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云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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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比不过她的。我父母虽然是因为他们家的显赫要我跟她玩在一起,但我确实真心的与她相伴。”
“付雅,长得很是漂亮,人又聪明,很是深得周围人的夸赞,又因为她家世的原因,更加不得了。那时到了十五六岁,我渐渐的有了一些不好的心态,嫉妒于付雅,明明知道付雅无心于此。可是在付雅的光芒下,我觉得我活在树荫底下,付雅则接受所有的光芒。渐渐的,我与付雅不再是那么亲密无间了。”
“进入大学后,我认识了梓涵的爸爸林在宗,我喜欢上了他。那时患得患失,很害怕他会喜欢付雅。后来有一天付雅告诉我,你外公想要沈昊的爸爸沈丰与付雅在一起。可是付雅说绝不会接受。”
“沈昊的爸爸。”我惊呼。
“嗯,是的。当时听见付雅的拒绝,我以为是因为林在宗。那时年幼,我们又是生活在优越的家庭环境,有着骄傲不屈的个性,让我和在宗之间谁也不肯先坦白。不太了解心意的结果,就是造成了很多误会。付雅与我渐渐走远,直到有一天她不见了,再也没有回来。”
“到了那一刻,我还是茫然无知,在宗毕业工作,与我很少联系。我还是以为是付雅,直到后来在宗跟我坦白,我才明白了很多,才知道有心晖这个人存在。当时我恨自己,恨在宗。想要找到付雅,可是付雅跟你父亲这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又怎么会被我们轻而易举的找到。果然一晃二十几年,我在机场上遇见了你。你长得与付雅很像,一想到你的姓氏,立马派人去查,才知道付雅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那你抱歉什么。”
“我抱歉欠下你妈妈的所有,抱歉没有告诉你外公的存在,抱歉没有在一见面”
我们良久没有说话,坐了很久,罗姨想起了什么,从包包里拿出了相册,递给了我。
是我的妈妈付雅,妈妈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有着罗姨,从年幼到长大。最后的一张是长大的她们,勾搭着肩,在灿烂的阳光下,笑得阳光明媚。
我抚了妈妈的脸,一时出不了声。
我将手放在罗姨的额头,对她说道,“我代表妈妈原谅你啦”。
那一天,我接受了很多很多的信息,沈家的,母亲的。我不停的在客厅的行走,心烦意乱。
我仔细的回忆父母还在时与我说过的话,妈妈从来没有提及过过去,最多说过与爸爸初时的情节。也许不介意,也就没有提及的必要了。是这样子吗?
还有林梓涵,实在可恶至极。
蹬蹬蹬,我跑出家门,走去24小时书店。
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沈昊。
我打开手机,发短信问:安好否。
很快他短信回我:在北京,一个人不要在书店通宵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难道情况便的很糟糕,他回去处理了。
我没有思索多久,回到家,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便是,沈家将倒。我忍不住,慌慌张张的跟外公说了一声便跑去北京。
外公的人在机场等着我,接我到林梓涵的四合院,果然找到他。庭院里,林梓涵躺在藤椅上,右手搭住眼睛,一副悠闲的模样。
“林梓涵,你是个小人。”
听到我声音,林梓涵差点从藤椅上滑了下来,他摇摇晃晃的半眯着眼站了起来。
“你怎么一见到我就给我安了一个罪名,我又做了什么啊。”林梓涵受不了外面的阳光刺眼,走进屋里。
我跟了上去。
“你难道不清楚吗?”我理直气壮的顶他。
“你倒给我讲清楚啊!”林梓涵径直走到屋内,坐在硬木凳,翘着腿,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问我。
“你是不是对沈家搞破坏。”
“切!”林梓涵不屑的切了一声,没有给我解释。
他默认了吗?
“林梓涵,我真的很讨厌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罗姨的儿子,我会希望你从来没有存在过。”
话音刚落,林梓涵将他的杯子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红着眼,走到我的面前,我不由自主的后退。
“让你和沈昊见鬼去吧。”他指着门,对我大吼。
我瞪着他,转身而走。门口停着外公配给我的司机与车,我坐上车,正想甩上车门,绝尘而去。
林梓涵上前一把按住车门,颓气的说道,“你来北京,就是为了他。”
就是为了他,毫无理由的指责我吗?
我半天不作响,林梓涵撒手,我合上车门,对着司机说道开车。渐行渐远,他落在我的身后。
林梓涵,品德低劣,这是我下的定义。
☆、第二十四章
司机载我到外公的住宅,管家告诉我,外公在书房。我奔到外公的书房,走了进去。
“外公,你可不可以......”
