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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锁孽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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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还不确定到底是谁要害她,现在反而知道谁是她最大的隐患。在这宫里,太过招摇,不但害不成人,还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贱人,梅妃娘娘岂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绿衣宫女沉不住气,想不到素蝶没有分毫胆怯,不禁恼羞成怒。
  蓝衣宫女见状,便冷笑着奚落道,“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等一会儿将她发落到慎行司,看她还有几张嘴可以嚣张。”
  “你们凭什么说我在宫里行窃。”素蝶冷笑着开口,眼里的讥讽之意仿佛只是在看两只卑微的蝼蚁,毫不畏惧。戏都还没作全,就想将她定罪,她们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那你解释解释你手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绿衣宫女笑的花枝乱颤,双眼直盯着她试图看她如何出丑。
  “这个是我赏赐给她的。”远方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前方站着一个英气勃发的男子,他面色泰然,一脸正气,浑身散发着皇家威严,令人不敢正视。只见他眉如远山,目若朗星,玉面如冠,绝世飘逸,双眼深邃如海,仿佛暗藏汹涌,冷傲孤寂,不起一丝波澜。
  素蝶望着眼前的男子,脑海里顿时纷乱如麻。仿佛前世的某一个记忆忽然被唤醒,残破的碎片急速从脑子里流过,电石火花间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仿佛是失散多年后的重逢,让她再也无法掩藏自己的心思。
  那熟悉的眉心,沉稳的谈吐,就算经过岁月的摩擦,也依然如昨日般清晰。
  是他,真的是他,纵然当日的少年已经不在,但她却始终没有忘记他的模样。
  进宫,曾是她最大的痛苦,而她却偏偏因为这一份痛苦,而重获了失散了十年的真心。
  身旁的宫女显然没搞清楚状况,持着梅妃的气焰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是你赏的就是你赏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些东西,这些可都是宫里的东西。”
  蓝衣宫女见势不妙,轻轻拉了拉绿衣宫女的衣裳,脸上困窘至极,低低道,“他是当今四阿哥。”
  “什么?”绿衣宫女略一迟疑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忙垂首认罪,“奴婢有眼无珠,冒犯四阿哥实属无心,奴婢该死,请四阿哥宽恕。”
  “既然你知道自己该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来人,将这两人打发去慎行司,各打三十大板。”永城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不再理会眼下两个磕头不止的宫婢。两人皆是梨花带雨地哭喊连连,尖锐地惨叫声在内侍们的拉扯中越来越远。
  永城他直径走到素蝶面前,嘴唇扯出一个淡然的笑意,“你还好吧。”
  “奴婢参见四阿哥。”素蝶回过神来,连忙俯身行礼。永城伸手将她扶起,动作很轻,仿佛怕伤了她,只听他淡淡一声,“无妨。”
  口气平淡的似一杯温水,仿佛素蝶于她不过是一个路过的生人。
  “多谢四阿哥相救。”素蝶看着眼前的人,努力克制自己喜极而泣的冲动,她小心翼翼注意着他的表情,期待他有丝毫认出自己的迹象。
  十年已过,人事全非,纵然玉玲珑还在,她却早已不再是孤身一人。
  “这宫里的奴才个个狗仗人势,风气败坏,给她们一点教训,也好让她们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永城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满,随后又抬首看着素蝶,眼里多了一丝关怀之意,“你以后在宫中定要小心谨慎,虽然你无心害人,但不代表他人也会待你如此。今日之事,若是没有我出手相助,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他忽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对不起,我无意吓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宫里,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谢。”素蝶的眼中此刻只能容得下他的身影,两次相救,同样单纯的动机,他们之间的缘分,可能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你以后小心一些便是。”永城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去,甚至还来不及细看素蝶脸上的变化。
  素蝶望着永城消失的背影,脑子里纷乱如麻。重逢的喜悦还未尝够,就要再度面临分别。倘若说当初他们之间的鸿沟只是满汉有别,那如今他们各自身后都背着累累负担,任何一样都可能要牺牲儿女情长。十年的时间,把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心里涌起一阵淡淡的落寞感,素蝶垂下眼帘,试图遮住眼底的失落,他终究还是没认出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寸寸落华葬红颜(6)

  夜入更深,寒意肆虐,斑驳的月光仿佛沾上了一抹浓墨,交织在层层黑云中。
  四处鸟啼声声,落月屋梁,万籁俱静,辰时喧闹无止的紫禁城,此刻只剩下盏盏夜灯在夜色中忽隐忽现,隐约可闻各宫从里传来的声响,每一声都带着无尽的猜测和落寞,不知今晚又有哪宫的娘娘能承欢膝下,得沐圣眷,又有谁在冷壁孤灯中心灰意冷,等至天亮。
  这看似平凡的一夜,不知要改写多少人的命运,徒添多少的怨恨。深宫中的恨意,越是到了晚上,就越显得苍白。那看似繁华的表面,却是纸包不住火,难掩这深宫背后百年来残忍而孤独的本质。
  素蝶望着窗外那一盏盏风中摇曳的灯,心底最后一丝的期盼仿佛随着它们在冷风里一并掐灭。十年生死两茫茫,再次相见,竟是相顾无言,形同陌路,十年的等待,成全的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一段不该有的记忆,却支撑了她十年。也许对他而言,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一场偶然的邂逅,错过了,便点到为止,不再有情。她满心的绝望孤独中,是否也有一份是拜他所赐呢?
