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好事呢。”
璎珞送走了王雪瑶倒没立时去唤苏景华过来,一来怕下人们察觉到不对劲起了什么疑,再来她现在被禁足,老夫人也不让人来探望她。
奈何到了夜里,璎珞才招呼了云妈妈来,低声吩咐了几句,片刻云妈妈便令伺候的丫鬟都散了,又留了妙哥守夜。又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外头下人们都歇下了,云妈妈却挑帘到了廊下,招呼茶水房的姣儿烧一壶开水送进来。
待姣儿送水进来,璎珞迅速地和姣儿换了打扮,姣儿呆在屋中,璎珞却是打扮成丫鬟模样出了房,她趁院中无人往茶水房饶了下便偷偷顺着暗处往后院而去。
入夜后内宅各院早已落了匙,秋水院的后头却有个西角门,角门守门的罗婆子早已被收买,也得了云妈妈的吩咐,待得璎珞过去便开了角门,偷偷放了璎珞出去。
而璎珞出了角门却是脚步匆匆往前院的方向去,没走多远便在一条夹道中遇上来得信儿等候着的苏景华。
苏景华见璎珞过来忙迎上前来,见她身上穿着丫鬟的衣裳单薄的很,忙脱下肩上的斗篷披在了璎珞身上,道:“到底什么事情,值当姐姐这大寒夜的这般行事?若然冻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璎珞自然没什么功夫和苏景华闲谈寒暄,直接便道:“有件事姐姐问你,你定要老实回答。”
苏景华见璎珞语气沉肃,顿时也肃然了起来,道:“姐姐问吧,我何时骗过姐姐。”
璎珞点头,道:“老爷一直对你极为冷漠,全然没有半点父子之情,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苏景华万没想到璎珞会问起这个来,顿时面上便露出了慌乱心虚,挣扎痛苦之色来,饶是他很快掩饰了过去,故作诧异不解,璎珞却也瞧了个正着。
“姐姐怎么问起这个来,我怎知道父亲为何不喜于我,兴许是父亲不喜我害地娘亲血崩而亡,也兴许是嫡母在父亲面前撺掇之故,更何况父亲有两个嫡子,不看中我也是应该的。”
璎珞却冷了面色,沉声道:“你还敢欺瞒我!你竟是连我也信不过?答应的好,却还如何欺哄于我!你是要寒了姐姐的心吗?!”
苏景华见璎珞满脸冷厉,目光中却全是失望之色,顿时面色大变,忙道:“我说,我说!姐姐莫伤心,我说便是。我……我……”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哆喏了两下,脸色已经一片雪白,半响才微微闭了下眼睛,攥紧了拳头道:“我小时候也不明白爹爹为何会对我那么冷漠,有次我写了张大字,觉得进益了不少,拿着那张大字跑到父亲的书房去想要请父亲指点,当时恰父亲不知从哪里吃酒回来,醉醺醺的,看了我的字,非但不曾指点于我,反倒将我一脚踹在了地上,父亲当时骂我是……野种,还说枉费他待娘那么好,娘竟然背着他出墙,骂娘不愧是窑子里的浪荡货色,水性杨花……”
苏景华说着已是哽咽了起来,难以再继续下去,面上全是痛苦狰狞之色,浑身也微微发起抖来。
璎珞这一刻想起了头一回见到苏景华时他的自我放逐和自我厌弃,难怪那时候他会是那种心理状态。
苏景华是正宗的古人,他如何能忍受得了自己是奸生子这样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生活在苏府中,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还只知道管他要银子,毫无半分关切之情,这孩子大抵那时候就没体会过亲情,怕是觉得全世界都放弃了他,他不曾心性扭曲到无法扭转,已经是个心智坚定的了。
璎珞一时间又想起了第一次在普济寺后山她和苏景华叙话的情景,当时苏景华曾经提及过他们的生母,当时他问她,他们的娘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她的回答好像并不曾触动他,他还感叹了一句,说他们的娘是个青楼女子。
那时候她还曾教育过他,旁人都可以轻贱他们的娘,唯独他不可以,因为娘为了生下他,付出了生命。
如今想来,璎珞却是明白了,怪不得苏景华当时面色复杂,却原来竟是有此一出。
璎珞不由叹了一声,这一声叹却是惊动了苏景华,令他面色大变,急惶地抬眸泪光闪闪地盯着璎珞,上前紧紧抓住了璎珞的手臂,道:“姐姐莫怪我,我不是故意隐瞒姐姐的,我是怕姐姐知道了就不疼我了,我……我……”
璎珞却是抬手覆上了苏景华略微颤抖的手,道:“傻孩子,我不怪你。你也无需因此事感到羞耻,这不是你的错,姐姐也不会因为此事就不疼爱你了,我们是血脉相联的姐弟,你永远都是姐姐最在意看重的弟弟。”
璎珞的话令苏景华顿时眼泪就落了下来,他到底年纪还小,这么长时间这件事压在心中像一块重重的石头一般令他不得喘息,此刻说出来,又得璎珞如此宽慰,顿时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璎珞上前一步抱了苏景华,静静拍抚着苏景华的背,陪伴着他,待得他情绪平静了下来,璎珞才道:“今夜唤你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知道。”
她不再绕弯直接将事情说了一遍,苏景华顿时便愣住了,璎珞见他不说话,一时也不多言,只将自己的打算,还有自己的思虑都和苏景华细细的说了,言罢才握着苏景华的手,道:“你愿意继续在苏府,能不在意这些,那此事便到此作罢,你若是想一查到底,那其它的事情都交给姐姐,姐姐会安排你和祁阳王偶遇一次。”
见苏景华目光依赖而无助地看向自己,璎珞拍拍他的肩,道:“你马上也都虚岁十二了,算个大人了,这事你不必看姐姐,姐姐无法替你决断,端看你自己了。不管你如何决定,姐姐都会在你身边。”
苏景华闻言面色几番变幻,最后终是面露决然之色,道:“姐姐不知道,自从那次自父亲口中听到野种二字,我几度痛不欲生,不至一次厌弃自己,更不止一次地忍不住去想我是谁的孩子,去怪责娘为何要生下我,因为此事我自卑自贱过,自轻自闭过,也因为此事我对娘怨怪过,更是深恨我的父亲。”
想起那段暗无天日一样的日子,苏景华面上满是挣扎楚痛之色,璎珞不觉紧了紧握着苏景华的手,苏景华方才醒过神来,继续道:“若非姐姐在普济寺用非常手段将我拉了出来,只怕此刻我还是那副不死不活,连奴才都能打地我抱头求饶的鬼模样,这件事若不弄清楚,我只怕永远都会留着心结,永远无法正视自己!我想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来到这个世上的,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祁阳王府的血脉!我想弄清楚这一切!”
