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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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了她拿着帕子的手,往下移按在了胸口上,砰砰的心跳声透过胸壁清晰地传了出来,她疑惑抬眸看着他,不知道他此为何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他的声音有些颓然。
“啊?”她一头雾水。
“方才那位王爷,是你的旧识吧?”他洞若观火的眸光在她脸上流转。
“啊?”居然连他都看出来了,有那么明显吗?!
他叹了一声,又问:“方才你这么害怕,他是来抓你回去的?”
“啊?”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迷惑了。说抓,他却任由她出了关,说放,他却说三日回门,在此候着她。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为何那时不跟家里教习武艺的师傅习武!”他一脸懊恼,“看你身陷危险,我不能救!看着你被人逼着在月老前立誓,我不能救!这一双手,除了会抚琴执笔毫无用处,我……”话音一顿,像是一种自虐式的惩罚,他用力地咬紧了下唇,血珠顷刻溢满了他的齿,红得触目惊心。
她立即用帕子去拭,终于让他松了口。
“谁说没有用处,武功我就会,而且还不弱呢,碰到方才那样的境况,还不是无用武之地,他可是王爷,拥有权势,掌人生死,又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能对抗的。”她饶有兴趣地翻看着他的手,真心赞叹:“你这双手不但生得好看,还会抚琴,还会写字作诗,我倒是觉得比我这双只会执剑的糙手,好多了!”
他闻言,忽地反手而握,翻过了她的掌心。
她想缩回,他握得却牢,她怕使出蛮力伤了他,便只能任由他去了。
心下有些不适,倒不是为了那迂腐的男女之防,而是她的手真如她方才话中所言,是一双糙手。经过长年地宫里残苛的训练,原本纤细的指,此刻骨节粗大,虽然和她上一世离世前比,尚算细嫩,但实在不是普通十五岁的少女该有的手。最糟糕的还是她的掌心,那一层薄茧让原本就难以示人的手更是雪上加霜。这是她羞于见人的,急于藏起的,被他这么翻看着,她很不自在。
“还疼吗?”
他的指轻轻地划过她的手心的薄茧,被层层厚重掩盖之下,她竟然感觉到了他被修整得圆润整齐的指甲的划动。
‘不’字就卡在喉咙口,她却说不出来。这份关切那么自然,那么真挚,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受伤时,母亲总是心疼地问她疼不疼,她那时总是嘟着嘴抹了泪说疼,娘亲就会边吹着边给她抹药。
她淡淡一笑,算作回答,笑容在面上持续不到一秒,就被骤然蹙起的眉头破坏。
猝不及防地疼痛,心口像是被钝器猛地一击,像极了前世要了她命的,穿心而过的那一剑的感觉。
她本能地抬手捂住了心口,按了按,心跳如常,毫无异感。
方才是幻痛?
她疑惑了。
“怎么了?”凤十七关切握紧了她的手。
“没事!”她是放下了捂住心口的手,给了他一个微笑。
他眸中的担忧未散:“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把头靠向了凤十七的肩,和白玉熙一番周旋,是真有些疲累了,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一间厢房内,远处放置着一桌四椅。而酥饼,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嗑瓜子。
见她睁眼,酥饼哎呦了一声:“猪,你终于醒了!”
“怎么是你?”她记得旁坐的是凤十七。
酥饼眉毛一挑:“呀……不是老子还是谁?王景?你还真想和这小子入洞房啊?”
这倒是提醒了她,忙问:“王景呢?”
酥饼皱了皱眉,像是不满意她的问题,不情不愿地回答:“鸾镜来找他,他便走了!”
她抬眼环视四周:“这是哪?我怎么到睡在这儿的?”
酥饼嗑着瓜子,慢悠悠地回答:“这里是夕国边境瑞城的客栈,你呢……当然是被人抱到床上的。”
“抱?”她挠了挠头,当真是睡得沉,居然毫无知觉,便又问:“谁抱我进来的?”
“嘿嘿……”酥饼忽然像是来了兴致,把手里的瓜子往桌上一扔,“你猜?”
“王景?”那他这新郎演得可当真入戏。
酥饼呸了一声,一脸厌弃:“小白脸,你真没良心!亏得小凤怕吵醒你,一路当宝贝似地抱着你进房。要是按着老子的性子,一脚把你踹醒了,让你自个儿走,哪用这么麻烦!”
“凤十七抱我进来了的?”她有些怀疑,那么弱不禁风的身体。
“啊!你不信啊?要不是老子亲眼看到,老子也不能信!没想到他这小身板还真有把子力气,抱着你稳稳当当地从客栈门口到了这二楼的客房,脸不红气喘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他人呢?”她往敞开的门口望了望。
酥饼从桌上拣出了一颗饱满的瓜子,拨出瓜子仁,放入口中,便嚼边道:“他守了你一日,见天黑了,怕你醒来饿,就给你备饭食去了,刚走没一会儿!”
她‘哦’了一声,斜斜地瞟了酥饼一眼:“那你怎么在这里?”
酥饼又冲嘴里扔了颗剥好的瓜子仁,闲闲道:“小白脸,你睡迷糊了还是怎么地?老子是你的贴身侍从,不在这里坐着贴着你,难道你还让老子站门口贴着墙啊?”
她揉了揉微微胀痛的太阳穴,“你这贴身侍从都是什么年月的事了,刮风寨早没了,连云国的国境都出了。你这侍从也该下马了吧!”
