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欢不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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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琪此时已经喝得高了,见到黎池换杯,不依不挠,道:“没道理你喝白开水的!来来,快满上!再不满上小心我灌你!”
书韵看不到却听得分明,不觉翘起小嘴嘲弄一般瞥向凌琪。
他灌他?书韵吱吱想笑。若论酒量,凌琪不知差距黎池多少来着。就是黎池喝两瓶白葡萄酒垫底,凌琪再加入,也未必能喝得过他。
黎池是跟着商怀瑛一路打拼过来的,商怀瑛自来身体不好,遇上需要喝酒的局,都只能黎池代替他。
而凌琪,正儿八经的小学究一个,从记事以来就只有做学问一个目标,哪里来的机会和时间给他锻炼酒量?
商怀桓大约是知道凌琪的底的,见他颤抖着双腿还要跟人拼酒,实在有些同情。
从某种意义上说,商怀桓与凌琪现在是同病相怜,理应站在同一条先同仇敌忾。
不能让黎池赢了美人又在酒局上再得意而归。
商怀桓提了桌上的酒瓶和酒杯,跟在凌琪后边走到黎池跟前,与凌琪配合一左一右将黎池围住
“不厚道!”商怀桓指着黎池的水杯道,“说好了喝酒就喝酒!”
“不胜酒力,见谅,见谅!”黎池客套地推诿着。
“不行也得喝!”另一旁凌琪半分清醒半分酒气地撒泼道,“今晚不醉无归,谁不喝醉,谁是乌龟!”
书韵“切”了一声。没酒品还好意思出来混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醉了,怎好意思说不醉就是乌龟。
乌龟这东西长久着呢,凭你一介凡人能看到它醉没醉?
“真的不行!待会还得开车回去呢!”黎池继续推脱道,并且起身去了包房内的洗手间。
黎池喝完酒以后习惯喝许多水,大约1000ML水喝完后,他体内的酒精也就会随着多余的水分排出体外。曾有一次黎池载着书韵和商怀瑛一道去赴酒局。席撤以后书韵就看到黎池别的什么餐后点心都没兴致点,一个人捧着玻璃杯,不停地喝水、上厕所。等到回秀园的途中,一不留神碰到了测酒驾的,因为商怀瑛不管什么时候都习惯坐黎池的车,所以,那次开车的还是黎池。当时测酒驾那么严厉,书韵心想,这下肯定遭了,商怀瑛不定得费多少心思才能把黎池捞出来。在商怀瑛的生活中,可以没有任何人都不能没有黎池,没有黎池的商怀瑛就仿佛东海失去了定海神针一般,无法保持海底的平静。谁知到最后,测试仪仅仅是显示有酒精含量而已,连酒后驾驶都没有达到。
什么人天生就适合当个酒鬼?从那次以后,书韵就知道,酒遇上黎池,算是遇到克星了。
酒精在人体内停留的时间越短,对人体造成的损害就越少。黎池仅靠白开水就能通过消化系统将酒精排出体外,这样的人,饮一坛子的就或许就相当于别人喝一瓶的酒。
跟他喝酒,真的是凌琪找错对手了。
但是有商怀桓加入,他们来个车轮战的话
虽然商怀桓没有黎池的特殊功能,但应付在酒局上拼却性命不要也要死扛到底的酒疯子,黎池就是再有特殊异能也不可能不伤到自身。
趁着黎池去洗手间的空隙,书韵拉拉凌峰的衣袖,软软喊了声:“爸爸。”
书韵一向不黏人,她撒娇的机会差不多都给了商怀桓,凌峰虽然一手将她养大,但之前书韵一直对他心存偏见,连“爸爸”都懒得喊他一声,见面或公式化地叫声“爸”或点个头算是招呼过,记忆中她喊凌峰“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最近书韵似乎黏上了喜欢叫他“爸爸”。
凌峰满意地勾起嘴角。
当然,书韵拉他衣袖的意思自然明了。无非是想借用一下他家长的权威,喝止底下这两个不依不饶的小辈。
但凌峰并不想制止他们。
