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成芸-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坐在微颠的轿子里,上官芸不禁想起了刚刚瑾瑜的那句话。
效仿陶潜采菊东篱下,吾愿足矣。
要什么样的心胸才会使一个金贵的皇子,一个尊贵的王爷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得不承认,当时瑾瑜那样说的时候,她心底才意识到,这世上竟有与她如此相像的人。
与世无争,淡泊名利。
这八个字看似简单,可若真的要做到又是何其难!
微颠的轿子慢慢的停了下来,云府到了。她低下头弯身从轿中出来,一旁的梦桃赶忙上前扶住上官芸。
这时,一阵风而过,几个轿夫一同望向开阳大道的另一侧,原来是有人骑着高头骏马疾驰而过。
上官芸并没有多加理会,只自顾往里走。
倒是那骏马上的人,却突然的停住了,调转马头,回望过来。这人便是新贵派之首武鸣复的独子武进桓。
武进桓回到宣国后一直在军部任职,今日衙门里事情繁多,可爹却又托人带了口信要他速速回家,这才有了刚刚的惊鸿一瞥。
武进桓趋马上前,向轿夫询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刚刚进府的小姐是”
那轿夫见武进桓一身的官服,又有如此良驹做坐骑,想来也是富贵之人,便道:“是我们府上的孙小姐。”
孙小姐?难道是云辰之女?若是云辰之女,倒是好办!他在黎国同云辰还算有些交情,若是他上门求亲,纵是云相不同意也无妨,只需云辰同意便可。思及此,武进桓当下便信心大增,掉转马头往武府赶去。
世人都知云辰有一女,可他们不知的是,云辰养女云汐早在年幼之时便离了开阳。所以云府众人口中的孙小姐并非指云汐,而是指外孙小姐上官芸。
而此时的武进桓却还不知道闹了个大误会,正一个劲的往家里赶。
回到家的武进桓刚想同父亲说求亲之事,却被武鸣复开口的第一句话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武鸣复说道:“皇上召见滕王了,云天那个老家伙恐怕要回朝了!”
“爹?”对于父亲这样的一句话,他有些不明所以。
“今早皇上宣召了滕王,八成是为了云天的事!如今圣上都给台阶下了,云天那个老家伙还不马上顺手推舟?!如果他还朝,今后你爹我要在朝中有所大作为可是不大容易咯!所以进桓,你记住,这期间一定要把差事办好,决对不能让人抓到一点错!”
武进桓点点头,回道:“孩儿明白了。”看这样的情形,爹同云相水火不容,那件事恐怕只好从长计议了。
再说上官芸,她进到府里,并未往云天的院落里行去,而是径自往中庭的花苑处去。果不其然,对外称病的左相云天正好不自在的在修整月季。
上官芸轻笑出声,道:“外公真是好兴致。”
云天转过身,放下手里的剪刀,捋了捋胡须道:“众人皆醉我独醒!”
上官芸施施然走近,轻抚那月季花瓣,静默须臾后道:“外公一定知道,芸儿今日来是受人之托吧!”
云天“呵呵”一笑,坐回苑里的石桌上说:“真是受人之托么?抑或是你本意?”
指尖收回,那月季花瓣颤巍巍的晃动着,只听见她清越的声音:“芸儿前来,既是受人所托,亦是本心。”
云天伸出手招了一招,示意上官芸坐下。
她听话的走过去,给云天倒了茶,待他喝了一口才听到他说:“芸儿,你说这杯茶要怎么样才会不洒出来?”
“平。”
“不错,就是一个‘平’字。为官之道,为帝之道也是如此。”云天放下茶杯,赞赏的看着这个外孙女。
上官芸是聪慧之人,只需稍稍点拨便已明白了。为帝者,只有将朝中各股势力一碗水端平,才能握于掌中,立于不败之地,是为权术。为官者,识时务知进退,知晓什么时候该冒尖,什么时候该居于人下,最终才能久居高位,荣宠不断。
云天笑睨了她一眼,心知她已明了,便继续道:“除了平,还有一样,是为官者要记住的,便是度。”
度?不错,只有知晓了度,知道行事的轻重,才会受为帝者赏识器重。
“那不知现如今,外公是否已到了那个度呢?”上官芸浅浅一笑,问道。
“呵呵,自是到了。今日我老夫最爱的孙女也亲自出马了,自然是要卖你个面子的。”这只是句玩笑话,哪怕云天再疼爱上官芸,都不可能将政事与家事混为一谈。他虽身居在府,但朝中的一切依然了如指掌,如今太子被软禁于东宫,他们这些世家大族也被新贵派压在脚下,他此时不出山,更待何时?!
12
12、重出山,暧昧夜 。。。
从云府用过晚膳回来,上官芸便回到了王府。刚行至宿痕轩,留在此看家守院的梦橘便拉着她飞快的走进寝居,还欲盖弥彰的关紧房门。
跟在上官芸身后的梦桃不解的看着妹妹,问道:“你做什么呢?咋咋呼呼的。”
上官芸也觉着奇 怪{炫;书;网},“是啊,发生什么事了?”
可梦橘却不答,神情闪烁,顾左右而言他道:“没什么,小姐,你一定很累了,我去帮你准备热水。”
了解妹妹尤甚的梦桃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她走,知她心中定是有事,忙拉住她厉声喊道:“梦橘!”
上官芸也疑心的看着她,怎的她出府了一趟,这个小丫头就这么反常了?
眼看瞒不下去的梦橘低着头,半晌,嘴里才嚅嚅的道来:“今夜、今夜华穆居点灯。”
点灯?这么说,滕王今夜在侧妃那里歇了?这是王府里的规矩,王爷宿在哪,哪就点灯。
上官芸垂下眼帘,片刻,复又抬睫平静的说道:“梦橘,备水,我要沐浴。”语毕,便往浴间行去。
腾腾热气氤氲池水上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靠着浴桶壁闭目,没有变,一切都没有变。可笑她居然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呵呵,真是可笑!
