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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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红剑不停的旋转,那两条铁索逐渐的变细,并由剑柄向上蔓延到剑身之上,那把剑就仿佛要把这两条铁索融进自己的剑身一样,情景甚是奇异。
随着谷主林破念进来的那三位长老,齐步走上前去,刚要施展法力,却听见林破念低低的说道:“别动,古剑以成大器,阻止已经是枉然,劳而无功,先找到曲师弟再说!”
三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位长老正是先前那位萧长老,他犹豫了一下,来到林破念跟前说道:“谷主,此剑来的甚邪,若任由它成型,必为不世的凶器啊!”
“凶器……”林破念苦笑一声,看了看萧长老
又看看那把正在不断吸收血气的宝剑说道:“凶器,你知道这是什么剑?这是我天都谷千年来镇谷五剑之红莲!”
“红莲!”众人听得是目瞪口呆。
华青云听得心猛的一跳,自从入了天都谷,今天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传说中的镇谷神剑。心里顿时一阵的激动,只是想不明白这镇谷的神剑怎么会放进铸仙洞中。
即使是贵为天都谷长老级别的人物,萧长老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把红莲剑,只是与华青云不同的是,他还知道这把红莲剑一些不为人所知道的秘密。
他瞪着眼睛望着那半空中散发着红光的宝剑,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这把红莲剑的出世,对天都谷意味着什么。
此时他看了看林破念,只见这位天都谷主此时目光炯炯,却看不透心里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的红莲宝剑又发生了变化,只见那两条铁索已经完全融进了剑身,而随着铁索的消失,只见水池中的水哗的一声分裂开来,从水池中竟然浮出一个人来。
大家仔细一看,这人竟然就是来铸仙洞认剑的顾生澜。只是此时的他仿佛没有半点知觉一样,想来那两条血线也是从他身体内被吸出来的。
在两条细弱的金光的牵引下,顾生澜的身体脱离了水池,渐渐的悬到了半空中,来到宝剑红莲的旁边,紧接着红莲宝剑一声长鸣,只见啪的一下,顾生澜的双手竟然仿佛受到什么催使一样,神奇的握住了红莲剑柄。
红莲在被顾生澜握住的一刹那,红光猛然间绽开,充斥了整个洞中,直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接着红光褪去,只是剑刃上下仿佛有血脉在流动一样,而那两条铁索,完全的融在了上面,形成两条金色的纹路。
众人眼看着顾生澜把神剑红莲握在手中,心里都感到不可思议。而此时的顾生澜的身体,没有了方才的引力,又开始渐渐的下坠,扑通的一声,带着宝剑又重新掉进了水里。
这时候大家才惊觉过来,林破念微微点了点头,三位长老齐步来到水池边,把顾生澜从水池里拉出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半点的血色都没有,估计是刚才被红莲吸去了太多的血气的缘故,双眼也是紧紧的闭着,只有微弱的呼吸传出来,却早已经是人世不醒。
红莲剑就在他的手中,此刻却是握的紧紧的,就如同生来就已经血肉相连一样。
萧长老看了看,转头对林破念说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林破念点了点头,又皱眉说道:“曲师弟去哪里了?怎么不见曲师弟的人。”
原来先前带顾生澜进洞的长老姓曲,乃是林破念最小的师弟,专掌铸仙洞的大小事宜。但凡是天都的晚辈弟子,都是由他带进洞进行认剑的。
经过方才的一场变故,几位长老才发觉曲长老没有出现,心里不禁打了一个结。
萧长老在此职位最高,掌管天都谷刑律一职,平时素来与曲师弟交好,他让华青云把顾生澜接过去,迈步向水池后走过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一声惊呼:“曲师弟!”
众人听到声音,连忙走过去,只见在水池边的石柱旁,正斜躺着一个人,正是天都谷四大长老之一的曲天复……。
朱雀 第一卷 八 暗涌
极西之地云泽,历来为修真者所头疼,这里终年泥沼深潭,毒雾弥漫,而且在这泥沼毒雾中,又不知道深藏着多少的凶兽灵异,所以常年没有人来往,就是一草一木也难得一见。
今天却似乎是个特别的日子,在云泽的边缘地带,竟然围聚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只见这些人衣着相当的怪异,或麻衣披肩,或黑纱罩面,手里或者背后都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从手杖到金环,无一不有,即使是宝剑,也都是形式怪异而不依常类。
这些人三两成群的散落在云泽边境的角落里,有的在低低的言语,有的又沉默无声。虽是如此,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敢一脚踏进云泽之地,只是不时的抬头向那云雾迷茫的深处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只见一道青光由远处而来,随着一阵嗡嗡的声音,一只巨大的飞虫落在地上,这飞虫通体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背上扣着椭圆的甲壳,两只小眼睛深埋在头的两边,一根长长的嘴吧如同吸吮的管子一样探出老远,让人看得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在落地的同时,六只与身体相比有些细长却挂满了绒毛的长脚从身体两边探了出来,两只半通明的翅膀则收进了甲壳当中,再看不到半点的踪影。
那些本已经先来一步的人看到这只如甲壳虫一样的大飞虫,都站了起来,隐约中只听见有些人小声的说道:“是长青门的蝣王”
只见从那蝣王稳稳当当落到地面上,六只脚微微弯曲,从那椭圆的甲壳上飘下一人,这人一身的长衫打扮,手里摇着一把书生扇,看上去倒有些普通人的模样,惟独是这张脸,却是惨白的吓人,而两只眼袋,又透着青荧荧的色彩,目光中不时的闪过一丝的阴戾。
“秋风兄,一向可好啊?”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来,这个年轻人一身的大红罗袍,很是匝眼。
那个被称做秋风兄的人满脸笑容,一拱手说道:“慕白兄依旧是红袍加身,风采不减啊!”
