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歪传-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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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我严肃的对萨德说道,一群跳伞而下的中国人,在巴格达城实在是有点儿太过显眼,我觉得葫芦娃他们未必有我这个男一号这么好的运气,能在异国他乡遇到自己人,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抓好几个了
萨德领命而去,不到半个小时便传来消息,在巴格达国家歌剧院房顶上发现一个降落伞,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人,得到消息的我们立刻驱车前往,准备赶在另外两拨人前面找到同伴。
现在巴格达的局势是政府军和叛军东西对峙,以一条军事警戒线把巴格达分成了两块,平民除了可以绕道算是中立地带的北部城区来往之外,靠近警戒线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击毙,而国家歌剧院,就在被汉谟拉比军控制的西城。
开上一辆破破烂烂的汽车,萨德带着我来到巴格达国家歌剧院,这座歌剧院还是萨爷当政的时候修建的,据说因为太子爷乌代喜好歌剧,所以这座歌剧院建筑装修都是极尽奢华,甚至可以与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相媲美,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歌剧院的辉煌已经随着侯赛因政权的凋落而成为了昨日黄花,控制这里的汉谟拉比军显然也没有心情花费巨款维持这里的光鲜的外表,所以我们看到的,仅仅是一座巨大且破败,恢弘且没落的高耸建筑。
不过,歌剧院尚没有关门大吉,还有一群真正热爱歌剧的表演者在艰难维持着这个艺术殿堂的运行,同时这里也是饱受战乱之苦的伊拉克人极少的几处能放松精神,暂时忘记战争与痛苦的地方,所以这里虽以度过辉煌,但人气却要比被太子爷独享的时候要高得多,我们开车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歌剧院前面巨大的公告牌上贴着手绘的简陋海报,萨德告诉我上面写着这里今晚将上演改编自《一千零一夜》的著名歌剧《图兰朵》。
另外,歌剧院门口还站着头上包着头巾,扛着ak的叛军,显然,他们也得到了这里发现降落伞的消息,已经抢先封锁了这里。
我正为如何潜入歌剧院而绞尽脑汁,却没想到萨德直接拉着我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朝门口走去,看得我都愣了,这也太嚣张了吧?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已经通过纳格鲁教派的密语确定了萨德的身份我都要怀疑这老家伙是把我诓到这里投案领赏的。
门口的两个士兵显然注意到了我们,也显然认识萨德,只见这两个恐怖分子打扮的彪悍士兵十分为难的对视一眼,似乎想阻拦萨德但又不敢,最后还是在萨德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讪讪的让开了路,放萨德进去,同时对我这个来历不明,跟在萨德屁股后面毛头小子不闻不问,假装瞧不着。
“那个,你以前该不会是在叛军里当将军的吧?”我问萨德,看这老头刚才的架势,完全就是一副军队特有的老家伙倚老卖老恃功自傲把新兵蛋子当空气的态度啊!
萨德笑了笑:“无论是政府军还是汉谟拉比军,他们的基层士兵大多是在北部贫民区招募的,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十多年,这帮小子都是我看着长大,难道他们敢拦我?”
第二百四十章 拉壮丁
萨德带着我进入大厅,看到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叛军士兵正气势汹汹的跑来跑去,检查每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搜索着可能存在的跳伞者,不过据我观察萨德在主要由贫民组成的军队基层中似乎威望很高,这些纪律散漫凶神恶煞的士兵看到一脸严肃的萨德瞪着他们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缩缩脖子,低着头加速离开,根本不敢过来盘问,就跟市井小混混遇到自己学生时代虐的自己找不着北的教导处主任一样,虽然明知他已经管不到自己也打不过自己,但一看到那张脸,就会不由自主把眼前这个佝偻的老头跟小时候那个威严似天神恐怖赛恶魔的形象重合起来,那种用鞭子深植在记忆和骨子里的恐惧,让你即使明知他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敢生出挑衅的心思。
一个看上去像是小头目的家伙,赔着笑脸凑上来跟萨德搭讪,萨德随意应付两句便忙不迭让开了路,不过最后还是为难的看了看我,又问了萨德几句,才点头离开。
“他们还没有找到人,”萨德低声对我说道:“不过昨天跳伞的人被恰好被经过这里的巡逻队发现,虽然没捉到人但可以肯定他还躲在歌剧院里,所以他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封锁了这里,打算搜遍每一个角落把人找出来。”
“那咱们怎么办?”我可不认为我们两个能抢在这么多人前面找到葫芦娃他们。
“现在常驻歌剧院的歌剧团团长是我的朋友,咱们可以先去找他打听消息,我也是用拜访老朋友为借口支开这帮小子的。”
“对了,他们刚才说我什么?”我们一边往楼上走我一边问道:“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毕竟我这个黄种人跟当地人差别不小,出现在这里很容易引起怀疑,而且因为人种问题,我想冒充萨德的远房侄子肯定一眼被看穿,毕竟人家又不傻。
“他们确实询问先知的身份来着,”萨德答道:“我说先知你是歌剧团团长的远房亲戚,来这里投亲的。”
我:“你们这里的士兵都不认识达尔文吧?”
