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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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十七更慌了,两只手分别悬置在她的两肩旁,不敢碰她,怕碰到了她的伤处,“很疼是不是?到底撞了哪儿?”
这样焦急的眼神,这样关切的话语,让她再度哽咽,抬手指了指着心口:“这里——这里好痛——那天我从云起山庄离开,连头都不敢回,就怕再看到你一眼,便没了那决绝赴死的决心。我舍不得你,却没办法不跟着他们走,我不能看着你和庄子里兄弟为我丢了性命。我在天牢里,日日想的是你,担心的是你,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可以再看到你了,你却告诉我,你已经不是原来的凤十七了!我……咳咳咳”
一阵翻天覆地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她用手捂住了口,丝丝猩红就在指间晕染开,让凤十七白了脸色。
“青青——”他再次抱住了向后仰倒的她。
她靠在他的心口,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像是在一瞬间,所有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般:“我觉得我的心快要裂开了!早知道如此,当初你还不如不要救我!让白玉睿用毒药毒死我,也比这种死法要来得痛快!”
“心口?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凤十七微颤的手抬了上来,来抓她的衣领。
她握住了他的手,想阻止他。倒不是怕羞,是在是不想让她心口那道伤这样露在她面前,狰狞的伤痕,她不想让他看到!
但,没快过他,此刻也实在没有什么力气,手覆在他手背上,像是陪着他完成了拉开衣领动作。
伤痕入了他的眼,也许未必狰狞,却撕裂了他的心:“怎么伤的?这是怎么伤的?难道是白玉睿?”
怕他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她忙澄清:“不是他!”
“那是谁?谁伤了你?是谁伤了你?”
他眼底里的寒意那么真切,那样的寒意她太熟悉了!不要!她不要那样寒意出现在他眼中,那会带起杀意的狠戾!
“是我做事的时候伤的,没事了!都好了!”她试图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
“怎会没事?!”凤十七用指尖,轻轻地触碰着伤口,那微微凸起的,带着粗糙感的伤痕,让他心跟着疼了起来:“伤在这里,怎会没事?我去叫御医过来!”
传御医过来,岂不是要惊动白玉睿!白玉睿把她安排在这儿,显然是故意而为!不知道白玉睿心中是怎么一个盘算,若是她和他的想见,并不是白玉睿所乐见的,那必然会给她和他带来灾祸!
“十七!别去!”她看着凤十七的衣袖从手里滑了出去,身子没了支撑,便又要往地上扑。
幸亏,凤十七眼明手快地俯身抱住。
她微微仰起头,攒出一抹笑,却因为苍白的脸色,和嘴角带着那一丝血痕,而显得凄然无比:“都好了!不用叫御医来看了!地上好凉,你能扶我起来吗?”她此刻身子都是软的,哪里还能感觉出来凉和热,不过是想阻止他离开的借口。
但,对他来说,却是比那圣旨还要管用。
下一刻,他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顺势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把她轻放在床榻上的他想拿下她的手,奈何她却不放,怕弄疼了她,只能任由陪着她靠躺在了床上。
世界忽然就那么安静了下来,她靠在他的肩头,双手虚虚地环着他的脖颈,却拥有实实在在的他,呼吸,心跳,都那么真实,若是时间永远停在了这一刻该有多好。
她垂下了一只手,轻轻地塞入了他的手中,没有受伤的,那只依然绵软无比,手感极好的手。
“你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十七!永远都是初见时,那让我一眼难忘的十七!我的手给你了,这次再也不许放开了!”
话音一落,他极轻的‘嗯’了一声,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闭上了眼,正要尽情享受这安宁,殿外却传来了宫人尖着嗓子的一声报:“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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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怨恨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同样吃惊的脸庞。
藏起来!
是这一瞬间,两人脑子同时闪过的念头。
凤十七先跳下了穿,快速在屋内巡了一圈之后,无奈地指了指床下。柳青青立即会了意,由凤十七搀着下床,平躺在地上,往床内一滚,麻利地滚入床底。
凤十七把她露出来的衣角往里推了推,来不及俯身细看她在床下情况,余光便扫到寝殿门前的轻纱幔帐被人撩了起来。
凤十七忙贴着床沿坐下,调整出往日的神态,静静地等着白玉睿进入寝殿。
白玉睿的右脚先迈了进来,接着提起左脚,在虚空中划出一个古怪的弧度之后踏在地上,险些踩到右脚的脚趾,显然是喝醉了。让宫人搀扶着走了几步,一抬头,见到凤十七,便抬起手指着,左左摇右晃的,就是对不着凤十七的脸:“你在这儿!以为跑了,朕就找不到你了!”
左脚拌了右脚,两个宫人忙扶住:“陛下当心!”
白玉睿不悦地甩了甩手,想拜托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搀扶的手,自然没成功:“朕没醉!你们都下去,朕要和美人在一起!”
两个宫人前后应了一声,扶着白玉睿在床边坐下后,便退了出去。
片刻的沉默之后,白玉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又板着脸!不知道朕最烦看到你这副鬼样子吗?”
