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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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眉头轻轻一皱,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她那句不着四六的发音到底说的是什么。
“ 老公。” 她咬了咬唇角,害羞的叫了一声。
这种感觉,就像她们已经站在了教堂,披上了白纱,霍朗为她带好了戒指,擎着手,在等她这清浅的话语,等她的掷地有声。
阮阮但愿,这一次她的选择不再是错。
从噩梦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这感觉太美好,他的怀抱就像一抹炙烤的骄阳,那强光瞬间穿透了她梦里的乌云密布。
阮阮喜欢这样的霍朗,虽然她知道,很多人都会喜欢这样的霍朗,尽管他有这样那样数不尽的小缺点,这小缺点多的啊,就像那天上的星星,可是当他变为一轮太阳时,那些星星点点,就变得全然黯淡无光。
而恰好,这么好的霍朗,也喜欢上了她。
相爱不怕晚,老人常说,好菜不怕迟,赶得早啊,不如赶的巧。
霍朗怔了怔,他只想要阮阮可以接受他给予她的称呼,没想到,可以得到这么完整的回应。
不是他不相信阮阮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才刚刚离婚没有多久,他以为阮阮至少会对“老公”这两个字,有一个短暂期的抵触。
巫阮阮也有冰雪聪明的时候,她眉眼弯弯的一笑,“不要紧的,扎过鱼刺不代表不再吃鱼,切了手指不代表不再烹饪,爱情和婚姻也一样。”
好阮阮,你总是这么的让我意外。
霍朗面无表情的转身,朝她迈了两步,“跪着累吗?”
阮阮摇头,“不累!”
“那你跪着吧,你这样挺好看。”
“”
巫阮阮当真听话,跪的纹丝不动,护士进来给霍朗头上的纱布换药时看到她还愣了一下,阮阮笑着告诉她,“这叫孕妇瑜伽。”
小护士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这孕妇瑜伽看起来有些不靠谱,见过孕妇瑜伽,只是没见过哪个孕妇练瑜伽把自己窝成一个丸子。
下午的阳光晒得病房暖洋洋,巫阮阮背面晒完,调转个方向接着跪,晒正面,就像煎鱼一样,她扭头朝坐在沙发上的霍朗招招手,“霍总,帮我拿个苹果好吗?”
霍朗在茶几上的果盘里翻了翻,按着巫阮阮的胃口,给她挑了一个最大个的。
“谢谢。” 她捧着快有她半个脸大的红苹果,一口啃了下去。
阮阮的吃相和高贵斯文半点不沾边,但是她吃东西的样子,特别真诚,捧在眼前一小口一小口的样子,霍朗看着,觉得很想上前在她的苹果上咬一口,也想在她的脸上咬一口。
当他把这想法付诸于行动的时候,巫阮阮正巧咬下一块果肉,萌呆的转头,对上了他倾身而下的英俊面孔。
霍朗一个没把持住,一口咬上了她的唇,在她错愕之际,抢走了她嘴里的那一块果肉,然后若无其事的嚼两口,靠到床头,“这苹果还没有胡萝卜甜,你怎么吃的这么开心。”
“很甜啊!”她十分诚恳的递出去,见霍朗没什么反应,又拿回来继续啃,“只是胡萝卜更甜”
霍朗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窗外,看回她,“你喜欢吃胡萝卜吗?”
“喜欢啊!”
“喜欢晒太阳吗?”
“喜欢啊!”
“喜欢我吗?”
“喜欢啊!”
“想搬来和我住吗?”
“想啊!”
“我要带你回美国,还有呢呢和喃喃,还有小折耳,我们一家五口,去吗?”
