上皆是惊诧之色,苏瑛紫磕头道:“祖母明鉴,蔷薇的珍珠耳环三天前就丢了,这会儿孙女的丫鬟们都知道,祖母一问便知。”
蔷薇也忍着疼痛爬起来道:“老夫人,奴婢从来不曾赏她们珍珠耳环收买她们啊,若不然何故只赏一只耳环?那只耳环如今还在奴婢的梳妆匣里,奴婢可取来给老夫人看。方才奴婢确实和这两个丫鬟在西墙边儿说话了,可却是这两个小丫鬟说听闻我针线好,拿了两张花样子来请教奴婢配色针法的,奴婢是冤枉的!”
苏瑛紫却是泪盈盈地瞧向了璎珞,道:“五姐姐也不相信我吗?我怎么会企图败坏了五姐姐的名声好替代五姐姐呢?我也住在秋水院里,我们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五姐姐名声坏了,我也会遭受猜疑,迟家只有退亲悔婚的,又怎么可能改而聘了我去?我便是再蠢,这点认知还是有的啊。五姐姐,我真不曾做过那样的卑劣的污蔑之事啊!”
璎珞闻言还未言语,马氏便沉声道:“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好,将蔷薇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我倒要看看她还嘴硬不。”
苏瑛紫闻言顿时面无人色,璎珞却上前一步,福了福身,道:“祖母,我信七妹妹!”
璎珞的话顿时令苏瑛紫眼泪滚落,苍白的小脸焕发出神采来。
今日这一出事儿虽然瞧着不复杂,只怕这屋里的人多半都明白苏瑛紫是被陷害的,苏瑛紫没那么蠢,也没那么冲动。
可难就难在那幕后人安排的滴水不露,人证物证都有,且还有老夫人的大丫鬟瞧见了蔷薇在西墙下和那两个小丫鬟说话。故此苏瑛紫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加之苏瑛紫到底年纪还小,老夫人又分明是想要将罪名按在了苏瑛紫的身上,袒护那幕后之人,苏瑛紫难免便慌了神,如今见璎珞站出来说话,苏瑛紫又燃起了希望来。
璎珞言罢,苏瑛莺却道:“五妹妹和七妹妹要好,这般姐妹情深委实令人感动,依我看祖母就绕过七妹妹这一回吧,苦主都不追究,祖母又何必再去做那个恶人呢。”
苏瑛莺的话确是坐实了今日之事是苏瑛紫做的,哪里是替苏瑛紫求情,分明是在添油加醋,老夫人当即沉声道:“胡说什么,倘若真苦主不究,便算过去了,不给予惩处,以后这内宅可还不乱套了?”
璎珞瞧了眼苏瑛莺,提声道:“四姐姐怕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方才不是说不追究七妹妹,而是说我相信这件事原就不是七妹妹所为!”
大夫人见苏瑛莺面露尴尬,便开口道:“人证物证都在,又有松枝作证,怎么就不是七姑娘所为了,五丫头啊,你心地好,疼爱妹妹是一回事,可也不能这样感情用事。”
小刘氏见白氏开了口,当下便接口道:“五丫头既这样说,想必是有依据的。我是瞧着七丫头是个好的,说不定真是被冤枉了的,大嫂平日里最是疼爱侄女,今儿怎么非但不为七丫头分辨两句,反倒着急八荒地要给七丫头定罪,这可不像大嫂的为人。”
白氏脸色一变,气的捏着的手帕都拧了起来。小刘氏这话分明暗示她心中有鬼,这才急着给七姑娘定罪。
苏瑛莺闻言却一笑,道:“四婶娘怕是误会母亲了,母亲多半也是因疼惜五妹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这才焦急了一些。”
眼见大房和四房又要闹起来,老夫人面上的疲惫之色更浓,沉声道:“行了!五丫头,你来说,可有什么依据肯定此事不是七丫头做的?”
璎珞福了福身,道:“祖母,先说这人证和物证。物证只是蔷薇那一只珍珠耳环,那丫鬟说是蔷薇赏的,可这赏人哪里就有赏单只耳坠的?反倒是蔷薇说的,耳坠早先就丢了更令人相信些。”
璎珞言罢,那春水便先按捺不住,插嘴道:“那珍珠耳环奴婢一直很喜欢,几次都在蔷薇姐姐面前露出喜爱之色来,可珍珠耳环是七姑娘赏给蔷薇姐姐的生辰礼物,故此蔷薇姐姐一直都不让奴婢碰上一下的。这次用得上奴婢,这才给了奴婢一只,说是另一只留在身边要做个纪念。左右蔷薇姐姐给奴婢们打赏的是十两银子,这耳坠子不过是添头罢了。”
她这么急着蹦出来,璎珞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道:“哦?那我问你,蔷薇是在哪里,何时将这只珍珠耳环给了你的?”
春水忙道:“就是方才在西墙那边。”
璎珞点头,又问道:“是蔷薇直接从耳朵上取下来送给你的吗?”
春水反应的倒快,摇头道:“这倒不是,蔷薇方才来秋水院时就戴着是一对素银耳钉,这珍珠耳坠是她包在帕子里给了奴婢的。”
璎珞顿时便笑了起来,道:“这么说当时帕子里就只有一只珍珠耳环咯?”
春水不解璎珞是何意,犹豫了下点了点头,璎珞便冷笑一声,眸光一锐,道:“胡说八道!倘若当时帕子里就一只珍珠耳坠,那岂不是说明蔷薇在秋水院时便生出了要谋害于我的心思来,可那时候她又会如何得知迟大公子要来老夫人的福禄院?还能用一只珍珠耳环收买你们,吩咐你们在迟大公子离开时去传流言!”
春水这才知道璎珞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一时有些词穷,强辩道:“兴许……兴许蔷薇是带了一双耳环出来,当时就只拿出来一只给奴婢呢。”
璎珞冷笑,道:“这可真是奇怪了,蔷薇闲着没事在身上揣一对耳环练习孵蛋吗?”
春水脸色微变,眼珠子转个不停,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会子任是谁都瞧的出来,这个丫鬟分明有鬼,春水被璎珞盯的满头冷汗,璎珞却是转开了视线,不再逼迫于她,春水顿时心神一松,瘫软在地上。
璎珞却又道:“这人证说起来更站不住脚了,松枝姐姐是看到蔷薇和两个丫鬟在墙边说话了,可她并没听到三人在说什么,蔷薇说当时两个丫鬟在请教针线,这两个丫鬟却另有一番说辞,既然祖母认为蔷薇的措辞不可信,那么这两个丫鬟的说辞也该一样才是。更何况,七妹妹又不是傻的,做这种事儿怎么也要心腹才成,这两个小丫鬟是祖母院子的,平日又和七妹妹毫无接触,七妹妹又怎么可能真以为十两银子便能买了两人的忠心?”
璎珞说着却是陡然回身盯向春水和春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