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香若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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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父王妾室所生,长我一岁。'
燕芙蓉是燕程峭年青之时侍寝妾室所生,妾室生下此女後燕程峭从东隆国带回了燕残香的母亲,而那个妾室也因此被送出了王府,唯有女儿留了下来,因为比燕残香长一岁,又是自己亲生的血肉,燕程峭一直对燕芙蓉多有偏爱,每年选冬物的时候,到是紧著她先来的。
今天,她不过是早上起得晚了些,到叫人抢了这批货中她最重意的东西了。
雪狐狸的皮可不是年年都有的东西,燕芙蓉在这批货物还未回来之前就已经接到消息,这批货里最值钱的就是这件雪狐狸皮毛,如今拿到手上来看,到真是漂亮得很呢。
'真是不错……'燕芙蓉专注的摸著皮毛,全当自己刚才所说便是命令,自然没有想到这一次
燕残香却并未让著自己,而是伸了手向他要这皮毛。
'这狐狸皮……是我要的。'燕残香伸出手去,从燕芙蓉的手里夺回白色的皮毛,转身将它放在白夏炎的怀里。
喂!这样不好吧……
白夏炎抱著那皮毛,心里暗叫不秒,和燕残香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算渐渐了解了这人的一些脾气,虽然大多数的时候表面上挺平淡的,但心里的情感却可能波涛汹涌,一个不慎就会暴发出来,像现在,他就能从燕残香那张看似冷淡平静的脸上看到风雨欲来的架式。
'燕残香!'而燕芙蓉更是未想过,这个在府里不被父王疼爱的人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坐在燕残香身後身怀六甲的男人。
怪物!
燕残香扬扬眉,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仅是眼里的一丝不快让对面的燕芙蓉更加火冒三仗。
'燕残香,你是什麽东西?'说著便扬手挥向燕残香的脸。
燕芙蓉的这一举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就连燕残香都未想到她竟然敢动自己。
虽然在府里他不怎麽受父王的疼爱,但也绝不是任人欺凌之人,燕芙蓉虽然一向嚣张,却也不曾这样过份,一时间燕残香倒真是没想到她会动手,便愣在了那里。
砰──!
一声闷闷的声音从燕芙蓉的手间发出,为燕残香挡去了这一把掌,白夏炎拿著那张白色的狐狸皮毛塞到女人的手里,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这个少爷的新婚之人怎麽敢如此放肆!
'东西给你。'说完,白夏炎拉著还在发呆的燕残香离开了这个麻烦重重的後院。
一转出院角,燕残香立刻拉住了白夏炎的手,'那皮子……是我要给你的。'
翻了翻白眼,白夏炎哼哼一声,'不就是一张皮子?犯得著为了争它受那种女人的气麽?!'说完他还冷哼了一声。
白夏炎的话,一时间让燕残香的胸里血气翻腾,酸楚的感觉从心里涌起,一股热泪就那麽突然的落了下来。
'喂喂!你哭什麽啊!'燕残香如此突然的举动,当即吓到了白夏炎,一时他竟慌作一团不知要如何是好。
燕残香一把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任由脸上的泪水无声的落下。
这麽多年来,他从小便没有母亲,父亲又不疼爱,府里的人个个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在看自己,惹不是自己拼了命的长本事,怕在这府里早就被人害了,如今,白夏炎是第一个肯为他著想,为他出面的人,怎生让他不感动!
这些年来的委曲燕残香今日算是发泄了个够!只是任由他发泄的那个人还是多少有些不快,不时的拍拍他的背。
'喂……你比我高耶,而且我还怀著孩子呢!'白夏炎说是这麽说著,到没真推开燕残香,而是一直由著对方就这麽抱著。
不知为什麽,这个时候的燕残香让白夏炎有些怜惜……
残香若炎27(谁也不许欺负孩子他爹哦~)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算了,但大多数的时候总是事与愿违,燕芙蓉不堪受辱,当即便将此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王爷燕程峭,正因如此,晚些时候燕残香被王爷传了过去,只是时间有些晚,燕残香和白夏炎就寝不久。
'怎麽这个时间叫你去?'白夏炎迷迷糊糊睡著问身边正在整装的燕残香。
'没事,你先睡。'见自己的动作还是惊醒了白夏炎,低了头吻了下他的脸,安慰片刻後见人似又重新沈睡了,燕残香这才起身开门离开,轻轻将门关上。
屋外一直候著的是管家,见燕残香出来忙要说些什麽,被他示意闭嘴,直到两人走出院落,离屋子的距离足以让声音隔离後,燕残香这才让管家开始说话。
'少爷,王爷此时前来唤你,是因小姐日间之事,望少爷……'管家的话并没有说完,燕残香只是冷笑一声,到也明白,燕芙蓉那种性格自然是不肯吃亏的,这麽多年来父亲疼是疼爱她,却总也是庶出之子,除了那张脸外到真没什麽靠得住的,母亲又是被赶出去的,自然下人们总是有些看法的。
若大的王府里,一共就只有两个王爷的子嗣,却一个明著是庶出,一个暗里是毫无血缘关系,燕残香有时不禁也为自己的父王感叹,他的一生又是何等的不幸。
与其相比,总算有人是真心喜欢著自己,维护著自己,就算是男人,肚子怀得也是自己的骨血,就算来历不明,却并不会因自己的异样而惊讶和轻蔑,和父王比起来自己算是幸运多了吧!
