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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凶灵难散:逃出鬼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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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修虽然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眼睛还是禁不住眯起来。他说:“我不减肥,不拿水果当主餐。就是死,老子也要做饱死鬼。让他们给我上好酒好菜!”
  那声音说:“你想要的还真不少!”
  毕修说:“不少?我TMD只是想临死前吃上顿顺心的!就这也嫌过分?”
  那声音又说,很认真:“过分,太过分。这里你想要的东西,金钱,房子,衣服,美女应有尽有。只是吃的只有这个!”
  毕修笑了,说:“我真的不懂你们这些妖怪。”


☆、无法沟通

  毕修笑了,说:“我真的不懂你们这些妖怪。”
  那声音带着几分沧桑,说道:“你自然是不懂。你还年轻呐,小子!不过你也不必懂,只要吃着受用就行了。都没多少时间的人了,想的问题可真不少!”
  毕修说:“我最想不明白的是那些人一辈子只吃这种果实。他们怎么咽得下去?”怪不得一个个消瘦得都和饿殍一样。
  那声音说:“这正是你最不懂的地方。对这个镇上的人来说,他们必须吃这个,只有吃这种果实,他们才能活下去。”
  毕修说:“他们那样活下去,比死亡能强到什么地方?”一个一个,犹如疯狗!
  那声音嘿嘿笑了几声,说:“你不会理解他们。”
  毕修说:“他们也永远理解不了我。你们这镇子,若没了吃的,还不是如死镇一般?”
  那声音这次倒像受了些震动。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要的那种人世饭菜,这里也不是没有。只有一个人那里可以受用。”
  毕修说:“是谁这么特殊?”
  那声音说:“邪梦镇的第一人,邪梦镇的镇长!”
  毕修怀疑,问:“他难道不吃这种宝贝果实吗?”
  那声音说:“他从来不吃这个!”
  毕修更怀疑,他问:“你不是说,这镇上的人,必须吃这种果实才能活下去吗?他为什么可以不吃?”
  那声音又笑了几声,大约它认为毕修已是死路一条,所以也不再掩饰,说:“因为镇长和别人不同。我说过,他和邪梦镇的其他人不一样。不过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从他那里,你是讨不来上路的酒菜的!何况——”
  它顿了一下,又说:“吃了这种果实,死的时候,你会舒服很多。”
  毕修心里一乱,这话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他会死得极其痛苦了。刚才在街上,冷不防差点被发疯的镇民来个五马分尸。还会有怎样更残酷的死法?
  痛从中来,那声音已消失了。毕修心想自己毕竟不是什么英雄,电影上常见爱尔兰民族英雄临刑拒绝迷药,毕修料想换他到那个时刻,别说吃迷药,只恨世上没有奏效的止痛药品了。
  如今已顾不上是什么形象,毕修捡起那枚果实,想了想一口咬下去,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这果子闻着异香扑鼻,可是吃下去却是一股土腥味!?还渗出一股淡淡的臭味,不吃到口舌之间,还真没有感觉,只知道这里奇香,好闻,香得可以醉死人!
  毕修心想,这伙人将会加到他身上的死刑会是什么呢?横下一条心,但愿这果实果真如他所希望的可以麻醉人的神经。他大口小口地啃食着,奇怪却并没有吃饱的感觉。如果可能,他会象老鼠一样不停地啃啮下去终于,他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一歪,他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毕修感到下巴一痛,头皮也一阵刺痛。他觉得难受,想挣扎一番,可是却丝毫也不能动,就像粘在蛛网上的蚊子。不过挟制他的人感觉到毕修苏醒了,拉住他头发的力道立刻更狠了一点。毕修疼得意识终于彻底清醒了,几乎叫出声来。结果,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麻木了,什么完整清晰的词语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单音节。


☆、奇特病人(1)

  毕修感到下巴一痛,头皮也一阵刺痛。他觉得难受,想挣扎一番,可是却丝毫也不能动,就像粘在蛛网上的蚊子。不过挟制他的人感觉到毕修苏醒了,拉住他头发的力道立刻更狠了一点。毕修疼得意识终于彻底清醒了,几乎叫出声来。结果,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麻木了,什么完整清晰的词语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单音节。毕修疼得流出眼泪,极力想睁大两眼。他无法肯定自己的两只眼睛是否真的睁开了,足以看清楚眼前的世界,但是他眼睛的焦距还没调整好,眼前一片模糊。
  这是那奇怪果实的效果?毕修暗暗吃惊。他吃了不少,却还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意识和自制力,还能感觉周围发生的一切。不过,眼前这些人,似乎正确信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智力,变成了废人。他们完全不在乎毕修的感受,像一群屠夫联手对付一头注定要开膛的肥猪一样,拖着毕修往地道上面走。
  虽然能感受到周围的活动,依然是一半清醒一半模糊。对于那两个离他最近的家伙,一个捏着他的下巴,一个揪着他的头发,他才能看见两个大致的轮廓,就如隔着毛玻璃之后两个发散的人影。但这两个人强迫毕修抬头正好面对着在他面前的一个人,就是为了让此人可以清楚地观察他。
  这一抬头,毕修近乎仰面朝天。但是他毕竟还是视线模糊,只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影在他眼前。那张脸上的五官却看不清楚,只有模糊的两个黑洞,就是眼睛的位置。即使视线模糊,毕修也能感到那双眼睛黑白分明。
  毕修心想:在这个疯狂的镇子里,能有这么大派头,此人是谁?
  他又想起来,当自己被发疯的镇民们纠缠时,曾发现有人在远处窥探他,但是毕修被一群人围剿,险些被撕成碎片。完全没有机会去注意那人是谁。
  毕修心里微微一动。难道在暗中窥探他的,会是眼前这个人吗?只是现在,毕修的两只眼睛,因为那果实的影响,还是看不清楚。他头脑被毒性麻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脑袋似乎比平时都大了几倍,完全麻木了,连触感都迟钝了很多。
  毕修心想:这样也好。不管以后施行什么死刑,这果实起了麻醉的作用,剧痛的感觉也会因此降低不少。
  毕修的脸颊酸痛,不得不闭了一下眼睛。他这才意识到,对面的那张人脸上,那两个眼睛的黑洞,自始至终就没有闪动过一次。按常理,人大约十秒钟眨一次眼睛,这样能保持眼球的湿润。毕修以为那是个死人,可是等看见那两只眼睛里,眼球左右移动,他这才明白这个人还活着。
  如果不是毕修发现此人的两只眼珠还会动,简直绝对会以为这是一具死尸——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类厉鬼。毕修活了三十多了,平生第一次看到这种全身都纹丝不动的人。这人似乎和背后的那座色彩艳丽的沙发软床成为一体了。他背后放着靠枕以支撑他能保持坐姿不至于歪倒。这人连脖子都从来没动过一下——不,毕修注意到,他连嘴唇都不动。


