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挑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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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什么时候是呢?”
“等等婚礼顺利结束的时候?或者等”
周可乐对陆杭表现出来的不舍和担心,似乎将孟子轩逼到了一个强极则辱的地步。他理智尽失地正过脸,同时伸手重重地捏住周可乐元软的下巴,直到那细皮嫩肉上泛起用力过度的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没有什么结束的婚礼,今天,就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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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结束;今天就是结束。不过葬礼那天;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回来最后拜别。”
周可乐又惊又惧,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孔稍显扭曲的男人,方才还盘旋在她脑海里的疑问;因为孟子轩充满恨意的语气,立即构成了一张完整的图,令她如梦初醒,说话间都带了颤音和不确定。
“你、一直都是你?!”
已经到了不必要隐藏的地步,周围安插的都是自己心腹;孟子轩毫不在乎的大放厥词:“不是我;是我们。虽然同样不喜欢陆海国;但我们两个目的一致,他怎会愿意失去我这最有力的盟友。”
语毕,再忆起她前几天因为陆杭的失常,孟子轩气愤至极也懒得再和她绕弯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带你走吗?因为,今天是整个陆家覆灭的日子,我要你和我一起,好好欣赏这出戏。看我是怎么样将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陆少爷,从天堂打到地狱。”
他言辞间都带着对陆杭的轻蔑,周可乐却不怒反笑。她的笑容有种让人奇特的治愈感,却让此刻的孟子轩越看越刺眼。
“不,不可能的。他那么聪明,那么洞察世事,怎么会对你没有防范?”
周可乐的自我建设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几乎是在顷刻间被孟子轩土崩瓦解。
“如果他对我有防范,又怎会让我带你走。”
他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猛然得知是陆杭让孟子轩带她走的周可乐,一时心乱如麻,她已经意识到很多问题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而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她却黔驴技穷,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着你,这场婚礼是假的,假象,明白么?其实说出来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个在你口中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人,居然低下头对梨和家道歉,甚至将陆氏的股份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拿出去,只为了要他们配合弄出这场假婚礼,来对付他的亲二叔,陆海国杀手狂妃太嚣张。你看,其实他和我都一样,不也不念亲情?所以你也别露出那副看见魔鬼的表情了,从你选择呆在那个男人开始,你已经选择告别了你的世界。说到这里,你应该也很好奇,他忍了陆海国这么久,怎么忽然就这么沉不住气”
周可乐难得听那么长的一段话,却没有急匆匆地去打断,即便以她的头脑几乎是不能理解,孟子轩的具体意思。
看她一脸迷茫,孟子轩玩味地扬了下嘴角。
“听说一个聪明人就得配一个傻乎乎的,看来还真是这样。那就再清楚一点儿。还记得你最后一次因为婚礼的事情,被尔尔带出陆家吗?陆杭没来找你,是因为她觉得你呆在我身边比较安全,并且我们父亲死之前曾经留下过二叔罪证的蛛丝马迹,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找。他应该是觉得有了这些证物就可以让他重返监狱,甚至从中作梗不费吹灰之力的搞个死刑,又不用接受联姻,又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你这个小傻子接回家双宿双飞。但是很可惜,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他。因为我恨他。不只他,我恨整、个、陆、家。”
那个恨字被孟子轩重重地强调,他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将一切以燎原之势毁灭。
“别人永远都不可能明白,生活在一个不欢迎自己的家庭里,是件多么煎熬的事情。陆家次子的头衔我根本不稀罕,我就希望我妈每天能活得轻松愉快,哪怕是每天吃糠咽菜,而不是在整个陆家的冷嘲热讽下过日子,甚至连和自己的丈夫上床都得威逼利诱加迷药勾引。陆杭两兄妹总是觉得自己的母亲可怜,但他们考虑顾我和我妈的感受吗?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爱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而已!我总是站在门外看她耍这些把戏,然后想我来到这世界上是不是久就为了见识肮脏和龌龊。这感觉你能理解吗?你可以吗?你以为我想整天不务正业潇洒孟浪吗?!我不过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削减他对我的戒心!我甚至在当初救他一命的时候,心里想着的都是忍辱偷生,我告诉自己,没有十成十的把握绝对不能冲动。对,你说的没错,他是很聪明,可是二十多年,我用二十多年来建立一场信任,我甚至做好了再等二十年的准备,耗到他无坚不摧的堡垒出现缝隙为止,终于,你出现了。我不过故意把我们的合照发回去让他看见,只稍稍刺激了一下,他果然忍不住了,将婚礼,或者叫将计划提前。因为他害怕了,他怕你真的跟我走,也怕陆海国迟早看出些什么会对你下手,你倒好,直接把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陆尔尔送上死路,而他竟然只赏了你一个耳光,而已。真让人大惊失色啊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目的,也是让他们一群姓陆的,从此消失。”
中途,言到激动的孟子轩平复了一下心情,他顿了半晌,神色复杂地看周可乐一眼,复又轻声启唇。
“不过,上帝对你确实偏爱。如果不然,怎会安排我真的喜欢上你。为了你,我的计划左顾忌,右顾忌,直到今天。可是,你为什么答应了和我一起离开,现在又要回头呢?可乐,不遵守诺言的孩子,上帝是不会喜欢的。”
他明明说着可以让女人俯首称臣的情话,说着陆杭从来没有给过她的定心丸,但周可乐却只有一个感觉,欲哭无泪。她欲哭无泪,为孟子轩的心急和忍辱负重,也为当初的不懂事而后悔煎熬。得知陆杭可能有危险让她如临大敌,巨大的恐惧从她周身密密麻麻地入骨,每呼吸一下,都犹如针扎。
车子依旧匀速却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周可乐抽了抽鼻子,深吸一口气,眼睛里充斥着不管不顾,趁见孟子轩讲述之间有所松懈,转身便手脚并用地去砸车门,企图垂死挣扎跳下去,无奈还是被孟子轩逮回来宣布失败。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陆杭!你放手!混蛋!”
