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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锁孽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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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千般不舍,却因为她身份卑微而不敢将她带入后宫。于是将她带回京中,安置在一个屋子里,每月频繁出宫与她私会。”
  “逐渐的,皇上金屋藏娇之事传遍了整个六宫,老佛爷听闻后,便瞒着皇上秘密接见杏儿。老佛爷见了杏儿以后,只觉得她得体贤良,家世清白,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便做主将她迎进宫中,入住长春宫,封为银妃。”
  素蝶神色冷淡,眼里有一抹嘲讽之意若隐若现。她深知银妃最终的结局,这个故事早已变得毫无悬念。当初越是荣宠,就积怨越深,落魄之时才会墙倒众人推。
  紫鸢继续开口,“银妃入宫后,皇上对她宠幸有加,她一人揽尽六宫宠爱,自然会成为他人眼里的眼中钉。好景不长,一次在梅妃的告发下,皇上发现了银妃与侍卫有染。两人私下来往的信件都不知从何处被搜出来,呈上殿前,皇上龙颜大怒,当即处死那不识好歹的侍卫。至于银妃”
  紫鸢停顿片刻,眼里渐渐多了几分触动。花前月下之时,谁能想到日后的万劫不复呢,若是一切可以重来,她是否还未选择这一条金碧辉煌的不归路。
  “皇后极力进谏,梅妃旁敲侧击,连一向与世无争的全妃都出面劝皇上赐死银妃,以儆效尤。却不料皇上顾念旧情,不舍得杀她,但以秽乱六宫之罪将她圈禁在长春宫,削去了她身边所有的宫人,只留下一人看管她的生死。之后,便是娘娘今日看到的这一幕了。”
  “她也是个苦命之人。”素蝶长叹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也许是同病相怜,不知为何,她竟对这素未谋面的女子产生了许些好感。
  她曾经也爱过,也试图去接受一个无情之人,她们的命运,竟是如此相似。今日是银妃潦倒,那他日呢,自己是否也有这一天,或是连像她这样安守冷宫的机会都没有?
  “但凡得宠之人,就应该料到他日失宠时的后果。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应该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见素蝶神色恍惚,紫鸢忙提点要害,试图让她看清眼前的形式,“娘娘,银妃已经失宠,娘娘实在没有必要与她来往过密。一来,传出去只怕会惹祸上身,二来,这银妃如今也算过的安稳,若是因娘娘而再度卷入这深宫中的尔虞我诈,岂不冤枉?”
  秀眉轻拢,素蝶心中纵然不愿,但仔细想想紫鸢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只怕不但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
  “那我明日带一些东西给她可好?”素蝶面色一沉,想到今日长春宫中满目疮痍的模样,她的心底始终有一股酸意难平。既然她改变不了如今的处境,至少为她尽一些绵薄之力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今日由她来补偿银妃,那他日自己失宠之时,又有谁会来可怜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扶摇直上九万里(4)

  天边堆积着滚滚黑云,似泼洒的墨汁,带着山雨欲来之势欲渐逼来。
  一个翩跹白衣的身影悠悠上前,似飘逸绝俗的惊鸿倩影,在冷风中一步步靠近。
  脚步停驻在长春宫前,素蝶试探地推了推门,手指触及到木门之时只觉得一股凉意透过手心瞬间流遍全身。
  不知为了什么,她竟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明知只是自讨苦吃,却还是执意要进去。
  也许心底还存有一丝好奇,这个荣宠衰败集一身的女子,究竟是怎样之人。
  她与紫鸢手上都提着一些东西,虽然都是宫里随处可见之物,但她深知,银妃久年失宠,长春宫形同冷宫,很多在她们眼里用之不尽的东西在这里确实千金难得。
  虎落平阳被犬欺,失宠的主子,过的连奴才都不如。
  正想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她试探性地向前靠近了一些。木门随即打开,还是如昨日一般,那木门只是半掩着,也许根本没有锁住的必要。
  庭院内依旧是昨日来访时看到的景象,除了遍地的荒芜烟尘,再也看不到其它。数不清到底被冷落了多少年,也说不尽到底有多久无人来访。
  与昨日死寂般的沉默不同,一踏进长春宫便隐隐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喧闹之声,仿佛是有什么在争执不休。
  素蝶伸出食指,轻摆在嘴边,示意紫鸢不要出声。两人放下了脚步,踮手踮脚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尽量不仿佛分毫声音,免得打草惊蛇。
  “公公,我们娘娘近日疾病缠身,请你大发慈悲送一些药材来吧。”一看是昨日的那个宫女,她早已收起了昨日的傲慢之气,眼里带着一丝恐惧,一脸的哀求之意好似最卑微无助之人。
  那眼前的太监丝毫不理会她的恳求,冷笑一声,眼里多了几分鄙夷之意,“哼,这太医院的药材是皇上和各宫娘娘们才能享用的东西,你们家主子有什么资格来要。也不看看今时今日她的身份,你还当她是当年那个圣宠眷顾的银妃吗?”
