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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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画什么啦?"瑰若好奇地凑近去看,不看则尔,看了即生气了,“怎么画人家这个?个人私隐啊!"便把日记抢回来。
“怎么啦,你跟你哥真是同一个爸的呢,兄妹俩都那么害羞!"仙迪嘀咕的说,“这是充满母爱的动人画面啊!"
“哼,你还要画在人家的日记簿上,我还要写的啊!"瑰若投诉。
“你刚才不是说不写了吗?我只是善用纸张而已!"仙迪也很会扮无辜的。
“我不是说不写,只是很难写出来而已。"瑰若又再次浸入矛盾之中,“那事,我连想也不想再想起,又怎么写得出来?"
“究竟要写什么?"仙迪好奇了。
(待续)
####治疗日记2
“那是治疗日记啊!"瑰若看着天花板低声的说,“那是要写下那个晚上发生的事,经过如何﹑感觉如何!苏珊说只有面对事实,才可以让自己的心灵处理它所带来的创痛……"
“噢,那也真的太难了!"仙乃不太相信似的,“那不是以文字来个案件重演吗?"
“嗯,不只如此!苏珊要我慢慢写,初步写一点就可以了,往下去再慢慢一步步地更详地记下,她说,当到了某天,我可以能很细地把那事详细记下来,我就可以克服恶梦了。"
“可是,你在写下的时候,那就已经比恶梦更惨了,不是吗?"仙迪抚着瑰若头顶的发,“那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我只知我就是连最简单的方式也没法写下,我……总是办法,我就连想起他那时的样子也感到害怕!实在没法写啊。"瑰若倦着身子把脸掩住,“那恶魔的样子,我连想也不敢想!"
“那是什么的治疗原理啊?"仙迪不解。
“她说,到最后还要跟他再见面,跟他说句──我愿谅你!那么,我便可以完全跟伤痛说再见!可是,那是没可能的。我嘛,没可能再见他,我好怕!即使其实我很想念他,但,那个晚上的事,那时的他……我都没法弄清了,总之,我不想再忆起那事,他只会让我害怕!"
“他那么待你,你为他生了孩子,他也不知道!你仍然说其实想念他?老天,他简直要千刀斩的,你应该恨他也来不及才对!"仙迪咬牙切齿的,“他还要去娶别的女人,不是吗?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想念?"
“噫,我知道!不,我不知道!"瑰若也很混乱,“我没法愿谅他,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恨他!我不想见他,是因为我仍然很害怕,但我也很想他,我……不太相信他真的……"
“真的什么?"仙迪追问。
“我……"瑰若捲着睡袋,像要找到保护似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仙迪知道这小女人又要哭了,便关切地伸出她的天使之手抚着她的头予以安慰。
“我好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那样待我!"瑰若忍着泪说,“他若真的不要我也不要紧,但我想他亲口跟我说再见!我们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他走了!我也离开了……我没法想起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你们那个晚上就什么也没说,只是干那回事?"仙迪再次显示她那大条的思想线,瑰若既羞又气,她也终于知道那本日记簿可给自己什么帮助了,那就是狠狠地扔向那提出无聊疑问的仙迪大人!
“讨厌!"瑰若不遗余力地用日记簿打在仙迪的头,“不许再问这样的问题!"
“怎么啦,我只是提出疑问而已,怎么要打人啦!"仙迪这次是真的自感无辜啊。
“不聊啦,睡了,否则我明天没精神给你当卖画女郎了!"瑰若威胁的说。
“不要啊,你很会推销嘛!我就靠你来卖画的了。"仙迪投降的说,“你就好好睡啊,我这就走啦!"
“嗯,你也早点休息去!"瑰若轻声回说。
仙迪的身影从房门消失,瑰若躲在睡袋内卷曲着身体,就似在母体内受保护的娃娃一样,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出泪光,想起自己跟洛森最后的话是──
“不要这样,求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很痛!我恨你!"
