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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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看你这话说的。”邹逸瘪瘪嘴,“我这不是被逼的嘛,平常跟在你们屁股后面我只要听命行事,现在大哥被那付洋弄成这样,我再不管事,怎么能替大哥分忧解愁?”
黑司曜和秦啸,午征忍不住又笑了,黑司曜笑过后说,“老八,难得你开始用理智的眼光和清醒的头脑去分析事情,以后多努力,你不傻,平日里就是不爱脑脑筋,慢慢磨炼之后你也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大哥,凭你这句话,小弟我从今天、现在起发愤图强、悬梁刺股、卧薪尝胆”
黑司曜忍俊不禁,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贫嘴了,成语不是这么个用法。”
“嘿嘿。”邹逸笑着摸摸头,“反正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大哥你懂的。”
一阵敲门声后,齐立非进来,“抱歉,我来晚了。”
“三哥,坐这儿。”邹逸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给齐立非。
齐立非随即在那个位置坐下去,“我让人去确定了一下黑习尧的具体躲藏地点,卓提供的地点分毫不差,我已经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只要一有那家伙的动静,我们这里就能立刻知道。”
“做得好!”黑司曜喝了口水,瞄向齐立非,“另外隋青和佟冠楠有什么动静?”
“佟冠楠从日本回来后就待在小城,隋青一家老小已经不在法国,躲到了意大利,不过他们好象还有来往,我怀疑那本暗帐复制品到了佟冠楠手里。”
黑司曜冷笑,“复制品有什么用?要是有用的话他早出手,交给警方,还用等到现在。”
“这倒是,那姓佟的起不了多少风浪。”邹逸插嘴。
“不一定。”黑司曜眯眸沉思。
午征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秦啸倒是和黑司曜想的一样,“大哥的意思是佟冠楠很有可能会劝说隋青出庭作证,手上有复本,加上有证人,大哥就会被他们推到被告的位置上去。可是同样的,隋青也会因为之前是帮凶,帮着做假帐而受到刑事问责,所以这中间就有个赌注。双方都在赌,隋青要想置大哥于死地,就得拿自己做牺牲品,他可不傻,如果他有这一份勇气,他就不会悄悄带着一家老小跑去法国,现在又去意大利,说不定过几天又跑去英国、俄国”
这下午征听懂了,邹逸大骂起来,“这该死的隋青,大哥亲自跑去法国找他,念在以往的情份上放他一条生路,他倒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道老子一枪崩了他,杀了他全家。”
“老八。”秦啸制止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怎么样除掉这个后患。”
邹逸站了起来,“我去清理门户,大哥,我保证做得干干净净。”
黑司曜轻启双唇,“那去办吧,办完早点回来,他们可能早有防范,你发现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或是老六。还有,警方最近盯我们盯得紧,你提防着点儿,开车小心后面有尾巴。”
“知道,万一我发现有尾巴,老规矩,带他们逛花园。”邹逸眉开眼笑,“大哥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行动,一定要打个漂亮的仗给你们看看。”
“行,那咱们就等你的好消息!”
散会后,天空拉下黑色帷幕,皎洁的月亮高挂当空,洒下清辉。
黑司曜回到病房,钟未昔眼睛恰好睁开,揉着迷糊的眼睛仰头朝他笑着,“曜哥哥,几点了?”温柔的小嗓音,那么生动。
刚刚还处在血雨腥风中冰冷残酷的心一转眼柔软下来,他隔着距离望着她,安详而柔和的钟未昔。
迈步走过去,他抚上她温热的脸颊,“怎么这么累,都睡一下午了。”
“在挑灯镇惯出来的懒病,没事的时候就爱睡觉。”她安慰他,他的大拇指掠过她的腮帮,拂过她的眉角,惆怅而虚弱的口气,好象更累的人是他才对。
她不喜欢他这样摸她,他的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和挣扎,把他的手拉下来,握在自己冰凉的小手里,“曜哥哥,我睡觉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公事处理完了吗?”
“早处理完了,你还没醒,我就出去转了转,跑到老五办公室去拉着他聊天,耗了一下午。”
“曜哥哥,你怎么了?”她不信,他不是个擅长聊天的人,平常话就少,怎么可能会跑到庄迟那里去聊一下午呢。
“没怎么,你没醒我就没人说话,时间太难打发了。”他轻柔地说完,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在那里吸取属于她的体香,和记忆中一样是那种淡淡的奶香,“以后你不能睡这么久,整整一下午。”
他像个孩子一样赖在她身上,很久不愿动,她抚着他脑后的发,有一下没一下,她没有读心术,但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好,“知道了,下次我调个闹钟,这样就不会痴睡了,留着时间多陪你。”
这样静静拥着,她满身疲惫,按道理说刚刚醒来应该神清气爽,睡多了顶多一时没醒觉,身体犯点懒,很快就能恢复,可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一样,这是一阵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力感,心有余而力不足。
良久之后,他轻声问,“昔昔,过阵子我们去旅行好不好?旅行结婚怎么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乍听上去仍觉得突然,钟未昔怔了之后,呵呵笑,“好哇,听你的安排。”
“怎么能听我的呢?这是两个人的事,你的意见也挺重要。”他的手臂绕到她身后,抱住她。
她怕把他的手压住了,轻轻侧过身子,“我真的没什么意见,现在人犯懒了,不想动脑筋,就想靠着你,赖着你,你说怎么样都行。”
黑司曜用力把她托进怀里,心知她爱他,包容他,理解他,低柔对她说,“昔昔,那我们是在私人游轮上举行婚礼好,还是在世界各地旅游的过程中你看中哪里,就在哪里举行?”