☆、奇特的病人(2)

  这人连脖子都从来没动过一下——不,毕修注意到,他连嘴唇都不动。
  全身瘫痪?毕修心里升起一丝怜悯。不过,全身瘫痪还如此威风的人,毕修也是头一次看见。尤其令毕修佩服的是,这个无可救药、形体畸形的病夫,竟然还是这座巨大的宫殿式建筑的主人——这能不叫人佩服吗?
  从外表可完全看不出这里是豪华建筑。毕修曾站在他自己家的小楼上往远处眺望,只看见几乎雷同的一式一样外观的建筑物,根本无法找出这所豪宅。即使它可能有些特点,也只是楼层稍微高点,但是毕修记得很清楚,邪梦镇里,高的楼房不只一座两座。虽然毕修现在视力模糊看不清楚东西,即使一米以内的物体,看在眼里也是一片昏花的影子,也能感觉到宽阔的室内铺设的豪华。
  面前这个怪物,到底什么来路?毕修想问,喉咙里却只发出一阵咕噜的声音,他根本就不能清楚的说话,似乎连声带都麻木了。不过他的行动倒是惊动了挟持他的那两个保镖,他们低头看看毕修。其中一人说了一句:“他竟然醒了,真了不起。“另一个人说道:”你看他像是醒的样子吗?“
  话音一落,毕修猛然赶到头皮一阵刺痛,第二个说话的人揪住他可怜的长头发,迫使毕修抬起头。毕修知道装也装不了假,干脆眼睛睁开,直视着对面的面孔——虽然他其实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像是得了高度近视,并且眼睛散光十分厉害。
  对方先是有些惊愕,随后对着毕修嘿嘿一笑,一个说:“他醒了?怎么办?“另一个说:“一样办。”两人一起哈腰向那宝座上的病夫行礼,等着他吩咐。
  毕修焦躁多与恐惧。他胸中窒闷无比,浑身的毛孔都渗出了冷汗。那个木偶偶僵尸一般的庞大躯体,一直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两只眼睛一直大睁着看毕修,一眨也不眨。挟持毕修的两个保镖一直保持着哈腰跪着的姿态,似乎他们两人也成了两个木偶僵尸。
  毕修的脑子太累,他渐渐感到头脑开始沉重,他想昏睡过去。这时,他的耳朵听到一声嘶哑的笑声,毕修难以置信地再次睁开眼,那木偶一般的怪物脸上,嘴巴的位置上,那红色的线条从中央横分为二,露出了鲜红的嘴巴,发出了不明所以的模糊的笑声!
  毕修听不明白,那两人可听明白了。却听那僵坐的怪物始终也不说话,就是如同疯了一般,到最后分不出他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还是在狂喊。毕修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那两个保镖人物一直弯着腰,等那怪物“笑”完了,他们才拖着毕修经过柔软的地毯向外走去。
  一人说道:“怎么办?以前献祭人牲,那都是自己知道该如何做。可是现在这货已经苏醒了,他怎么肯老老实实,按规矩办事?”
  毕修看着脚下光滑的地板向后退去,两人拖着他往外走。出来这间巨大的房子,外边还有一间。这里原来只是一个巨大的卧室!


☆、活祭(1)

  毕修看着脚下光滑的地板向后退去,两人拖着他往外走。出来这间巨大的房子,外边还有一间。这里原来只是一个巨大的卧室!毕修无力再抬起头,只得听这两人继续说下去。不过,他不知道,这些人所谓的“规矩”究竟是什么?大约就是献祭过程中,一套礼仪吗?
  难道以前被杀的人,都是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自杀的?
  毕修的脑子不能再考虑这么多了,他的头颅终于向地面沉落下去。
  “算他倒霉。”一人继续说道。
  “以前还没出现过这种事儿呢。”另一人接口,“这货倒算个奇人。”
  “奇人也是人牲。”毕修在半昏迷中听到一句他平生听到的最实在的话。
  “按规矩,不必动手,他自己把自己了断。这一次,难道还要镇上费个事儿啊?”
  “没关系。这小子耐磨。到时候逗着玩儿说不定挺有乐子。”
  “不知道到时候,处理这小子的刽子手会是谁呢?”
  
  一盆冷水泼在毕修脸上,他打个冷战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衣的镇民,正拎着一个水桶从梯子上走下去。毕修打个喷嚏,浑身湿透,连头发都在滴水。这股冷意渗入肌肤,直透入心底。水滴又顺着脊髓神经一直渗入大脑,毕修激灵灵连打几个冷战,果实留给他的最后一点麻醉效果,也因为这几桶冷水的刺激而消失了。他彻底清醒了,但是正因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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