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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如果可以这样爱+续-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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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能说不幸福,但很少快乐,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后来改嫁,我的继父也是个生意人,对我很严厉,也很疼爱,视我为己出,他自己和前任太太已经有三个孩子,加我,就是四个了,他忙着做生意很少跟我们在一起,在我的印象中他只是个父亲的轮廓。我母亲带着四个孩子一直住在这,因为那几个都不是亲生的,他们长大后就都自己出去了,很少回来。我跟我的母亲还有另外一个小妹很寂寞地生活了几年,后来我也长大了,她就随继父移居海外,定居在新西兰。我16岁的时候也去了国外,是留学,没跟他们在一起,虽然他们一再要求,但在国外待了四年后我还是回到了国内,后来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房子,这儿就没人住了,只请了一对老夫妇帮着打理,就是刚才你看到的杨婶,她老伴这会儿肯定在茶场忙着,她去叫他去了。”
  “就这些?”我很失望。
  “就这些。”他答。
  我看着他,忽然问:“你说你的童年幸福,但不快乐,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快乐就是不快乐,”他一点也不合作,“快乐或幸福是没有理由的。”很明显他对我有所保留。
  “那你跟我小时候差不多,我小时候也不快乐,尽管我也算幸福。”
  “是吗?怎么不快乐?”他马上来了兴致。
  “因为我被迫要装成一个好孩子的样子,装乖、装听话、装天真、装白痴。”
  “呵,有意思!为什么要装?”他笑。
  “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好孩子啊!”
  “你坏吗?”
  “骨子里坏!”
  “跟我一样,我们是物以类聚。”
  我白他一眼。鬼才跟你类聚呢。
  “真的,我也不是个好孩子,我也得装!”他直视我,很认真的样子。又说,“我可能比你装得还要辛苦,我必须要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说不愿意说的话”
  “是吗?哪些事是你不愿意做的呢?”
  “弹钢琴。”
  “你不喜欢弹钢琴?”我瞪大眼睛。
  “不喜欢!”他回答干脆。
  “为什么?”
  “没有哪个孩子喜欢!”他说。我还是不明白。他又说,“试想,哪个孩子喜欢从小被钉在琴凳上?我就是钉在琴凳上长大的孩子,没有自由,没有游戏,没有伙伴,普通孩子能享受的一切快乐我通通享受不到!你说我会喜欢吗?”
  “那你可以不弹嘛。”
  “没办法,得装啊,因为母亲喜欢我弹琴,她喜欢的我就必须得喜欢,虽然她不会怪我什么,也不会逼我,但让她高兴就是我最大的高兴,她若失望或难过我就更失望难过,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懂得我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让母亲快乐满足,我一直是这么想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那你自己的快乐呢?”我看着他,不能理解一个钢琴家居然会不喜欢钢琴,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琴艺精湛的艺术家会把钢琴视为生命的。
  “我说过我很少快乐的,在我的概念里,快乐是别人给予的,也是给予别人的。”
  我瞪着他不知所云。
  “干吗这表情?我说的是实话。”他对我的迟钝有些不满。
  “可你是天才啊。”我傻乎乎地说。
  “天才?这个世界上没天才!我更不是!”他不屑地说,“天才只不过是相对白痴而言的,从小我就被当做所谓的天才,这正是我的悲哀!”他的脸抽动了一下,很激动。“我很羡慕那些没被当做天才的孩子,他们可以自由地成长,不管他们长成树还是长成草,起码是按自然的态势和方向成长的,不像我,从被当做天才开始,就成了一个被人捆住手脚摁着脑袋剪掉全身毛发的可怜怪物!”
  我是真傻了,这还是耿墨池吗?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自负得可以,简直是目中无人。什么时候他也这么自卑了?“你真的那么讨厌钢琴?”她还是怀疑。
  “不是讨厌,是恨!”
  他愤愤地说,脸上流露出鲜有的孩子似的无助和悲伤。
  “有这么严重?”
  “是的,是恨!深入骨髓的恨!”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吗?如果没有钢琴,我的生活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望向窗外,目光停留在那生机勃勃的树叶上,树叶的轻舞飞扬跟他的黯然神伤形成鲜明对比,他像跟自己说话一样喃喃自语道:“也许没有钢琴我会很平淡,没有这么多掌声和荣耀,但我至少是真实的,我会像平常人一样,过着平静而真实的生活,哪怕是清贫的生活,也会比现在有颜色!”
  “如果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钢琴吗?”
  “不会!”
  “这么肯定?”
  “是的!”
  “那你怎么不选择其他的职业呢,即使现在你也没老嘛。”
  “不可能了,完全不可能了,从我开始记事起,我的生活里就没离开过钢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弹钢琴就是我的一个生活习惯,这个习惯至今已延续了三十年,我在钢琴的世界里桎梏了三十年,我的整个生命和灵魂已跟钢琴融为一体,我想象不到,离开钢琴我还会做什么”
  说着他站起身,在房间内踱来踱去,最后他站到了窗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又是一声长叹,听见他说:“我何尝不想换换空气,换换环境,我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很多年前我就跟继父学过做生意,但我失败了,残酷的事实把我打回了原地,我不得不回到钢琴这口棺材里继续做个绝望的活死人!真的是个棺材呢,我一出生就跟这棺材钉在了一起”
  我瞪着他,像在听一个疯子在演讲。
  “怎么了?在想什么?”他走过来,坐在了我身边,用手搭住我的肩。“没什么,我只是”我说不出话,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拍拍我的肩,问:“只是什么?只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可怜?”