阮阮原本笑弯的眼睛,在听到这话时,像定格了一样,“呢呢带不走,她爸爸不会让我带走的。”
“抢。”
这话说的轻巧,连口长气都不用喘,可阮阮知道,霍霆可以不要她,不要喃喃,不要任何,却不能不要呢呢,他对呢呢的爱,胜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胜过任何,哪怕家里不缺佣人,他还是会亲自为呢呢冲奶粉,换尿不湿,常常喜欢到捧着呢呢的小手小脚轻轻的啃咬,休假的时间,能一整天面对小孩,醒着也好睡着也好,总也看不够的样子,家里不缺呢呢的玩具,大车小马飞机轮船,可霍霆还是甘愿的被小女儿当成白马,骑着他的腰背,坐在他的肩膀,耀武扬威。
这样被宠爱着的女儿,谁能从她的父亲手中抢走?
何况这个人,是霍朗,就是要了霍霆的命,他也不会松手。
带走呢呢,离开这里, 看似遥遥无期。
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先执行,那就是搬到一起,临搬走那天,巫阮阮还把自己的两床加厚的毛毯送给了安燃。
安燃呢,也表示出自己对她及领导的诸多不舍,还千叮万嘱的说,有空多回来看看,这个家里永远给他们留一个房间,如果霍朗愿意把这房子买走,那连门口的迎宾地毯都是他们的了!
小折耳终于被接走,身上的毛还是一斑一块,却胖了不少,阮阮和霍朗并排坐在汽车后座,正商量着,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霍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人姓名,眉头不禁皱起来,“李叔叔?”
“阿朗,我现在在医院,你妈妈回家的路上,车子发生侧翻,正在抢救,你最好尽快赶回来一趟。”
133:我们睡觉吧!
更新时间:2014…1…2 23:47:26 本章字数:3787
在霍朗成长的31年时光里,他从来没有过“我要回家”这四个字的想法,他不恋家,因为家里的人事都一切安好,也因为不管天涯海角,不管他醒着也好睡着也好,总能接到母亲不合时宜的那一通通电话,多半时间,他们在相互挖苦,小半时间,是他在单方面的挖苦,他爱那个纵容了他半生的女人,超越世上的一切。
他想回家。
这是他接到这通电话,脑海里仅剩的四个字。
他不知道母亲的意外到底是什么程度,只是他知道,世上只有两种地方可以叫做家,一个是有父母的地方,荒漠沼泽是家,另一个,是有妻儿的地方,赤地千里,亦是家。
他才刚刚以为自己坐拥了两个完美的家,其中一个就要面临坍塌,就像久饿的人们好不容易捧到一碗肉汤,却突然绊了一个跟头,那么的不甘。
阮阮扯了扯他的衣袖,将他流离的思绪拉回,她举起小折耳的爪子,在他的手臂上挠了挠,“怎么了?”
霍朗张了张嘴,垂下眼看了看阮阮的肚子,转过头看向前面,“没事,我家里叫我回去一趟,可能有事,也可能没有,不过没有最好。”
巫阮阮点点头。女人都是敏感的,她在这一个电话之后看到了霍朗的转变,可她见霍朗不想多说,她也不会多问,她最讨人喜欢的地方绝对是该聒噪的时候嘴不留情,该安静的时候,可以假装透明。
“我要回美国一趟,事情处理完就会回来,”
电梯里,他单手抱着那只不断袭击他领口的小折耳,侧头看向阮阮,“你等着我。”
阮阮眉眼微弯,柔柔的一笑,“为什么要我等着你,没准是你回去了美国就再也不想回来了,
那我要等到天荒地老吗?”
