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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荣飞的梦幻人生-第98部分

小说: 荣飞的梦幻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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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会。我给各位大哥搞服务吧。”
  “哪里用你。服务员是干什么的?”佟旭架子最大,率先坐了上座,动手洗牌。
  吴厚川和李德江坐了对门,最后一个位子路锦东与荣飞谦让几下,路锦东坐了,荣飞搬了把椅子坐在吴厚川身后看他们玩。
  记忆里是玩过大的的,荣飞看他们不过是一块钱打底,更觉无趣了。因为没零钱,佟旭玩过几把便叫荣飞换点零钱来,荣飞下楼到总台换了二百元的零钱拿上来,在他们每人面前放了五十元。吴厚川要给荣飞钱被荣飞按住手,“别动,牌桌上是只收不出的。否则你的手就背了。”“哈哈,还有这个讲究。”
  打牌最见人性。荣飞对此颇有心得,麻将这东西真是国粹,它大雅大俗,大富大贵。如果把象棋比做清丽俊俏的菊花,把围棋比做淡雅高贵的兰花,把扑克牌比做娇艳妩媚的月季,那麻将就是烂漫光艳的牡丹,它国色天香,绝世无敌,人见人爱,雅俗共赏。麻将最见人性,有心计的人打牌轻松自如,即使输的厉害,也得体大方,决不骂牌;目光短浅的人,出牌毛糙,不讲究策略,喜欢急功近利;心胸狭窄的人,斤斤计较,把牌捏的死死的,宁可自己不和,也不让别人轻易和牌。一圈下来,荣飞就知道佟旭的牌风最臭,许赢不许输;曾亦可大大咧咧,路锦东只顾自己,吴厚川心黑,专做大牌,而李德江最为高明,不仅顾自己,还能照顾到他人。看来李德江在仕途上绝对比其他几个人厉害的多。
  荣飞给四个人添着茶水,看着牌局。四圈下来,佟旭大概输掉七八十元的样子,曾亦可却是大赢家。荣飞想,难怪七八十元的输赢就让佟旭跳脚,论灰色收入,他这个秘书科长恐怕真比不上派出所和银行分理处。看看时间尚不到十点半,佟旭建议再来四圈,输家不说走,赢家自然不能说,于是丢风换座,吴厚川说自己要洗个澡,让荣飞顶上自己,荣飞只好勉为其难,接了老吴的班。这四圈却累出大牌,一条龙,清一色不断,气氛也就热烈起来。老吴洗澡速度快,从浴室出来后捧了茶杯站在荣飞后面看,见荣飞放弃了必和的一把清一色成全了曾亦可的一条龙,一下子输出去小三十元。荣飞惋惜地说打错了打错了,脸上却是平静如常。老吴嘴上没说心里却佩服这个青年是个人物。人对钱财的追求几近天性,能做到舍弃到手的钱财的人如果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所谋者大。对人情世故颇有研究的吴厚川就此认定荣飞是个可以共事的人。荣飞要让回座位,被吴厚川死死摁住,四圈下来,荣飞大概输掉二百多,按照一块钱的底子,算是大败了。其他三家在这四圈里都是赢家,佟旭和路锦东都是眉开眼笑,路锦东还荣飞的五十元,荣飞死活不要,牌桌上的钱是有借无还的,我不能坏了规矩。佟旭也就不再提还钱的事。看看已经快一点了,李德江说明早程书记要下乡,于是散伙。下楼的时候,吴厚川握握荣飞的手,“老弟有空去我那儿玩。我是还想听听老弟讲的笑话啊。”“一定一定。”荣飞笑着说。李德江将荣飞拉到一边,“程书记关心那件事。希望你催催他们。”
  “放心吧,春节前一定会签署有关协议的。只是许多手续办起来很是麻烦,希望李哥跟程书记提提。”
  “这个不是问题,找我就可以。”



第五十六节审视

  荣之贵和魏瑞兰挨不过王老太的逼迫,冒了严寒来北重看儿子。自与儿子因婚恋之事吵翻后,荣飞回家的次数骤然减少,每次回家都是匆匆来去,放下给奶奶买的食品一类的东西后便走了。给老太太的营养品是越买越高级,连燕窝粉都买上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来的钱。令魏瑞兰奇怪的是荣飞的工资真的交给自己了,连厂里人劳部门打印的工资条都一起给了她,荣飞的钱从哪儿来的?