但洛森会记得吗?不,他不会记得,因为把这话听进耳的,根本不是洛森,而是存在于洛森身体内的,那个恶魔!
仙迪轻力把门关上,站在门外小心细听房里的可怜小女人是否又在哭了,她不禁痛骂自己──“怎么总是说错话的!我真是笨得可以!但,我亲爱的瑰若,你可放心,我和克萊都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惊扰!"
她想起了今午,克莱传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纵使她从来都是天掉下来也不会当作一回事的,但这消息却叫她跟克莱一起的紧张起来了。
克莱收起平曰的嘻皮笑脸,叹气地说──“不好了,洛森来了,他说要拿回瑰若!"
(待续)
####追逐1
洛森一直留連在拢驳铝宜囆g街附近,因為克萊的店就在那兒。他知道瑰若一定在巴黎,否則克萊用不著急於把他趕走,這卻也讓他更肯定──瑰若跟克萊在一起。
“豈有此理!"每想到此事,他的心就有莫大的憤怒,“他們背叛了我!一個是我親如兄弟的好朋友,一個是我一生唯一愛著的女人,他們竟然走在一起,還把我當作白痴一樣地欺瞞,不可原諒!"
他坐在一露天咖啡館遠遠地看著克萊畫廊,“她會來嗎?"
記得那天,兩個大塊頭把他打得頭暈目眩的,他被扔入的士的時候,他彷彿曾經見過瑰若,可是他又不太相信,“那可能是在休克前的幻覺而已!我也看見混蛋克萊,他連在我暈過去之時也不放過我,就是要在我臉前耍帥,要我妒忌他,那笨蛋!"
他想起那張漂亮卻迷茫的臉,有點模糊,“也可能是看見別的女人而以為是她!我是太想念她了。"他呷了一口黑咖啡,想起那女人是抱著孩子的,那當然不會是瑰若了,“她仍然很年輕!"
“她會來克萊的畫廊嗎?"他托住腮,忽然想到,“不,她不會來!如果克萊不想我見她,自然不會讓她走來讓我逮住,不是嗎?為什麼現在才想到?真笨!"
克萊一直站在窗前來給洛森反監視,不料,那大漠之鷹竟在眨眼間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叫他慌忙跑出辦公室去。
“那無賴走得那麼快?"克萊四面張看,洛森的影也消失了。他趕忙拿起手機,心裡發急。
電話聲響起,是她媽媽最愛的樂曲<卡濃>。
“克萊,幹什麼啦?"瑰若接了電話,裡面是克萊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在德拉克洛瓦美術館,……我當然是來看展樱Я耍瑤贮N這麼大聲跟人家說話啊,不是你一直都要我在放假時出外走走的嗎?幹麼忽地拿人來罵了,討厭!"
瑰若把電話掛了,心裡正在生氣,因為克萊忽然找人來罵,竟問她為什麼要到處跑,還要她立即回家,一派兄長的權威地下命令,這叫瑰若不忿,“我又不是小森,要他擔心什麼?難得大好的心情都被他掃走了!我才不管!"
她口裡在說不聽,一雙乖巧的腳卻向藝術館的出口走去,心裡在疑惑克萊幹麼突然這麼緊張?
不料,電話再次響起,這回是仙迪,“嗯,那究竟你想我到你哪兒,還是讓我回家?……究竟你們在幹什麼啦,為什麼就是要趕我回家?真莫名其妙!"
電話再次掛上,她的心忽然生出一陣不安,她細看四周,巴黎的街上比平日更為閒散安寧,洠в惺颤N特別,“不要疑神疑鬼啊,只是散步一會而已!"