燕残香前脚刚走没多久,这些天里习惯了靠在一个暖烘烘的怀里睡觉的某人,就因为失去了这个好抱枕,不得不渐渐清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屋里还有些昏暗的烛光,这是燕残香专为他点上的,说是怕夜里他看不到惊吓到或是下地的时候看不清。
男人体贴入微,温文尔雅,常常想著办得事都让白夏炎感觉窝心,是以虽然他此时找不到大哥,又身在异世却很少会感觉到寂寞或是孤独,到是常常会幸福得过了头。
伸手抚了抚自己已经有六个月大的肚子,那形态早已遮也遮不住,最近睡觉的时候更是成长速度,而他的食量也随之巨增,本来就吃得比别人多的自己,如今可以说是狮子的量了,胖是肯定要胖了的,但男人每天还是变著花样让自己食胃大开,这点是让他又爱又恨啊!
他这个样子要是被大哥或是在现代被人见到,一定会被当成是怪物,说不定还会有人会拿自己当实验体来看,如里会被人如此珍视,就算是家人怕也会被吓到吧。
以男人的身子为另一个男人孕育血脉和生命,这是他怎麽样也无法想像的事情,而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现在如此坦然的态度。
坦然的接受,甚至是坦然的在享受著男人照顾。
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自己,却已经和燕残香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一个眼神,一个声音,一个接触,每一样都让他感得到男人的珍惜了深情。
男人几乎是把自己捧在手心里般的爱著,守著!鲜有离开的时候,也许正因如此,此时身边渐渐淡去的温度著实让白夏炎有些不习惯了。
才多久啊,自己就已经变得依赖了!
王爷这麽晚了叫燕残香去做什麽?!
怎麽想都觉得事情不对劲儿,白夏炎也坐了起来,想想还是下地穿起衣物推开门跟了出去。
住在这府里也有些日子了,白夏炎自然记得王爷的住处,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自己按著记忆里的道儿一直往那边走,还真叫他找到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正遇到在那里等候的管家。
'少夫人?您怎麽会到这儿来。'管家见是白夏炎有些意外,惊讶的走上前去。
'燕残香人呢?'白夏炎不理管家的惊讶,径直往里走,一时间管家竟然不知要如何是好。
少夫人这人怪得很,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身为男子怀孕却也不见丝毫阴霾之色,更无卑微之意,让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到是打心底里猜测著他的来历和身份,自然不敢多有得罪。
此时管家见白夏炎往里走,是挡也不敢挡,只好任由了去。
白夏炎径直往里走去,屋里一片黑暗,看样子王爷和燕残香并不在屋里,他又转而往其他地方寻去。
此时的燕残香和燕程峭所在之处正是那院里的一间小屋,小屋平时都由人打扫得干干净净,鲜有人进入,府上的下人都知道,这里供奉的是王府正室的牌位,也就是燕残香的父亲,每
年燕残香都会来祭祀自己的母亲,只是今天父王将他带到这里又是何意?!
'今天日里,芙蓉来与我诉苦,说因今年新置的皮毛起了争执。'燕程峭站在屋里,盯著中间摆的那个牌位道。
'是。'燕残香并不否认。
'她年长於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早晚是要离我而去的,她在府里你便多让她些,再怎麽说她是你姐姐。'燕程峭顿了顿道。
燕程峭的话句句在理,却也句句令燕残香心冷,父亲连问都不问自己发生了什麽样的事情,只听信她一方之言,便下了结论,更在此时此地说这样的话,明里是让说燕芙蓉快离府,暗里却是让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
几十年的父子情份,竟不过如此,他在这府里到底活著有何意义?!
燕残香并未回答燕程峭的话,直到当这个背著自己说话的人转身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才开口道。
'我虽生在这府里,长在这府里,却始终不是您的亲生血脉,只待炎生下孩子,安产之後,我便会带著他一起离去。'
燕程峭没想到燕残香竟然会如此说,一时间意冷了眉。
'这二十多年我养育与你,怎麽如今我只是说上一句你便如此放肆?!'燕程峭怒道。
放肆!好一句放肆!
站在一旁正好听到这句的白夏炎更是怒从心来。
这是对自己儿子应该说得话麽?!说算不是亲生的,但这些年来难道一点情份都没有麽?!
燕残香啊燕残香,你怎麽活得如此窝囊!
一时怒形於色,白夏炎不谨折了手里的小枝,被那两人听到。
'谁!'燕残香转身,当他看到月光之下树林里站著的那人时,愣住了。
'你怎麽来了,这麽晚也不多穿些?!'回过神来的燕残香立刻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
披在白夏炎的身上,却发现白夏炎竟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他不是你亲爹?'白夏炎问。
'……是。'
'很好,这麽重要的事件,你竟瞒著我,咱们回去後再算这笔帐。'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白夏炎狠狠的掐了把燕残香,立刻转身面向一旁的燕程峭。
'王爷,今天早上的事情并非他之过,皮毛本是我们先得到的,是小姐硬要抢去,可我们最後还是将皮毛让了出来,不信你可以去问当时在场的人。'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如此无礼!'燕程峭不可致信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毫无惧色的白夏炎。
'胆子?!不好意思,本人因为现在身怀有孕,正好有两个胆!'白夏炎很无赖的说了这麽一句让王爷无法回答的话。
'炎!'燕残香脸是一阵白一阵红,怎麽也没相到白夏炎会如此说,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要去阻止,心里却知道,白夏炎这是在为自己出气。
残香若炎28(谁也不许欺负孩子他爹哦~)
'王爷,常言说得好做人得公平,就算残香并非你亲生,你这麽多年来不冷不热的,府里的下人们可都是猴精,私底下传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这你可知晓?!'
白夏炎挺著个大肚子,仗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