她越骂,孟子轩的力道就越重,怒不可遏。
“你疯了?!你跳下去不死也残废还妄想怕回去?!哪怕你爬回去了也只能收尸!他计划倒是周详,用婚礼做掩饰,将船开出公海,在公海上将陆海国解决,茫茫汪洋,毁尸灭迹,就算被查出来,公海杀人不犯法,他以为,我真的会让他顺利除掉他台面上最大的对手吗别来无恙,小冤家!开船的人我已经换了,它永远也不可能驶进公海!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伤的是陆杭,合我意。要伤得是陆海国,他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警察局我已经备案,大规模械斗兼故意杀人,随便一条挑出来都够我置他死地!更美丽的,是他们互相缠斗致死。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都永远不可能见到他了。”
“永远!”
闻此,周可乐彻底时空。她双脚蹬在前座的靠背上,转而借力要滚出孟子轩的控制范围,无意之间将对方衬衣袖口扯散了线,圆圆小巧的纽扣从半空跳跃在地面不断滚动,那姿态好像此时凌乱的每颗心。
那头,船只已经顺利驶向远方,再也看不见城市和人烟。周可乐明明坐在车上,却恍然听闻船笛声响,她一愣,停止挣扎地遥望窗外,却发现玻璃车窗却被雾气厚厚的蒙上一层什么也看不见。
下秒。她用头狠狠地撞向车窗玻璃。
索性孟子轩手伸得快,拦腰截住,周可乐冲撞的力气被因此减弱,她的目的没有得逞,顶着头上一片微红,放声大哭。
此情此景,终于让孟子轩的歇斯底里少了些,找回一点理智。他将周可乐牢牢按在自己怀抱,轻言细语。明明是在说着结束一个人生命的事,却异样的轻描淡写。
“别傻了,跟我走,嗯?以后你想要什么,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我保证。我的一生从此也只会拥有你一个人,他不能承诺你的,我统统都可以。可以么?我现在得不到你的心,可只要得到你的人,总有一天你也会对我动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没关系。”
周可乐终于安静。
良久之后。
“我不会再哭了,但我保佑你每分每秒都把我锁在身边,即使上了飞机,也别让我接触到玻璃,更要小心我不去招惹开飞机的人。否则,不管是心还是人,你什么都带不走。”
她从未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他说话,好像并不是那个敦亲睦邻的小女孩,而是求告无门,要以死相殉的痴情女子。她一心一意为着陆杭的模样,让孟子轩难以克制地想起孟兰,那个让他在内心深处,不知该呵护她对陆海潮的傻,还是该讨厌她往自己身上泼一身脏水,临到老了,陆海潮死了,还是要死守陆家。
蠢货。
蠢货!
目的地已经近了,再出一个收费口就到达机场,周可乐闭上眼,深知大势已去。但她不着急,内心澄明地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以后,天塌下来她似乎都不怕。
在同一天里,在孟子轩的人生里,发生了两个奇迹。
第一个奇迹是,他终于亲口承认,自己竟爱上了所恨之人的女人。
第二个奇迹是,他为自己口中的那些蠢货们,妥了协。
当车子被勒令急刹在收费口,同一时刻,孟子轩的手一松,周可乐毫无防备,整个人都撞了出去,接着清脆的一声卡哒,车门提示解锁。
车窗摇下,烈烈风中,这个男人再也没有看身边的人一眼,他眼神不明地直视前方的灰色天际。
“我了解了。”
“了解了你们这些如乞丐般的爱情有多了不起,就算知道必死无疑还飞蛾扑火的爱情有多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你就算回去了,能凭着这让人唾弃的东西多么了不起的扭转局面。”
“我更想看看,你如何凭着这自以为是的莫须有东西,在连我都不知道的航线里,和他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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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在告诉收费站的周可乐一时之间倒真的毫无头绪;她的随身包还在;但因为刚才和孟子轩战斗,手机什么时候掉出来了也不知道。旁边工作人员问她需要帮助吗,她心急火燎之下只知道借手机,但因为太过着急和慌张;表达了好久对方才明白。
“就那个、联系、不!通话?不,不是呜呜呜,可以联系人的”
收费人员是个年轻小姑娘,将她领进收费站,心领神会的递出手机:“是这个吗?”
她扁着嘴巴一边哭一边感激地看对方一眼。
陆杭在船上根本联系不上;除了他;只有将宋嘉木的号码背得熟悉。
三声以后;宋嘉木接了,声音懒懒的,周可乐如获至宝。
“你在参加婚礼吗?在不在?!”
一听就知道是周可乐,宋嘉木狐疑地看了看手机号,没有多问,只道:“又不是和你结婚,我才不要去呢。”
“呜呜呜陆杭他呜呜呜”
宋嘉木听势头不对,让她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