‘啪——’
那是白玉睿的手,抽在凤十七脸上的发出的声响。
那一声,差点就让柳青青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手握成了拳状,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只有那样痛着,才能抓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若是这么出去,也许便是玉石俱焚的下场,她死了不要紧,但她怎么能拉着凤十七陪葬呢?!
柳青青咬着牙根,尽量平稳着呼吸,上头飘着凤十七冰冷的话语:“烦了,可以杀了我!”
回答凤十七的却是白玉睿一声轻蔑的笑:“杀了你?这场游戏刚刚开始,若是杀了你,还怎么玩下去?”
柳青青竖起了耳朵,没等到凤十七的回答,却再次响起了白玉睿的一声轻笑,语音比方才多了几分玩味:“不要觉得委屈!你有没有听过,父债子偿这句话?噢……对了,这话落在你身上,还得再加上一句,母债子偿!你的父母都欠了朕的,让你偿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凤十七凄厉地吼了回去:“你胡说!我的父亲母亲何尝会欠你什么债!倒是你……你率领铁骑践踏安国的国土,安国的子民,我的族人都遭你屠戮!这笔血账,你要怎么偿?怎么还?”
话音骤停,床榻上传来东西碰撞的轻响,两人的双脚贴着床沿交缠在一起,像是正在打斗的样子,而且显然是白玉睿占了上风。
“找你父亲去偿!找你母亲去还!他们欠朕的,就是拿上十个安国,都抵偿不了!抵偿不了!”
“你放开我!”
传来凤十七的恼羞成怒的嘶吼,柳青青的指甲又往掌心掐得深了些,白玉睿放肆的笑声在殿内回荡。
“叫啊!叫的大声一些!最好能让你那死鬼老子在地底下听到!”
“唔……”
凤十七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没了,柳青青几乎要喊出来,一声重物敲击床板的闷响传来,她屏息倾听。
是凤十七干呕的声音,夹杂着白玉睿变态的笑声。
“觉得恶心是不是?朕也觉得恶心!但没有法子,朕寻遍了天下,后宫里塞满了你母亲的影子,却没有一个,能如你这般相像!要怪,就怪你不是女儿身,若是,也许朕还会怜香惜玉一些!”
凤十七的双脚垂了下来,正要落地的时候,却腾地往上一升,像是被白玉睿抓了回去。
“白玉睿!你这个禽兽!”
“骂!再骂!越骂!朕心里就越痛快!这口气,朕可憋了二十几年,你且好好受着吧!”
柳青青拼命地听着,却再也捕捉不到属于凤十七的声音,唯有白玉睿夹杂**的急促喘息。
柳青青抬手捂住了耳,紧紧地,直到发疼,那声响却依旧清晰……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柳青青觉得自己的身上的血都快被忍耐给熬干了,床榻上才传来白玉睿的一身唤。
两个宫人闻唤,带着拖着木托盘的一列宫女便急急地进了来,一阵忙碌之后,一左一右地扶着更衣之后的白玉睿离开了重华殿。
一众人的脚步声消失已久,柳青青却依然凝聚不齐力气,完成那个从床底翻滚而出的动作,只能缓慢地一点点地往外挪。
空气里仿佛长着刺,每一口呼吸,都能带起心肺的疼痛。
木雕床上的床幔,放了下来,水红色的,映着凤十七缩在床角,那单薄影。
“不要看!不要看!若是你看到了我此刻的样子,我立即就咬舌自尽!”
柳青青正准备掀开床幔的手,顿住了。
“走!走啊!”凤十七朝她低吼,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怨,深深的恨。
这怨恨如同一把利剑,顷刻间就刺得她体无完肤。
泪,滚烫地从眼角落了下来。
她捂住了嘴,转身跑出了重华殿。
北边!北边!她呐呐的提醒着自己,这宫里是连哭都不能自主的地方,小管事分给她的那间单间,此刻,却成了收纳伤情的最好的地方。她要扑到那小床上,蒙上被子,好好地哭一哭。
她跑得很快,很急,朝着北边的方向,直到泪哭干了,她止住了步子,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风里飘飘渺渺散着歌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谁?谁在唱歌?”她朝着那歌声来得方向问了一声。
回答她的只有歌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娘亲?是你吗?”她又问。
儿时的记忆,如洪水般涌了出来,娘亲拍着她睡觉时哼的歌,坐在屋子里绣花时吟的曲,不都是这首吗?是娘亲吗?是不忍她如此痛苦的活在这世上,来接她了吗?
好!太好了!她好累!娘亲,接她走吧!
她循着歌声走了过去,走入那条长长的甬巷,走入那一片浓雾缭绕里。
摸着那冰冷的宫墙,往前走,缓缓地,却越来越靠近那歌声。立在一扇紧闭的朱红色宫门前,她伸手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发丝。
太狼狈了,娘见了会心疼的!
柳青青提起了嘴角,用笑容妆点着憔悴的面容,伸手推开了宫门。
‘吱呀——’
门缓缓地朝内退了去,带出悠长地声响,如同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走了进去,朝着浓雾里的人影,走了过去。
快靠近时,那人转过了身,她还未看清此人的样貌,就见着此人朝她扑了过去。
“娘娘,奴婢终