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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的傻夫君-第30部分

小说: 我的傻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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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有人在问话,忙得喊着回答。“喂!有人!有人啊!快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洞口那人又回道,“你等着啊!我这就回来!”
  
  不一会儿功夫,我听见有两个人在洞口说话,其中一人正是刚刚那个人的声音。
  
  “爹!就这下面,刚才有人在喊救命呢!”
  
  “我说傻老大,你是不是听差了?”
  
  我一听,忙得叫康子恒跟我一起喊救命,那洞口的父子俩这才准备救我们俩上去。
  
  康子恒拉了拉从上面递下来的绳子,“娘子姐姐,这绳子你看可以吗?”
  
  我瞧了瞧,“很结实,应该没问题!”
  
  康子恒突然非常郑重地看着我,“素素相信子恒吗?”
  
  “怎么了?素素当然相信子恒!”
  
  他表情里带着几分稚嫩的乖滑。“素素如果真地相信子恒,就让子恒先上去。如果洞口那两个人是坏蛋,你先上去的话,就太危险了。”
  
  康子恒能想到这么多,这着实令我意外。嘿!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相公,你怎么突然这样聪明了?”
  
  他笑嘻嘻地,“跟娘子姐姐在一起时间长了,子恒也学聪明了!”
  
  嘿!他还挺会说的!
  
  “嘴巴这么甜啊?”
  
  正说着,洞口的那两父子已经等不及了。
  
  “快上去吧!小心!”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担心。那洞口的两个人若见了康子恒的样子,也定然觉得没什么可图的。
  
  康子恒冲我点点头,信誓旦旦道,“娘子姐姐,如果那两个人是坏人,子恒就再跳下来陪素素,
  
  素素不会没人管的!”
  
  我扑哧笑出来,“素素知道了。”
  
  这个傻大少,他若是再跳回来,我跟他岂不是还要继续困在这里!
  
  我看着康子恒一点点爬上去,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这时,我听见康子恒在对那老者说,“这位老伯,我娘子身上的衣服破了,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给她穿?”
  
  嘿!他还挺有心思的!
  
  不一会儿,从洞口扔下来一件半旧不旧的男人上衣。我刚捡起来,要往身上穿,就听见康子恒冲着下面扯着嗓子猛劲喊。
  
  “娘子姐姐!把衣服穿好了!别让外人看见咱们家的宝贝儿!”
  
  傻老大憨声憨气地问,“喂!兄弟,你们家有什么好宝贝儿啊?”
  
  康老大格外自豪。“我娘子全身上下都是宝贝儿!”
  
  老汉呵斥傻老大,“傻老大,你个傻子,你乱问什么!那是人家媳妇儿!”
  
  我这脸,忽地就红透了!这个康大少,刚夸他聪明,又来了这一股子傻劲!跟那个傻老大,倒真成了一路货!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喊呀!也不怕臊地慌!
  
  解救我跟康子恒的父子俩,原来是住在这林子里的猎户。老者让我们称呼他宋大叔。而那个傻老大就是他唯一的儿子,宋大傻。
  
  本想趁天亮就回去的,而从洞口出来时,我才看清,康子恒不但是屁股摔到了,昨天滚落之时,他的左脚踝也受伤了,不过看上去问题不算大,只是扭到了筋骨。
  
  宋大叔说,只要回到他家,矫正一下,再休息两日,便不会留下后遗症。没什么大不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康子恒虽在康府里备受排挤,可他毕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少爷,身子骨矜贵着呢!
  
  可宋大叔说,康子恒这个样子,最好不要乱动,再乱动,反而会严重。宋大叔在给康子恒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他刚刚向上爬的时候,已经有加重腿伤的现象。
  
  我心里一紧,这个康大少,昨晚,我还让他扛着我接水喝呢,他脚踝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就拿自己这么不当回事!
  
  宋大叔和他儿子傻老大,真是好人,让出一间屋子给我和康子恒住,说等康子恒的伤彻底好了再走吧。
  
  跟康子恒在一间屋子里,一张床上睡觉,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我跟他从来都是分盖两条被子的。而这宋大叔的日子贫苦,根本没有那么多被子,再者,他老人家知道我跟康子恒是夫妻,当然觉得夫妻两人盖一床被子,没什么问题!可是,在我这里,就是大大的问题!
  
  “娘子姐姐,你怎么不盖被子啊?”
  
  “我,我热!你自己盖吧!”
  
  康子恒哦了一声,许是真地累了,不一会儿,就传来轻轻的鼾声。
  
  他睡得好,可我却迟迟睡不着。刚有点打瞌睡的感觉,忽觉得臂膀被窗纸透进来的凉风吹得发酸。
  
  宋大叔说得果然不错,这山上的夜风确实吃人,这么一会儿功夫,我便觉得浑身冷得难受。我拉了拉搭在身上的衣服,依旧冷得发抖。
  
  就在这时,被子的一角压在我的身上,随后一双大手将我收拢进去。我感觉到那熟悉的温暖与气息,将我紧紧包围。我的身体小小的,呼吸浅浅的,仿佛融进了他的怀抱中。
  
  在沉入睡梦之时,我只感觉到,从心底里溢出的舒适感。这舒适令我产生某种贪恋,希望夜晚,能再长一些。让我,能在这温暖舒适中,再多睡一会儿。
  
  然而,这舒适感并没有维持多久,我就发觉,就发觉,有个|硬|硬的,热热的,长|长的东西,执着而强硬地顶着我后面!
  
