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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余世偷欢-第3部分

小说: 余世偷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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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欢仰脸,眉心微动。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名字?”程余发问,却是带着胁迫之意。
  程欢乖顺摇头:“没有。”
  程余突然身子又向前倾了几分,呼吸直直地喷上她的鼻尖。
  程欢顿时脸,却听男人幽幽呵气:“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抗拒。”说罢,大力甩开她的脸,悠然收手。
  程欢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勉强扶正身子后,程欢深跪,狠狠垂着头:“程欢不敢。”心里,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一直胆大包天的她突然柔情乖顺起来,这给他带来的诱惑,像是高纯度的毒品,让其欲罢不能。
  程余很满意,他扶起跪在地上的程欢,“程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程余的女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答应。懂吗?”
  程欢垂眸,微点头:“懂。”
  她当然懂,她怎么会不懂。他把她留在身边,说白了,不过是想先奸后杀——他不是早说过,他要让她成为能够替他死的女人?
  程欢勾唇淡笑,阎明说得对,男人若是不好色,那么便会无坚不摧。而有幸的是,她爸和程余,都是好‘色之徒。
  只是他为什么给她取“程欢”这个名字?
  气氛再度安静下来,程欢只觉背后发凉。偷瞄一眼沙发里的男人,见他正把玩酒杯。杯身轻转,淡黄的液体却静止一般,波澜不惊。
  半晌,程余幽幽开口:“人抓回来了?”他并不是在同她说话。
  程欢又低了低头,作势退下,却被程余探手拦住。
  印木凡上前一步:“是,已经关进了地下室。”
  程余颇为满意地颔首,起身,拉上程欢的手:“走,去看看。”
  CITY的地下室,潮湿,暗冷,阴森,与地面之上的喧闹和光彩,格格不入。灯光惨白,照的人心里发寒。
  印木凡打开一扇铁门,程欢跟在程余身后走进去,甫一定睛,顿时弓身到一旁,干呕不止。
  程余不动声色地看了程欢一眼,而后对着印木凡,佯装愠怒:“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准下狠手么?”
  印木凡连声认错。
  程余不耐烦地拂拂手,上前一步,铁架前的几名彪形大汉瞬时恭敬退后,垂手而立。
  铁架上绑着的女人早已昏厥过去,程余皱眉,示意行刑的人:“弄醒。”
  冷水兜头而下,披头散发的女人缓缓睁开眼。将将缓解过来的程欢正对上女人那双求死不能的眸子,刚褪去的寒意与呕意,再次上涌。
  程欢胸口剧烈起伏,没错,这就是程余,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铁架上的女人身上鞭痕缕缕,有些已凝结成暗色,有些,则还透着鲜,狰狞可怖。
  她一直在看程欢,半晌,才嗤笑着回视程余,气若游丝:“呵,程余,你是一刻都寂寞不得啊,除掉了我,就立刻有人来接班可是你怎么敢保证,这个女人不会是下一个我?”
  程欢心里一咯噔,顿时无辜地看向程余。
  程余面色毫无异样,他不知何时已戴上皮手套,手指捏起女人的下巴,逼她抬脸。他凛声逼问:“你几次险些为我而死,这回却能把货送丢这么多年,你究竟是奉谁的命,埋伏在我身边?”