外公抬起头,看了看我。
答:“可以。”
我站在他的身边,反而不知如何开口好,沈家与外公毫无关系,不过是因为我,如果我有能力,我自可以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可是我怎么能拖累外公。
“林梓涵是个坏人。”没想到余怒未消的我,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
“是那天跟你一起进监狱的那个小子。”外公慈爱的看着我。
“就是他。他是个地痞流氓,还是不入流的。”
“他欺负你了。”
“他沈家今天弄成这样是他搞的破坏。”
“他为什么要搞沈家的破坏。”
“树大,虫多,挥霍而亡。”外公这样告诉我。
“不会是他,你所说的林梓涵。沈家长子沈昊没有接管沈家的百年商号,而当家人沈母不善经营,又挥霍成性。它有今天是可以预见的。”外公没有说出来的是,沈家之所以提前发生这一切,也确实是林梓涵的小动作。但他喜爱这个小伙子,也就为其掩饰一二了。
“可以补救吗?”我忧虑的问。
“找到一个优秀的总经理,注入大量资金,重新整改,节省开源,可以起死回生。”
外公讲完又埋在书中。
“那......”
“林梓涵他最近惹了点官道的麻烦,林在宗也从高位上退了下来,他没有时间去做你认为的事。”外公补充道。
不是他,不是林梓涵做的,我喃喃的回到房间。
事后的发展始料未及,心愿餐厅关门闭业,林梓涵消失无踪。而沈家因为外公的帮助,勉强渡过难关。
林梓涵的消失连林家都不知道,而心愿餐厅究竟为何闭业,也没有人知道。
我问罗姨,“我以为沈家是因为林梓涵才成这样的,我跑去与他争论,误会了他。他会不会这样关闭了心愿餐厅,又走了。”
“梓涵不会因为你误会他而走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罗姨劝解我。
然而我没有放下担心,我讲了我后悔的话,却没有办法告诉他。
外公跟我说,“如果他不是故意躲避,要找还是找得到的,要不要外公帮你找找看。”
“他要走就走呗,找他回来干嘛,自讨苦吃。”
也许我才是自讨苦吃的那个人。
心愿,心愿,他是为一个心愿才开那件餐厅。现在关闭了他,是因为他的心愿达成了吗?
我坐在以前与林梓涵常常来的咖啡吧,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
一晃便到七月,迎来了闷热的夏日。一天沈昊邀请我去欧洲旅行,外公点了点头。我收拾行李,便离开了北京。
沈昊说:“是你外公叫我带上你的,他说他年纪大了,不可能带你四处去玩,你又闷得慌。见我要出去,便让我跟你一起。”
他一说倒是解了我的困惑。
他先是带我去了纽约,在一个派对上,沈昊介绍一位出版商编辑给我认识。
编辑大约四十多岁,名叫爱德华。
他原以为我不擅英语,因为在派对里,我的表现只是拿着高脚杯微笑,很少发一言。然而当沈昊暂时离开我的身边,去拿食物给我时。他与我攀谈上,显然惊讶我带有英伦腔纯正的英语。
我告诉他,在我被捷文照顾的时间里,他为了让我有个好的口音,一直用英语与我交谈。
他恍然大悟。语言的便利,他问起了我的小说,他说沈昊一直想让我帮忙参考一下的你的小说。我感动,大致的跟他讲述,他对我丝绸之路古言的那一本显露出很浓的兴趣。让我将小说发给他看,我答应了。
纽约之行,沈昊的安排大抵是为让我与那名编辑见上面。我们坐在广场的椅凳上,吃着热狗包,喝着咖啡,看着停落在四周的白鸽。
“你不觉得很危险吗?”尽管美好,危险犹在。
“现在的人们不会是很喜欢纯天然的东西吗,这就是。”沈昊微笑的看着起身要走的我。
当我把话说完,沈昊正要咬一口手上拿着的热狗包,却发现从天而降被添加了纯天然的食品。
我扑哧一笑,跑离那里,沈昊很无奈的把食物扔到垃圾桶,也跟随着跑开。
周围白鸽受惊,四散飞离,夕阳正好,岁月待静。
随后我们离开了纽约,到达德国。
站在建筑外面,看着眼前雄伟的教堂。
“你信基督吗?”沈昊站在我后面问道。
“这一刻,我信了。”我闭上眼睛,似乎能够听见里面传来的传道声音,虔诚而笃信。
“看到大教堂,你会感觉很神圣,让你不得不笃信神的存在,不得不虔诚起来。但一开这里,我就会觉得我还是我,信仰仍属于我自己。”
是建筑的原因吧。
期间游历各个富有艺术之处,目光所及,皆是沉淀的精华。
街头文化中,也有不少的文艺青年,他们挣扎在成名的道路上,拿着自己所著的小说,在咖啡馆或酒馆与人交流。
在一个街道尽头偏僻的角落里有着一间街头酒吧,里面常常聚集一群还未出名,但坚信自己会成功的作家。他们喝着酒,畅谈。我加入其中,沈昊作为我的翻译。
“梦想是什么?”一个人男人站在椅子上对着整个酒吧的人问道。
全场的人众说纷坛。
“很久很久之前我还有梦想,后来只剩下理想。合理的想象。”这是我的回答,用英语说出。
这一段日子,世界观、人生观和理念受了很大的影响,旅行是一种深度反思,这是我的收获。
有一晚沈昊带我攀上高耸入云的山,坐在悬崖边,晃荡着脚,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抬头是圆月,照耀着天地。我转头看着沈昊,他闭着眼睛,似乎散发着将要离去的光芒。
我看着眼前的他,低着头,念出一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