苏景华说着眼眸愈发明亮起来,仿若寒星看向璎珞,道:“所以姐姐,你帮我见见祁阳王吧!”
璎珞见苏景华下定了决心,便也不再多劝,只叹了一声,道:“这样也好,弄个清楚,总比糊涂着强。总之不管如何,你都还有姐姐,姐姐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
苏景华回握住璎珞的手,重重地点头和璎珞相视笑了起来。
129 棋差一招
吴文海显然没想到迟璟奕会打赐婚的主意,他觉得实在奇怪,所谓赐婚那都是男女双方还没定亲,由皇上指婚,可自家少爷和苏家姑娘明明已经定亲了,何故还要多此一举地再行赐婚之事?
吴文海怔了半响才道:“大少爷,这不合适吧,苏姑娘和少爷连纳征礼都过了,这会子再行赐婚,还多搭上三十万两银子实在没必要,有这些银子还不如好好操办婚事呢。”
迟璟奕却面色沉定,道:“吴叔可知道皇上上次给人赐婚是何时?”
吴文海不觉蹙眉,想了想却是摇头,他哪里关注过这些事情。
迟璟奕却道:“皇上上次于人赐婚是在三年前,赐了中军统领姜云和武威侯府大小姐的亲事,这近三年皇上都没再下过赐婚的恩旨。故此那姜云得了皇上钦赐的婚事,一时间名声大噪,朝堂上下无不高看一分,言道姜云乃皇上心腹近臣,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姜云也成了朝廷炙手可热的人物。咱们今上不常给人赐婚,若是我迟家能得皇上三年后又一次赐婚,吴叔想想,这天下人会如何看咱们迟家?这各州府上下官员又会如何想我们迟家?到时候人人都会说我们迟家手段通天,我迟家的生意也只会更加畅通无阻!吴叔说,用三十万两得此殊荣,如何?”
吴文海闻言顿时热血沸腾,抚掌道:“少爷说的对,还是少爷想的明白,少爷且给老奴两日时间,老奴一定将八十万两银子如数交给少爷。”
两日后的清晨,户部尚书韦大人下朝回来就见府门外停靠着一辆青顶红木马车,他下了轿往府中走,问着门房道:“谁来了?”
门房却是躬身行礼道:“回老爷的话,是迟家大少爷,已在书房候了有一盏茶时候了。”
韦大人不由脚步一顿,接着面露喜色,脚步加快往书房而去。
这些天各地遭受雪灾的奏章已纷纷送到了龙案,天玺帝日日垂询户部,几乎天天都要招韦大人御书房对奏,皇帝只管让他想法子出银子,奈何国库亏空,又不准动用最后压箱底的银子,韦大人这几日已是愁的夜不能寐,就指望着迟家带头赶紧筹措来银子救急呢。
如今听迟璟奕拜访,韦大人只觉骨头都轻了三分,大步进了书房,果然就见迟璟奕一袭藏青色织锦长袍正坐在圈椅中吃茶,瞧见他进来,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韦大人忙满脸笑意地进了屋,抬手道:“迟大少爷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待见礼重新落座后,迟璟奕心知韦大人难处,也不多绕弯子便直接从随墨手中接过一个大檀木盒子推向韦大人,道:“前些时日应下韦大人迟家愿捐五十万两银用于赈灾救民,这里是四十万两通宝钱庄的银票,示票兑银,另外四十万两现银,还得请韦大人派了官兵运随我迟家的人一路押送入京。”
韦大人闻言不觉一怔,随即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之色来,道:“迟家无愧皇上御笔亲书的义商,五十万两已是令天下动容,如今竟愿意多筹措了三十万两,真真是令老夫钦佩敬服,老夫代灾区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灾民谢过迟家大义!”
韦大人说着站起身来,冲着迟璟奕长揖一礼,迟璟奕忙站起身来扶住了韦大人,道:“韦大人折煞晚辈了,快快请起。”
两人重新落座后,韦大人抬手去拿那桌上的檀木长盒,迟璟奕却是抬手按在了盒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扣盒面,道:“迟家自愿带头捐银八十万两,却唯有一事相请,还望韦大人能代为周全。”
韦大人闻言一怔,不过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只觉这也是正常,迟家乃是生意人,商人唯利是图,哪里能让人家白白贡献出这八十万两银子来,有所请也是正常,他不觉抚须道:“迟大少爷单请明言,倘使老夫能够办到,一定会替迟大少爷周全。”
迟璟奕却是面上微赧,道:“我想令大人在皇上面前为在下讨要一旨赐婚圣旨,为在下和苏五姑娘御赐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