  女人咬紧下唇,一言不发,她淡淡地别过眸子,却再次对上程欢的眼。
  程欢看得分明,那被湿发遮挡住的眼眸里,有愤恨,有不屑,更有无畏。亦如此刻的自己,潜藏着视死如归的仇恨。
  程欢眉心微蹙,只是自己的结局,会不会也跟她一样
  程欢些微失神,却猛然听觉“啊——”的一声惨叫,慌忙抬眼,但见正被施电刑的女人痛苦不堪地挣脱着,浑身抽搐,撕心裂肺地嘶吼,青筋暴露着,肌肉条条狰狞,如枯老的榆木。
  呕意再次袭来,程欢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她虽早已知晓这个男人有多残忍,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对一个女人下此狠手。
  受刑的女人再度昏厥,程余啐了一口,脱掉手套,施施然带着程欢出门。临走前,程余吩咐印木凡:“继续。”
  离开地下室后,程欢依旧脸色煞白。
  程余缓了缓神色,抚摸着程欢微微颤抖的唇,淡笑:“怎么了,害怕了?”那笑语里,三分关切,七分嘲弄。
  程欢知道,他此番用意何在——但凡忤逆他的人,都会跟地下室里那个女人一样,生不如死。
  程余突然欺身下来,吻住程欢的唇,辗转片刻后松开,贴在她唇角呢喃:“那个女人,曾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为我出生入死。可是事实却证明,她想要置我于死地程欢,你说,我该如何处置她?”
  程欢深吸口气,稳住声色:“杀。”或许只有杀了她,才能让她解脱。
  程余的唇瓣蜻蜓点水地掠过她细嫩的脖颈,纤长的锁骨,最后蜿蜒回到她的唇,微皱眉:“可是杀了她,我就不会知道是谁指使她了”
  “余哥说的是。”程欢垂头。
  程余突然笑起来:“程欢,这个女人我就交给你了。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给我想要的答案。”
  程欢一怔,她只不过刚刚得宠而已,他却要她接手程氏内部的要案?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要她亲手解决掉曾经跟自己此刻的境遇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在告诫她,又是什么?
  程欢唯有垂首应声:“是。”心内却有些微不安和疑惑,程余这么做,会不会早就识破了她,今日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在将计就计,只待瓮中捉鳖?
  程欢还是猜错了——
  再次回到CITY最顶层,程余揽着程欢的身子,一起看窗外的夜景。灯酒绿,光怪陆离,CITY周围的夜幕,似乎从来都不是黑暗的。
  “我要让你一点点变得强大,程欢,”程余拉起程欢的手,“我会让人教你格斗,教你防身,更要教你如何杀人。”
  “为什么?”程欢澄澈的眸子看回去,毫无戒备。
  程余笑:“因为我要你为我而死。”
  程欢亦笑,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非但没有不乐意,反而轻松许多,因为这好歹让她打消了方才的疑虑。
  这让她知道,他留下她,不过是看好了她的皮相,看好了她的身体,更看好了她的潜质——作为肉盾的潜质。
  “如果可以为余哥死,我愿意。”




☆、余04欢 梦魇


  英夙在骂街。
  “你这个狐狸精,你勾引我老公!你不得好死!”英夙情绪很激动,两眼如兔子,胸口剧烈起伏,恨不能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跟她对骂的人却远比她要有涵养的多。起码,她不似英夙。女人声色平静,没有叉腰,没有披头散发,更没有歇斯底里。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回问几句而已——
  “我就勾引你老公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你老公?
  他几个月没回家了?
  你们俩几个月没睡在一起了?”
  英夙气得浑身颤抖,半天才回她一句:“你没有孩子,就永远也别想跟我争男人!”