  哦!这种熟悉的触感,我死也不会忘记!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了!
  
  我晃了晃他搂在我腰间的胳膊。“相公!你不要乱动!”
  
  康子恒揉着惺忪睡眼,很无辜地看着我,“我没乱动啊?”
  
  “你动了!”我使劲瞪着他,令他引起重视。
  
  他把被子掀起来一点,认认真真地往里面看着。一会儿,恍然大悟。
  
  “哦!娘子姐姐,这不是子恒的错!是它自己在乱动!它不乖!它不听话!它不是好孩子!”
  
  我!我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啊!我衣素素在这世上十八年,就没见过你这样滴!康大少!你老人家还能再无耻点么?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我强迫自己适应,这种被他“无故顶撞”的睡觉模式。
  
  不去多想!不去多想!不去多想!
  
  可是,可是真地好难啊!啊!啊!
  
  终于挨着挨着,我困得实在不行,也不知道何时,我竟然真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似的。而康子恒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他是起床了吗?竟起得这样早。
  
  我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收拾好床褥。走出屋子,却看见宋大叔在那里看着炉火做饭。而康子恒蹲在那旁边,拿着一只小木棍在面前的土地上划着什么。
  
  我偷偷走过去,扯他的耳朵。“小懒猪,今儿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我一看,他用木棍划拉着的东西,却是好几条白色的菜虫子!真恶心!
  
  我刚要说他,却听见宋大叔在身后笑道。“小娘子,你这位小相公!对你可真是好啊!一早起就看见我摘的菜叶上,有虫子爬。他就抢过去,要一叶一叶地重新摘。他说,他娘子不能吃带虫子的菜叶!”
  
  我双手伸过去,摸着他的脸。“子恒,这么乖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炉火烤的,康子恒的脸红了起来。
  
  修养了两日,康子恒的脚踝好了许多。消了肿,走路也不那么跛了。这时候,该回去了,一是他的脚伤,还是要回到府里,让正经的大夫给瞧瞧才好。要吃什么方子,还得听大夫说的。再就是,若还不回去,别人我倒不担心。我就是担心,我爹爹和翠儿,会着急。
  
  宋大叔让傻老大送我跟康子恒下山,然后再找相熟的牛家村村民牛老大,借个牛车,载我们回去。
  
  临别之时,宋大叔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概意思是,康子恒是个傻子,他儿子宋大傻也是个傻子。怎么康子恒就能娶到我这么个媳妇儿,而他儿子却连牛家村最丑的王二丫都不肯答应嫁给他!
  
  我只得劝慰几句,不过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之类的话。他哪里知道,这位康大少爷的身家啊!虽我不看重钱财,但这世上还有更多的人看重钱财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呢!
  
  宋大叔默默叨叨的,最后的意思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姐妹,可以给他儿子做媳妇儿!我非常婉转地告诉宋大叔,我没有什么姐妹,不过遇上合适的姑娘,会给他儿子介绍的。
  
  宋大叔要我一定留心,一定留心。我这心里一个劲地叫苦啊!咋还遇见这事?!硬要我给做媒!
  
  我将手上的金戒指和金镯子撸下来,交给宋大叔,宋大叔不肯要,而那傻老大,却并不真傻,看见黄灿灿的金子,伸手就接了过去。
  
  我爹一直告诉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而这金银首饰,不过身外之物,我从来就不看重。可这康大少,硬是从傻老大手里抢回来那枚金戒指。“这个不能给你们!这是我娶我娘子时,给我娘子戴的!不能送人!”
  
  宋大叔也不见怪,笑着说,“我都说不要的,这东西有意义,要存着!一辈子都得戴着!不然不吉利!”
  
  我心里隐隐地发酸,这戒指,是康府给我的聘礼。那枚篆刻着鸳|鸯|戏|水纹样的金戒指,自我过门,就一直戴在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刚戴上的时候,只觉得沉甸甸的,像只小枷锁箍着手指,很沉重。而此刻,突然取下来,却又觉得空落落的,像是缺了很多什么。
  
  我还在望着自己的手指发愣,康子恒已经捏起我的左手,又将那枚金戒指用力地套回到无名指上。
  
  他微笑着,“素素,这个你要一直戴着的。宋大叔都说了,摘下来会不吉利的!”
  
  我恍惚着点点头。




☆、路清风的发现

  回来的路上,还算顺利,就是坐上牛车不久,就碰上了一场小雨。都说这成阳县六七月的天,就是那娃娃的脸,他说变就变。
  
  牛老大的牛车没有顶篷,我和康子恒只得先从车上下来,仓惶地躲到就近的一户农舍。
  
  村民让我跟康子恒进屋坐着,我看我们俩满脚的泥泞狼狈,想想还是在这屋檐子底下避避算了,这雨不大,或许待会就停了。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那雨中村庄的景致,黄色的土墙,绿色的篱笆,还有那红色的烂漫山花,都被雨水洗得颜色更加鲜明,艳丽了。已近晌午,那些砖砌的烟囱里飘起炊烟袅袅,定是那些村妇在为一家老小准备着饭食。
  
  我又往那东边仔细一瞧,却望见一片的淡粉,淡黄,煞是娇嫩、清新的颜色。也不知是不是桂花树。我还想往那头仔细瞧瞧,唉,却被康子恒这个大身板给挡住了多半片。若是表哥,定然能知晓,我喜欢桂花树,不会这么没默契地挡住我。
  
  而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不是我的表哥。他又岂会知道我心里所喜?
  
  又站了一会儿,雨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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