  “小姐,这么晚了快歇着吧,担心天气凉。”紫鸢见她魂不守舍,便走至她的身旁淡淡开口。素蝶转身看了她一眼,恬静一笑,便不再做声。
  真是可笑,明明都不相信对方的两个人,却是在这深宫里唯一可以仰仗的依靠。
  “紫鸢,你入府有多久了。”素蝶看着神情淡然的紫鸢,她的眼里有几分说不出的深邃,那股波澜不惊的气息丝毫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女子该有的神色。直觉告诉她,她绝对不是如她所见那般是阿玛刚买入府的婢女。
  “小姐那日不是看见了吗?”紫鸢笑意如旧,看不出丝毫端倪。素蝶看着那高深难测的脸,心里的疑惑之意更甚。见素蝶神色凝重,紫鸢笑着开口,“其实小姐何必在意这么多呢,只要小姐知道,在这宫里紫鸢会永远忠于小主这便够了。”
  一番话似安慰又似警示,素蝶听在耳畔,却觉得无比可笑。是忠诚于她,还是她背后的人。她说的其实也没错,她的忠心,始终只限于在这宫墙之中。
  “去歇着吧。”素蝶淡淡扫过眼前的人,只觉得自己好累,倘若能重选,她宁愿自己永远止步在七岁那年,也不必似如今这般困在深宫朱墙中,惶惶终日,度日如年。
  青空里忽然传来一阵笛声,悠扬飘渺,清婉绵延,仿佛来自儿时一个梦,情丝万缕,千缠百绕,幽幽地低语着无尽相思。在这万籁俱静的夜幕中,是谁玉笛生风,暗自伤神,化作万缕春风散入琼楼玉宇中。
  笛声清于耳畔,素蝶听着竟一时失了神。心底抑不住阵阵好奇之意,她忽然有了一种闻声寻人的冲动。
  如今天色已晚,想来宫中除了守夜巡视之人站岗放哨,其余的应该早已就寝。素蝶思量着,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正欲出门。紫鸢上前为她披上一件披风,一面为她绑好一面嘱咐道,“奴婢知道劝不了小姐,只是这花园中寒气甚重,小姐要一切小心。”
  “谢谢。”素蝶感激地看了紫鸢一眼,眼里的防备之意褪去了几分。不论她的出发点如何,至少此刻她是真心的。
  说罢,素蝶拉紧了披风,匆匆出了门。
  在经过钟粹宫的出口时,克尔心忽然撞见了这一幕。她满腹狐疑地看着神色匆匆的素蝶,眼里闪过丝丝冷意,她要去做什么,三更半夜独自一人,一定有问题。
  飞花轻扬,风韵洒落,片片都是这紫禁城中最后的一抹□。
  素蝶踏步而行,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很轻,唯恐惊动了这宫里的无数双眼睛。也许是夜已入深,也许是兴致盎然,借着几分胆子,她独自一人穿梭在这曲折蜿蜒的深宫之中。
  笛声在青空浮动,半清半醒中,仿佛化作无形的坐标指引她走向未知的前路。
  走了片刻,只觉得前方的路越发的曲折,心知再走下去可能会找不到来时的方向,纵然心有不愿,却也只能止步。
  心里不禁涌起一丝不甘,难道要这样无功而返?
  笛声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眼前,却无奈隔着千山万水。素蝶眼里浮起一丝落寞,一时兴起,她挥袖轻移,翩跹起舞。
  万千桃花偏偏飘落,皎洁的月色洒下一地碎玉,月影斑驳,天地沉默,谁又知晓在这深宫夜色中,一个妙龄少女攒眉千度,轻纱曼舞。此刻的素蝶早已沉浸在曼舞之中,步步清雅,踏出一地莲花。她时而挥舞轻纱,时而敛眉垂首,舞步移动间,悱恻缠绵,丝丝入骨,荡气回肠,似从画里走出的少女,纤尘不染,傲视绝俗。
  笛声戛然而止,声旁响起声声掌声。素蝶神色一凛,这么晚了还有谁?
  目光带着几分防备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陌生而收悉懂的影子赫然映入眼中。
  永城面露笑意,拍手称好,向自己一路走来。
  “参见四阿哥。”素蝶慌乱地俯身行礼,她忽然好想就这样仓皇而逃,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身份来面对她,忘记了素蝶的永城,永远只是高高在上的四阿哥,与她没有丝毫的瓜葛。
  “你的舞跳得很好。”他淡淡开口,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素蝶的余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的手里握着一只玉笛,想必方才的吹笛之人便是他。千般情绪顿时纷纷涌来,难道一切都是天意。倘若不是天意,为何两人会一再偶遇,重蹈覆辙,一次次拉紧距离;若一切真是天意,为何会缘分飘渺,聚少离多,每一次都只能错过。
  “奴婢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这舞再好,也不过是孤芳自赏,自取其乐罢了。”眼里闪过淡淡的落寞,素蝶苦笑一声,他竟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今夜若没有前来,就要错过眼前这番美景,岂不可惜。”永城笑意不减,眼中也不再有丝毫高高在上的气势。只有到了晚上,到了无人的时刻,他们两人才能撇开界限,放下尊卑,真正地坦诚相对。
  “四阿哥是人中之龙,让多少女子魂牵梦绕,日夜难忘,奴婢不过是一个卑微之人,何来可惜之说。”话一出口,素蝶顿时懊恼自己一时失控的言语。她什么时候竟也有了这样的非分之想,这样醋意大发,就为了一个早已不记得自己的人。
  “宫里的女子虽多,但个个巧言令色,虚伪讨好,像你这样正直不阿的女子,倒是少见。”永城联想到今日她被人刁难,心中的担忧之意更甚,这样一个清高冷傲的女子,纵然教人心弦,却不适合生存在这深宫之中。
  “宫中女子巧言令色都是为了目的,但凡讨他们好之人必定有值得让讨好的地方。奴婢是钟粹宫的秀女,生死都紧缚着皇恩二字,再不能有二心。四阿哥是圣上之子,又是前朝之人,无论出于任何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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