从浴间出来,上官芸径自在镜台前坐下,清美的面容有些幽凄迷蒙。她取起梳妆台上的玉梳,拨撩开颈后的青丝,细细的梳理起来。长而柔顺的乌发还未全干,水珠从发梢处滴滴滑落。随手取了一块干布巾里紧湿发,正打算起身穿上中衣,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她以为是梦桃梦橘她们,便走过去开门,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理应宿在华穆居的滕王瑾瑜!
原来,瑾瑜往常宿在华穆居也不过只是与武敏佑说会话,看会书或者听会曲,然后在她睡去后便在外间睡下,与其并无夫妻之实。他本以为今夜也是如此,却没想到武敏佑有备而来。
他刚到华穆居,武敏佑就拉着他在膳桌坐下,殷情的替他斟了酒。他当下不疑有他,便举杯喝了。放下酒杯,他颇觉今日这华穆居有些不一样,问道:“怎的今日的熏香这么浓?”
武敏佑以为自己的秘密被戳穿了,心下一惊,忙道:“王爷,妾的屋子每日都点熏香的啊。可能是妾近日总是睡不好,下人体恤,点的香浓了些。”
瑾瑜颌首,这话听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不作他想的继续的用膳。
可是吃过菜,又喝了几杯,他忽然觉得屋中有些闷热,想起身到屋外透透气。谁知,不知何时把外衣脱了的武敏佑硬是拉着他,不让他走。
忽然他看向熏香炉,不对,这根本不是什么安神熏香,而是催情香!
意识到这点,瑾瑜当下思绪飞转,妄图找到一个借口躲过这一劫。可是显然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他看到武敏佑把中衣也褪去,浑身上下只余亵衣,顿时春光乍泄。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重,眼前一片模糊,只看的到那嫩白的肌肤。
正当武敏佑以为此计要得逞之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进屋内。
“王爷,有邸报!”定是那守府门的护卫。
瑾瑜如同被激了一下似地,倏地清醒过来,推开武敏佑,喊道:“到书房!”说完便逃也似地离开华穆居往睦元堂而去。
武敏佑咬着唇不甘的看着瑾瑜的背影,一气之下将熏香炉摔在地上。真是没想到今夜居然功亏一篑,她定要将那个护卫碎尸万段!
武敏佑原本对瑾瑜未曾碰过她一事耿耿于怀,可是他把王府内权交给她之后,她便慢慢的放了心。心想,只要她一日是滕王侧妃,那么圆房一事,滕王也定是逃不了的。后来上官芸进府,见王爷并不十分宠爱她,她就更加放心了。可是昨日眼见滕王同上官芸一同回府,当时的她心里真的是惊了一惊。又适逢姑母问起此事,她简单的说了,却被姑母斥为愚蠢。她道,只有儿子才是女人唯一的依靠,将来才能母凭子贵。武敏佑细细一想,发觉姑母说得对!
于是,这才有了今夜之事。
瑾瑜回到书房,接过护卫手中的邸报,一看,才知是太子发来的请帖,上头写着过几日是王姬的生辰,望滕王和滕王妃伉俪出席。除了请帖,他还在那帖子下面摸到了一张非 常(炫…书…网)薄的纸。
他抬手挥退那护卫,待他退去,才看向那张纸,上头是用黛写的十分细小的字。幸而他眼力极好,不然这么小的字还真的还不清楚。那上头写着,四弟,得你一言,胜过一切。中子难做,望弟如故。你心何如,我心明了。
瑾瑜看完,当下便用烛台焚毁。这几句话,太子是在说,要他如往常一样,不动声色,只需暗中助他便是。他与母妃的心意,他已知晓明了,只望他能小心。
轻舒了一口气,瑾瑜在椅子上坐下,而后视线在那请帖上停住。滕王妃,伉俪这两个词映入眼帘,瑾瑜脑海里浮现起昨夜在马车中的情景。
那份悸动,似乎依旧停留在他的心里。
突然,他站起身,拿起案上的请帖推门而出,书房里只余下夜晚清凉的风。
他也不知为何会来宿痕轩,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她的寝居外了。
她开了门,只着亵衣,那湿发里在那干布巾中,看在他的眼里,只觉魅惑。
上官芸并未想到会是瑾瑜,不禁怔怔的站在门口,直到那凉风吹醒了她。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她立马返回寝居穿上中衣,发现无不妥之处后又屈膝一礼,道:“王爷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他不是应该在华穆居的么?
瑾瑜回过神,将手里的帖子递给她,然后趁着她接过去看的时候进了屋。
上官芸看完,微蹙起眉尖,问道:“王爷这么晚过来,为的就是这个?”
瑾瑜现下才觉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在贵妃榻上坐下,他颇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你,还没睡?”
“恩。”这不是废话么?她若是睡了,现下是谁在同他说话?
上官芸见瑾瑜如此不自在,坐立难安的样子,便随手放下手中的帖子,亲手为他倒了杯茶。
瑾瑜正愁不知做什么,便接下茶喝起来。可是,喝了那茶却并没有让他定下来,反倒是先前的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的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看着上官芸如此有别于常的风情,他出其不意的伸手扣上她的纤腰,略一使力,将她带
进自己的怀中。
上官芸没料到他会这样,陡然一惊,忙双手握紧衣襟口,惊疑的望着他。
可此时的瑾瑜早已没了理智,只想一亲芳泽,俯下头,凑近她的肩窝,竟似有若无的磨
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