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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以身相娶-第24部分

小说: 以身相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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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为什么我现在见到了赵西翰。
  赵西翰独特的指纹在我的眼睛周围摩挲,透过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心急如焚的眼,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却化作一句温柔的安慰:“宁宁,别哭”
  梦境中的赵西翰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我哪会哭呢?只是雨下得太大而已。
  赵西翰打开手机照明,白色的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被突然而来的光刺得眼睛生疼。这种生落落的疼也恰好证明了一切都不是梦境。
  我那烤熟的心,我那不留余烬的心,我那死无全尸的心,此刻都不在我的身上了,被这个光照射的赤|裸|裸的,我在他面前暴露了我的空心,我的脆弱。那些都是我撑了又撑的,不愿示人的坚强被迫暴露了。
  “赵西翰,你开心吗?我剁了你的手指,我被人剁了心。不是你让我受了伤,我不会这么没有防备的能力。不是经历了你这个人渣,我不会分不清禽兽的样子。是你先破坏了我的防御系统,是你彻底伤透了我,是你让我变得轻而易举,是你让我自暴自弃,是你找我急着找出口。”
  我的心像被乱箭穿透了,疼得让人发狂。
  这种疼是没有间断的,连让人喘息的瞬间都不给。
  “是你,是你占据了我心上所有的恨,让我原本应该恨别人的能力都没有了!”
  “赵西翰,凭什么你要让我不遗余力地去恨你,让本该痛恨叶容凯的那份都挤掉了。”
  仇恨像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涨潮了,所有所有的情绪都将我淹没。
  我每喊一次“赵西翰”,心就窒息得浑身发抖。
  可他怎么可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地对我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直很纠结问我,女主到底恨不恨容少,我说是恨的,可是这种恨是空话。
因为她的恨很早就被赵西翰占据了,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完整地恨一个人。
你们说女主爱上容少莫名其妙,那么一个失恋的女人,有人一直围着你,对你胡乱的好,你不会乱吗?
以上。
ps,为什么收藏一直停留在二百五,你们这些坏淫在用收藏骂我!嘤嘤嘤嘤!还不快保养我。