凌峰这一辈子同样经历过两件最痛苦的情事,一是愧对了自己的结发妻,二是与背叛他的徐静初死扛到底导致了徐静初的最终自杀。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遇上伤心的、难过的,哭一哭就算过去了。男人的痛大都瘾在心肺中,无法对自己以外的人诉说,如果不能借力发泄出去,只怕会郁结在心肝肺中,憋成内伤。
商怀桓对书韵的用心不用旁人解释,凌峰都看在眼里。至于凌琪,他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更知道他的那点小鸡肚肠。
这俩男孩现在沆瀣一气只是想借酒这个道具一报情场上的失意之仇,如果这都要拦着的话,那他做家长的也忒不厚道了。
再者黎池也并非是凌峰看好的女婿人选,只是书韵选择了他,他不得不接受罢。
但是顺水推舟的人情,还是应该做给商怀桓和凌琪。
算是在别的地方,对他们俩的弥补吧。
而且,拼酒这种事情,靠的是实打实的本事,不是说他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就一定会赢黎池的。
所以凌峰拉着书韵的手说:“韵韵别小气。你凌琪哥哥和怀桓哥哥都为你的事尽心尽力、呕心沥血地奋战了十几个通宵了,没比你的心上人少付出一点。今晚上虽说是庆功宴,也是家庭小聚,但你跟着黎池一道出席,已经明明白白地向他们宣告了他们的出局。你这事干得这么突然,凌琪和怀桓都没有意见,就冲这一点,黎池就该跟他们喝。再说,是个男人也应该为你喝酒。不然到时候你们结婚,谁给你挡酒?爸爸要看一看他的酒量,够不够娶得上我的女儿。”
“爸爸!”书韵拉高嗓音。
虽然凌峰说的都对,但书韵就是不想看到黎池多喝酒。
但再瞥眼看向黎池他们时,黎池已经重新换回了酒杯。
刚刚凌峰说的一席话是解释给书韵听的,同时也是说给黎池听的。如果凌峰都话到此了,黎池还不给面喝酒的话,那他就真是个怂包了。
凌峰满意地看了眼已经开始车轮战的三男,神秘兮兮地朝书韵一笑,然后拉着书韵的手道:“来,跟爸爸走。”
书韵被拖着走出包间,临出门时,仍不忘恋恋不舍地回顾眼黎池。
黎池被商怀桓与凌琪左右夹击,连看一眼书韵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凌琪拦鸭子似的将书韵轰出去,道:“去去,别跟我这儿碍眼。”
竺志维看到书韵出去,连忙也踢翻椅子跟了过去。
黎池看到以后,才专心拼起酒。
其实黎池原先喝的那点酒不算多,他留下来喝水只是想让书韵与竺志维多待一会。
黎池从小被抛弃在福利院门口,打从有记忆以来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长时间的亲情得不到满足,就只能希冀从书韵哪里得到慰藉。
而书韵现在最在乎的两个长辈中,也许凌峰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可了商怀桓的关系,所以,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已不可能再在他心中取代商怀桓的位置。
但竺志维就不一样,竺志维才刚重逢,他的记忆是空白的,那所谓的第一印象就很重要。
没有家长支持的婚姻很痛苦,黎池已经失去了凌峰的支持,他不敢冒险再失去竺志维的。
。
酒店包间隔壁的房间是一个小型的KTV包厢。
凌峰想来是早就预定了好了,书韵被拉进去之后,里面已经有服务员为他们摆好水果盘、干果、水、饮料、啤酒等食物。
凌峰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们都出去。
然后房间里一时就只剩了他们父女俩。
凌峰拉着书韵坐在卡座上,从端过水果拼盘,用牙签戳了一粒草莓塞到书韵牙缝里。
“韵韵,你的身体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什么时候抽个时间,我送你去合作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怎样?”
“爸爸我没事!”