  英夙迟迟不愿意揭对方不能生育的伤疤,因为她总觉得,就算那人是个插足的小三,也犯不上撕裂她的伤口,往上撒盐。
  太不人道。
  但为了她的孩子,英夙还是不人道了一回。
  小三被撒了盐的伤口的确很痛,于是,她再也撑不住,撕破涵养的皮,冲上来,揪住英夙的头发,拖向墙根,狠狠地撞。
  弟弟在程欢怀里一直哭,从英夙骂街开始,一直到英夙被拖到墙角,头撞上冰冷的墙面,额角流血。
  程欢已然被吓傻,喊不出来,叫不出来,唯有看着母亲被坏女人弄受伤,手足无措。
  那个时候的程欢,对人的分类,只有好,与坏。
  坏女人也受了伤,因为坏女人看到,阎明出现了在不远处。
  坏女人顺势跌倒在地,胳膊擦破了皮。阎明很心疼,想要跟英夙兴师问罪,坏女人却善意摆手:“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当天下午,阎明就跟“狗急跳墙”的英夙离了婚,并且将英夙的东西打包,扔在了门外。
  彼时,英夙正在私人小诊所里缝针。
  程欢抱着一岁大的弟弟,定定地站在英夙身侧,看着针线扎进母亲的皮肤,再穿出来。足足五针。
  为了省钱,英夙没有打麻药。
  程欢看到母亲因为强忍疼痛而握到发白的拳,还有被咬破的下唇。豆大的汗,密布在英夙的额前,更密布在程欢心里。
  她痛,她恨,她要报仇,她要
  她看到自己握着沾着盐水的皮鞭,抽打在那具赤‘裸的躯体上。她按下按钮,听到滋滋的电流通过最敏感的地方,贯穿女人的全身。
  幽暗的地下室里,程欢独自一人,听着眼前浑身怖人伤痕的女人撕心裂肺地尖叫,看着她无助而又绝望地挣扎,一遍遍地问她,到底是谁指使她——
  这是程余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得不完成。
  捆绑女人的铁链被她挣得叮叮咣咣地响,每一下都似敲进程欢的鼓膜,刺耳,而又振聋发聩。
  程欢深吸口气,抖着手调高电流强度,再次按下按钮之时,却见那人收回了一直后仰着的头,她看到了——
  自己。
  程欢颤抖着上前,捏起女人的下巴,想要好好看清楚,却发现变成了母亲的脸。母亲的额前还流着血,眼睛肿,嘴唇干裂。
  遥远的声音传来,那是头颅与水泥墙面撞击的闷响,那一瞬,剜肉剔骨般的疼痛,开始在程欢体内蔓延,传遍四肢百骸。
  向来不哭的她,终于疼到泪流
  被席让摇醒的程欢,一身的冷汗。
  “又梦到伯母了?”席让伸手,擦干她眼角的泪。
  程欢点头,吸吸鼻子:“你怎么没去睡?”她的声色,因为梦境太过真实,而恐惧到虚弱。
  席让给她掖了掖被角:“知道你害怕雷雨天,所以过来陪你。”
  程欢转过头,看窗外被闪电照亮的夜色,听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
  她记得,那天母亲缝完了针,便带着她和弟弟离开了阎家。正值炎夏,他们便找了间地下通道,铺上垃圾堆里翻来的草垫和纸板,和衣而眠。
  第二天醒来,母亲疯了。
  警察把母亲送进疯人院的时候,程欢抱着弟弟,站在不远处,没有哭,没有喊。她怔怔地看着母亲被几个人紧紧箍着,步履凌乱地走进无尽的黑暗。
  弟弟依旧在哭,程欢抱着他,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暮色四合,直到昼夜轮回交替,直到
  那一天,正是雷雨交加。
  那一年,她五岁。
  程欢陷在回忆里,席让见程欢睁着眼,并无睡意,便犹豫着问出口:“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
  程欢这才抽回神智,今晚?
  “雨天,塞车,我走回来的,所以晚了。以后你就别等我了。”程欢只能撒谎。
  程欢从席让怔忪的眸子里看出了他的怀疑,还有失望。程欢并不意外,朝夕相伴这么多年,她的心思,从来都逃不过席让的眼。
  可是她除了撒谎,还能怎么办?
  她能告诉席让,她成了程余的女人,她今晚在程余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为他一个人跳艳舞整整两个钟头?
  她能告诉席让,她成了程余的手下,为了从地下室里的那个女人嘴里套出真相,她不得不像个刽子手一样,近乎变态地对她严刑拷打?
  她能告诉席让,从明天起,她就要住在程氏,和那群整日打打杀杀的人一起,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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