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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第128部分

小说: 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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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一眼额上渗出细汗的他,“不热。我想你更需要。”

    她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黑司曜的自尊心微受打击,低头咳嗽着,说实话哄女孩子他真的不在行,以前和老六他们聚的时候没少听他们谈怎么哄女孩,那时候他不屑一顾,现在要用了却是一点也想不出来。

    接待了几个在摊位前驻足的女游客,对钟未昔的招呼没有一点兴趣,反倒对旁边英俊的黑司曜似乎更有交谈的意愿,主动向他询问,“老板,这副怎么卖?这个图案我看不懂,什么意思呀?”

    “这副吗?”他拿起女顾客指的那副,“小姐,你很有眼光。人性最可怜的是我们总是梦想着天边的一座奇妙的玫瑰园,而不去欣赏今天就开在我们窗前的玫瑰,这副名叫‘珍惜’。珍惜眼前人。”

    “你这么一讲解好象真的很有意境喔,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剪纸也能有大智慧。”闷

    女顾客点头称是,越看那副越喜欢,和同行的几个女伴兴奋观赏起来,“那你手边的一副是什么意思?”

    “这副叫‘呵护’,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应该要好好的爱她呵护她。”

    经他一番讲解,这批女顾客欣喜中一下子买掉五副,其实被他起名叫‘珍惜’的那副只有一个背影和一株花在角落里的花。至于‘呵护’,也不过是一只素手中托了一朵雪花。

    等女顾客高高兴兴付完钱走远后,钟未昔看着日光一点点上升,渐渐照到他们这里,她穿着以前的t恤,一股风吹来t恤在身上空荡荡地飘来飘去,照在地上的影子意外地不显孤单空寂,因为旁边有个与自己折印相贴的影子。

    “看什么?”卖完那几副,摊上只剩下三副,黑司曜调整好那三副的位置,一条线摆在正中央,见她盯着旁边的影子发呆。

    她勾了个笑,摇头。

    黑司曜混血的相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吸引了很多人在摊前驻足停留,很快剩下的三副还剩下两副。这是摆摊以来销量最好的一次。

    到三点多,天空飘起细雨。

    钟未昔双手搭在眼前,抬头看了看灰沉的天空,先是顾画框,左右拉起纸板想躲雨。

    “我来。”黑司曜伸手接管她的活,三两下把东西包在怀里,用劲把她护在怀里往勉强可以挡雨的屋檐下躲,并且低声唤她,“昔昔,你冷不冷?”

    那天在湖边她晕倒后,人在发烧,手脚却异常冰凉,从那时候起他就意识到她的体质偏弱,于是经常会熬补身体的汤给她喝,可能是时间短,这阵子不见效果。不过,他相信只要坚持她的身子会调理好的。

    他说话的时候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把她往身后拥,她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晚下大雨他替自己撑一夜雨伞的画面。

    钟未昔从来没敢想象他们也有这样一天,他护住她在狭窄的屋檐下躲雨,但四年的时间她如同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心境发生了太大的变化,这样小小的举动撼动不了心的麻木,最终也只是像看电影一样置身事外。

    她摇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隔了一会儿说,“今天就卖到这里,回去吧。”

    他很乐意,迅速脱下衬衣做遮盖物顶到她头上,把两只画框用塑料袋包好,拥她在怀里冲进了雨里。

    仿佛应景一样,眨眼间小雨转大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没走一会两个人身上就湿透了,离宅子还有一大半的路。路过一间伞铺,他准备进去买一把,被她拦住了。

    路上撑雨伞的游人走得不紧不慢,在这种古韵悠然的镇子里行走是件惬意的事。

    游人经过钟未昔和黑司曜身边不由多瞥了两眼,倒不是男人怀里护着一个纤瘦的女人。

    扎眼是男人光着上身,一身健硕的肌肉展现出极好的身材,单薄的衬衣湿淋淋地贴在女孩头上,这画面温馨中带了点体贴与保护的意思。

    黑司曜不知道钟未昔此时在想什么,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莫名地感动与久违的满足,曾经他对江牧离在她身边的出现充满了介怀,看见江牧离和她在一起亲密地打打闹闹,心里不是滋味,嫉妒得百抓挠心,恨不能冲上去把江牧离踢走,也曾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和她这样毫无顾忌地走在一起,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单纯地像回到了少年的时候。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拥紧她,轻轻说了一声,“昔昔,谢谢你爱上我。”

    可她垂着头,讽刺而缓慢地回答:“我恨我爱你。”

    这是句矛盾的话,但是细细听来重点却是一种无奈的控诉,我恨,恨什么,恨我太爱你。

    他在雨中呆了片刻,隔了几秒,俯下脸吻她,一个冗长的深吻之后,欣喜万分的口气,“哪怕你的心里现在只有一点丁爱我,我也感激万分。其实我也恨我自己,我恨自己到今天才知道放不开你,幸亏我还来得及弥补,来得及追赶上你。”

    他兀自抱着,吮着那两片甜美的唇瓣,她挣了几次都挣不开,他的手臂跟粘在她身上似的紧,她放弃地闭上眼睛,这是一个久违的怀抱,即使砸在两人身上的雨水也冲刷不了他的灼热和坚持。

    “昔昔,真的谢谢你还爱我。”他收拢手臂,俊脸摩挲着埋进她的湿发间,呓语般呢喃着,“谢谢你没有抛弃我,让我们重新来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没有背叛,没有利用,只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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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天南海北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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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说话,只是静默着任他搂。