两人走到近前,满脸堆笑,似乎交情颇为深厚,只是有眼尖的人看见一道红光与青气分别从两人身上一闪而出。那红袍的人脸色瞬间变了一变。再看对方,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暗暗一凛。
原来这人是长青门座下七玄之首林秋风,而那个红袍的年轻人则是蚀骨教三公子之一的司马慕白。
这些年正道大兴,天都谷盘踞中原,锁心殿遥占三洲,清风阁坐镇边陲,三大门派成犄角之势把中原牢牢的控在手心。
而长青门,蚀骨教虽然当年名盛一时,却因修习心法过于歹毒而被列进了邪道,五百年前魔道一战,几乎所有的魔门弟子都几乎丧生,与中原再没有半点的立足之地,这两个门派自然也不例外。
这百多年来,正道势头依旧不减,但魔门也开始死灰复燃,只是不敢贸然进军中原,而居住在那边荒蛮野之地,悄悄的聚集力量,以图复兴。
林秋风与司马慕白在魔门年轻一代弟子当中,颇为出众,被称做魔门四公子,而司马慕白位居与林秋风之下,一直有所不甘。
今天两人在云泽相遇,暗中一试,司马慕白才知道盛名其下,确实不虚。
林秋风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心里也是大大的警觉,自己刚才那一手“三元炼神”,乃是长青门镇山绝技之一,虽然自己未尽全力,但是看到司马慕白只是脸色变了三变就恢复正常,修为之精练可见一斑。
两人各揣心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互相问候,真称得上嘘寒问暖甚是亲近。
正这个时候,林秋风眼睛余光扫到一人,这人远离人群,背手站在云泽的入口处,对这边的事情恍若未见一样。
林秋风认识此人,正是魔门四公子之首的卫公子。
此人来历神秘,即便是以长青门如今的能力,也摸不到半点的底细,只知道此人出现之时,带着当年魔门总教教主烈云的令牌。由此辈份突显尊贵。
虽然如今魔门总教早已经随着当年一战而灰飞湮灭,但教主烈云的余威却在,那一战若不是最后烈云教主在总坛之上一人独剑面对正道三大圣尊,恐怕什么长青门,蚀骨教就在修真界被正道完全的抹去了。
因而即使是如今魔门分裂成三教四门各自为政,但对于当年的掌教烈云,却甚是崇敬。因而,卫公子带着烈云的令牌一出,顿时魔门震动,甚至有人说卫公子乃是当年烈云的唯一传人,而今要再统魔门,中图大兴。
只是这卫公子对此却是隐讳不答,但他一身的修为,却是让三教四门不得不叹服。
可以说在这魔门四公子当中,只有这卫公子远远的要超过其他三人好多。
偏偏此人漂泊无际,桀骜不逊,性格又是喜怒无常,即便是魔门中的弟子,见了他也要绕靠走路,生怕他一时恼火而惹无端之祸。
司马慕白顺着林秋风的眼神看了看,笑道:“卫公子已经来了好久,只是谁也不敢过去搭腔”
林秋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自问虽然名列四公子之内,可一见到这个卫公子依旧有种胆寒的感觉,想想还是少和他说话最好。
这时,忽然人群一阵的骚动,林秋风望云泽中望去,只见在那浓薄无常的雾气中,飞出一道血红色的怪兽,如同一片血红色的云彩一样向这边飘过来。
随着这怪兽的到来,空气中本来已经有些腐臭的味道顿时加重了许多,并多了血腥的味道,让人生出呕吐的感觉来。而林秋风带来的那只青绿色蝣王,本来一直很安静的趴在那里,此时也开始骚动起来,仿佛有某种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力量正在靠近而生出不安分的感觉。
林秋风反手拍了拍蝣王,让蝣王安静下来。再看那只从云泽里飞出来的血红色的怪兽,已经落在众人的跟前,原来是一只身型庞大的蝙蝠,显然这只蝙蝠跟自己的蝣王一样,是被人驯养召唤的。
从蝙蝠身上下来一人,只见这人全身笼罩着一层黑色的雾气,隐隐约约如同鬼魄一样,一开口声音更是难听,不但尖利刺耳,而且冰冷的可怕,听得人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有劳各位久等,老祖有请各位即时进见……”
昔日的魔教,随着烈云的消失而四分五裂,分裂成许多个旁支,之后又经过近三百年,这些旁支或者被正道所灭,或者被其他较强大的旁支所吞合,逐渐才形成了今天三教四门的局势。而这三教四门中,又独以炼鬼教势力最大。
当初魔教,便是以炼鬼,血影,蚀骨为三大支柱,魔道一战时,血影神魔一支本是力量最为强大,却被天都谷几乎灭尽,虽然经过几百年的休养生息,但因为心法遗失的太多,而导致如今三教四门中,以血影为最弱。
炼鬼教却是力量保存最好的,又因这些年炼鬼教出了一个奇才鬼冥做教主,使得炼鬼教声势大盛。
这些年炼鬼教远离中原,深藏在云泽深渊中,虽然势力最大,却是弟子走动的最少。谁知道这次鬼冥却一改低调的作风,传信给三教四门,要一起商讨大事。
三教四门虽是各自为政,但碍与鬼冥本人和炼鬼教的威势,还是各自派了人前来,以示尊重,只是魔门历来便是互相轻轧,这次虽然不知道鬼冥要商讨什么,但来的时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