  那宫女脸色微微一变,一股羞辱之意涌上双眸,她紧紧抿住唇,克制自己即将失控的声调,“可是公公,我家主子若是再不医治,只怕是”
  “这宫里死的人每天还多的去了,连皇上都不管你家主子的死活,我们这些奴才哪里管得着。”那奴才面露不耐之意,宫女伸手试图扯住他的依旧,不料却被他挥袖甩开。宫女面如死灰地半跪在地上,浑身瘫痪无力,仿佛早已随着她的主子一并病倒。
  “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在宫里谈生论死的,嘴里也不忌讳。”身后忽然传来毫无温度的声音,素蝶疾步上前直径走到那太监跟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戾气狠狠从他脸上剜过。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我撒野,你可知道我是谁吗?”那太监想必是新来的,见素蝶打扮朴拙,不施脂粉,以为她也是个身份卑微的宫人,丝毫不将她当做一回事。
  “大胆狗奴才,这可是皇上新册封的娴妃娘娘。”紫鸢见他对素蝶无理,怕他口无遮拦说出什么更不敬的话,忙厉声喝止道。
  那太监顿时面如土色,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素蝶一眼,才发觉自己有眼无珠得罪了宠妃,忙事失魂落魄地下跪,俯首帖耳,磕头连连,“奴才该死,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请娴妃娘娘恕罪。”
  素蝶冷眼看着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口气冷声道,“你的却有眼不识泰山,你认得出我,又为何认不出银妃?按照每月的月俸,银妃位居妃位,怎么连小小一个太医都要摆架子?”
  “奴才该死,请娘娘责罚。”那奴才见素蝶动怒,知道自己大祸临头,却又不敢随意出声更将她惹恼,只好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既然你有眼不识泰山,那就赐二十大板让你认清楚泰山在什么地方。”冷眼扫过面如死灰的太监,素蝶面无表情地开口,神色中毫无动容之意。
  从前都是我为鱼肉任人宰割,想不到今日竟也有轮到她发落人的一天。
  “娘娘饶命啊,娘娘”那太监挣扎着欲冲上前求情,几个侍卫顿时推门而入,一把将他制住,任凭他打闹哭嚎一路拖着直至远去。
  素蝶眼中微微泛起一丝波澜,但并未动摇她的决定。等那恼人的太监消失了以后,她目露怜悯之色,看了一眼那还倒在地上的宫女,弯下身来将她扶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素蝶的语气柔和了几分,“怎么样,你没事吧。”
  “多谢娘娘,奴婢没事。”那宫女仿佛终于相信了她的好意,不再对她提防。
  在这深宫里,所有看似坚强之人,其实都不过是在遍体鳞伤后用表面坚强去笑着瞒骗他人。在最绝望无助之际,这些坚强武装,只会让她们显得更卑微更脆弱。
  “你叫什么?”素蝶发觉自己到现在还不知她的名字,便出声询问道。
  “奴婢叫采银,是银妃娘娘的贴身侍女。”那宫女的语气纵然依旧恭敬,但话里明显少了昨日那刻意的疏远之意。
  “你们去内务府去请太医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主意。还有,这里太过简陋了,将银妃这个月的月俸全数取来。”素蝶对着身旁的几个侍卫冷声开口,都是些巧言令色阳奉阴违之人,若不用身份来压制,他们永远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是,娘娘。”那些侍卫如意料中般恭敬俯首,随口答应了一番便转身离去。
  素蝶看着眼前憔悴的采银,心中联想到她多年来吃的苦头,目光逐渐变得恍惚,“你们家主子呢,我想去拜见她。”
  采银心事重重地看了素蝶一眼,仿佛心有芥蒂,素蝶不想她为难,便笑着开口,“罢了,若是不方便我改日再来。”
  说着,她转身正欲离去。
  “不,娘娘请留步。” 采银见素蝶要走,忙出声挽留,在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是胜过多一个仇人,何况她今日还帮她们结尾。若是这样恩将仇报,她也于心不忍。
  只是如今银妃的情况,只怕是无法见人。眼中腾起一丝谨慎之意,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家主子她身子不好,怕是见了娘娘有失体统。”
  “没事的,我从来不在意这些。”素蝶释然一笑,繁文缛节是用来牵制那些不懂通便之人,更何况,有违本意的礼仪,不过是抹着蜂蜜的刀子,每一寸都不过是变了花样的挑衅。
  “那娘娘请跟奴婢进来吧。” 采银带头领路,素蝶与紫鸢紧随其后,两人就这样并肩走进了屋子之中。
  采银将两人领至一个房门前,示意两人不要出声,随后便推门而入。一股霉气在开门的瞬间扑鼻而来,等素蝶适应了这气味,才细细打量这眼前的房间。只见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中,四周皆是用窗帘遮住,只有两道薄弱的烛火支撑着整片黑暗。房间里朴素到令人难以置信,只有一张破旧脱漆的香案上供奉着一尊观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火舌一寸寸吞噬着蜡烛,一道蜡泪顺着蜡烛滑落,似一抹猩红的泪痕,凝固在烛台之上。
  烛台中央是一尊观音像,借着昏暗的光线,素蝶只能隐约看到观音的轮廓,再想看清一些,目光却感到微微有些不适。
  在昏黄的光线中,一切都仿佛隔着一层轻纱,令人无法将一切都看得清楚,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似一阵暗涌无声涌动,四周的气氛沉默到死寂。前方忽然上传来几声咳嗽,素蝶这才注意到俯身跪拜在观音前方的女子。只见在的光线最暗处,一个身影畏缩在地面之上,浑身抖索,仿佛永远可咳不仅,听着令人感到背后阴风阵阵。
  想必,这便是那个银妃了吧?双眼眯成一条线,素蝶细细打量眼前的人,她曾千百次幻想过失宠的处境,却还是没想到竟会沦落得比那奴才还不如。
  采银见她身体有恙,连色一变,忙上前试图扶起前方之人。银妃执意跪着,不肯起身。采银面露无奈之意,却又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只能轻轻拍击着她的背,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见咳嗽声越发的刺耳,采银掩住脸上的惊慌之意,违心地安抚道,“娘娘莫担心,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想必这次太医一定会来的。”
  “不必再去求他们了,内务府那些人难道我还没领教够吗?”一个沙哑暗涩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怨恨,每一个字都听得令人感到心寒。
  素蝶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瘦弱无骨之人,始终不敢相信这会是当年冠压群芳的银妃。
  她只能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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