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禁脔-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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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身形一颤,五年前,她还是苏凉悠,她牵着他的手来到大学的宣传报前,指着留学伦敦的学长的照片说,“我最喜欢伦敦了,有古老的韵味,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
原来,他带她来这里,只因为她当年的一句戏言吗?
苏子回头看向他,眸光相对,她看着他那样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心中骇然一颤。她企图挣脱他,这样的钟文博,让她害怕。
“忘了吗?我说,这一次忘了我们是谁。”
男人宽阔的臂膀结识的揽着怀里的女人,并不肯放手,也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生气。
他不再那样易怒,周身都散发着温和的气息。
也许这些深情和眷恋都是他不知不觉流露出的,但这样的钟文博只让苏子觉得苦涩。
晚了,一切都晚了,如果这些画面早在当初就定格,恐怕现在的他们是幸福的,恐怕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会说会跳了。
苏子轻轻握了握钟文博的手,好,如果他愿意,她可以陪他演完这场戏。只是希望散场了,两个人都能相背而行,永不焦急。
“饿了吗?我带你去吃正宗的西餐。”
苏子轻轻摇摇头,她的脑海中不停的回顾着钟文博方才毫不掩饰的柔情的模样。那些话语,动作,都刺痛了苏子的心,她感到遗憾,是啊,有什么用。
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们都无法再回头。
这一次,就当是两个人都暂停存档,插播一段花絮而已吧。
两个人都早早就掉入了无边苦海,连浮木也无,只能是各自挣扎,相互撕扯,攫取着对方的空气存活。
钟文博吻了吻苏子的长发,这一头长发,乌黑而柔顺,就像一是一席幕布,让他永生永世也看不到尽头。
苏子,苏子。他在自己的心中呢喃。这算是我们之间最后的柔情吗?如果是,我只愿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很可惜,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不可能为某个人的某段美好时光驻足,所以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他们各怀心事各自温存,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伦敦的夜色,很美,苏子几乎要沉浸在这片幽美的景色之中,钟文博拉着她进了屋子,叫了侍应生将酒店内的晚餐直接送入房间内。
“你去冲个澡吧。解解乏。”钟文博为苏子褪下大衣,指了指浴室,“宝格丽的浴室,很有味道。”
苏子顺着钟文博所指的方向,进了一间屋子,若不是走进去,谁也想不到这么大的一间屋子,竟然是浴池。
打开开关,碧色的灯光从方形浴池和墙壁之间投射出来,漂亮极了。
苏子去开了阀门,将水放入浴池中。水波和灯光相互映照,波光粼粼,像是一汪碧蓝的海水。
她慢慢的将自己的衣衫褪尽,伸了纤长的白腿,坐进了浴池中。伦敦的水,软极了。水温也正合适,蒸发着苏子身上所有的沉气。
她闭上了双眼,没有看见钟文博拿着香槟酒斜靠在浴室的门前。
苏子修长的身影在随着水波的荡漾越来越清澈明晰,白皙的皮肤在碧色的灯光下尽显玲珑美感。
她浸泡着自己的身子,享受这些宁静。一只大手抚上了她光洁的肩头。
苏子茫然的睁开了双眼,看见钟文博的手中拿着一个深蓝色的盒子。
钟文博将盒子打开,一颗幽静的祖母绿在被白金链子镶挂着,在灯光的照射下灼灼发亮。
“送给你,送给喜欢古老的你。”
还没等苏子说话,钟文博已经将这块宝石挂在了苏子洁净的颈项上。
57、疼宠
第57章疼宠
还没等苏子说话,钟文博已经将这块宝石挂在了苏子洁净的颈项上。
她轻轻的闭起了双眼;幽长的睫毛看起来那样恬静。
如果这样的场景;放在五年前,他们一定很幸福。可惜;没有可惜。
他们之间;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钟文博拿起浴池边上的香槟;将醇黄色的液体到入高脚杯中;递到苏子的唇边。
她有多久没喝酒了?
刚欲抿杯中美酒;却被钟文博收了回来,“我竟然忘了;你不能喝酒。你不能触碰乙醇。”
“一点点,不要紧。”苏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沮丧。
钟文博很想满足她的小愿望;但是,不行。他将酒杯收回,一口饮进,提起香槟走出浴室,边走边道,“不行,我得把这个拿走,省的你馋。”
苏子瘪瘪嘴,不给喝,就算了。
身子稍稍向下,她将头埋入水中,水中的温热让她很有安全感。
深心里,她想要寻找温度,一种属于她的温度。
出乎意料的,钟文博没有再进来,而是在门外等着她出浴。
她已经摸不清钟文博的路数,也不懂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咬了唇,将自己身上挂着的水珠擦净,走出浴室。
钟文博仔细的凝着佳人,刚沐浴完的她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溢入了他的鼻,像是罂粟一般,看着她的温润如玉,实在后悔曾经的自己,怎么不懂得好好欣赏。
“饿吗?”
