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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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四点的班机,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赵西翰的语速很急,又很大声,让我很有错觉,一种他似乎还在关心的错觉。
那些他曾经关心我的种种画面和如今的他的表情重叠在一起,相似度百分之百,可是他的身份变了,他是某某某的丈夫了。不再是我乔韵宁的赵西翰了。不是了
我冲上去对他一阵踢打,我要让他痛,他才不敢肆无忌惮地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恶狠狠地咬着牙说:“怎么怕我死了是不是?死了不是更好,你更可以舒舒服服地去结婚了。赵西翰我恨你没有人可以像你这样,让我恨死了。”
他任由我打,也不还手,也不制止,只说:“你没事就好,伯母担心了一夜,快进去吧。”
我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喊我妈“伯母”了,以前他不要脸地喊我妈叫“咱妈”的人居然现在我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还是那个我从小爱到大的男人吗?
“在对我做了这种事以后,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表现得这么若无其事?”我现在咬字几乎是颤抖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痛,压低了声线:“宁宁”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
我受不了他那么叫我,我受不了他那样的眼神,我没出息地哭了:“说啊,告诉我你是被迫的,还是身患绝症不想拖累我,还是你出了医疗事故为了压舆论才和那个传媒大亨的女儿结婚的,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是我对不起你。”他这句话直接判我死刑了。
我的心瞬间碎成一片片的渣子,嘴巴却很大度地说:“没,你没有对不起我,人都是自私的,你卖身平步青云谁也不能拦你不是?”
赵西翰用带着无数血丝的眼睛瞪我,仿佛是我说错了话。他看了好久,我也苦苦撑了好久,最后随着一声摔车门的重响,赵西翰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看着车子慢慢由一个黑点变成完全看不见,天空下起雨来,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明明该哭的人是我,凭什么老天比我哭地厉害。
恍惚间,我睁眼看到一个为我撑伞的男人,身形和相片里的爸爸一样,不知道是雨的关系还是眼泪的关系,我看眼前的人还是很模糊,我就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句我自己都吓一跳的话:“爸爸,要是你还在的话,绝不会看我这么被一个男人欺负是不是?”
他说:“清醒一点,我是叶容凯,昨天和你睡在一起的男人,你的身份证落我那里了,喏,给你。”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个男人,我揉揉眼睛,想把眼泪揉光却发现越揉越多。“老天的玩笑开得真大,赵西翰卖…淫求荣去了,而我也莫名其妙地嫖了个男人,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或许是嫌弃我的字眼太粗俗,男人漂亮的眉毛都缩在了一起,拉着我要进门:“几零几室,我送你上去。”
说到上去,我开始害怕:“我不要妈妈看到我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我向超市走去,对跟来的叶容凯说:“身份证我已经拿到了,你回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即使想不开也和你没关系。你没把机票让我是应该的,即使我去了又怎么样?不过是见证了他们的幸福,何必呢?”
从超市出来已然不见叶容凯了,我放心了,真怕他一直跟着,我打开啤酒喝掉小半瓶,把从药店买来的一罐镇定剂倒入啤酒,我刚喝下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整个人趴在草地上。
怎么又是叶容凯?这真的是阴魂不散。他把手指伸进我的喉咙,恶心得我吐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他又把我拎走,径直塞进车里。
来到医院后,医院里一阵兵荒马乱,医生护士排排站,跟领导视察似的,有人给我洗胃,有人给我挂水,有人给我量体温,有人给我抽血,只有他一直握着我的手,闲得要死。我一直很想挣脱这双手,他这双手有一根手指是刚刚伸进我的喉咙沾满我的秽物的,我很嫌弃,可他的手像镣铐一样,怎么都挣不开。
不是嘴里插着管子,我会破口大骂,凭什么管我。
傍晚的时候,我被安排在一个安静的病房内,我意识到我真的失去赵西翰了,连死亡都无法让这个事实停止,我就这样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叶容凯走过来,他的手一直在我的眼睛上擦着,他的手汗真多,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哭了,而且哭得很凶。
这三天我就好像失了魂魄的人,甚至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纽扣扣错了好几个。为此打着点滴的手回流了好多血,整个人眼前都是黑的。
不过叶容凯的脸更黑,他解开我的纽扣,一颗颗准确无误地扣着。
他在给我扣纽扣的手也在抖,突然也扣错了一颗,我咯咯地笑了起来。
忽然,叶荣凯的双手抓着我两边的笑肌,恶狠狠地警告:“不要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在笑我自己,以前赵西翰给我扣扣子的时候,扣这颗的时候也常扣错,说是最靠近我的心脏,容易手抖。我真可笑,竟然到现在还在想那么狼心狗肺的男人。我真可笑,你怎么不笑呢?”
叶容凯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我,突然把我压向他的怀里,只听他说:“一点都不好笑。”
他见我恢复意识,拿着我的身份证狐疑地问:“你真的是乔韵宁?”
