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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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话反驳,索性不辩解,伸手赶人:“行了!行了!赶紧走!别在我这儿耍酒疯!”
酥饼像是吃定了她手上,推人推得毫无力度,晃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得很是稳当:“什么酒疯!老子酒品好着呢,什么时候耍过酒疯!”
她失了耐心,皱眉:“刚刚都快拿剑把我和十七的脖子抹了,还不算耍酒疯?!”
这是既成事实,让酥饼无法抵赖,酥饼噎了一下,勉强承认“算……算酒疯吧!但那也不过是一时,你可不兴用这个做借口,赶老子走!”
今儿还真得咬死这个借口了!不然都不知道要和这能言善变的酥饼纠缠到几时!饿着肚子的人,可是特别没有耐心的!
柳青青速战速决:“你这一时,就够人受的了!别半夜里醒了,发觉有个人拿剑架在我脖子上,我一个伤病人士,受得起这份刺激么!赶紧走!”说着就要往外推人。
酥饼在脑中搜寻这辩解的理由,没注意脚下,不觉就被柳青青半推着到了门边,忙伸开两只手,一左一右,抓住了门框:“要老子走也成,小凤得和老子一起走!”
她的粽子手差点又拍上酥饼的脑门:“你这么大个人了,害怕走夜路啊?小凤要留在这里照顾我,你看我这一双手,也不方便,半夜里醒了,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你就忍心?”
能把厚此薄彼的一番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她柳青青也算是又长了几分本事,仰了仰头,万分镇定的看向酥饼,终把酥饼的手脚看出几分松动。
酥饼垂下了手,步出了屋外,咬了咬牙,终是应下了:“行!老子先回去!明儿一早给你送早点过来!”
她漾出一脸笑,点头:“小凤喜欢吃清淡的,我喜欢吃软糯的,最好有侍书做的百果羹!”边说着,便把酥饼往外一推,门一关,世界一下子就清净了。
她慢慢的踱步到了桌边,那桌上已经摆满了凤十七从食盒里拿出来的菜肴。
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压下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嚣声,这才腾出心思注意到了还站在身旁凤十七,纳闷道:“坐下一起吃啊!这么一大桌子菜,我一人怎么吃得完?”
说完,见凤十七含着笑看着她,这才想起这草舍内的一桌一椅,是没有凤十七坐的地方,就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凤十七以为她因为自己没坐下相陪,便不吃了,不由得拧眉:“怎地不吃了?”
她笑:“不是不吃,是要你陪我一起吃!”
凤十七有些为难:“可是……只有一把椅子!”
她把一双粽子手撘向他的双肩,往下一按:“所以……你先坐下,我再做你的个人肉椅子!”
凤十七听着这个法子,一张脸立时泛着淡淡的绯色,不再执拗,坐在了那椅子上,
反正脸红害羞的活儿,都让凤十七揽了去,她便可以不知羞的轻松自在,大大方方地往凤十七腿上一坐。所幸,酥饼喝了酒,还没忘了吃,多备了一副筷子在食盒里,不然,她拿起筷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很难保不把那害羞在吃出来。
一顿饭吃得无声,却顺溜,她饭足菜饱,揉着滚圆的小肚子,往床上一躺,十分无耻且坦然的享受凤十七这位绝色美男的侍候。又是脱鞋,又是打水,擦脸,忙碌了好一阵子后,从包裹里取出你外衣给她盖上,算是把今夜里伺候的活儿,做了个圆满。
她侧着身,看着坐在床边的凤十七,一根根捡拾她方才被斩落在床的青丝,便好了奇:“你捡它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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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结发
凤十七的手掌往上摊开,捡起的断发,齐整的码放在掌心,眼神里全是温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丢弃。”
柳青青侧过身,用手托起腮,看着他掌心的青丝:“可是掉都掉了,不丢还留着作甚?”
凤十七眼中的柔色漾开了去,低头了,取下挂在腰间的素色荷包,从里头拿出一小撮用红线缠住的发。
发丝纤细,像是女子的?!
柳青青正欲相问,却因凤十七解开那缠发的红线,把她那一缕断发并入,而住了声。
除了长短不一,粗细色泽完全一致,这分明是她的头发!
她诧异:“我的?”
凤十七点头:“只是你每次来落下的发。枕头上,梳子上……还有,沾在我衣衫上的,我都收起来了!”
细细的一股,被红线细细缠了,更显得单薄!
她叹了一声:“好少!”原来她和他相距的时光是这样的少!原来她竟然这样冷落这他!她的心里装着太多的事,真真是忽略了他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夺下了他正要重新放入素色荷包的那一缕发,放在当做枕头的包裹上:“十七,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结发的游戏!”
凤十七摇头。
她盈盈的笑,脸上难得漾起童真,伸手摸入放置在床角,盖着一块靛青色粗布的草筐子里。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有着一把剪刀。手向左边伸了伸,果真摸到一把剪刀,拿了出来。另一只手往自己发上一摸,顺出极细的一股,用食指和拇指圈了。
凤十七的口张了张,来不及发出劝阻的声音,便看着她把那一小撮头发剪了下来。眉头跟着一皱,很是心疼的模样。见她又伸手来剪头自己的,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即松了眉头,脸却又变了红。
‘咔嚓——’又是一声,又一股青丝落入她手中。
她拿起原先放在包裹上的那一缕青丝,解开缠发的红绳,把手上的并入。发丝有粗有细,有短有长,还是用那根红线,细细缠,紧紧绕,重新绑好,又交回到他手里。
凤十七接下的手居然有些颤,怔怔地望着她。
她笑,柔柔的,一如他一直对着她的笑容:“结了发,我日后就是你的娘子了!”
