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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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两情相悦,她都是美丽的,纯洁的,高尚的!
文革开始后,老县长首先被打倒,污蔑他是逃兵、叛徒、走资派。
我和小钟紧接着也被揪了出来,被诬蔑为老县长的哼哈二将。那时候挨批斗,我们三个人总是在一起,老县长跪在中间,我和小钟跪在两边。
有一阵子,他们在老县长的手上绑根绳子,绳子两端拴在我和小钟的脖子上,那意思我们是老县长的两条走狗。回到关押的地方,我们自己解绳子,老县长一边解一边打趣,就算你们真是我的两条狗,可我现在还养得起吗?我自己也成了狗咯,狗叛徒。那时候,这样开开玩笑,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小钟那年生病以后,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他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很快就病倒了,天天发高烧,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老县长叫红卫兵送小钟去医院,红卫兵说:
“你们这些反革命分子凭什么浪费革命群众的药品。”
老县长气得在小房内直骂娘,那些红卫兵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没给老县长什么好果子吃。
我在一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每次揪出去批斗的时候,老县长总是偷偷对我和小钟说,咬咬牙挺下去,挺下去总会有希望的!他还说,这样的情况不会长久的,因为我们的党绝对不会允许某些人胡作非为。
我们那时还年轻,对政治看得还不透,本身又是刚从培养对象沦为斗争对象,心里确实很沮丧,若不是老县长一直在鼓励我们、开导我们,恐怕我们早就熬不住了。
可是,小钟还是没熬住,他不是意志被击垮而是身体没顶住。
那是在一个单位的小型批斗大会上,老县长与造反派据理力争,那些毛孩子辩不过他,恼羞成怒,说老县长不老实,对他进行了一顿毒打。听着老县长的惨叫我再也忍不住了,一直老老实实的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扑过去趴在老县长的身上,死死护住他。“别打,别打了!”
这时候,台下有一个邪乎乎的声音大喊:“这条走狗,想舔他主人的屁股。”全场哄堂大笑。
那个声音又大叫:“他那么想舔,那就让他舔哪!”
那些造反派头头本来就觉得找不着什么乐子,又正在气头上,竟然真的就把这当回事了。他们一拥而上,揪着老县长的头发,将他按着跪在地上,然后,又将我和小钟双臂扭住,拖到老县长身后。小钟因为身子虚弱,本来一直瘫跪在边上,可是,那些人说我们俩是老县长的哼哈二将,居然要我们一起去舔老县长的屁股。
我们当然不肯就范,拼命地挣扎、怒骂,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便抄起身边能够拿起的东西对我们进行了一顿毒打,将我们打得全身骨头都散了架,最后,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只剩喘气的份。这些畜生依然不放过我们,硬是拖着我们,将我们的嘴死死按在老县长的屁股上。
强烈的耻辱感使我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公安局的地下室,只见老县长泪流满面,一只手抱着小钟,一手只抱着我,正在一声声地呼唤。我跟了老县长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二次看见他流泪——他第一次流泪,是因为他亲哥哥在东北老家去世,他因为工作实在太忙,没能赶回去为哥哥送终。
他见我醒过来了,就幽幽地说:“总算是醒来一个,否则,我这罪可就大了!”
我一听就转过头去看小钟,只见他依然昏迷不醒,脸白得就像是一张纸,偶尔地会轻轻咳嗽一两声,那也是极
为虚弱,气若游丝,眼见是不行了。
“报告,报告!”我转过头朝外面大喊。
“别喊了,他们若是肯救早就救了。”老县长悲哀无奈地说:“都怨我,都怨我!我逞哪门子强啊!”
我看看垂死的小钟,再看看痛苦自责的老县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没过多大会儿,小钟就躺在我们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临死前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那几天,因为我们身子都被打坏了,所以没被拖出去批斗。可是,小钟的死对老县长打击很大,他总是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就像是祥林嫂一样,一个劲地埋怨自己,一个劲儿地给我讲小钟的故事。我见他的精神很差,怕他也会有什么意外,只得一刻不停地守在他身边。
老县长没做傻事,可是,他从此性情大变。我们身体稍微好点,又被拖出去批斗,老县长再也不跟他们争斗了,他们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绝不敢有半点违背。
我看在眼里,泪水盈眶:老县长这个宁折不弯的汉子,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我也会受折磨啊!
后来我们被分开关押,直到全县万人誓师大会上才得以见面。造反派再次羞辱我和老县长,老县长对我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背过身子趴在了我面前??????
那次批斗会结束以后就没了老县长的消息,有人说他被押到省里去了,也有人说他被判了,有人说他被整死了,还有人说他自杀了。
因为得不到我敬爱的领导的消息,我的精神也一度变得很差,就是那阵子,我在公安局门口示众被儿子看见了。
我此时已经陷入一种特殊的情愫之中,我渴望,渴望得到属于自己的感情。无论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她是美丽的,她是纯洁的,她是高尚的,我都渴望拥有她!
