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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桃鲤-第69部分

小说: 桃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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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俏站在他身旁,看着日光下那远成一道线的城墙。她明明已经离得这样近了真的不要去么?
  “你听我的,去躲起来,我去救他。”倚微将手放在她单薄的肩上,轻声劝道。
  白小俏蹲下来,好似十分疲倦地捂住脸。
  “你安心地等着,我如今已经好了,一定替你将他带回来的。”为了表示自己已经痊愈,倚微努力地让自己笑得洒脱一些。
  白小俏抹了抹眼泪,抬起头看他:“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只是无法说服自己安心。”
  倚微退了一步,轻轻叹了一口气。
  白小俏沉默着,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凝滞。
  她脑中突然划过一道光,飞快地站起身来:“不,不对。”
  “什么不对?”
  她的神色笃定起来:“姿梅我明白了她要找我究竟是要做什么。倚微,你的猜测有一半是对的,她的确是要我去,可是却不是要借我之手杀掉公子。”
  “什么意思?”
  “她只要有了佑鳞,便可以杀掉公子了。”
  “怎么”
  白小俏仓促地苦笑了一下:“她是可以的她只要有了佑鳞,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还困在凡人之躯里的公子。她要我去,只是要我亲眼看着那一切。”
  “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她是我的阿姐,她要我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不好,病了一个星期了。。。各种虚弱。。。
但是——
我开新坑了。。。
于是——
求收藏求撒花求爱。。。【掩面~
另外——
这个文我一定在五月里完结,请看我诚挚的眼神!!!!




80

80、仙身 。。。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好久。。。一不小心写得有点虐。。。
下章开始揭秘所有关系。。。。
 
  
  没有人知道这威严的皇宫地下还有一座千年前铸就的地牢。地牢狭长,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窄路,两旁有数不清的牢笼,没有火光,没有窗,阴森森的,黑黢黢的,格外令人胆寒。
  岁月如长河,带走了许许多多的秘密。这里禁锢过多少人早已不得而知,也许当年这里是炼狱,但如今却已是空空如也。
  只是偶尔能听得到一两声悲泣,仿佛被遗忘的魂灵找不到自己的曾经。
  姿梅缓缓地走在那条长长的路上,华美的裙裾拖在地上发出“沙沙”声,除此之外,再无动静。她像是这地牢里一个沉默的魂灵,静静地,从容不迫地,寻找着自己的故事。
  终于,她再一次来到地牢的尽头。
  那个牢房比前面的任何一间都要幽深,即便墙上挂着一盏恹恹的油灯,却比前面牢房显得更阴暗可怖。
  油灯似有若无的光芒洒落在地上一个死气沉沉的人影上,勾勒出一个蜷缩的形状,那个人声息全无,似要将自己封成一个蛹。
  姿梅曲起食指,轻轻在墙壁上叩了两声。铁栏上的锁自己松动脱落,牢门大开,她跨了进去。
  地上那个人一动不动,倒是墙上那盏恹恹的油灯,仿佛感知到了人来的气息,畏惧似的抖了抖,原本就模糊的牢房顿时更加昏暗了。
  姿梅却好像早已习惯了黑暗,糟糕的光线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缓步走到地上那个人前面,沉默片刻,忽然蹲下来。
  她的脸上此时忽然现出从未有过的温和,舒眉柔目的样子使她看起来像个乖巧而温顺的少女,她伸出左手,轻轻地,将地上那人落在面颊上的一缕鬓发抿过耳后去。
  即便他如今困在这凡人躯壳里,她也依旧能想起他仙人的样子,想起他在季鸾湖畔负手而立,白衣飘飘,风采万华。
  地上那人没有知觉,匍匐在地,露出肩胛嶙峋的形状——自上京之前的那些时日起,他日日深受这肉体苦痛折磨,早已骨瘦如柴,如同病入膏肓之人。此时薄薄的衣衫下凸显出他肩胛两片骨头的轮廓,真真一把枯骨。
  姿梅的指尖还沾着些血迹。那是之前与他缠斗时刺入他身体后沾染上的,她还没来得及清洗,鲜血便沾染进了皮肤上细细的纹路里,好似给她白皙的肌肤上织了一张血色的网。她将那只手放在他背上,沿着肩胛的形状缓缓游走,仿佛在细细描绘一张画。
  她的面容沉静而温柔,好似落入了美好的回忆里,直至她的手指在许明漻背后的一点上停顿住,那一抹温柔的神色才蓦然隐去,却也没有恨意,反而有些无奈与凄凉:“你忘了她,也忘了我,我不知道你究竟冷血到什么地步,究竟抹杀了自己多少记忆。但是,我还想问问你,曾经——比有关于她与我的记忆更加久远的曾经里,你还记不记得在你身体的这个地方,有两枚鳞片?”