我很幽默感地说:“我没有改过名。”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最终还是绝望地摇头:“记忆里乔叔叔的样子很俊朗,而你似乎没有遗传到他。亏我心心念念想要报恩,为他当年救我,而想要对他的女儿以身相许。”
突然觉得输液太过冰凉,整个身体的骨骼都在颤抖:“你就是当年那个想要卧轨自杀的男孩?”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唯一可以和对赵西翰的恨相提并论的,大概就是那个无知的男孩了,为了救那个擅自轻生的男孩,我的父亲跳下站台,在列车进站的瞬间,奋力将那名男孩拉出道心,而自己却被压得鲜血淋漓。父亲的英勇救人事迹,感动无数人,唯独没有感动我。我只知道他的父亲瘫痪了,变得喜怒无常,对母亲呼来喝去,虽然对我这个女儿还是一样的温柔。父亲对母亲越来越凶,甚至变成了打骂,叫母亲带着我滚。妈妈不说话,我哭着抱着襁褓里的妹妹,大逆不道地骂着爸爸,最后只是哭着拉着妈妈的手走。等我们到了楼下的时候,302室的煤气已经爆炸。后来妈妈抱着我哭,说,爸爸是怕拖累我们。我在那时,就恨死那个男孩,他知不知道他一时兴起的轻生给了一个家庭毁灭性的打击。
我吸口气,恶毒地说:“叶容凯,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他的话更狠:“我也希望是那样。”
“想报恩是吗?即刻死到我爸爸的坟前。”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来点段子~哈哈~不笑的是汉子!
一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表白,想用乐器烘托气氛,无奈只会吹唢呐。正吹着,女生推开窗子怒喝:你丫这是要办红事还是白事啊?! 男生憨憨一下,那得看你的意见了
☆、4。谁的脑病谁来医
“我要是死了,谁负责报恩啊,死了多可惜。”这种时候,这男人居然还给我嘴角带点笑说这种欠扁的话。
“我呸!”我很不给面子地说:“你这种败类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可惜。”
他还是笑着:“我当然不可惜,我这是替你可惜,你已经把自己搭给我了,我死了就对不起你昨晚的付出了啊。”
这男人真懂得吵架,哪窝火他往哪钻。我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是啊,我付出的是金钱,你给的是服务,正所谓钱货两讫,没有什么对不起。”
“乔小姐的话里行间似乎对昨晚的服务颇为不满,其实我们可以再磨合磨合,既然是报恩,我将不对乔小姐收取任何费用。”
“一个人踩到一次狗屎是倒霉,再踩第二次就是活该倒霉。”我拔掉输液,说:“医药费就不给你了,因为你已经害我损失了镇定剂和酒钱,我不需要被救。”
我就这样出了医院,走到门口的时候,空气也新鲜了许多,胸腔里闷闷的那股气也舒缓了些。等了半天也没见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过来一辆车,对我摇下车窗,还是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这个时间出租车交接班,上车吧,我送你。”多有礼貌的措辞,要是他是好心的路人甲乙丙丁,我还真就痛哭流涕地上车感激他连带他列祖列宗。可惜,他是叶容凯,一个曾经用无知摧毁了一个家庭的败类。
我一脸反感地看着他说:“你先去忙你的正经事儿,我不能妨碍你接客是吧?”
他对我的讽刺完全视若无睹,只是轻轻地笑了,什么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一副特别宽容的样子,只是这丹凤眼微微地眯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邪恶:“行,既然你这么享受当客人,我就成全你。”
他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抱起,我当然抵死反抗,没想到我的反抗引来了一干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群众们,我只得一只手遮脸,另一只手作战,形势更加严峻。
“摄像头在哪?演电视剧那这是,男主角好养眼啊,就是怎么没见过,新鲜货啊!”哪里养眼,什么没见过,这厮难道不是大众滥情脸吗?
“女主角怎么这么像女版郭德纲啊,导演怎么找的演员。”我听见这句话好绝望啊,大叔你这是透视眼吗?我都用手捂脸了,您还想怎样?
“没事儿,媳妇儿不肯打针吃药正闹脾气呢!”说着这厮还拿狼爪给我整理了下刘海,眼神一片柔情深似海,真能演,我呸。
在我打落他侵犯我头发的手时,叶容凯似笑非笑地在我耳畔说了一句:“怎么样,还要继续挣扎下去吗?容我提醒一下,围观人群似乎还在壮大。”
我恨恨地瞪着他,再看看那些群众探究的小眼神,只好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小人,快让我上车。”
车子终于驶离了那个是非之地,车厢里安静得只有风灌进来的沙沙声,我把脸转向另一边,微风扫过我的脸。
听见叶容凯说:“乔韵宁,我也失恋了,那一天在机场,就是我和前女友分手的日子。所以我心情也不太好,如果你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我道歉。”
我和沉默僵持着,并没有搭话。我和叶容凯的仇怨不是一个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
“乔韵宁,我不知道失恋后正常的反应是怎么样子的,但至少不是你这样的,你要死要活的也只有你自己,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有半点影响到他吗?洗胃难受吗?喝镇定剂这已经是最舒服的死法了,别的你承受不起。可是我告诉你乔韵宁,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买到镇定剂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侧脸满是阴冷。
沉默许久,在呼呼风声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宁,你姥姥昏倒了。”虎妈难得出现这么脆弱的声音。
我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儿?”
“赵西翰那畜生的妻子打电话来,说你勾引她老公。你姥姥一听就昏过去了。”
什么破烂事都碰巧让我赶上了,我他…妈还没找那女人算撬了我男人的帐,她倒好先来恶人先告状来了。
我很镇定地说:“妈,你先送姥姥去医院,我一会赶过去。”
我忽的转过头想说“送我去医院”,话还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