1977年,老县长突然就回来了,来到了青龙山,突然就站在我的门外。
那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年来,没有老县长的一丁点消息,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最敬爱的老领导。我一直把老县长当成了自己生命的依靠,精神的支柱,就算自己当上了局长也是如此;老县长虽然只比我大十几岁,可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长辈、我的父亲。没有了老县长父亲,我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这十年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他的日子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绝望啊!
可是,他现在就真切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身崭新的干部装,满面红光,满脸微笑,秋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一层神圣的光圈。
“赵县长!”我扑进老县长的怀里,让他满满地抱住我,然后放声大哭。
那年我三十七岁,正当中年。
老县长还是像以前一样呵呵地笑着:“小林、小林,几年没见咋的学会哭鼻子啦。”
“几年?整整十年哪县长!”我放肆地哭着,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着您啦!”
“哎、哎,我说林大局长,我不在这了吗,就在你面前杵着呢。”
最后,还是老县长像哄孩子一样将我哄进屋子。进了屋,我给老县长端张凳子扶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父亲——那时候我亲大已经去世了。
“干嘛这么瞅着我啊?”老县长语气温柔地问道。我突然发现,老县长虽然还是一口东北腔,但是,他的语调已经比以前缓和多了、温柔多了,当然也亲切多了。
我脸颊红红的,犹豫了一下,说:“赵县长,在我心里,您——您一直就像是我的父亲。”
这么多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窘迫地低着头,脸上直发烧。
☆、第十章 父与子——情到浓时
第十章 父与子——情到浓时
“呵呵,我有哪么老吗?”老县长摸着自己的脸颊,显得非常高兴。他顿了一会儿,忽然转个话题问我:“一枫,林场的领导本来要陪我一起来看你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来吗?”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老县长把脸凑到我面前,亲切地看着我说:“我跟他们说,我与你的感情就像是俩父子一样,我说不想让他们看见我们父子俩痛哭流涕的场面。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哭鼻子。”
我无声地投入老县长父亲的怀抱,他也紧紧搂住他的儿子我。我们就那样拥抱着,讲述分手后的情形,老县长父亲静静地听着,偶尔在我头上轻轻敲一下,你小子就那么点出息,一直都离不开我。
我没想到的是,当年老县长与我分开关押,是被押到市里去接受判决。万人誓师大会前判决就出来了,判了十五年,他怕我伤心,批斗的时候没告诉我。大会结束后他就被押到省监狱,这十年来他一直在省监狱服刑,直到1977年初才被放了出来,出来后随即平反,现在留在省里工作。
十年的岁月改变了很多东西,包括老县长的家庭。
因为家里困难,老县长在老家没娶媳妇,来我们县上以后,娶了个年轻的女中学生为妻,她给老县长生了个小子——我小虎弟弟。这个女人嫁给老县长时只有十六岁,老县长自己年纪大了点,难免有一点宠她。这个女人却不尊重老县长对她的一片情,她贪图享受、爱慕虚荣,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穿衣打扮,根本不怎么管孩子。老县长工作特别忙,但是,他总要在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关心关心儿子,所以,小虎自小就与爸爸关系更亲近。老县长被判刑不久,那个女人与他离了婚,后来投入了一个革委会头头的怀抱。小虎与妈妈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更看不惯妈妈的行为,所以,与后爸关系处得也很差。可是,自己爸爸被关起来了,他心里苦闷却找不着人倾诉。
到了上山下乡运动时,小虎一气之下就去了陕北农村。虽然家庭出身不好,但是他很争气,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大队民兵队长。一个黑五类孩子,在那个年代能有这样的出息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呀!
可是,命运往往喜欢作弄人。1975年秋天,小虎弟弟插队的地方爆发山洪,他为了抢救国家财产,壮烈地牺牲了!
“当时我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个女人没有告诉我,也许她是看我当时那样子,不想让我伤心吧?难得她还念着当年的一点情份儿。”老县长讲叙这一切的时候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我从他攥紧的双拳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悲痛。“我平反出来,家没了,儿子没了,那心情真是悲痛欲绝啊!可是,文革十年使得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党、我们的干部队伍遭受了很大的损失,党和人民都需要我们擦干眼泪、挺起胸膛继续为人民工作啊!党和国家培养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又怎么能为了个人的得失而辜负了党和人民的殷切期望呢?”
看着我的老县长父亲,我心里敬佩万分:他老人家的胸怀是多么的宽广啊!
“父亲,您不回我们县工作吗?”这是我第一次称呼老县长为父亲,心里居然没有任何的为难,反而觉着很兴奋。
老县长略有点不习惯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笑了,问道:“怎么,这么大了还离不开我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其实我也不想留在省城,想回咱县里来,但这是工作需要没办法。”老县长在我们县工作将近二十年,在他心里我们县早已经是他的家乡。“你知道吗?省城三种人很多,他们被清除后,急需要新的干部补充进来。”
这时,老县长转过话题,关心地问我:“一枫啊,你们县革委找你谈过话了不。”
“谈过了。”我回答。
“你做好出来工作的准备没有?”
“我??????”我一时语塞。县革委会领导找我谈话之后,我当时兴奋莫名,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可是,仔细想想,自己这十年来一直被批斗管制,离开工作已久,而且自己的心态只怕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