  她的指尖落在他右肩胛骨的边缘,那个靠近心脏的地方。
  那颗凡人的心被她刺破了,已经不会再跳动,但是她知道,那颗属于仙人的心脏却还是热的。
  他的仙体还藏在这副死人的躯壳里,也许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失去了知觉,也许醒着但是无法操控这死去的凡人身体。
  凡人的肉体死去了,原本与之相契合的仙体便再无法催动它,就好像牵着木偶的线断掉了,便再也无法让木偶做出任何动作。
  姿梅笑了笑,她知道困在凡人体内的他如今一定很想要质问她。
  好吧,那就如他所愿吧。
  她伸出一直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纤手素白,指甲却光彩夺目,手背上隐隐现出淡蓝的光,勾勒出鳞片的形状。
  不枉她等了这么久,傀儡终于在刚刚将佑鳞送到了她手中。
  终于得到那片佑鳞了。
  终于,得到那柄复仇的匕首了。
  她的身体因为快意而微微颤抖。她为了这一刻蛰伏了太久太久,漫长的岁月将她逼得几乎发狂,若再不成功,她觉得自己就要被那怨恨杀死了。
  她左手食指与中指交扣,扭成“乂”字状,在空气中笔直上下一挥,而后回张成掌,地上已经死去的凡人身体动了动,好像木偶一般,垂着头,却被吊起脖颈,缓缓地缓缓地,从地上立起来。
  他的头颅歪在一边,双眼还睁着,只是瞳仁里已然看不到任何光彩。前身的衣衫被鲜血染成暗红色,胸口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血已经不流了。
  任谁来看,这都已经是个死去多时的人了。
  姿梅看着这面色苍白的公子,眼中冷意肆行:“绀青,你说这许公子是该谢你替他多活了这二十余年岁,还是该恨你让他临死也不得全尸?”
  面前的人无声无息。
  “好,那么,我便放你出来,与我痛快地辩解。”
  她催动咒法,右手被浓重的蓝色光芒包裹成光球,忽然以飞快的速度在手上生长出细细的鳞片,好似透明的盾甲,被蓝色的光照出闪烁的样子。
  姿梅看着自己的右手,持续念着咒法,密闭的地牢之中忽然起了狂风,墙上脆弱的灯只颤动了一下便被扼灭,整个地牢却瞬时光亮如白昼,还在催发咒术的姿梅周围浮起的蓝色光芒,她的长发被平地而起的气流粗暴地卷起散开,宛若漆黑断瀑。气流瞬间成风,狂躁的风呜呜不止,暴怒地从窄小的地牢里冲出去,将那窄长过道两旁的牢门拽得“喀拉拉”乱响。
  死去的许明漻的衣衫亦被狂风吹得鼓了起来,衣衫上未凝的血被风吹开,飞溅到墙上去,砸成千万瓣的花。他的头颅也因为风的力量而开始颤抖,仿佛他还未死,只是没了力气去挣扎。
  姿梅最后看了这个碍事的躯壳一眼,右手张开呈爪形,蓝色光芒缠绕于手指上,原本生长指甲的地方也已被细鳞覆盖,而五个指尖上各突起一根好似短匕首般的刺。
  食指先行,她轻轻一点,食指上锋利的刺便划开了他的领口,露出清晰的锁骨。原本密密麻麻长在他身上的绀青色鳞片在这副凡人的躯壳死去的瞬间便消失无踪了,此时只是一副苍白而干枯的人体。
  姿梅的食指沿着他锁骨的形状游走,锋利的刺将他的皮肤划开一道细长的血痕,只是他的血已流干,血痕也只是淡淡的红,衬着苍白的皮肤如同一条褪了色的红绳。
