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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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我求你,不要!”瑰若哭了,恐惧已占领了她的整个世界,“不要那样对我,不要!”
他猛力把惊惶失色的女人甩下,门被紧紧地锁上,她的泪如泉涌,洛森看得心痛极了。可是,他不能不继续下去,他要她,他要一个拥有将来的她,因此,他就得继续下去,他要给瑰若一个把过去完结的机会。
“你是我的!”他如猛兽狂吼,一步一步迫近那已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女人,他的心痛得似是给自己劈了两刀,他何竟要把她迫得如此凄惨?他疑惑这一切的安排是否有意义,然而,事已至此,赌注既下了,他必须恨下心把恶魔再次拉上身来,即使他是一千万个不愿意,他也得继续下去,已没有回头的可能。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她哀声恳求,“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你是我的,不是吗?”恶魔笑了,他扯去自己的衬衣,那胸口上有几道爪痕,是她被欺负的证据,她曾经让此恶魔皮破血流,可是,他仍然没有放过她。
“不要过来!”她大叫,粗大的手抓住了她的小腿传来了绝望的讯息,她全身僵硬了,世界要完了……
“瑰若,你要坚强啊!”月姨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她猛力拍门,大喊大哭着,“瑰若,你要坚强起来啊!”
“你逃不了,从前逃不了,此夜也一样。”恶魔冷冷地在她耳边说。
“不要!”她的泪在流,即使她哭得如此可憐,恶魔没有放过她的,更不会有怜悯。
“你就是来供我玩乐的玩偶!”他捧住她精致如洋娃娃的脸,在她耳边无情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只是玩具,没资格对着我哭!”
“我不是,我不是……”她猛力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你的玩偶,不是!”
“你是,我说你是,你是我的玩偶,永远也是!”恶魔生气地甩了她一巴掌,“我说不许哭!”
“不!她痛得狂喊,“我是人,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玩具!”
她惊恐地挣脱,瑟缩成一团,痛苦挣扎,“我受够了,我不许你这样,不可以!”
她用尽所有的力量挣脱他的控制,慌张地甩开他的指抓,爬也似的快步走向那大衣柜,那个她一直以为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他却比她更快。
“你以为你可以躲到哪?你以为你可以避开?嘿!”恶魔的冷笑从身后响起,他的手已按住了大衣柜的门。
“我憎你,我恨你!放开我!”她恨得入骨,“不要这样对我,不可以,不可以!”
“我喜欢怎样也可以,你没资格拒绝,你以为你是什么?”他紧扣住那娇弱的两手,不屑的冷笑,“你还可以怎样?”
她瞪大两眼却看不见一点光,她不要再次被他拉进地狱,她不要再次陷入无尽的痛苦中,她愤恨自己为何就是要被他如此欺凌,他却一再在她耳边冷笑说,“你可以如何?你奈我何吗?我的洋娃娃!”
他如烈焰的說話把她痛苦的神经燃烧起来,叫她再也受不了,实在痛不可当,那痛不单是皮肉的痛,更是心灵里的﹑灵魂的痛,她害怕自己再不反抗,她将会被永远的困在地狱里。
“不可以,不可以!我要坚强,我要坚强起来!”她在心里吶喊,张大了嘴巴,狠狠地狠狠地咬在恶魔的肩膀上。
“哎呀!”恶魔痛得嘶叫,她在颤抖中不住的后退,要尽快逃避那烈怒中的恶魔,但她可以逃去哪?
“岂有此理!你敢反抗?”恶魔在狂怒中把身边的一切也翻倒过去,身边的一个几子整个的举起来猛力掷下,玻璃碎了一地,书本﹑信件如雪花散满空中又如死的掉在地上,他暴躁如失控的怪物,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厉声谩骂,“你这个玩物要作反了?你可以吗?你是我的,你忘了吗?我要好好惩罚你!你一生一世休想离开我,你永远也要在痛苦的恶梦里,跟我纠缠在痛与恨之中,你逃不了洛森!”
“不,不是的!你不是洛森,你不是他!”瑰若愤怒大叫,“森不是这样的,他不会伤害我,他不会!”
“你要我再伤你多少次才知道我就是洛森?我就是这样的恶魔!”他声嘶力竭地大喊,他几乎要失控的哭了,“你看清楚,我就是那个让你受尽折磨与痛苦的洛森!我是恶魔,我就是恶魔,你看见没?”
她被恶魔的爪紧紧的抓住,她心里的怨恨却像火山一样爆发而出,她在他耳边缓慢地如泣的低说,“我知道,我知道是你,我恨你,我恨死你!”
她的手伸向玻璃碎片胡乱地摸索,就像洛森的手在她身上一样,她却抓住了一片如刀的碎片,没有考虑的余地,积压的恐惧与愤怒充塞了她的脑海,再没有原谅的必要,再没有强忍下去的可能,她要反抗,她要给恶魔一样的洛森沉重的反击。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她在哭号之中把如刀的碎片狠狠地刺向他……
鲜血如泉水一样从他的腰腹喷出,他缓缓地跪倒在她面前,她只能呆着看他的血涌出,沾在二人的手上﹑身上,她的泪无声的滑下,他僵硬了的脸却勉力地笑起来。
“瑰若,干得好!你终于把缠绕着我们的恶魔干掉了!牠……再也不可以让你痛苦尖叫,牠很应该死掉!”他倒下了。
“不,不要!”她不敢置信,究竟自己干了什么?“森!”
