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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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大漠一段日子,他皮肤一定黑了!工作辛苦,劳动力又大,也许,他的肩膀会比从前更宽更强壮了!"她喃喃地自语。
却在此时,一个清晰的影像在她脑海闪现──洛森厚实的赤膊如突然倒塌下来的石墙,一下子的压在她的身上!
瑰苦不禁的立即两手掩面,她不想再记起那画面。她失措地靠着墙缓缓坐在地上,那双掩面的手却不肯放下,她以为只要盖着眼睛,影像便会消失,可恨,那影像却仍然在她脑中播放,清晰得似录像一样。
她看见自己的指甲如何使劲地抓进那肩膀的皮肉,五条鲜红的血爪痕画在他身上,她从来也不曾如此违逆他﹑抗拒他,只有那个晚上她不再温驯,可恨,他完全不为所动,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满身血爪痕的痛感,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像恶魔一样,他要撕碎﹑摧毁她的一切!那疯狂的攻击,一下又一下的再次打在她心头!
“不要!"她大叫一声,额头猛力撞向墙壁,砰的一声,那几位少女和费朗才注意到瑰若。
“瑰若,怎么了?没事吧!"费朗甩开少女们的包围,扑向她,“怎么会跌倒了?"
他走近瑰若,发现她怪异地坐在地,身体紧缩如要把自己折成最小最小的人球,身子在微微的抖,两手却用力地掩面,彷佛不想看见任何人,不,她是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
“瑰若,我会帮你的!"费朗感觉到她出了点状况。
“要不要帮忙?"那几位少女走来,红发少女不经意的说,“怎么好端端的会跌倒的?是真的跌了吗?没死吧?"
就连说话口吻也跟安琪那么相像,瑰若被刺痛的感觉更强烈了!
“走!不要管我。"瑰若掩面低说。费朗立即把女生们赶离了,他从未看见情绪如此不稳定的瑰若,平常的她绝不会驱赶他人,她不喜欢的,只会自己悄悄离开,她从来都是安静温柔又羞涩不安的小女生。
“瑰若,我送你到医院吧!"他的手才碰上她的肩膀,却换来她惨绝的尖叫,这叫费朗大吃一惊,同时,他看见泪水从她紧掩住脸的手流下,他痛心得想一起哭了。
“不要走近我!不要理我!拜托!"瑰苦颤抖的声音如受惊的小鹿,费朗又怎舍得撇下她?
“瑰若,听我说,你要见心理医生!"他沉着声音,认真地说,“再这样下去,你的生活要怎么继续下去?你仍然很年轻啊!"
“不要再说了,你走啊!"她就是坐在地上,掩住脸,死不肯起来,他可以不管吗?
于是,费朗蹲在她身旁,试着跟她聊别的,让她从不安中回复过来。
“嗨,你坐着的地方是行人路来啊!人来人往的看着你像个撒娇的小女孩,那很丢面嘛!"
“不要管我!"
“我没管你啊,我在管一个在阻街的女人而已,她好像喝醉了酒,噫,似乎是喝了太多哈利波特的奶油啤酒!"
他看见她的腕上是一只哈利波特的手表,也想起她很喜欢哈利的魔法小说,他却猜不道这话竟真的被瑰若听进耳里了。
“我最讨厌人喝酒!"
“哦,所以,你没喝错了酒,只是吃错了蟑螂嘎吱多味豆!噢,你吃了蟑螂便便!还是你吃了耳粪味的那款?不,一定是鼻涕味的!噢,好味吗?"
“好恶心啊!"她终于放开手仰起头来,“又耳粪又鼻涕!"
“恶心?你怕这些东西?噢,那你午餐时切记不要跟艾特一起了,他最喜欢在吃东西时挖鼻孔,而且把那些东西……"
“噢,不要说了!"她忍不住大力地把凑近面来的费朗推开,弹起身,“天,我今天下午时就是跟他一起吃的!你说的──都太对了!你怎么知得那么清楚?"