童年里,村里那些游戏里扮作新娘的小姑娘,在游戏结束时,说出这句话时,又认真,又郑重的样子,仿佛发生在昨日般的清晰。
她身子一歪,躺在他的膝上,倒着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小时候,常看村里的孩子们玩结发,你不知道我多想扮那新娘子!可是娘就是不许!说结发是约盟,是要一生遵守的,并非儿戏,不能拿来和人游戏!可是那时候我哪里知道这些,老是趁着娘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去和村里的孩子玩!”
凤十七眸色一颤,声音发紧:“那时,你和人结过发了?”
她摇了摇头,“那个村子偏得很,拢共也没几户人家,我那时个子又小,身子又弱,心眼又实,争不过那些大孩子,每次只能扮那送嫁的喜娘!”
凤十七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低头把手上的青丝小心地收入素色荷包里,把荷包重新挂在腰间后,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垂下了手。
如此慎重,珍视的感觉,让她心头一暖。多么熟悉的感觉,小时候,她那耙耳朵的爹,也是这样珍视娘亲的掉落的青丝,每日早晨里,总是耐着性子把娘亲梳妆后,缠在梳子上的发丝细细解下,埋入院子那颗桂树下。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忙闭上了眼,掩饰着自己的哀伤,深吸了口气,稳住了话音:“十七,我娘如果知道,我和你结了发,一定会开心的!”
再睁眼,想给他一个亮丽的笑容,她成功了。但下一瞬,泪却从眼角滑了下来,在这样的笑颜里,显得异常的突兀。感到了凤十七抚上眼角的指尖,凉凉的,不知是因她的泪,还是因他神色中哀凉。
“青青,虽然不愿你伤心落泪,但这泪若是凝结在心中,会郁结成殇!以后在我面前,若是想哭,便哭吧!”
她摇头,拽过凤十七的袖子抹了把泪:“不哭!日后有你做常伴左右,为何要哭!”把头重新靠在了包裹上,身子往里移了移,一只粽子手轻轻身边空出的位置。
凤十七会意,和衣躺了下来,她把半个包裹让了出来,两人脑袋几乎贴在了一起。
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沉沉的,让她心莫名的安宁,先前乱七八糟的情绪也跟着平稳下来。
“十七。”她轻轻的换了一声。
“嗯?”他微微偏过了头,气息喷在她脸侧。
她闭上了眼,嗓音里已经有了几分睡意:“给我讲故事吧!小时候,我娘常常讲故事给我听!”
“想听什么?”他伸手拉过衣衫,替她盖上。
她的头往他脖颈上蹭了蹭:“想听你小时候的事!”
他转回了头,也闭上了双眼:“我小时候,出了读书练字,抚琴便会唯一的消遣了!”
“这么无趣?”她的手伸了过来,圈在他的腰上。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是很无趣!不过过节的时候,我是最开心的。那一日,没有功课,也不必呆在书房,可以和哥哥妹妹在一起吃饭,看着他们各自的母亲为他们夹菜,添饭,我就觉得好羡慕!”
她睁开了眼,往日里从来没有机会问,以为他的双亲是死在安国那场灭族之劫中,此刻听他如此说,似乎并不是如此,不由得问:“那你母亲呢?”
凤十七看着草舍屋顶的眸子,变得如黑夜般深沉:“我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
竟然勾出了他的伤心事,她抱歉:“对不起!”
凤十七垂下眸子看她,眼中的深沉跟着散去:“我不在意的,虽然没有母亲,但父亲很疼我!时常会赏赐一次一些好吃的,好玩的给我……”
凤十七又开始絮絮地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柳青青在这样温柔的话音中,再次缓缓的闭上了眼。
凤十七这个男人,身上总有一种恬静的淡然,给她莫名平和和安定,能和有这样的人伴着自己这十日养伤之期,真真是极好!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睡去,真真切切地做了回安宁的美梦,梦里一片芳华,有个男子牵着一匹骏马从那片芳华中,朝她走来,远远的看不清样子,略走进了,却还是只能看清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她着了急,奔了过去想看清楚,却因为奔得太急把自个儿跑醒了!
她睁开了眼,被面前那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一只粽子手本能地挥了上去。
酥饼脚往后一跳,轻松避过:“你大爷的!平日里见小凤站在床头,你一睁眼,都是笑脸相迎。今日里怎么轮到老子,你就甩耳光子相迎,你这是歧视啊!”
柳青青坐起来,眼睛往四周一扫,清清亮亮的,一桌一椅,唯一的活物就只有她和酥饼大爷。
她的眼往那敞开的门外瞅:“十七呢?”
酥饼撇了撇嘴没,十分不满:“十七!十七!叫的还真亲热!怎么叫我就是连名带姓的叫,你这是歧视啊!”
她斜斜瞄了酥饼一眼,不知道这位大爷,大清早的又抽什么风,话里酸溜溜的,不想个豪迈的江湖男子,倒像极了一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