☆、30。谁的爱情谁牺牲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不知道爱与恨的定点在哪里。
  曾经深深爱过的,如今用来恨来模糊这疼痛的焦点。
  在一片大雨中,我已看不见来时的路,小时候断电的时候,妈妈总会在第一时间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蜡烛,给我点上。让觉得烛光里的自己,一片光明。如今残酷的黑暗炙烤着我的心,伟大的政府军正在抢修,我真想说,别白费力气了,修不好的。
  心里的电路断了。
  我忽然回头下意识地看向身后隐隐跟着的赵西翰,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再是他的手指。大雨里,我看不见他指关节的细节,只是轮廓,已经不如过去的细致了,也失去了过去的光彩。我曾经是那么喜欢赵西翰的手指。我的手指因为得过冻疮粗得不能看,简直跟发育不良的五根萝卜似的。所以我特别特别羡慕他有着双漂亮的手,甚至宝贝他的手胜过宝贝自己的手。
  如今他的手却成了这幅模样!
  我失神地想着,突然一双手臂向我伸来,我只听一声失控的低吼:“小心。”
  不知所措的我被拖进一个怀抱,正在施工的微弱光源照在赵西翰此时六神无主的眼,他的眼眸里流动着急切的暗涌,他起伏剧烈的胸膛正擦着我的耳朵,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快得骇人的心跳。
  然后,电线在离我们很近的距离掉落。
  在别人的视线中,这一幕必将是九死一生的。
  上面吊着绳索还在抢修电路的电工师傅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年轻人,大风大雨的还约什么会啊,这么危险。赶紧回家吧!”
  刚才在别处指挥的救援队组长也打着探照灯看过来,急忙拉我们走:“赶紧回家,情深深雨蒙蒙什么的,都得有命才能演。等下太阳雨了,你们再出来闹腾吧,台风天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儿!”
  我本着一颗炽热的爱党之心,微笑地和组长说:“我是来自发救援的。N市安危人人有责,我们应该众志成城抗台风。”
  组长伤人自尊地看了我的睡衣一眼:“就你?穿着睡衣这样?”组长一副“你别开我玩笑了”的样子。
  这点小小打击怎能伤我皮厚颜厚的乔韵宁半分半毫:“我是真心想要来支援组织的,您看我连衣服都没换,穿睡衣就奔出来了,意志力可见一斑啊。反正回家也是停电,不如让我为社会做点贡献。”与其在家自怨自艾浪费生命做个马王堆女尸,不如抢险救援做个烈士,还能有块能看的碑。
  组长是无语了,这下上面吊着钢丝忙得焦头烂额的电工师傅倒是开了口:“我们这儿都是技术工人,你个小姑娘让你弄,你也弄不灵清。要真是一腔热血无处挥发,等会儿等园林部的人到了,帮他们搬搬刮倒的树什么的,以免影响道路和行人。”
  狂风大作,路旁的行道树很多都被拦腰吹断,还有的小树被连根拔起。
  我一边搬着小树到道路两旁,一边对赵西翰说:“你回家吧,你再不回家,你那十点钟准时要繁衍后代的老婆指不定又找谁人、兽、杂、交了。”
  他看着我,眼神落寞到了极点,整个人看起来压抑到不行,最后他竟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哈,这多像赵西翰的风格,一直无害,让人跟着他一起愚蠢地享受一份宁静,然后猝不及防地给你重重地一击,让你再也站不起来。传说中的,无声狗咬死人。
  赵西翰走后,我就这样抱着那棵瘦小的树,在那里等抢险救灾的园林分队出现,好救活这棵小树。
  时间慢慢地过去,黑暗已经陷入一片空落落的沉寂。
  我在脑中玩杀人游戏,已经过到了第五关,叶容凯作为BOSS也已经被我打得死了七七八八了。
  忽然,路灯的微光抖了一抖,然后一下子我的眼前一片光明,整个城市恢复了供电。
  我抬起眼,看到马路对面的赵西翰穿着雨衣,向我走来。
  像是一幕电影特技处理过后的快镜头,他飞快地穿过马路,然后静止在我的面前。
  赵西翰打开手里的雨衣,给我穿上,只说:“我放不下你一个人在这。”
  我看着他,像看一则陈年的笑话一样:“有什么好放不下,你都扔过一次了,怎么着也是有经验的人,说这话多好笑啊。”
  他又开始那个令人厌烦的口型:“对不”
  我立即开口阻止:“赵西翰,我讨厌你的卑微,拿出你当初甩我的理直气壮,别让我看不起你。”
  “别这幅表情,不知道的人看了会以为是我攀龙附凤把你给踹了,告诉你,别想栽赃我!”我真的受不了他的眼神,我抱着树的手在抖,确切地说,我是浑身都在发抖。我想我这是被气的。
  “宁宁,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那样对你,你就不会受别人的欺负。”赵西翰颓丧的语气让他整张脸看起来面如死灰。
  我身残志坚地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语气甚是平淡:“给谁欺负,不是一个欺负呢?不经历人渣,怎么证明我是个傻瓜?”
  他过来扶住我紧紧抱着我的树,眼神狼狈不堪:“人渣是我,傻瓜也是我。”
  明亮的路灯照在他灰败的脸上,从前神采奕奕的医学院高材生,如今心脏手术新秀,这些光环就如同此时的灯光一般,长期打在他身上,让他熠熠生光。可是,此刻的他,脸上的光泽是没有任何生机的。
  也许是因为寒冷,从心底里透出来,我的骨骼肌开始通过颤抖自体发热。见我发抖,他的双臂本能地抱紧了我。
  赵西翰没有任何生气的脸,刺得我眼睛疼,我的眼睛自发性地闭眼,想要缓解这种微痛,黑暗中,我听到他长长的叹息:“长长的黑夜好过,漫漫的人生难渡。直到今时今日,我都无法相信我当初竟做了一个离开你的决定。”
  我猛得把树推给他,既然他这么喜欢抱,就他抱好了。正好那边儿还有一棵被刮倒的树,我要去救过来。
  “赵西翰,我们分开也没多久,跟了个十点档性|欲狂,你都成诗人了,出口成章啊简直。佩服佩服!”我做抱拳状。
  赵西翰嘴角染起一股苦涩的笑意:“在这种时候都能逗笑我的,恐怕也就你一个人了。”
  我对他礼貌地笑笑,赵西翰,我的笑是被你练出来的。一个25岁都还没心没肺的我,是因为19岁那个为你挖心掏肺的我塑造的。
  在我救下第四棵树的时候,强大的某区园林处救援队及时赶到了,然后他们开始进行专业的救树行动,把彻底刮倒的树木装上吊车,对被大风影响的树进行加固,修复。
  经过几个小时的切割和搬运,大部分的行道树已经站立。刚才因为倒伏的树枝而占据的大幅的路面的问题也已经得到了解决,交通恢复畅通。
  园林处的新闻发言人说让我留下来,一起等记者做个采访什么的。我此时也是累得乏力了,就说我自行散去得了,抢险指挥队的队长却不依不挠,说这是N市的精神,必须给N市的市民看看,好好宣传宣传。
  我提腿就要逃跑,结果被突然出现的蛮力扣住了手腕,我另一只手想反手给他一巴掌的,但是看到叶容凯,没下得去手,因为打那人渣,我怕烂手。
  此时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立白,我责怪自己不相信广告,“用立白,不伤手!”我只有后悔!
  只见他原本不多的眼白上,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虽然大雨不断夹杂着风声,他的声音还是格外的清晰:“金记者,赶紧采访这位抢险救灾的志愿者的心情,是什么促使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冒着让别人的担心的风险,在这里帮园林处倒忙的?”
  那个拿着话筒不知所措的金记者被叶容凯吼得一愣一愣的,但只有我知道,这些怒气虽然朝着别人,实际是冲着我而来。
  “我是怀着想要牺牲的心态在做的。”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被牺牲了,那么在生活里,我想要主动牺牲。
  起码,是有价值的牺牲。
  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人在爱里是个烈士,存在只为牺牲。
!!!!!!!!!!
今天心情沉重,忐忑等爸爸的心脏B超 
连着文儿也变沉重了!
希望爸爸快点好起来!




☆、31。谁的错误谁受罚

  最后采访没有成功进行,现场也是混乱的很。一边电视台那里催着要采访录像,一边叶容凯看着我像看着朝廷重犯一样,生怕我再次跑掉。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烦躁,一股脑说了出来:“爱采访谁采访谁去,我就是心里烦才出来找不痛快的,既然没壮烈牺牲,也没什么好采访的!”
  叶容凯皱着眉头对着金记者吩咐:“没事儿了,你先去采访别人吧。既然人找到了,叫他们也不用忙活了。”
  叶容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似乎想从观察我的表情来获悉我此刻的心情。
  我别过脸,看向别处,他却还不放过我,伸手将我的刘海撩开,一阵微不可闻的低叹在我的耳边飘过。
  他从口袋里拿出丝质的手帕,动作轻柔地给我擦拭,我在心里嘲讽地想,果然是洁癖透顶的人,看见脏的都想擦干。可是这样如白莲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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