“嘿,我跟他一起工作三年了,我天天都在看着他挖啊挖的!"
“噢,天!我吃不下东西了!我本来很饿的!"
“不要紧,我带你去一个禁止巫师挖鼻孔的地方吧!"
她笑了。
“我不会喝奶油啤酒的,更不会吃蟑螂嘎吱多味豆!"
“噢,那么,可以吃会尖叫的糖耗子。"
“嘻!不要骗我,真有会尖叫的糖耗子吗?别傻了!"
“当然有,来,跟我走吧!"
他向前迈步走,回过头来用迷人的蓝眼睛催促她,她迟疑地,两脚却跟着走了。
“你猜那店子叫什么名字?"
“不要告诉我说是三把扫帚酒吧!"
“哈,不是!那店名叫──"费朗真诚地说,“感谢哈利!"
“感谢哈利?"
“对,原来他真是会魔法的!他为我把一个醉倒在地又不肯起来的女人弄清醒了,真神奇!"
“嗯!"瑰若低头不语的看着腕上的手表,她很喜欢哈利波特的故事,原因很简单,那只是因为洛森的洋名,就是──哈利!
她迈开脚步,心里在问,“我要感谢哈利吗?为什么我要戴上他的手表?"
她终于发现洛森仍以不同的方式侵入她的新生活,她在暗骂──“他就是不肯放过我!"
长长的林荫路上,黄昏已为他们俩布置了一遍浪漫的街景,费朗的俊美的笑脸依然如太阳般热情,瑰若跟在他的身后,却发现自己跟他的距离,实在太远太远了。
(待续)
####保护色~修改
“连先生,你告诉我,你究竟想怎样了?”仙迪紧握色板与画笔在骂,“请你摆回上星期的那个姿势,我没可能每星期给你画新画稿的!”
“嗨,我不是已摆出同一姿态了吗?你盲了?盲了就不要画了,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走啦!”克莱竟真的想溜,而且已在找他的衣服。
“不用找了,你的所有衣服都被我收起来了。”仙迪挑起眉毛得逞地笑道,“今天不完工,你休想走!”
“哼,你居心何在?你现在是不合法的禁锢啊!”他夸张地说,“你若果是爱上了我的,你直接承认好了,不要想那么多的无聊招数,我最讨厌女人扮矜持。"
“你在说什么?现在扮矜持的人是谁?"仙迪叹服了,“大哥哥,你都脱了,那就合作完成它吧!我真不想花时间每次的跟你争论。"
“小姐,不合作的是你!"他挺直身子来,那一身的线条真个优美,肌肉不会太发达却又条理分明地突显出男性身体的美感,高挑的身形,潇洒的头发,但最要命的就是他的眼睛,跟瑰若一样的黑中带蓝,给人睿智却忧郁的感觉,五官轮廓活像就是一个艺术雕塑!
克莱在心里问──“这是什么女人,她怎么会不被我吸引?"
仙迪在心里骂──“这两兄妹究竟是从那儿掉下来的,怎么两人也漂亮得那么叫人心动?"
然而,两人各自把话藏在心,就是说不出口。
只见仙迪呆了那么的一刻,克莱心里暗喜,嘴角在偷笑,还以为──“嘿,她终于都被我吸引了吧!她中招了吧!这大条的女人!"
不料,仙迪却冷冷的说,“嗨,你耍够帅了!我当然是因为你外型吸引才画你,你就好好给我摆姿势!"
“我那有耍帅?我本就帅爆了,不用耍!"他心里郁闷,因为这大条的女人在明白地说她是注意到自己的,只是,那又如何?她一直都以画家的眼睛看过来,却不是用一个女人的眼睛看自己,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大败!
仙迪真被如此自信得更似是自恋的男人打败了,却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的女人多的是,我千万不要多心!"