  对于和儿子的分歧,荣之贵夫妇并不认为有什么错。抚养他长这么大,供出他大学毕业,难道没资格在这个问题上说话?何况这是为他好啊。所以荣飞的态度令他们极其气愤,随着时间的推移,荣之贵夫妇心里的愤怒变成了疑惑,荣飞有另外的经济来源是无疑的了,难道老母亲说的是真的?那五万元真是荣飞挣来的?五万元是多大一笔钱,想到这儿,夫妻俩不约而同对儿子产生强烈的好奇,感到真的太不了解儿子了。所以当王老太郑重其事地要求他们到荣飞厂子去看看荣飞时,荣之贵立即答应了。
  利用休息日,夫妇二人乘了公交车,自东向西穿越整个市区,来到西城的北方重机。他们之前真没进过厂里,说是北阳人,城市的好多地方都没去过,这西城他们几乎没来过。向门卫问清单身楼的所在,夫妇俩向厂子的深处走,即使是萧瑟的冬季,北重仍表现出一流的整洁与大气来。荣之贵和魏瑞兰不禁感慨纺织厂的杂乱脏来,同样是国营企业,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军工厂不是地方企业可比的。”荣之贵比妻子算是见多识广。
  俩人没想到厂里还专门辟出大学生公寓楼,说清自己的身份,问清荣飞的房间,管理员说荣飞加班不在家,替他们打开荣飞的房门,李卓考研去了,房间空着,“这个就是小荣的床,你们休息一下,我给小荣打个电话告诉他你们来了。”管理员客气地说。
  以魏瑞兰的标准,荣飞的房间算是整洁了,除了书桌上几本书有些凌乱外,其他的都算井井有条。服务员给他们送来一壶水,“你家荣飞可是有出息的,这二年来的大学生里他是第一个提拔的。”
  “提拔?什么提拔?”荣之贵问。
  “你们不知道?”服务员惊讶地问。
  他们有些尴尬。确实不知道荣飞被提拔,他刚来厂一年半时间,从子弟学校出来也不过半年时间,竟然被提拔了。
  “哦,知道的,”荣之贵掩饰道,“谢谢,我们等等,你去忙吧。”服务员出去了,“有文凭就是好啊。”
  文凭高就一定会被提拔吗?荣之贵想想自己,在纺织厂干了二十多年,连个组长都没当上,狗日的谢慰山,拿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有二天好脸色,过后好像连认识都不认识了。想到那次的错误决定,荣之贵心里悔的要死。奇怪的是他从来没有后悔没听荣飞的话,而是后悔司机用错了人,假如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故,自己怎么会沦到如此境地?
  五万元啊。荣之贵的念头不约而同与魏瑞兰想到了一处,“你说他怎么挣来的五万元?”
  “不是听你妈说是替人设计服装?老太太的那件羽绒服就是人家送给的?”
  “都是他的一面之辞。这小子鬼大了,从小就和咱们不一心一意。现在算是翅膀硬了。更不会将你我放在眼里了。”荣之贵想,如果那五万元属实,荣飞还担心什么结婚?现在娶个媳妇有五千元就可以办了。原来自己手里就是这一根“致命武器”,现在看来武器也过时了。
  荣飞匆匆赶回来,他怕奶奶有什么事。“妈,是不是奶奶病了?”记忆里奶奶在他上班后不久生过一次病,很是危险,最后幸好挺了过来。
  “你奶奶好好的,说什么病!”不知为什么,荣之贵见这个儿子就心烦。
  “那就好。”荣飞舒了口气,“你们怎么来了,家里出了什么事?”