她穿過福斯坦堡廣場,想到塞迹舆吶ィ嵩俚较傻系男‘嫈側ァ
洛森一直沿著拢斩蠼肿撸诿佬g館附近,他被<卡濃>的電鈴聲吸引了,他知道瑰若絕對不會用其他的鈴聲,因為<卡濃>是夏蘭最愛的曲子。
他向鈴聲的方向走,一直在找尋他想念得心痛的女孩。
瑰若經過法国画家Delacroix的画室門外,正在駐足之際,她忽然有一種被注視著的感覺,那跟在舞台上被觀眾注視的大不相同,那目光是更加專注而且讓她有被冒犯的感覺。
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對話,“你怎麼總是這麼看著人家?我臉上有什麼不妥當嗎?你讓我很不自在啊!"
“噫,是嗎?只是你太漂亮而已,你總是叫我的眼睛轉不開啊!"洛森總是以哈哈大笑作結,卻一點不管她的投訴。
想到這,瑰若終於明白為何克萊跟仙迪這天都神經兮兮的,她也肯定了──“那天被保安員扔上的士的人,真的是他!"
她忽然感覺到心胸一緊,兩手不禁把自己抱住,她轉過身去把四周再次的細看,就在那一刻,她被一個在遠處疾跑而來的人影赫倒了。
“天,真的是他!"她兩腳軟了下來,洠Р铧c跪在地上。她怕得一身在抖,可是,這不是驚慌的時候,而是要逃跑的時候啊!
她勉強自己攀附著畫室的牆走,就在幾個行人之間急忙轉了一個彎蹲著躲下來。洛森匆匆地走過,有那麼的一刻,他就站在瑰若跟前不到兩米的距離。瑰若既驚怕卻又很想念,她怕自己會驚呼尖叫,只好用力咬著下唇來控制自己的不安。他急切地左右張看卻就是洠в修D過身來,否則她一定無路可途的被他逮過正著。
他擦著汗又快步走了,那讓她思念的側臉卻叫她忍不住留下淚來,“他在找我嗎?他真的在找我嗎?"
她不肯相信,苦等了他兩年,他終於來了,可是,她卻又不可以見他,因為心裡的陰影,她實在洠Х鎸λ
她緩緩的起來,目送那讓她牽腸掛肚卻又不可相見的人愈走愈遠,她才轉過身去跌跌撞撞的向河的方向走,她的腿卻因為太害怕而真的跪了在地。
洛森不斷在找,他感覺得到,甚至已看到了,“她就在附近,很近,是她的香氣!剛才那個身影,我肯定是她!"他不住的在廣場周邊打轉,“瑰若,究竟你在哪?"
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輕細的喊聲,他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叫他再熟識不過的女孩,似是折了翼的天使無力地坐在地上,她的頭髮比從前更長了,她撫著膝蓋的痛苦表情就跟她小時候被黑蜂刺傷時洠Т蠓謩e,就是死不肯承認自己已不行了,這崛強的女孩仍然跟從前一樣啊!
他快步跑來,她抬眼看才驚覺自己竟被他發現了,她連害怕的時間也洠в校还苊銖娮约恨彰奶印
(待續)
####追逐2
“瑰若!"他大喊,她卻愈叫愈走,愈走愈往分支路多的地方跑。到了這個時候,她只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不成啊,一定要逃!不可以被他逮住,不可以!"
她一面向人多的地方鑽,心跳狂飆著,她痛恨自己洠в泻煤昧粼诩遥瑓s又慶幸自己洠в邪研∩瓗г谏磉叀
洛森一直追,看著她鑽進了小巷,卻轉眼又失去了蹤影。
“為什麼?為什麼要躲我?瑰若!"他追至塞迹优希难e既急又氣,竟站在橋頭上大喊,“瑰若,你給我出來!"
她遠遠地躲在一個銅像雕刻之下,他的呼喊聲似雷擊一樣直劈而來,她再次因驚悸而跪倒在地,這次她再也洠в辛α刻恿耍菒耗u行漸近,她已無路可逃。
“瑰若!"他終於找到了,他喜不自勝的撲來,她卻兩手抱著頭畏縮成一個球,兩眼緊緊的合上。
“不要!不要碰我!走啊,你走啊!"她大喊。
“我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