只见克荚再次回到椅子上,摆好了原来的姿势,嘴里仍在怨,“我是为了瑰若才答应给你画的!"
“对对对!我是瑰若的大恩人,所以,她的哥也要欠我人情!"仙迪附和说,“那你就要跟大恩人合作啊!"
“我已非常高度合作了!你有没有再烦一点?"他真是火起了,“究竟你要我怎样,说清楚!"
“好的,那我就说明白了!"仙迪其实也有尴尬的时候,她却要装出冷硬的语气,用画笔直指向他身体的下方,说,“上星期那儿是向下的,这次怎又指了向上呢?你要知道,那会影响肌肉的线条,我要画的是很细致的人像,肌肉的伸张程度不同,肌肉线条的表现也不同了,你告我啊,你一时向上,一时向下,我怎么画?"
她一口气的说,眼睛却只盯着画板,就似在交代一件工作般欠缺感情,克莱却尴尬又苦恼,他竟是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这个状态!
“噢,没理由的!我明明跟上星期一样,已做足预备功夫的了,怎会这样的?"
“你做了什么预备功夫?"
“嘿,告诉了你,你就会改口说我是位专业的人像模特儿!"
“说来听听?"
“我嘛,用冰敷了它足足两个小时才走进此画室的!那样还不够专业?"
“噢,有那需要吗?唉,男人真的可怜,连自己的身体肌肉也控制不了!"
“小姐,你怎么把男人说成那么的低级了?"他走近来,“难道女人就不会有生理反应?"
“那当然会有,但女人可以自我控制,在工作的时候,我不会受美色影响。这是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分别。"
“真的吗?"克莱心有不甘地,再进一步的走近她,不,不是走近,根本就是迫向她。仙迪不自觉地随着他走近一步,她即退一步。
终于,她被迫到墙角,她才发现自己无路可逃了。
“怎样?"克莱两手按在墙,完全封锁了仙迪闪躲的方向,他挺直的鼻子贴近而来,用有节奏的呼吸把火热感打在她小耳朵的发边,轻声的问,“感觉到了没?"
“感觉什么?"仙迪脸不红耳不热的反问,克莱开始相信她真是另有构造的女人,她竟然真的不为所动?
“你真是与别不同!"
“不觉。"她把身体完全地贴在墙,脸别开了,只想尽量躲,可是,他巨大的身体已像罩子一样把她完全的包围,而且下面有东西压来,叫她心跳加速。
“你不喜欢男人?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妹子!"
“疯了!我是正常的女人。"
“我不觉你很正常。"他在那小耳朵上说话,暖烘烘的温度如情话一样吹进她的耳窝。她感到一阵晕眩,好想把贴在墙的两手围在他的颈上,可是,一阵怒气却又袭上心头。
她礼貌地又冰冷地说,“连先生,你总是这样测试女人的吗?谁给你这特权?"
他止住了要亲她的冲动,两鼻尖轻轻贴住,轻声说,“我就说你是与众不同的!"
“你的衣服就在门外,我们下星期再画吧!"她平淡地回说,根本对他的测试不为所动。
他笑了,仍然那么潇洒,两手缓缓地把身体撑开,他真的不舍得离开,无奈地,逐客令已下,他的脸皮再厚也不能变成无耻啊,他向来自命优雅而风流。
“我今晚会来跟你们一起晚餐。"
“那,今晚见。"
他终于走了,那一身阳光的皮肤与叫人动心的躯壳在画室门前消失。
在关门声之后,是她急速逃跑的脚步。
她冲进洗手间把门紧紧的锁上,火速的拧开水龙头,猛力起把冷冷的水拨向脸庞。
再抬头看那镜里的自己,她不禁惊讶。
只见一层灰白的油彩从她脸上﹑耳边退下来,这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而预先油上的保护色。在颜料退下之后,她看见一张通红的脸,就连耳朵也彷佛被烧了。
“老天,他实在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