他淹淹一息的躺在血泊之中,身体承受了痛楚,他的心却有莫大的喜悦,他的眼睛已看不见,只听见瑰若一直在他耳边如小鹿一般的低呜,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握住他,没有放开过。
“这就够了。”他嘴角含笑,世界即使黑了暗了,也不是问题。
####兵行险着
“森!”瑰若一直守在洛森的病房,伏在他的枕边,一面落泪,一面拼命的道歉,“对不起,我真不知自己干了什么!我为什么会那样……对不起!”
“瑰若,没事的,医生都说他没大碍,你就不要难过了。”洛夫人抚着瑰若一直低垂不起的头,心痛得很,她却不是为了受伤的儿子,乃是为了被摆在治疗计划里却一直蒙在鼓里的瑰若而难过。
“不!我……我竟然这么伤了森,没差点就会要了他的命。”瑰若内疚得想让自己死了算。
“不是这样的,瑰若,其实……”洛夫人却没法把实情说出,她怕自己处理不好反误事了,却安慰说,“你也不想发生这事的,森不会怪你的,放心。”
“可是,他仍未醒来啊!”瑰若凄凉的呜咽如被遗弃的小鹿,她惧怕失去了洛森,怕失去他的爱,“他一定生气,一定不会原谅我!他不会再爱我,不要我了……”
“不…”洛森发出微弱的声音,无力的手指试着回握她冰冷了的指尖。
“森,你醒了。”瑰若喜极却又哭得更惨了,“对不起,我是疯了!我竟然伤了你,原谅我啊?”
“你没有错。”洛森虚弱地说,“对不起,瑰若,一切都是我迫你的,是我刻意的……”
“刻意?”瑰若迷茫地看着他那张已苍白了的脸,却想起了医生刚才跟她说过的话──伤者体内并没有酒精,也没有服用精神药物的迹象……
“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由苏珊博士跟你说明吧!”房门突然被匆忙的推开来,来人是洛森的姐,在她身后出现的,是瑰若的心理医生,苏珊博士。二人都一脸汗水,似是用了她们生平的极速跑来,施律师更少有地出现气喘,苏珊的脸色更似是进入了火粒似的。
“是…瑰若…让我给你…说明,”苏珊气喘如牛的扶住墙壁靠着,微胖的身躯在不住大口大口地吸气,“等…”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洛森真担心苏珊会休克暴毙,他却掩不住话音里的笑意,“噢,苏珊,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让这病床给你?”
“究竟是什么事?苏珊怎么也来了?”瑰若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她擦觉到他们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
“你还敢偷笑,森?”洛夫人跟哲遥异口同声的骂,声音之大,把房间的玻璃窗也震动了。
“夫人,施律师,你们不要生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瑰若来不及自守似的,眼泪又滑了下来,却说,“苏珊,不好了,我……我想我是疯了!我竟然……”
“不,才不!”洛夫人心痛地把瑰若拉入怀,硬把洛森拉住妻子的手甩开,骂说,“此事又是洛森的错,他就是不肯听人劝说,硬要把你迫着来。我真被他气死了,幸好你没事!”
“我没事?我,我伤了他啊!”瑰若很担心自己,“我会不会是真的心理有问题了?”
“其实,洛先生是在实行我提议的治疗方法,可是,我也只是在提议的阶段,洛先生却太心急了!”苏珊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呢。
“当我听了夫人的通知,真吓了一跳,即第一时间去找苏珊博士一起赶来了,但我们终究也阻不了森!”哲遥严厉地瞪住弟弟,生气得想动粗,“森,你实在是太过胡来了,若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
“我现在没事,我太太也没事,我们都很好!”洛森的心情大好,才没理会母亲及姐姐的责备,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响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谁是…你太太?”瑰若尴尬的说,手却再次被他拉住,二人相视的眼神带着甜蜜的味道,叫一室的人也感觉得到幸福的香气。
“但看来,洛先生的兵行险着是凑效了。”苏珊博士终于喘息完毕,才走近瑰若来,“我上星期跟你先生通过电话,他告诉我你回到红园的情绪波动颇大,但你却愿意说起从前的事,我觉得这对你其实是一个好的治疗契机,于是跟他说明FLOODING的治疗方法。”
“嗯,我很聪明,我很快就明白了苏珊说的那套理论,而且,我知道要怎么做!”洛森插话。
“FLOODING的治疗方法?”瑰若疑惑了,“你们想用洪水浸死我?”
“不,但也差不多。”苏珊博士解释说,“不是用真的洪水,而是用一直被抑压在你心底的恐惧和愤怒,使你浸入这些负面情绪里,让你面临溺毙的危机,从而爆发出自救的能力。”
“我的恐惧和愤怒……我恐惧什么?愤怒什么?”瑰若歪着头自语似的,疑惑非常。
“对,经过了昨晚的经历,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了。”苏珊博士说,“一直以来,你都在作恶梦,那些恶梦的内容是什么?”
“那…不就是,从前的那事!”瑰若垂下头,思索着,“是那个跟森一模一样的恶魔!”
“噫,你现在仍然认为那个只是一个跟洛森一模一样的恶魔?”苏珊说,“你不好好面对他,你可要让他的血白流了!”
“瑰若,你要再见一次那个恶魔?”洛森低声的说,“你要我再走去地狱拉牠上来见你?”
“不,不要。”瑰若猛地抬头紧握住他的手,“不要那样做,我不要再看见你那邪恶的一面,我不要你再把那丑恶的一面释放出来!”
“那,你就是知道了,也终于承认了,那恶魔根本就是你眼前的洛森,他不是被鬼附了,也不是疯了,而是人本就有邪恶的一面。”苏珊说。
“嗯,我知道。我……我只是一直不肯承认森会这样待我!我……”瑰若忍不住擦拭眼角,“我没法忍受我爱的人竟是如此的恶魔!”
“对不起,我也被自己的丑恶吓了一跳,自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