他骤然又改了提议,她歪头问,“你要租游轮吗?”
“何必租,卓和柳絮儿的婚礼就是在私人游轮上举行的,我当时参加后觉得挺不错的,就从意大利买了一艘。”
讲得跟菜市场买白菜一样,钟未昔吐吐舌头,“那时候你就替自己的婚礼未雨绸缪啦?你和施婕的婚礼在上面举行过?”
“你说呢?”他有点生气。
她吐吐舌头,“好啦,我开个玩笑,你当时买了是出奇好玩吧,可这样做太烧钱了,也没见你开过,放在那里维护和保养要不少钱,你钱多么?”
看见她吃惊的表情,他一阵好笑,“这些年炽闇每年的盈利逐步递增,光去年就是上千亿的盈利,我和卓、默三个人平分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你说我买不买得起?”
“既然这样”她揪住他的衣襟,欲言又止,迟疑两秒,声音微微有些异样,“曜哥哥,以后你能不能不要碰黑道上的生意,你看炽闇一年的盈利就够你花几辈子的,又何必”
他静静听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端详着她眼中的恐惧与顾忌,担心与忧虑,他又怎么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可是这不是电脑打游戏,说退出就退出,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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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退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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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假如中途想退出的代价顶多是扣分,无关痛痒,道上退出的下场那将是惨重的代价。
这些年你强大,所以那些小势力和敌人不敢轻易与你做对,一旦你的权力全部被卸掉,你就成了别人眼中待宰的羔羊,这也他和老三他们一直没有真正退下来的顾虑。
退则死!死,他不怕,怕的是不能和她度过余生,他想活,想痛痛快快地活,他还想和她生一群孩子,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所以,他不能死。
“金盆洗手是迟早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昔昔,你相信我,我会有一天彻底退出,只专心抓炽闇这一块。”
静了不知多久,他给了她这样一个说法,钟未昔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心里也安慰不少。
实际上她今天午睡的质量真的不好,噩梦搅了一下午,反复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只有他和她,他们在奔跑,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奔跑在丛林里,沿途锋利尖锐的灌木切割着他们的腿、手臂和脸上的肌肤,他们不顾一切往前跑,身后有无数只闪着绿光的眼睛紧紧跟着,只有一步只遥,只要他们稍做停留,就会被这些豺狼吞进肚子里。
她体力跟不上,脚下摔了一跤,他回过身挡在她面前,那些张开血盆大口的豺狼冲过来,她陡然吓醒了。
这个梦最近做过不少,她很想告诉他,可是他现在这样说,她不想让他成为心理负担,只能咽了下去。
晚上吃过晚饭,两个人洗完澡睡下,她总是这样,下午困得要命,晚上睡之前总要翻一阵子,他睡过去被她翻身弄醒了,过来抱她,在黑暗中问,“白天睡多了睡不着?”
“唔。”
“声音怎么了?”他的眼睛就在她上方,两个人离得那么样,却是只看到对方模糊的影子。
“没怎么,我在想真该好好谢谢施婕,难得她不计较,帮了我们不少,真该好好谢谢她。对了,她回日本了吗?”
“不清楚。”他顿了顿,在她小嘴上轻啄着,“你不放心的话,明天我打个电话问问。”
“不如你把号码给我,我想现在就打。”
他轻笑了一声,转手去拧亮台灯,把手机递给她,她爬坐起来,被他手臂揽过去,靠在他怀里翻电话薄。
外面才九点多,时间还早,电话也很快通了。
搁下电话,她松了口气,施婕说她没什么,后天回日本,明天想来看看他们,她自然说好。
“这下该睡了么?”他的手臂紧紧她的肩,低低笑着。
她点着小脑袋,滑动身子躺下去,一想到他只有一只手,忙爬起来,关了台灯,扶他躺下,自己再躺下去。
“昔昔。”黑暗中他靠过来,低低叫她。
“我在,曜哥哥。”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她毫不犹豫,“会。”
他在昏暗的光线中无声地望着她的侧脸,一手环上她的腰,轻抚而上来到脖颈,不停地摩挲她细腻的肌肤,呢喃着,“为什么我觉得你不会?”
不同以往的感受,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好象在心痛,又好象兴奋,更好象带着莫名的恐惧。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慢慢揪起来,压抑着心中的悲苦,她靠在他沉稳的怀里,一股酸楚感涌上鼻尖,浅笑着说,“怎么会,我不和你在一起,会和谁在一起,别说牧离,他和你不一样。”
“我没说他。”她的小手被他温热的掌包裹住,不断地抚/弄着,揉/捏着,渐渐地他从面对她到平躺,拉她向自己,最后她半个身子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才停止,“我说的是你。”
听着咚咚的心跳,闭着眼睛都能浮现出他身体的情景,结实的颈脖,宽厚的胸膛微微隆起,腰身充满了力量,这是一个能让她栖息的安全港湾,他可以让她永远温暖幸福在沉稳宽厚的胸膛里,温情到永远,幸福到永远。
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