  她的食指来到他两根锁骨中间那个凹陷下去的点,指尖用力,迅速刺进去,死去的许明漻的身体猛的抽搐一下,头颅竟然抬起来,涣散的眼瞳无意识地乱转,而后突然定在姿梅脸上,甚至喉咙里也发出类似呜咽一般的声音。
  姿梅感觉到食指被什么东西阻止了,无法继续刺入,便知是绀青仙身觉察到危险,在内抵制的缘故。
  可是一个失去了庇佑的仙人就如同士兵失去了自己的盾甲,即便有仙术护体,却也抵挡不了多久比自己要强大的反侵,更何况这反侵是来自于自己的庇佑。
  姿梅停住自己食指的动作,加快了咒法的诵念,将手掌放平,支起右手中指无名指及小指,迅速刺入方才食指划在许明漻锁骨上的血痕,破开三个血洞,握住他右边的那根锁骨,用力一扯。
  只听“喀喇”一声轻响,已死的许明漻剧烈挣扎,手脚不停地颤抖,口中发出极微弱的呜呜声。他右边的锁骨被姿梅一把扯断,自血肉之中剥离开,白森森地支楞在胸口,如同一支刺穿胸口的箭矢。
  伤口之中却没有血流出,反而隐隐透出一丝微光。姿梅见到那光,便知自己所猜测的没有错,她收回右手,再一次将双手食指中指交扣呈“乂”字,诵念起不同的咒法。
  咒法好似唤醒了许明漻伤口中的光,只见那光芒随着姿梅的诵念盛起,由弱渐强,最后竟变成一束光柱刺破许明漻胸口,姿梅见时机已到,迅速换回之前的咒法,张开右手,握住那喷薄而出的光,用力向外一扯。
  刹那间,整座地牢急剧晃动起来,如同地牛翻身,墙上已经熄灭的油灯哗啦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牢门的栅栏发出吱嘎吱嘎好似被拉扯弯折的声音,狂风再起。
  姿梅毫不畏惧,右手上的蓝色光芒死死缠住许明漻身体里的那道光,只管用力向外拉扯。那人身里的光芒并不想出来,抵力不从,姿梅脚下有些不稳,竟被那道回缩的光芒扯得向前滑动了几步,她立刻加速诵念咒法,左手指尖刺破自己眉心,沾一滴鲜血,在右手臂上画一道“卍”字符。瞬时,姿梅右手上蓝光大盛,冲天而起,二人周身风声大作,姿梅裙裾被撕裂开来。
  她顾不得那许多,只管右手施力,一点一点地,将那白色光束自凡人身体之中拔出。
  却听得一声痛苦的嘶吼,蓝色的光瞬间吞没了一切。
  地牢之中雷声轰鸣,突然降下瓢泼大雨。
  再看时,蓝光褪去,许明漻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皮囊,重新落在地上。而姿梅手中则握着一个白色的光球。
  光球中有一鱼儿般的阴影在游动,似在寻找出口。
  姿梅染了血的面容平静无波,大雨肆虐,也没能将她面上血迹洗掉。
  她大步跨过许明漻的身体,走到地牢右边的角落,那里盘踞着大片大片的黑色浓雾,即使是方才那狂风骤雨,也没能将它吹散分毫。
  姿梅再念咒法,黑雾隐去,显露出一个八尺见方的大水池。水池之中有哑色的水波缓缓荡开,仔细看去便会发现,池中并非水,而是暗红的液体,像血一般。
  姿梅将手中光球轻巧抛入水池之中。
  光球触水的刹那,一尾绀青色的锦鲤破光而出,向上甩尾跃出三尺高,却终于还是落下,落入血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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