    白净的小脸就在他的左方,那么近的距离,他看得见她的眉眼,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却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要进去。”许久,她轻轻开口说。

    一时不确定她是回避还是因为淋了雨,想进屋。他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前亲吻,吻到了雨水及小手冰凉的温度,不自觉皱了下眉。累

    她挣不开他的怀抱和大手,只能别开脸更加沉默不语。

    等不到她的声音,他托住她的下巴,俯视着她眼中的水雾,低声说,“昔昔,我想要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从现在起,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他努力克制着,克制着想要进一步的急切和强势,每每看到她,他的心里像被放了一把火,这火是想要爱她的欲/火,也是想要呵护她,一起走下去的情火,这火将被他关在心门里永不熄灭。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紧抓着她不放,现在的钟未昔,他已经舍不得给一点伤害。

    越爱,他就越谨慎,越爱就越惴惴不安。他怕失去,怕碰不到,怕变成陌路人。

    这四年的时间里,浑浑噩噩,他一个人在孤寂的世界里行走,太久了,一个人太孤单太久了。

    他用最后的理智管住自己,要等,他要等她接受,等她从伤害,从封闭的世界中走出来,等那个怯弱的小女孩从流逝的时光里走出来,把手交给他,真心真意叫他一声,“曜哥哥。”闷

    再见面她叫过的,可那是疏远的空叫,他不要,她要她带着温暖的甜笑在某个阳光充沛的天气里唤他。

    在屋檐下,他摸摸她的头,推开院门,“你的手很凉,进屋好好休息,晚饭好了我送到你房间。”

    她轻轻点了下头,顶着满身的雨水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

    黑司曜站在院中看着她的身影,哑然失笑,一个曾经爱着你的钟未昔,到现在却变的如此生疏,黑司曜,你真是活该。

    钟未昔关上门,她没有急着去洗热水澡,换衣服,朝南的窗可以透过院墙看到外面的路灯,此时亮起来照得从天而降的雨丝那么明显,大雨磅礴。

    眼前闪过他说的那些话,“昔昔,我想要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从现在起,我不会离开你半步谢谢你没有抛弃我,让我们重新来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没有背叛,没有利用,只有爱”

    为什么这么多字,她没找到最想听的那三个字。

    是她期望太高,还是他本来就不想说?

    她想如果刚刚的对话重来一次,她会不会傻傻地问他那三个字,问他,你爱不爱我?我只要那三个字。

    是不是很傻?她在花洒下抚过热水冲刷的脸,如果傻,又何止这一件事,她做的最傻的事是事到如今还爱着他。不管他给过多少伤害,以为枯竭的内心在碰到他的那一刻活过来,砰砰的,鲜活地跳着。

    她知道她爱着他,隔了这么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仿佛熬了几世,几辈子,她以为心死了,永远不会爱人,然而在他说对不起的那一刹那,在他说谢谢你爱我,在他说我们重新开始的一瞬间,她那颗腐朽的心开始颤抖,慢慢苏醒,渐渐跳跃,有了生命。

    心脏又开始疼,这些日子的无动于衷只是假象上覆盖的一层冰,只要见到他就开始疼,她一直疼着,疼了四年,以为流浪可以忘记。

    是,流浪的确让她忘记仇恨,恨能挑起事端,恨能燃烧复仇的火焰,而爱,能遮掩一切过错。

    原来她不恨的时候,爱还在。

    它没消失,它与恨是并存的,也可以分离。

    所以她不知所措,她说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无关痛痒的话,她没忘记现在在一起的时光是偷来的,他是别人的丈夫,并不完全属于她。

    她该笑的,像偷吃了世上最好吃的糖果一样笑得甜,笑得幸福,为什么不笑呢?

    那双决定别人生死的手,在给她煲汤,为了学给她做饭,手背上烫出大大小小的伤。

    那双用来发号施令的唇,在大雨中给她最炽热的吻,说着最温柔的话给她听。

    她该笑的,应该满足地笑。

    钟未昔洗完澡,红肿着眼睛出来,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天色已暗,看来要下一夜雨了。

    在花洒边情不自禁流泪,哭得太久,头脑昏昏沉沉的,想睡,不料被骤然响起的铃声惊住了,在被窝里反应半天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

    眼睛里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揉了两下银屏上来电人的名字差点让她倒抽一口气。

    按了接听键,情不自禁叫了一声,“牧离,你在哪儿?”

    话筒里传来消失了大半个月的声音,“啊你接的可真快”

    她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难受,张着嘴却是另外一种口气,“你跑哪儿去泡妞了,法国的洋妞有中国女孩漂亮吗?”

    “呵呵。”他轻轻笑着,不置可否,“我在家上网呢。”

    她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中国?法国?突然间觉得自己不了解江牧离,他以前也从没提起过,唯一知道的是他有个叔叔。

    “钟未昔,你怎么不回我短信啊?你可真没良心,我发了那么多条,你一条没回。”电话里他质问着。

    “切,谁让你发短信,那么大的事,你发个短信说一句,‘未昔,我不回去了,大宅我不卖,你帮我看着’。你当我是什么?看门狗吗?凭什么要给你看门?”

    她边鄙夷边骂,边骂眼中边含着眼泪。

    一时间电话里没有声音,江牧离好象消失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她对着手机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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