  “怎么说话呢?非得家里有事才能找你?”荣之贵瞪了儿子一眼。
  “小飞,我问你,厂里提拔你了?什么官?”魏瑞兰不想看到丈夫和儿子谈崩,岔开了话题。
  “不算什么官。计划处民品室主任,算是科级吧。”北重是地师级单位,科级搁在县团级的纺织厂就是车间主任的级别,魏瑞兰高兴起来,“真的啊,太好了。”儿子的进步总是让母亲高兴。
  “小飞,好好干,北重是中央直管的厂子,比纺织厂不知好了多少倍。你看看人家这环境,我们厂的单身楼哪有这样的条件,科长也了不得,老顾不就是个科长?整日里牛皮哄哄。我们一定压过他,给你爸争口气。”老顾是纺织厂保卫科长,荣之贵的顶头上司,曾和荣家做过邻居。
  没本事的父母总想着子女超过自己,完成自己达不到的梦想。
  “妈,一个小科长,不值得高兴------”荣飞不知道该跟父母说什么。
  “星期天不休息,工作很忙吗?”魏瑞兰问。
  “事情比较多。”荣飞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女孩,断了?”魏瑞兰小心地问。
  “没有。”
  荣之贵的怒气不由得再次升腾,但他终于克制住了咆哮,“你怎么就不听我们的话?好像我们害你一般。这个女孩究竟好在哪儿?”
  “爸爸,这是我自己的事,上次咱们都已经说清了,我也兑现了我的诺言,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荣飞觉得自己说的重了,“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此事的份量,不会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开玩笑的。”
  “你把每个月的工资都交回了家里,你的生活费从哪儿来?还有,你奶奶说你给了她五万元,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终于没有忍住。荣飞点点头,“是真的。”
  魏瑞兰大惊,“你从哪儿来的钱?五万块啊。”
  “我给深圳一家服装公司设计过服装,公司有我的股份。”荣飞斟酌着说道。
  “什么服装公司?”荣之贵问道。
  “明华服装。”
  “就是做羽绒服的那家?”
  “是。”
  果然不是空**来风。荣之贵和魏瑞兰对视一眼,“你什么时候学了服装设计?怎么找到了这家公司?你在这家公司有多少股份?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荣飞笑了,“爸爸,你这么多的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他遂将结识李粤明的过程讲了,当然不会实话实说,目前他还不想说出自己就是明华的大老板。
  “你有多少股份?”荣之贵注意到儿子忽略掉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15%吧。”
  “值多少钱?”荣之贵兴奋起来。
  “这个,需要算一算。”荣飞沉思着,自己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也不忍心让父母过拮据的日子,“公司的市值大概1000万吧。”
  “15%就是150万?”荣之贵大吃一惊,怀疑自己算错了。魏瑞兰小学毕业,脑子慢一些,“哪有你说的那么多。”在荣飞说出1000万这个令她心惊肉跳的数字后,脑子一度短路。“就是150万嘛。”荣之贵确认无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不要误会,那些都是股份,除非别人买了我的股份,否则它就是个数字。”荣飞对父亲严重的不信任,如果他提出要这笔钱——虽然这个不太可能,但万一提出来该怎么应付?
  “哎呀,有150万还愁什么愁?如果有人买就买掉——我们有100万什么事也不愁了,你和小逸的婚事,哎呀,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发愁的事?”魏瑞兰心眼直,突然飞来的一笔横财让她脑子严重发热。
  “一是不好卖,公司章程有规定,创业股东出售自己的股权需要其他股东的一致同意。第二,明华公司正在盈利,而且利润率不低,为什么要卖掉股份?”
  “盈利?那就是说有分红?你的股份能分多少?”荣之贵兴奋起来。这几年经济压力如山压在他肩头,老母亲给他的一笔遗产让他短暂地看到了发财的希望,随即即坠入无边的黑暗中,荣飞忽然给了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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