酥饼简直要拍案而起:“小白脸,老子还告诉你,老子这贴身侍从没贴腻你之前,你休想换人!”
豪言壮志一发完,酥饼眼角往门边轻轻一撩,就撩到了正端着食盘进来的凤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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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月黑风高
凤十七把手中的食盘放在了桌子上,一张蕴满笑意的脸,让她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饿了吧?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凤大爷,你真当我是猪啊!睡醒了吃,吃了再睡!
她回了个笑容,撩被子下床。却见酥饼拖着腮打量了下她,别有深有地点了点头。
“嗯嗯!小凤你按养猪的这个思路养小白脸,是最合适的!”
她穿好鞋站直瞪了酥饼一眼,“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玩闹的话语,却意外让酥饼脸色一暗。
“你大爷的,老子没有家!”说完也不管他们,径自从食盘里拿出一双筷子就要夹菜。
柳青青眼明手快地给夺了下来。
酥饼怒瞪,便来抢:“小白脸,别以为你今天扮成娘们,老子就不敢打你,快把筷子还给老子!”
她用手里的筷子夹起吃食,送到嘴里,再把筷子递道酥饼面前,“给你!”
分明的恶作剧,和酥饼相处了这些日子,倒是摸出了点他的脾气,平日里他大大咧咧,和清秀长相违和的举止,很是粗狂豪迈。但却堪堪在吃饭这点上有些符合了他这富贵相。平日里的餐具,都要干净清洁,用别人二手的,他可是绝对不成的。
当然她一直觉得那是没饿到了点,像那时候她和几个同伴被关在地宫的暗室里,几天几日没吃的,后来好不容易送来了吃食,却是薄薄的一碗粥,他们几个人抢着分食,只在意能不能多抢得一口,谁还会在意那碗是不是别人用过。
见酥饼如所料般没来接,挑起眉毛怒瞪着她,她得意地挑了挑眉,又挑衅似地用筷子夹起面前的一块鸡肉,放入嘴里,细细咀嚼,缓缓咽下,末了还用粉嫩的小舌头舔尽了嘴边的残留的酱汁,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酥饼的小白脸气得通红,眼看就要发飙,凤十七适时充起和事老,又拿起一双筷子递了过了。
她连忙抢了下来,不但抢了下来,还把食盒里的另一双筷子也拿在手里,瞧着酥饼恨得牙根痒痒,她心里一阵暗爽,没办法总觉得酥饼有些欠虐的气质,不虐上一虐,总觉得对不起他那副柔弱书生的长相。
她撩了撩衣摆,坐了下来,偏过头问凤十七,“你吃了吗?”
见凤十七含笑摇头,才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拿出来,把筷子递给凤十七:“吃吧!”
凤十七接下,转手却递给了酥饼,酥饼以饿狼扑虎之势急急抢下,握住筷子就夹菜,嘴里还故意发出砸吧砸吧挑衅着她的怒气。
一场恶作剧正玩在兴头上,却被败了兴致,她有些郁闷地看向了凤十七。
这才发现凤十七正拿着她方才用过的那双筷子夹菜。修长净白的手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握着乌木的筷子,从盘子里夹着一块嫩白的鱼肉,通过那淡绯色的双唇,送入口中,轻轻一闭合,筷子便从口中抽离,那筷子上她方才舔咬过的部位跟着擦过他闭合双唇。
她的脸就莫名烧了起来,有些慌乱垂下了眼,拿起筷子就近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愣是没吃出来是什么。
酥饼继续用饿狼扑虎地姿态扫荡桌上的菜肴,几口干完了一盘鸡之后,又端起一盘油滋滋的红烧肉往自己碗里拨,直到碗堆积如小山,他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盘子,端起碗吃了起来,一双眼警惕地在她和凤十七之间来回扫,像极了护食的小动物。
吃了小半碗,目光也游走了好几圈,酥饼终于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了嘴,咦了一声,凑过头来:“小白脸,又没有酒,你脸咋这么红!”
你大爷的!老子怎么知道脸为啥这么红!她忍住了嘴上的粗口,却忍不住心里莫名蹿腾上来的怒气,顺手就把手上的筷子甩了过去。
酥饼往下一蹲险险避过,眼珠一转,终于明白了过来,贼笑着端着碗飞似地躲出了战场。
她郁郁地从门外收回了视线,想继续假装若无其事地吃饭,来掩饰方才自己的失态,右手动了动,便后悔起自己的冲动。桌上杯碟碗俱全,扔了哪样,都影响这一顿饭的正常发展,她怎么就不经思考地扔了吃饭的家伙呢?
“我去帮你拿双筷子!”凤十七放下了筷子,欲起身。
“不用了,我吃饱了!”她兴致缺缺地出声阻止,一惊一怒,此刻胃里涨满了气,哪里还有食物的位置。
“吃饱了?”凤十七拧了拧眉:“你分明没怎么动筷,是不是这菜不合你的胃口?”
她敷衍地嗯了一声,起身走到床边,懒懒地往上面一倒。
凤十七也跟着站了起来,“灶上还炖着甜羹,我去拿来,你吃了再睡!”
“不……”她坐起正要出声拒绝,不知是不是起猛了,心口猛地一抽,彷如利刃贯心般的疼。
她捂住了心口,狠狠一揉,疼痛又神奇的消散了。如同今日在轿中那般,来得突然,去的迅速,一来一去如同幻觉般让人难以确定。
凤十七疾步走到床边,看着她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