霍朗蹙了蹙眉,“美国没有你,我为什么不回来。”
小折耳还是比较粘着霍朗,阮阮从他怀里接过来的时候,它还很不情愿的用爪子勾住他的毛衫
,霍朗用钥匙戳了戳它的额头,打开门,“这里什么都有,你带好自己的衣服来就可以,衣服不想带也可以,买新的也行。”
阮阮不是第一来这里,听说这是公司之前给创意部总监的宿舍,现在童瞳搬回了自己的房子,那这里就空出来给了霍朗住。
但是男人住的地方,确实和女人不太一样,霍朗这里简洁的,连给小折耳爬高淘气的物件都找不出两件,她屋里屋外的参观一番,他的床品是素净的深蓝色,沉着如人,床头一个木制的小书架,放了几本英文书,应该是他睡前随手翻看的东西,她刚要弯腰去拿起来看看他喜欢看的书是什么内容,霍朗便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的头顶后颈落下几个细碎而清浅的吻。
他刚刚让童晏维给他订了最近一班的机票,近到就在明天一早。
他舍不得阮阮,分分钟也不行,可她还怀着孩子,在不久以前险些流产,想把她一起带走,又不舍她旅途劳顿颠簸,这感觉可真不好受。
“老婆”
“嗯。”
“我们睡觉吧。”
“嗯?”阮阮一愣,他柔软的唇瓣在她的耳尖上一下一下吸吮着,弄得她心神不定,她看着窗外的明媚,缩了缩肩膀,“外面太阳这么好,你就想着耍流氓,不怕脸大吗?”
霍朗用牙齿在她耳朵上狠咬一下,疼的阮阮直搓,皱着眉头看他,“我又没说你耍老流氓!”
霍朗弯了弯嘴角,没有恶言相加,他的心里很乱,很焦急,这乱和焦急,让他失去了调侃的能力,平日的轻而易举,现在也需要再三思量。
窗外确实很明媚,他走到窗前,准备拉上厚重的遮光帘,他的窗口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停车场的入口,他无意的一瞥,却看到一辆老款的黑色的奥迪缓缓驶出了停车场。
这小区的入住率并不是很高,整日在停车场来来回回的那些车,霍朗都见过七七八八,他抓着窗帘的手指缓缓收紧,转身从容的走到床头,打开抽屉,眉心重重的刻进一个川字。
这房子,有陌生人来过,他在抽屉里摆放东西有一个习惯,所有的东西都要靠左一个挨着一个摆放,他的证件,被翻动过,太明显。
“你找什么?”阮阮倾身过来,弯腰看着他干净整洁的抽屉。
霍朗关上抽屉,摸了摸她的侧颈,“没什么,睡一会,你不是说不睡午觉天诛地灭吗?”
他每个房间,包括厨房浴室,天花板,所有可以检查的地方都看过了,还是觉得不放心,他又不是搞特务出身,谁知道现在的偷‘拍镜头都已经发展成了多先进,是不是寻常肉眼可发现,这种近乎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暴跳如雷。
这陌生的入侵,他可以肯定不是针对自己,很有可能是针对童瞳。
坏人总是能一眼被看穿,就是因为智商太低,如此低智商的人,如果看到住进的巫阮阮,会不会误以为这就是童瞳,又或者,会不会以为她肚子的孩子是沈茂的种。
那最后受到无辜牵连的,恐怕又是他倒霉催的阮阮。
他搂着阮阮躺在深蓝色的大床,像置身一汪暗夜里的海洋,阮阮翻身面对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贴上他的腰腹,“霍总,咱们还没给小猫起名字,你去美国之前,我们帮它想一个名字,就是狗剩铁蛋,也得有个叫法,是不是?”
霍朗捏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摩挲着,“我明早的飞机。”
“走的这么急?”
“嗯,很急。”
阮阮顺着他的力道在他唇上一戳,“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就得给它落上户口,你去几天呢?”
“不知道,可能三天五天,也可能十天半个月,长过三十天,我会在中间抽时间回来看你。”
阮阮看着此刻的霍朗,稍稍有些晃神,他的眉眼依旧清俊,只是少了一些平日里的从容不迫,那野性霸道的气势、将军一样的倨傲里,居然多了一抹类似忧郁的情绪。
轻掩的门缝被一个悄无声息的小家伙推开,“喵”
“你看,它来讨名字了”
霍朗收起全部情绪,翻身平躺,“猫还要什么正式的名字,不都是叫喵喵幂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