“还好,不是很想吃。”苏子稍微撅撅嘴,晚上她一般都不是很有食欲。
对于苏子的回答,一阵暖意在钟文博心底散开。
“穿好衣服,我带你去泰晤士河边走走。”
苏子也出奇的柔顺,她挺着自己美好白皙的后背,在钟文博的面前,将衣服一层层的穿在身上。钟文博也只是斜靠在床头,看着她。
他拿起床头的电话,用英文告诉前台,晚饭先不要送了。
“差不多3公里,咱们打车去。”
门口,钟文博伸手揽TAX。苏子安静的跟在钟文博的身侧。
十分钟左右,司机和钟文博交谈了两句,苏子也听不懂,跟着他下了车。
伦敦的夜景很美,能看得见漫天的繁星。
他们相伴走在泰晤士河边,河水平缓而宽阔。泰晤士河上的伦敦塔桥,在暮色下雄姿矫健、恢宏明朗。
苏子站在泰晤士河畔的塔桥上,回望轻柔的河水,只想醉心于这个美丽而古老的城市中。
钟文博看着她陶醉的神情,不觉也迷了情。
她的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飞扬,白皙的面容干净而清新,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满经沧桑的女子。
暮色苍茫,苏子的脸上荡漾着美好的微笑。
真好,苏子心里想,如果能永远留在这个干净的城市中,是不是能澄澈自己的心怀。
“漂亮吗?”钟文博的声音在风中飘散。
“恩。”苏子轻声回答。真漂亮。
夜还没有黑,傍晚的夜空是柔墨色的,像是苏子的长发,一眼看不到尽头。
钟文博醉了心,伸手,揽过苏子的纤腰,将她颈项间的围脖围的更紧了些,“风有些大,觉得冷我们就回去。”他柔声道。
苏子摇摇头,“不冷。”
她流连于这样的夜景,伦敦的街头很热闹,桥上,有几对情侣,或是相拥,或是亲吻。来来往往的人**,操着极重的伦敦腔,轻柔的对话。
她喜欢这里。
钟文博的手,环的紧了些,转过身子,将她挡在下风向。
呼呼的晚风,吹顶着钟文博的背,他只觉得温暖。
苏子被他轻轻的环抱着,眼底闪过一抹细碎的光。身子僵了一下,也慢慢的靠在他的怀里。
不过是一场戏,只不过不要入戏太深,就好。
钟文博很珍惜现在的时光,因为这样的苏子,他已经很久未拥有过,眼底的乖巧,让他觉得如获至宝。也许是因了最后一段时光,她只是想乖巧的配合。
想到这儿,他深深的黯然,放在她腰间的手,暗自收紧。
“冷吗?”他用话语,掩饰自己低沉的心。
“还好,这是夏天呀。”
“别小看伦敦的夏天,纬度高一些,自然不必国内。”钟文博亲昵地拿下巴蹭了蹭苏子的头。
软发激起他一阵□,像是一簇电流,直达心底。
“真美。”她情不自禁地赞道,这样的景色,在国内少有。
“再过一会儿,咱们回去吧。”
“恩。”
其实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只不过苏子沉醉在泰晤士的夜景中,不能自拔。醉了心,也就忘了时间。
天,已经慢慢的变得深黯。风也愈发的凉,钟文博怕苏子冻着自己,纵然她不想,他也还是该带她回去。
“明天,还有更多地方要去,回去吃点晚饭,好好睡一觉。”钟文博松开怀抱,将她转过来,把她的袖口往下拉了拉,将她的手放进袖子里,“走吧。”
“恩。”她柔顺的跟着他的步子,并不肯去拉他的手。
钟文博的心沉了一下,并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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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他们坐在靠着落地窗的方桌上简单的用了餐,钟文博抬头,看见苏子的嘴角沾了面包碎屑。抬起手,轻轻的将她的嘴角擦净。
苏子稍稍向后移了移。
这样的动作虽然细微,钟文博还是湿了心。只不过他不再暴虐,也接受了苏子对自己的抗拒。
他扬了扬嘴角,“困吗?在飞机上你也没休息好。”
“还好。”苏子拿了纸巾,又擦了擦嘴角。
一时间,两人之间泛起了一阵尴尬。
苏子白皙细腻的面容深深的映入了钟文博的眼底,纵使之前朝夕相处,也没有这一日让钟文博觉得好受。
果然,当你的态度有所转变,你身边的人,也会跟着变化一些。
尽管抗拒依然存在,但至少,不再是锋芒毕露,针锋相对。
如果永远这样,多好。他很快打断了自己更深的臆想,接下来的日子,他只想去救赎,别的,不再敢奢望了。
当一切都静止下来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曾经有多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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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的大床,柔软至极,苏子深深的陷在床铺里,白净细致的皮肤和着丝绸缎子,月光轻轻的洒进来,瞬间让钟文博看不真切。
他轻巧的躺在她身边,将合着双眼的她拥入怀中,柔凉的缎子贴着自己火热的肌肤,将在他身体里肆虐的欲望冷却了些。
他不想再强要苏子,也不想再伤害她,现在的她肯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对他来说,都已经算是一种奢求。
这种心思的变化,很极端,从一种深深的占有和掌控,瞬间变得极其被动。
这些,都只因为心态变了。
他变得患得患失了,不再咬钉嚼铁,不再咄咄逼人。
其实苏子并没有睡着,她极其不自然的被他抱在怀中,今天一整天的钟文博对苏子来说,都是一种怪异的存在。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对待她就像是在手心里宠着的宝贝。
就算是在五年前,他也不曾这样。
如果只是演戏,那她只能配合,只希望他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