“没事?”凌峰不屑,“你要是没事怀桓舍得放弃你?别以为爸爸什么都不知道,那孩子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悔着呢!前段时间商妍孜跟你亲爸爸回到风城,我就觉着要出事,但你的事我一向不干预,就像我从来都要求你不要干预凌氏制药一样的道理。韵韵,是不是还在跟爸爸生气?当年把你嫁给商怀瑛我确实存有私心的,那时候凌琪的母亲还在世,你的身份要是那个时候被揭穿的话,我相信,你不可能还能在咱们家再待下去。那我死了,可真连见你妈的脸都没了。”
“爸爸,我不怨你。”书韵咀嚼几下将口中的草莓吞下,“但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面可以爱着阿姨,一面又要跟我妈妈”
“呵!”凌峰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我要说我当时犯浑了你信吗?”
“不信!”书韵摇头。
“我跟你阿姨,哦,就是凌琪的妈,是父母给挑选好的结婚对象。美国的那几年,因为你阿姨脾气好,所以我俩的感情确实十分融洽。但是回到风城以后,你阿姨的心思就没有再对我隐瞒下去了。她要凌氏制药,就算她得不到,也必须要她的子孙得到。这不怪她,她父母都是当官的,嫁给我一个小老百姓她不图我身后的凌氏她图什么?但你是知道的,凌氏一向有规矩,专业上面,谁好就谁上。爸爸那个时候虽然是你爷爷唯一的儿子,但在平辈当中,专业上最突出的并不是我,而是从小跟我一起玩到大的你的堂伯伯。他在研究西药上面的天赋是与生俱来,天生对碳氢氧三种元素的排列组合就比我敏感。所以我回国后才转向致力于研究中药,妇科是中医的长处,治疗妇科的药物也是中药比西药更胜一筹,而且,现在女性更关注自身的健康,对体内存在的隐患病症尤其是妇科关注度远胜于疲于奔命的男人,所以,我早就预算过,只要我们的药有它特殊的功用,必然会在界内刮起一阵不小的旋风。其实爸爸当初也想继承凌氏,因为这是从小被灌输的人生目标,经年累月,都习以为常了。但是你阿姨横插一杠,爸爸就不想干了。爸爸也曾年轻气盛过,对别人强加在身上的东西也极度反感。爸爸当时推迟初润的进程,一方面虽然是初润配方中的漏洞始终无法找到最好的缺补,而另一方面,就是从心骨里不想遂了你阿姨的愿。我跟你阿姨的结合原本就是政商利益的联盟,这当中的心疙瘩是一辈子都无法解除的。你阿姨要是纯粹为了嫁我这个人还好说,但如果她也背负上了家族使命的话?韵韵,爸爸那个时候,很无助、很苍茫。恰巧那个时候你妈妈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制药行业是靠实验吃饭的。一种新药的出品往往需要成千上万次的失败实验做铺垫。学药剂的女孩都不容易,要像个女汉子一样,一天待实验室里十七八个小时,必要时候,走路都要走出一阵风来。你妈妈那时候年轻呀!她干劲足、悟性又高,像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进我那个混沌的内心世界。你妈妈又追的紧爸爸那时候,真的是犯浑了。可是底线爸爸还是要拿捏的。我跟你阿姨不肯能离婚,所以,我跟你妈妈后来发生什么事,你大约也都清楚了。”
“爸爸你真浑蛋!”书韵轻描淡写一般下定论。
“谢谢你的真话。”
“不过我现在能够理解你们男人的这种朝三暮四了,所以,你还是我的好爸爸。”
“呃!”
书韵话锋一转,倒是把凌峰怔僵了脸。
“我觉得人的感情大约很难一辈子从一而终的,所以爸爸,别再想着为难黎池了。今晚过后,我希望您能认可他。”
“你倒是参得透彻。”凌峰冷下脸。
也许是被当面揭穿的缘故,在女儿面前,小心思被说穿了,终究有些不甘心。
“我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