  “不,我只是不知道摆不平你我怎么跟台长交差。”
  我说的是实话,说了半天,一点也没扯到正题上去。
  “要摆平我还不简单吗?”他凑近我,有些坏坏地笑。我故作镇定,可怜巴巴地说,“你要是真把我告了,我就会丢掉工作,没工作我怎么活啊?”
  “我养你啊!”他大言不惭。
  我抬头瞟着他,冷笑:“你养我?把我当宠物那样地养?”
  他看住我。“你恨我!是不是?”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我岔开话题,起身坐到了他对面。“还有什么要谈的?我能说的可跟你说了。”他不悦。
  “谈谈你的婚姻吧。”我忽然犯起傻来。
  “免谈!”他霍地站起来,又用背影对住我,“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谈,就是这个问题你最好别碰,如果你还想跟我谈下去的话!”
  “为什么?”我最想谈的可就是这个问题。
  “不为什么!”他还在拒绝。僵持了好一会儿,杨婶敲门进来了,笑着说可以开饭了。我一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了,时间过得好快!“好,去吃饭!”他如释重负,看也不看我就径直走出了房间。这人!
  吃饭的时候,两人谁也不说话。我更不想说,因为看着那满桌的菜,我全无食欲。我得时刻警觉自己的胃!“你怎么不吃啊?”他快吃完的时候发现我碗里的饭还没动。
  “没什么胃口。”我懒懒地说。
  “是看着我没胃口吗?”他盯着我的脸。“你还是吃点吧,你的脸色很差!”他居然会留意到我的脸色。“没事,胃有点不舒服而已。”我搪塞。话还没说完,我的胃就在抗议,我赶紧捂住嘴,憋着把那直涌而上的恶心压回去。
  “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吃你的吧,说了没事就没事!”我强打精神。
  “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吃啊?”他放下了碗筷,盯着我。我被他盯得一阵发毛,忙低头装模作样地扒了几口饭。他想了想,这才孤疑的继续端起了碗。
  “你该不是怀孕了吧?”他突然冒出一句。
  “哪有?”我条件反射地答道,心里一阵乱跳。好在他没继续追问,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我怀孕了,你怎么办?”我也突然问他。话一出口就后悔,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是我的吗?”他抬起头。
  我一愣,“咚”的一下放下碗,恶狠狠地瞪视他,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他这才知道说错了话,不吭声了。
  “你会怎么办?”我追问。我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会负责。”他答。
  “怎么负责?”
  “你真的怀孕了?”他也放下了碗。
  “我是说如果。”
  “你生下来啊,我来养!”他说得很轻松。
  我“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想生我就生?你当我是什么?”
  “那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你不生也得生!”他蛮横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必须有个孩子,我的产业必须有个继承人!”他态度生硬地回答,“我父亲去世后,我们耿家就剩我一个人了,绝后的罪名我担不起!”
  我一时说不出话,心里打起了鼓。“那你太太怎么没给你生?”我很不是时候地又问了一句。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他真发作了,一拳捶得桌上碗筷全跳了起来,他也跳起来,冲着厨房喊:“杨婶,你马上把楼上安妮的房间收拾好,白小姐神智不清,必须休息!”
  我被杨婶带上了二楼。
  这是一间典型的女孩房,墙纸是丁香紫,窗帘也是淡淡的紫色,白色欧式木床上铺着的柔软被褥也是紫色,就连梳妆台上的花瓶和精巧的首饰盒也是色调一致的紫,那女孩喜欢紫色!我很欣喜,因为这个颜色也是我最钟爱的。我的衣物中有一半以上都是紫色,或深,或浅,同样一件衣服我很少考虑其他的颜色。米兰对此很不理解,说我有紫色偏狂症。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好像从我对色彩有辨别能力开始,就迷恋上了那清雅神秘的紫色,萦萦绕绕,似真似幻,那一定是我的前生所选,今生还是不能舍弃。
  安妮,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我想象着,躺倒在宽大柔软的被褥上,抬眼闭眼瞬间淹没在一片紫色的海洋。耿墨池也应该知道我喜欢紫色,否则他不会安排这个房间给我。他还留意过我的喜好?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才对。我一想到这就来气。
  但我忽然有点妒意,同样是人,他和他的妹妹却可以在这么个富足舒适的环境中长大,住这么好的房子,享受这么贵族化的氛围,这是我不曾料到的。他从未跟我提及过他的家庭,虽然一直知道他有良好的风度和教养,却没想到他原来出身显赫。而我却是普通工人的女儿,父母整日为生计奔波操劳,父亲工作到退休也只分了套阴暗潮湿的两居室,更不用说让我接触钢琴之类的高雅艺术,我连电子琴都不会弹!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可是他居然还郁郁寡欢,说什么被钉在棺材里,他钉在棺材里那我算什么,我是不是该说自己躺在坟墓里?想不通,这个男人是越来越让我看不明白了。
  睡了大概两个小时,我醒了,耿墨池要带我出去。
  “带我去哪?”我边走边问。
  “跟我走就是了,反正不会把你卖了。”他双手插裤袋,银灰色的短大衣很潇洒的被他拢在了身后,很神气的样子。
  “要卖卖你自己!”我一脸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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