结果,我真的没有想到,经营巴格达国家歌剧院的歌剧团团长,竟然是个中国人,不仅如此,他们这个歌剧团的主要演员竟然全是中国人。
说起来这也是一个励志故事,一个执拗老人和一群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因为对歌剧的狂热梦想走到了一起,刚开始不过是在大学校庆节目中偶尔串场,后来正式以私营歌剧团的名义承担演出,走上了演艺道路,他们最辉煌的时候甚至参加过08年奥运会的开幕式的节目甄选,直到最终定稿的时候才因为歌剧不符合“中国风”而惨遭淘汰,被两个小女孩的双簧表演顶替
事后承接奥运会开幕式主办责任的某导演心里过意不去,还找过歌剧团团长,想跟他们合作排练一幕歌剧,不仅有国际大牌的歌剧演员参演,而且还是在鸟巢演出,可团长还是一口回绝了,因为这位导演坚持要在超大舞台上摆三千盆**花,还要在观众席前面列一个上千人的骑兵方阵
虽说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我们都知道,歌剧在中国属于冷门中的冷门,既没有国家政策支持也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你更不可能指望一群连京剧都不听的国人去欣赏外国的歌剧艺术,所以,他们最终只能选择海外发展,几经辗转竟然落户在了巴格达这个战乱之地,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当我见到歌剧团团长的时候,这个将花白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下巴刮得发青,中气十足的老人正粗声恶气的朝自己的团员咆哮,指责他们表演不到位或没有真情实感,但可以看得出来老头的火气不是来源于自己这些下属,至于他这样指桑骂槐到底是针对谁,看他时不时的向咋咋呼呼跑来跑去的那些士兵投去的不满目光就知道了。
萨德将这位团长拉到角落无人处介绍道:“这是吴克,歌剧团团长,”萨德又指了指我:“这位是”
我抢在萨德之前说道:“我就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人,来这里找同伴的。”
吴克一挑眉毛,似乎非常惊异我的单刀直入:“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卖给外面那些兵?”
我微笑不语,且不说老家伙是萨德的朋友,就凭刚才老头那几句含沙射影的经典国骂,就知道老头属于那种胆子大敢惹事的主儿,不然这些叛军之中但凡有个汉语过四级的听了老头刚才那些话肯定得端枪娄火,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出卖自己人。
果然,老头看我一副淡定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道:“行!算个人物!就冲你们这个样子,就算你们是恐怖分子我也帮你们!”
“我们?”
老头点头:“你,还有那个挂避雷针上的浓眉大眼的小子。”
我们队伍之中,称得上浓眉大眼的只有葫芦娃和韩雅墨,不过我一听见老头说挂避雷针上了就确定是葫芦娃无疑,这小子绝对办得出这种傻缺事儿,而且韩雅墨那体型,再粗的避雷针都挂不住。
我感激的问道:“是您老救了那小子?”
吴老头:“废话,那小子傻乎乎的,刚跳伞下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要不是我把他藏起来能到现在还没被叛军抓住?”
“那他现在在哪儿?”
“小子,我这算是帮了你们的大忙吧?”吴克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很有点儿坐地起价的意思。
我也知恩图报,直接点头说:“应该的,您吩咐。”
我本来以为老头不过是要钱,或者他跟谁有仇让我们这些“恐怖分子”帮他清理一下,没想到老头却突然说道:“我们今晚表演的歌剧,人手不够,你们给凑个数吧!”
“啊!?”我一下子就懵了,这算哪门子要求?
“没办法,”吴克朝我摊手:“我们算上杂工也才十几个人,前几天还有几个人在两边军队的一场冲突中被误伤了,我正为人手不足着急上火呢!”
“可,可我不会,”我磕磕巴巴的拒绝道:“从小一上台就发憷!”
“你还想主演啊?”老头白我一眼,“配乐、特效、场地布置、人肉背景总有你能干的活!”
“可我们有事儿”
“你不给我干活信不信我把你们卖了!”老头瞪着眼恐吓我。
萨德也悄悄捅我后腰:“这老家伙是个戏疯子,不答应他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样才对!”见我沉痛点头之后,吴老头才满意道:“你们还有人吗?再帮我叫几个人来,越多越好。”
“倒是还有几个不过,得找。”我说道。
老头摆手:“那去找吧,现在这个就先扣在我这里当人质,省得你们跑了不回来。”
直到恍恍惚惚的走到大门口,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来这里是来找人的吧,怎么变成被人拉壮丁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圣战(上)
找到葫芦娃,其他人就都不用着急了,坏书生等人都是职业佣兵,应对这种场面经验丰富,赵奕希和克里丝虽是女孩但一般情况下吃不了亏,至于杜非和陈四海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社会老油条的本事,那都是兜里不揣一分钱扔上南下广州的火车,三天后可以西装革履坐着飞机回来的主儿,这种顽强的生存能力到哪里都不用为他们操心,根本用不着我去找。
果不其然,我从歌剧院出来出来,就有人拍我肩膀,我回头一看,长着一张风干老脸的陈四海带着一张遮脸的大兜帽,嬉皮笑脸的看着我,我就说这老东西有本事把!
关于老家伙脱险的经过,那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坑蒙拐骗那一套,值得一提的是老家伙是落在了巴格达城中一位经营军火的黑帮老大的豪宅中,登时就被十几杆枪包围了,不过陈四海不愧是陈四海,仅仅半个小时,就把那个被陈四海从天而降吓了一跳,从而愤怒无比的黑帮老大忽悠得将老东西视为天人,客气的请进自己屋里殷勤招待,到今天就已经发动自己的兄弟帮陈四海找人了,由此可见陈四海忽悠人的水平,这还是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
我把萨德介绍给陈四海,又说了葫芦娃被扣押的事,陈四海听完并不着急,随便应了一声,朝身后挥挥手,几个一脸彪悍的当地人便恭敬的鞠躬后退,留下空间给我们三人说话。
“寻找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